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多,直播间只剩下了一堆问号。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直播间的镜头从进入这座废弃的宫殿,清晰度什么的就下降了很多,所以即使门口开着一条小小的缝,在黑夜里直播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在克里莱尔把少年往内拖后,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个臭人鱼你说什么话呢?把我老婆吓到了怎么办?你还记不记得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说了什么?谢谢,我还是喜欢你当时放荡不羁的样子。】
【???呀呀宝贝你是不是嫌屁股不够疼啊,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是直接冲着对方挑衅吗?男性尊严这种事,他估计要亲自告诉你他可不可以“准”了。】
【啊啊啊怎么啥也看不见啊,只能听见水声,是不是亲到我宝宝的舌头了?我他妈的都没亲过呢!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嘿嘿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声音还是有的,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是撞击声了啊?没有的话,我看不起你。】
克里莱尔陷在黑暗里,眼前是一片黑,但身上伏着的少年柔软的躯体让他鱼腹处一阵发紧。
繁殖期不同于平常,所有的感知会被拉到最大。
少年身上的诱人的味道调动着他的,与他的勾缠在一起,然后又向四周逃开。
他没怎么抱过别人,但也知道怀里软绵绵的身体不是人鱼会有的。
人鱼的鱼尾,在这个时间段会因为激素上涌而微微张开,这样就可以随时第裂开缝隙,高山于深渊合二为一。
而怀里的少年,没有鱼尾,人类的皮肤全身都是白白嫩嫩的,腿上软肉在箍上的时候还会微微鼓起。
亲一会儿就喘不过气来,呜咽完之后就发出小小的喘息,一声又一声很像是小猫叫。
克里莱尔看不见,但他不难猜出少年此时的样子。
本来皮肤白皙的少年此时因为羞耻全身泛着粉,热意涌上大脑,因为克里莱尔吻上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懵,睁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克里莱尔。
他身上是穿着人鱼族的衣服,因为被强制抱在怀里,衣服随着海水流动的缘故往上掀起,露出细细窄窄一把腰。
白软,温热,正好贴在了克里莱尔的腹部。
鸦透唇瓣因为刚刚的碾压有些发麻,原本是很健康的粉色,现在透着熟红,还破了小小的口子。像是雪地里突然绽开的梅花,因为颜色不同,所以路人经过时总会将目光移到那上面。
不过很可惜,克里莱尔看不见。
克里莱尔贴过来,鸦透有些慌张地推开他,细白的手指抵着他的肩膀,他唇有点痛,此时不敢咬它,声音发颤,“不,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鸦透压制住心底漫上来的委屈,“你第一天说,我再露出来的话你会割掉的。”他摇头,“我不要。”
【笑死哈哈哈,上一个是谁来着,是许野吧?说了一句“小老鼠”被老婆直接拿捏住了。】
【叫你当时对老婆态度好一点你不要,现在亲不到了吧?活该。】
【真香总是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来的场面会这么的有意思。】
尽管少年很努力地压制住自己的委屈,但声音还是能听出来他的几分情绪。
克里莱尔呼吸窒了一秒,一时间没有说话。
少年生日的时候他的眼睛处在一个正中间的时期,不能看太远,但近处的东西可以完全看清。
他当时已经贴近轮船,所以在船上那个像小王子一样的少年朝他吐舌头的时候,一小截红被他完美捕捉。
克里莱尔:“……”
鸦透偷偷看了一眼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的克里莱尔,那只抱住自己的手臂力气也卸下了不少,他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他猛地用力,趁克里莱尔没有防备的时候,挣脱开他的束缚,反身游了出去。
鸦透知道现在的克里莱尔不能惹,自己那句作死的话简直就是一颗火星子掉入干燥的稻草里,眨眼之间就升起一场大火。
所以他挣开之后拼命地往外游。
克里莱尔把他抱进来之后就往内处游,此时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鸦透的夜视能力还不错,一开始看不见是因为突然从外面进入黑暗,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适应之后将宫殿内看得一清二楚。
摇篮还有各种幼崽用的东西,散落在四周,因为在海水里没有灰尘,只有坏掉腐朽的地方表明了这些东西的年代久远。
克里莱尔现在眼睛看不见,应该抓不住他……
熟悉的水流声向他这边而来,鸦透脑中想法一顿,心里升起不好的猜想,仓皇转头,果然看见了向他这边游过来的银尾人鱼。
游动的人鱼没有任何阻碍,无论少年逃向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判断出来,好像可以看见一样。
鸦透难掩慌张,“001,他不是看不见吗?”
【他是瞎了又不是废了。】001默默补充,【好歹人家是人鱼王呢。】
鸦透手心发麻,转头努力向大门游去。
人类的双腿在水里摆动,少年看着很像是一条白尾人鱼,在努力逃脱着后面向他扑过来的渔网。
而克里莱尔游动的速度并不快,像是逗弄少年一样,永远保持着一个可以抓到又抓不到的距离。
就在少年细白的手指即将摸上大殿门的时候,脚腕上一片冰凉。
那条追赶他的银尾人鱼抓住了他的脚腕,微微用力,将想要逃跑的少年又轻轻松松拖了回来。
……
克里莱尔的身体是冰凉的,握住他脚腕的手也是,感觉像是一块冰覆盖了上来。
鸦透想收回脚腕挣开束缚,可是在银尾人鱼那里,有一就没有二,吸取了上次逃跑的教训,抓住他脚腕的那只手握得很紧,不顾他阻拦就直接将他拽回来抵在了宫殿的墙上。
他用上的力道不容反抗,已经捕捉到猎物的猎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手中的猎物,用自己的方式钳制住他。
鱼尾强势挤了进来,脚够不着地,也幸好是在水里,才没有那种失重的恐慌。
因为特殊体质,再加上克里莱尔此时又没收着力,脚腕处很快就有了一圈淡淡的红印。
套在脚腕上,就好像是这条占有欲强的人鱼在少年身上打下的标记。
怎么这些银头发的都喜欢在他这里留点什么东西!
紧张之下,少年的睫羽不停颤动,大脑疯狂转动,思考着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来扼制住目前即将翻船的局面。
就在他思绪混乱的时候,宫殿外隐隐约约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们应该在往宫殿这边走,声音越来越清晰。
“人呢?”
“跟丢了。”
“人丢了就去找啊!不然我们怎么跟大殿下交代?好不容易有了点信息,还不快找。”
“你吼我有什么用?我难道是没找吗?”
明明身体是冰的,可呼吸是热的,鱼腹处也是滚烫的。
克里莱尔凑了过来,咬住了少年的耳朵,强行将他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人鱼牙齿锋利,他收着牙,轻轻咬着小小的耳垂。
“……?”
克里莱尔终于开口,声音悠远绵长,恍若夜里航船行驶时碰见的海妖,一句话就能让人失了神智。
“伸出来。”
鸦透大脑晕眩了一秒,等反应过来时,口腔已经被侵入得彻底。
退无可退,只能被动接受着侵略。
他接吻经验不足,唯一的经验还是上个副本,此时被压制得都有些喘不过气。
克里莱尔放开他,“呼吸。”
说完等少年恢复了一点之后,又低头覆了上去。
头晕目眩之间,鸦透好像听见了外面那两条人鱼的争吵。
“小殿下……失踪……”
“这儿有个门……要不要……进去看看?”
并且声音越来越近,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鸦透猛地回过神来。
他们现在就在门边,如果那两条人鱼进来……
后面的鸦透不太敢想,只知道到时他一定会非常社死,使出吃奶的劲都没推动克里莱尔,最后忍着羞耻直接对着他抵进来的舌尖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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