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温溪强制放了带薪假的池柳步子顿了下,瞳孔一缩。
半晌,他轻抚着腹部,无奈地笑了下,温柔地教育孩子:“以后不可以读别人的心。那是在侵犯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知道么?”
小朋友:“呜呜我知道了。QAQ”
池柳:“乖。”
小朋友:“爸爸的心也不可以读吗?”他现在就超可疑地偷偷跟在妈咪身后唉!真的好想知道爸爸为什么要做这么奇怪的事!
虽然之前不能读爸爸的心,但他现在能力又进步了!说不定可以哒!
池柳微微歪了头,余光里便映入自一棵树后露出的西装衣角,他抽抽嘴角:那个男人失忆后真的越来越幼稚了!
顿了下,他却还是耐心地教育小朋友:“乖,爸爸的心也不可以读哦。”即使是个怪物,也有隐私权的……吧?
小朋友:“好叭QAQ”
小朋友很快再次沉沉睡去,直到入夜也没有醒来。
池柳依旧陷在柔软的床铺里,侧身弓着身子沉沉睡着。
一截肋骨自动出现在青年背后,亲昵又眷恋地贴着青年的脊骨。
突然,一双苍白的大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它伸向那截变态的骨头,将它拿进了掌中。
初祈拿着自己的肋骨,怔怔地看向在床上沉睡的漂亮青年:
他才不是担心这个NPC才跟了他一路连深夜都忍不住来这里!他只是想拿回他的器官!
初祈抿着薄唇,随意往自己的西装上一划,布料掉落,露出雕塑般的上半身。
他的指再次划在自己的身体中间,皮肉层层整齐地破开,露出白骨和各种脏器。
他拿着那根肋骨在心脏部位比划着,想重新装回去。
“嘎嘣”一声轻响,肋骨重新落在床上,贴着青年单薄而曲线漂亮的脊背。
初祈的眉头狠狠跳了下——这截该死的肋骨拒绝回到他的身体!
几条深蓝触手从初祈剖开的身体里涌出,抓着那截肋骨想将它拖回体内,但那截肋骨像长在了床上般不回来!
初祈眸色一深,无数深蓝触手自体内涌出,抓向那截断骨——他才不会承认,他在嫉妒自己的骨头!
无数深蓝的触手在卧室里疯狂恐怖地翻涌,客厅里的眼珠子噼里啪啦跳出水面,各自找着藏身的地方不想被本体找到。
“嘎嘣”、“嘎吱”
奇奇怪怪的轻响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池柳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他忍无可忍地半坐起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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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对不起太晚了QAQ
第37章 持有人:池柳
横亘在初祈身体中间的伤口迅速消失,混乱的深蓝触手争先恐后挤进身体,房间里到处都是迅疾模糊的残影。
池柳掀开眼皮,揉着眉心冷冷看过去,一个瞪大眼睛、赤|裸着上半身的俊美男人便映入眼帘。
他木头人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地上散落着一截肋骨和被撕碎的西装碎片,很像什么诡异的犯罪现场。
被吵醒的池柳毫不留情地讽刺:“你是总裁做腻了想去蹲号子体验生活吗!”
不是,大半夜这么扰民有病吧!
回过神来的初祈幼稚地冷下脸:“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
池柳靠在床头,不耐地丢了个枕头过去,直接打断了他:“你既然睡不着的话,来帮我捏下腿。”
小朋友生长发育得很快,越来越显形的胚胎压迫身体,他最近越来越容易疲惫了,小腿总是酸的。
初祈接住了枕头,更加震惊地看着青年:这个胆大妄为的NPC知道自己正在命令谁吗!
“过来,”池柳挑了眉看他:“不然就从我家滚出去。”
初祈觉得自己一定要教训下这个狂妄的NPC!
下一秒,却已经坐在床边,将青年的腿捞进怀里——他只是因为还要留在这里找机会拿回他的器官!
