他循着味道看去,发现前边矗立着一个五颜六色的小车。
车前排着队,有的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长长红红的东西。
威廉狐疑地看着他们,又看向地面,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这里的人是不需要排泄吗?”
“咳咳咳咳......”游明夏猛咳几声,“啊?”
“你瞧这地面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威廉努努嘴,十分不解,“就连河水当中也瞧不见一点脏污。”
正常来说,街道上不应该很多粪便垃圾吗?或者不都应该把那些垃圾往河水中倒吗?
这里的河是怎么做到如此干净的?碧绿得宛若一条绸带。
游明夏总算听懂了威廉的言外之意,他嘴角一抽,还不等解释。
就听艾伦一脸感动:“我的上帝,这里是被人专门打扫过了吗?”他意外而又感动地看着游明夏,心里想着会不会是知道他们提前要来,所以才打扫的这么干净?
“我太感动了......”不光是艾伦,其余人也是一脸的感动。
“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好客的东方人,谢谢你们”
“......”
他们没想到这个村落的人能够为他们做到这个份上,将遍地脏污打扫成这种程度,光是想想就知道这里的人付出了多少人力与财力。
这个村落的人还真是热情而又慷慨!
“什么鬼?”跟在艾伦等人身边的古代人跟着听了一茬,他隐隐觉得不对。这个地方虽然很干净,但他们的表现是不是太夸张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几个外国人难不成是在奉承游明夏?!
古代人当即怒从中来,好啊好啊!
这群心机的老外!
他们都还没有开始奉承呢,竖子尔敢!
第49章 近亲结婚暴跳如雷
欧阳川眼珠一转, 已经到了嘴边的奉承刚要说出口,他就听游明夏解释道:“地上之所以没有排泄物没有垃圾,是因为有公共厕所和垃圾桶。”
刚刚游明夏其实正准备向威廉解释他的问题, 可惜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艾伦给打断。
“公共厕所?”
“垃圾桶?”
威廉显然对这两个陌生词汇感到陌生。
厕所他能够理解, 那是排泄的地方, 可公共厕所?那指的是什么?
游明夏见他蹙紧了眉头, 遂继续解释道:“所谓公共厕所, 通常来说就是设立在户外, 不论是谁都能使用的厕所。”
“你可以理解成你们位面的......”游明夏一顿,他发现很难找到一个准确的类比对象。
沉吟片刻, 游明夏才道:“可以理解成你们位面拎着便桶上街的商贩, 不过我们这里的公共厕所不收费。”
威廉他们所在的位面虽然没有公共厕所,但考虑到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大庭广众下排泄, 所以也应运而生了一种职业——厕所人。
他们经常会挑着便桶上街, 为那些讲究脸面的人提供排泄服务。
“呕。”一旁的欧阳川缓缓闭上了嘴巴, 恶心得够呛。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怪不得这些人见到干净的街道如此大惊小怪,他还以为是那些人阿谀奉承。
合着是随地大小便, 没见过市面!
一想到街道上到处都是脏污的模样,欧阳川胃里就翻滚着想要呕吐的欲望。
他们兴华县虽然地方不大, 可县中也设立了好几处公用茅房。
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随地排泄。
不过就算县中不设立公共茅厕, 若当真有人在街上闹起了肚子,他想他们兴华县的人也不至于不顾见面直接在大庭广众下解决需求。
起码,也会找一个无人的隐蔽处。
不管不顾当街排泄,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欧阳川满脸嫌弃地看了眼威廉等人, 默默挪动脚步想要离他们远一些。
这几个人瞧着人模狗样的, 一副高高在上的贵族做派,结果却能做出当众如厕这般不知羞耻的事来!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欧阳川不加掩饰的嫌弃目光, 刺得威廉冷哼一声。许是面上无光,他竟出乎意料地没有找事。
同行的艾伦等人,同样接收到了欧阳川上下打量的嫌弃视线。几人脸色微微泛红,面上略显窘迫羞愧。
关于厕所,他们都知道那是做什么的。甚至这一路上,在高速公路路旁的服务站以及李家大院,他们都曾使用过。
当时,他们还围在一起对着便池和冲水阀赞叹不已,觉得这厕所充满巧思整洁便利。
他们下意识地以为那是为贵族富商专门准备的厕所,如今听游明夏一解释,才恍然明白,这厕所竟已普及至此,就连平民也能自如使用。
一想到自己的生活待遇还不如这个国家的平民,几人心中顿感五味杂陈。
这些人命还真好,不用瞧见闻到那令人作呕而又随处可见的粪便。
待经过服务站旁的公共厕所,几人的眼睛欻欻欻的亮起来,眼里充满了渴望与热切。
这个公共厕所好啊!
等回去他们也要尝试在自己的领地(城市)搞一个。
他们实在是受够了遍地的脏污。
正式检票进入古镇,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六点。
此时已不像白天那般炎热,气温逐渐下降,只有晚风中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随着太阳西移,景区内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不同颜色的光束——白绿黄......
映照在蜿蜒曲折的江面上,星星点点将江水也染上了不同的颜色。
沿着铺满青石板的小巷往景区中心闲逛而去,约莫二十多分钟,便来到了景区内最为著名的景点——昭宁书院。
昭宁书院是典型的明清建筑,青砖绿瓦,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充满历史厚重感的红木结构。
一旦走进,整个人就会被书院那宁静肃穆的氛围所笼罩,使人情不自禁地放低声音。
“大家来看这个。”游明夏将人引到回廊下。
回廊的墙壁上刻着从昭宁书院走出的杰出学子的名字,同时还详细记载了开学院那位大儒的一生。
大儒姓张,对方前半生科举为官护一方安定,后半生为国家输送人才,将数名青年才俊推向政治舞台,给他们大展拳脚的机会。
值得一提的是张大儒开设学堂,除了提供科举教学外,对方还在学院中开设了普及性的识字和算数课程。
招生的对象也并不拘泥于村中的幼儿,但凡是想要学习的人,不论年纪昭宁学院这里都招收。
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对方的这个举动无异于给村子附近的人提供了向上爬的阶梯。
他们是否能够考上科举暂且不提,可光是识字算数这一点。
就能够让这些人找到更好的工作,或是去镇上抄书或是去当账房先生,他们的未来将不再局限于一亩三分地当中。
“先生大义。”
“是啊!真了不起!”欧阳川等来自古代位面的人们纷纷颔首表示认同。
他们当中也有资助贫苦的学子,可说来惭愧,相较于深明大义不图名利的大儒,他们做得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多少夹带着一些个人私欲。
比如,有些人想通过资助学生来提升自身的社会地位,又或是期望得到对方未来的回馈。
反观开创昭宁书院的张大儒,对方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不图名不图利,一心只为天下苍生不受愚昧之苦。
想到这里,欧阳川等人不禁对书院中的画像生起了敬意。也许等回到家乡之后,他们可以效仿这种做法,请当地德高望重的儒生共同创办一所学堂......
“啧,居然还组织平民念书?”威廉看不懂文字,听完游明夏的介绍后,他脸上瞬间充满了无法理解的神情。
他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接连冷笑道:“这人是疯了吗?”这些平民身份低微、头脑愚笨,教他们认字又有何用?
在他眼里,这个人简直就是闲得发慌,无事可做才会去干这种事情。游明夏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愿与他起争端,淡淡解释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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