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边不远处就有几个面具人还在不停地寻找着他,他们左顾右盼,就连草丛里面都不放过。
百里辛就这么大剌剌地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他,面具人不会知道,他们想要寻找的猎物不仅没有逃走,还就在他们身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看不到。
气死了吧要?
现在一张隐身卡的时效只有三分钟,百里辛朝着大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六七个面具人围成了一堵墙堵在铁门面前,似乎在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百里辛朝着大门看了一眼,赶在隐身卡效力消失前钻进了院子角落狭窄的缝隙里。
身体钻进黑暗的同时,隐身卡的时间也结束了。
他站在黑暗里凝神向前看,这条通道和费一诺的那条通道并不是一个,这里是张嫂曾经提到过的后门通道。
张嫂离开时欲言又止的话他大概也猜到是什么内容了,那个女人大概是看不下去自己被当成猎物对待,暗暗给他指了条路,希望他能够逃出生天。
前面道路黑暗,尽头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颜色不太一样的金属质地小门。
怕被外面的那些双眼睛发现,百里辛并没有打开手电筒,而是摸黑向前移动。
手掌扶着墙壁往前走,指尖是墙面潮湿粗糙的触感。
他这一路走得小心翼翼。
不是怕被发现,而是自从开始这场捕猎游戏之后,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窥探着自己。
不管是自己躲在四楼的时候,还是落在院子里的时候,亦或是现在走在狭窄的小巷子里,那被窥探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
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百里辛刚才也试图寻找过这道视线的来源,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上一秒才捕捉到视线所在的时候,那道视线就立刻移动了位置。
它似乎来自四面八方。
百里辛沉默地往前走着。
S419M在脑海中急促地叫了一声,【宿主大人,有面具人发现这条小巷子,现在已经快走到巷子口了。您穿的是白衣服,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他们如果站在了巷子口,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您的!】
百里辛眼睛微眯,就要从背包中取出另一张隐身卡。
就在他要将隐身卡取出的那一刻,一道黑影猛然从黑暗中窜出。
他甚至没有看清那道黑影是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他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瞬间就用浑厚的身体将自己压在了墙壁上。
两只手扶着冰冷的墙壁,鼻尖几乎就要贴到墙壁上的时候眼前却忽然多出了一个戴着白手头的大掌,将自己的脸和冰冷的墙壁隔绝开。虽然没有碰到墙壁,但鼻尖也毫无意外地贴到了手背上。
厚重紧实的男性身体在身后紧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
身前是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百里辛就这么像夹心饼干一样被牢牢固定在了男人的臂弯之下。
“别怕。”熟悉低沉声音在耳边低低温柔安抚。
下一秒巷子口出现了脚步声,接着就是男人不悦的吼声,“别进来!”
原本想要进来的面具人一愣,有些没好气地问道:“凭什么不让我进?”
男人又靠近了几分,百里辛身体微僵,依稀可以描绘出到男人雄浑的形状。
“这里窄得要死,我走到这里就走不动了,你进来干什么?是想发生踩踏事件挤死我吗?还不赶紧出去!”男人冷漠开口,声音冰得像腊九寒天里的雪。
面具男发出了悻悻的声音,“你好好说不就行了,吼什么吼,谁稀罕跟你挤在一起。喂,那只小猎物在不在里面啊。”
男人:“当然不在,在的话我还能让他跑了?”
面具男:“那我进去干嘛,我还要去找小猎物,你也赶紧出来吧哥们,我们一起找。”
男人疏离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先走,我卡出了,等下挣脱了就出去。”
面具人一听要找的猎物不在后也没有了要进这个狭窄巷子的欲望,他“哦”了一声,没有再继续坚持,“好,那我先撤了,你自己想办法出来吧。”
临走前,百里辛听到了面具人的小声嘀咕。
“我才不救他呢,少一个人,少一个竞争者。这么多人抢小猎物,多久才轮到我。最好所有的竞争者都卡住才好呢,这样小猎物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嘀咕声伴随着面具人的后退渐渐消失。
男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的身体严丝合缝地靠在百里辛的身后,即便是隔着几层布料,他却依旧感受到了青年的挺翘。
男人的呼吸在黑暗中忽然重了几分。
“你是……帝迦先生?”前面的人身子晃了晃,迟疑的声音从前面悄悄传来。
男人的呼吸又重了几分,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已经带着几分压抑,“对,是我,你别动,我们卡住了。”
青年的身体立刻停住了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停住的时候胯刚好抵住了男人的腰,好巧不巧按在了最难言的地方。
“那,那怎么办?”青年的声音有些慌乱,他的身体也因为慌乱又乱动了几分。
帝迦藏在面具下的脸扭曲了一瞬,撑着墙壁的手微微用力,如果不是有手套的遮掩,青年一定能看到自己的手掌都因为用力而泛了白。
一团火不受控制地涌起。
帝迦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真他妈狼狈,希望青年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手掌从墙上离开扶住了青年的腰固定住,帝迦压抑道:“你,别乱动。这条巷子太窄了,安静下来,慢慢听我说。”
似乎是受到了安抚,青年果然安静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了。
帝迦深吸两口气,等到情绪平复几分后才缓缓开口。
“我今晚过来,本来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还没到费家大门,就看到好多车子陆陆续续朝着这边过来。”
“之后我才知道费家今晚有晚宴,虽然我没有收到邀请函,但我也没受到什么阻碍的就进来了。”
“本来一切都正常,但当我走进大门后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白底面具,还怎么也拿不下来。”
“大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我当时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在角落里等了一会儿,一直等到你出现。”
“直到费泰宗宣布了游戏任务,我才知道今天的晚宴要干什么。”
“这个宅子有古怪,费泰宗不正常。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把你从这里带出去的。”
帝迦一字一句慢慢说着,黑暗中他视线下移,落到了青年的腰上。
青年今天穿着自己昨天给他买的白西装,男性的西装一边是没有收腰处理的,可他的眼睛落到青年的腰上,总觉得青年的腰又细又窄,跟盘在树上的蛇一样。
帝迦喉头干涩,下意识滚动了一下,手不着痕迹上下滑动,隔着布料感受着青年腰线的紧致。
摸了两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甩了两下脑袋,有些心猿意马的男人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两句。
他现在在干什么?!
这里是什么场合?!
他是变态吗?居然在这么紧绷的气氛中、在这样狭窄的小巷子里对青年产生了冲动。
他真该死。
他现在和那些把青年当成猎物的面具人又有什么区别?!
帝迦深吸一口气,努力往后一拽,终于把卡在墙壁中的身体挣脱了出来。
一瞬间获得自由的青年双手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息,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似乎是经历了不小的恐惧。
帝迦越看越觉得自己就是个人渣。
百里辛现在肯定吓死了,自己刚才居然还……
帝迦啊帝迦。
你学的仁义道德都去哪儿了?
你真是个畜生。
“你还好吧?”帝迦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
青年却不回答他,只是像一条被海浪卷到沙滩上的鱼,大张着嘴巴剧烈呼吸。
S419M心情很复杂:【宿主大人,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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