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是闹我们玩儿呢吧?这听上去也太牛皮了。”一旁的人立刻好奇的给樊星然推了一瓶刚刚开的啤酒。
张乐乐拿起啤酒咣当一声半砸了回去:“去去去,别打听我兄弟的事儿,我兄弟的事儿是你们能随便打听的吗?”
周围的人虽然都对樊星然很好奇,但是看张乐乐态度强硬也没再继续。
即便旁边的其他人对樊星然充满了兴趣。
张乐乐挠挠头,虽然阻止了别人,可还是没耐住自己的好奇心,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问樊星然:“那你是奉行自由恋爱,才没安排未婚妻?”
樊星然微微垂眸,神色冷淡。
张乐乐看着樊星然这个表情,突然心里咯噔一声。
“不,是我风评不好。”樊星然抬眸,对张乐乐道。
这一声回应云淡风轻,樊星然之后就坦然看向了别处。
张乐乐突然心塞。
挠挠头,真想穿回十秒前给提这个狗屁问题的自己来一拳,把话给揍回去。
干嘛没事儿戳人家痛处,本来还能好好说话的,感觉这会儿说个话都别扭了。
剩下的时间,张乐乐都显得有些蔫巴巴的。
到了最后,樊星然都没有进入舞池,始终在卡座里,对周围人的态度平静冷漠。
张乐乐感觉心里怪怪的,就不得劲儿。
“下次白天出来玩儿呗,去潮玩店。”驾驶座上的人送人回来,来的时候只坐了三人,回去却已经坐满了。
车内的人都下意识的看向樊星然,而不是张乐乐。
“我会考虑。”樊星然也没有坚定的拒绝。
下了车,细细密密的雪立刻落了在了头顶。
四周除了张乐乐没有他人,樊星然将口罩摘掉,在路灯下吐出一长串白雾。
大概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并没有感觉到过分寒冷。
“今天我能去你家睡不,太晚了,回家又会被爸妈叨叨。”张乐乐回头询问樊星然。
“好。”樊星然道。
“那个,樊星然啊,今天我朋友不管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安静的雪夜,张乐乐即便正常的声音,也显得很喧嚣。
“嗯。”
“还有就是,那啥,你真有对象吗?不是唬他们的?”
“是真的。”樊星然道。
虽然也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就这么顺杆上爬,顺了空格的意。
“你单独跑过来,你恋人会不会担心你啊?”
“不会。”
“啊?”张乐乐踩着脚下的雪,嘎吱嘎吱的。
樊星然随意的吐出了一口白色的雾气:“你不用这么拘束,我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生气,不能说的,我会直接拒绝。”
“好吧。”张乐乐松了口气。
两人进入了楼道,跺了跺鞋子上的雪,声控灯立刻开启,昏暗的光芒照亮了破旧斑驳的楼道。
在樊星然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张乐乐问:“那,那个,你风评的事儿,是不是就是和你那啥,那啥,你那啥有关啊。”
迷梦新生的香气从房间中突然逸散出来,将两人的情绪都安抚了下来。
樊星然将大衣的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看向手腕,撩开了衣袖,在上面还有着清晰的痕迹:“这个吗?”
“啊……啊……嗯……”张乐乐关上了门,有些不好意思,像是看了那痕迹就会烫伤眼睛一般。
樊星然并没有回复他。
张乐乐看着樊星然从小卧室的柜子里抱出了一套崭新的床单被褥,给他铺到床-上。
“我来,我来。”张乐乐立刻上前去抢了樊星然手中的活儿,“你新买的?”
“因为感觉你可能会来睡,提前准备了。”樊星然道。
“我去,你是什么大好人,我太感动了。”张乐乐故意做出感激涕零的神色。
樊星然不置可否,只是偏头问道:“喝得多吗?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解酒汤?”
张乐乐很惊奇:“你都不喝酒,却会做解酒汤?”
“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樊星然去了厨房,从满满当当的,被张阿姨的热情填满的冰箱里取出来食材。
张乐乐看着樊星然安静的做解酒汤。
看到樊星然给他端到餐桌上。
温暖的醒酒汤下肚,张乐乐很新奇:“明明是鸡蛋汤,怎么能这么好喝,你是天才吗?”
“要吃夜宵吗?”樊星然问。
张乐乐立刻摇头:“这个就行,够了。”
张乐乐一边喝,一边满腹怀疑。
在他的眼中,樊星然虽然比较慢热,但是绝对是个好人。
手艺好,学习好,性格也不差,样貌还好看,也不怎么会麻烦别人,还会给朋友提前准备被褥的绝佳好男人,在他看来哪儿哪儿都挑不出毛病,怎么会风评不好?
搞风评的人是眼瞎了吗?
张乐乐在家里不喜欢洗碗,跑到樊星然家非常自觉地去洗碗,刷锅擦地。
看着樊星然低头玩弄新植物,那新植物扭来扭去,很可爱的画面。
只是樊星然没有撩下去的袖子,那不清晰的痕迹,却莫名的碍眼的很。
“的确是有些关系。”樊星然突然说。
张乐乐被酒填满的、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在回复他刚刚进门时的问题。
“但是我没有想过要这么做。”樊星然抬起手臂,“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意外了。”张乐乐道。
看着樊星然,青年的姿容俊秀,气质出色,站在任何一处都可入画。
如果这样的人没了,任何人都会惋惜。
张乐乐想着。
第22章
“有多余的充电器吗?”
樊星然给了张乐乐一个充电器。
“樊星然,我不穿睡衣你不会骂我吧。”
樊星然摇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试试我的。”
“你不介意我穿你睡衣?”张乐乐尾音上扬,很是诧异。
樊星然则是回道:“没关系,我没有洁癖。”
“你在干嘛?”张乐乐洗掉了一身的酒气,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樊星然正在用手指随意的戳戳那紫黑色的奇怪植物。
“在和它说话。”樊星然道。
张乐乐的表情非常复杂,半天欲言又止。
樊星然被张乐乐滑稽的表情逗的露出几丝笑意,现在张乐乐心情恐怕就和当时自己听到空格对他说,可以和植物对话的时候一样的心情。
“它的香味的确有安神催眠的作用,戳戳它想让它开花。”樊星然重新解释道。
“这都能直接开花,难道是某种新概念药品?”张乐乐看着被樊星然戳的开始扭着身-体跳舞的迷梦新生,“还是说和含羞草那种一碰就会起反应的草?”
“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是属于植物的一种,特性比较奇怪。”樊星然回答的很平静。
张乐乐看到在一旁的桌面上有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全部收集的是植物已经枯萎的紫黑色花瓣。
“你还收集这?”张乐乐随意问道。
“虽然不能直接把植物给张姣姣,但是残留的花瓣还是能的聚集一些香气的,等聚集的多了,给她做个香包。”
张乐乐哑然。
他怀疑的目光看向樊星然好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
“那个,樊星然啊,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半点有钱人的架子都没有,感觉人也特亲切,还会照顾人。”
突然被夸奖了的樊星然眨了眨眼睛,勾起唇角:“是吗?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哇,你这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做你朋友我都觉得自己赚到了。”张乐乐道。
“你也很好,我很感激你能把我当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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