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对对反应很快,昨晚朱小沁和唐滋回房的时候也有对她说起刚才所发生的事,她凭借“本能”,立马说:“武叔,唐滋手脚麻利,不会耽误秦窑的大喜事的,再说了小姐房里本就还有个丫头伺候,人手一定够,请武叔放心。”
秦武浑浊的双眼眯了下,转身说:“行吧,你们懂事就最好不过了,待会我会让人过来打扫,顺便给你们送早饭,吃完就赶紧干活吧,这一天可忙着嘞。”
其余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接下去应该做什么了,唐滋忽然捂脸大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凌厉打破了这沮丧的气氛,他让众人先回屋,趁着间隙先想想接下来的线索和方向。
炕边放有水缸和煤炉茶壶,他们煮了壶热水,陆文多不顾烫嘴,猛喝了几口暖和了胃,才细细说起了昨晚所发生的事和那个白衣女鬼。
凌厉总结性发言:“所以整晚的怪事就是在西窑突然亮起的灯和屋里梳妆的女人,然后就是穿着白衣的女鬼,我想问这两个是同一个人吗?”
陆文多:“看不清。”
富闲:“不知道。”
凌厉看向了宋成双:“宋?”
宋成双姿势优雅地喝了口茶,他从刚才起就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淡漠神情,此刻也只是用极慢的语调说:“的确没法说,那个梳妆的女人戴着头巾,而那个在走廊里的女人没有戴头巾,两次都看不见正脸,无法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不过等下你们可以去西窑告诉我们亮起灯的是哪间房。”
陆文多点头,依旧有些惊魂稳未定,其实他真的想过昨晚就会凉凉,却不想竟还是堪堪地躲过了:“我总觉得那个女人是想弄死我们的,但又更像是在耍弄着我们玩。”
凌厉说:“或许是你的幸运值保护了你,不过也不好说,第一晚要是弄死三个,这杀伤力太大了,尤其巡夜是每天的工作,我总觉得这个事情的点不在这里。”
宋成双望向了唐滋,这个女生从刚才起就精神就很不稳定,即便现在坐在温暖的窑洞里,她依旧抱着膝盖抖如筛糠,头埋在膝盖中啜泣着。
“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昨晚在秦宝房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赵对对和安乐心坐在她一左一右,尽力缓和她不稳定的情绪。
“你再想想昨晚的事,会不会遗漏了什么没跟我们说,往好处想我们要是今天找到了盲盒,那就可以出去了!”
绝望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始终是祈求生存的人唯一的希望,唐滋抬起了哭肿的脸。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过去见见秦宝,她当时被人伺候着在穿鞋,她脾气很好,也没有对我们提过分的要求,朱...朱小沁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秦宝还扶她起来,根本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唐滋揉了揉红肿的眼皮,她尽力回忆起昨晚短暂的一切,嘶哑着嗓子说:“你真要说特别的话,秦宝特别地喜欢她,算不算?”
宋成双放下了瓷杯:“特别喜欢她?”
“嗯,说她长得很好看,非常的好看。”唐滋又说:“这应该不算什么怪事吧,普通的夸奖而已,而且秦宝本身也很好看。”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李韶失控地大喊道:“干什么活!我们就应该集体去找盲盒!管他什么破工作!我们不能被这群不是人的东西给弄死!”
他虽然没有经历昨晚的一切,可大早上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这些初次进入这个生死世界的人已经无奈接受了残酷的事实。
“不行。”凌厉再次重申:“这个世界很明显地给予了我们这些参与者固定的身份和特定的任务分配,如果违抗,今晚就会死,不会有意外,你想死?”
李韶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朱卫华冷静地问:“所以盲盒到底会在什么地方?”