初祈别扭地冷着脸,苍白的手掌却小心翼翼地覆在温热单薄的衣料上、从膝骨处开始按摩了起来。
大手顺着小腿肚向下,来到白腻漂亮的脚踝,那里微微泛着肿,初祈的指摩挲着青年凸起的踝骨,一种陌生至极的心疼在身体里泛滥。
他面上浮起一种无措的茫然:到底为什么,他的身体怎么总是因为这个NPC变得很奇怪!
池柳觉得很舒服,于是靠在床壁上闭了眼睛假寐,手掌放在腹部,温柔地安抚着正在沉睡的小朋友。
洁净的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池柳漂亮宁静的脸上,初祈看过去,恍若觉得青年微颤的眼睫像轻盈美丽的蝶。
初祈像只被蝶引诱的大猫,情不自禁地倾身朝青年的脸靠近,快要碰到时,池柳蓦然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一笑:“还是没想起任何事情,是么?”
青年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瞳仁像最澄净的酒液,里面泛着粼粼月光,熠熠生辉,初祈呼吸一滞,脑海里划过模糊的情境,他喃喃道:“想起NPC生产的熊玩偶,和一杯酒。”
好想亲吻那两颗眼珠、那柔软的唇,就像饮下一杯美酒般亲吻它们……
池柳沉默一瞬,轻笑出声:“准确说,那是一杯长岛冰茶。”然后,这个喝下烈酒的男人戴着熊头套对他耍酒疯。
池柳纤长白皙的指抚上男人俊美的脸颊:“还想起别的什么吗?”
初祈隐在阴影中的身体部位蠢蠢欲动,边缘渐渐模糊,仿佛有什么怪物即将破体而出,他的瞳仁里泛着自己毫无察觉的深情:“礼物……”
他终于想起,那座被他压缩进琥珀罩子带回休假世界的宫殿,是一件礼物。
初祈拼命回忆着自己去取这件礼物想将它送给某个人时的心情——那模糊又热烈的情绪在身体里回潮,甚至让他有些晕眩。
池柳疑惑地皱了眉:“什么?”什么礼物?
初祈却已经占有欲十足地吻住了他。
“唔……”
池柳被抵在床壁,整个身体都笼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下,他的鼻腔口腔填|满了某种冰冷的异香。池柳浑身都软了,连骨头在泛着麻,陌生的热意自尾|椎升起,他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攥着薄被。
“月份已经够了,”一吻结束,池柳红着脸,连修长脆弱的白腻颈项都泛着红,他的前额抵在初祈的额上,轻|喘着轻声道:“现在做那些,不会伤害到宝宝……”
初祈觉得自己要疯了,好香,这具温暖漂亮的身体好香,连灵魂都泛着诱人的馨香……
他很想……将眼前的人类立刻拆吃入腹,可又和食欲全然不同。
不是食欲,那又是什么?
几乎被欲|望填满的瞳仁里浮起几分茫然,初祈歪了头,问了一个让日后的自己回想起时只想自杀的蠢问题:“怎么做?”
一瞬诡异的沉默。旖旎消失得一干二净。
池柳:“.…..”呵呵。
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的时候这家伙就什么都不会做吧!现在失忆了,又来?!
他无语地看了眼天花板:啊真希望他们家小朋友不要在蠢这方面遗传太多他爸啊!
池柳一把推开了男人,利落地躺下重新钻进被窝,没好气地道:“不怎么做!”
快要僵化的初祈:“.…..”
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床上已经背对他的身影:这个NPC是不是在嫌弃他!
池柳:“滚去睡沙发!”不做的话他要睡了!大半夜被吵醒他本来就很困了!
初祈眼睛瞪得更大:他又在命令他!
区区一个NPC而已他怎么敢!
下一瞬,男人却还是放轻步子退出了房间,乖乖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眼珠们重新回到了玻璃缸里,挤作一团看本体笑话。
初祈直挺挺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生气: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超凶狠地报复那个可恶的NPC!那个NPC再怎么求饶都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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