凌厉叹了口气:“盲盒所在之处和这个世界以及卡片的主题是息息相关的,它也许会直接藏匿在某个地方,也有可能在我们破解了这个世界所隐藏的秘密后又会由这个世界里的人交给我们,起码在上个世界里,我们正是因为破解了村落和庙宇的秘密,完成了任务后,从小和尚手里得到了盲盒。这个世界的主题是囍,我们是秦窑的下人,秦窑最大的喜事就是秦宝的婚事,我的推测盲盒就在秦窑窑洞之中,或者其中某人的手里,这是我的猜测。”
宋成双说:“我和凌厉想得一样。”
李韶突然说:“我们既是打扫工作!或许可以趁此机会找一下盲盒!没准就找到了!”
凌厉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反正他不认为这个盲盒会老老实实呆在某个角落里等他们找到,但是人的潜能是需要鼓励的,他笑说:“好主意。”
说话间,外头有了动静,是秦武让人过来收拾起朱小沁的遗体。
朱小沁被人从树上放了下来,当秦窑的下人为她遮上白布正要抬走的时候,宋成双突然跨步而出,出声制止了。
秦窑那下人不解又不耐地瞪了一眼:“怎么了?离世的人自有他们的去处,不得多加干涉,这是这儿的规定!”
凌厉忙说:“这位大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我们的朋友,突然离世,作为朋友我们想再看看她,给她换身衣服再烧个纸钱什么的。”
那人口气松了下,态度好转了许多:“你放心,老爷从来不苛待下人,虽只是个下人,别说有些什么小病小痛的了,哪怕是离世这样的大事,都是秦窑一手包办的,武叔一早就去棺材铺要了副棺材,这会儿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今日就可安葬了,你说的纸钱什么的也早就准备好了,这人都死了,你们活着的更要好好为秦窑工作了,天就要大亮了,别耽搁正事。”
这一次的世界和先前的不同,它有更明确的故事走向,他们完全就是一个完整故事里的角色,只是连白事都安排了这点让凌厉万万没想到。
宋成双便说:“多谢秦窑好意,我们绝不会耽误正事,现在麻烦给我们一点点时间,让我们和朱小沁告个别。”
那人放下了手,退到了一边,示意他们快点。
凌厉知道宋成双为何要这么做,参与者的死亡方式也有可能是线索之一。
宋成双上前揭开了遮面的白布,甚至毫不畏惧地伸手确认她的死亡方式。
朱小沁那一度美艳的面孔早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脸部划痕无数,像是被一种细小锋利的刀刃横竖左右切割了整张脸,头部以下的身躯完好无损,暂时无法见到其他损伤。
其余人见到朱小沁这般血肉恒横飞的凄惨模样,吓得失声大叫,李韶和朱卫华这两个四十有余的八尺男儿更是吓得贴墙不敢动弹。
宋成双突然问道:“你们是怎么放她下来的?我的意思是她是怎么挂上去的?”
秦窑那下人一脸见怪不怪,说:“她头发很长,又包裹着头巾,直接绕过树枝挂上的。”
众人纷纷瞠目结舌,朱小沁不仅被人切割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美丽面孔,甚至她是被自己的头发给吊死的。
秦窑的人抬走了朱小沁,还不忘让他们赶紧去吃早饭,厨房在南窑那一侧。
秦窑的早饭有枣泥红豆做馅的黄馍馍,糜子面和黄米面炸成的油圈圈,也有牛羊肉胡萝卜一块煮的饸饹面,可谓相当丰盛了。
李韶和朱卫华端着碗的手都在颤抖,他们愣愣地盯着手中的食物,似乎忘记了吃饭是怎么回事。
安乐心也不太好的样子,她没什么胃口,勉强喝了口汤,就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唯一胃口大开的是富闲。
他将每样食物都尝试了一遍,开始逐一评价:“这馍馍真的香!粗粮做的吧,就是有些卡喉咙,油圈圈也好吃,甜甜的,油炸的能不好吃嘛!不过要我说还是这饸饹面最好吃了!牛羊肉鲜嫩,汤底醇厚,太棒了!”
陆文多觉得此人无敌奇葩,没有之一,索性反讽一波:“哎哟,真是神仙下凡呀,您这位尊贵的富二代竟还喜欢吃平民的食物?当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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