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水母的提醒,谢祈安环绕四周企图寻找那个人的影子。
此时即将傍晚,天边霞光四溢,漂亮的火烧云映衬着整片大海都泛起了红。
而就在这时,波光粼粼的水下,兀然缺了一块儿。
宛如一滴墨一样,那缺口来大越多,极快速的在海底晕染而开。
“……”
当整片海面都失去了光泽,谢祈安这才看清楚水下的东西。
正是某个人大到令人惊叹的身躯……
“安安!”
肥大的触足从水底破水而出,紧接着谢祈安的脚下就多了什么东西。
几秒钟后,他被贺辞洲用脑袋托出水面。
“你来了。”
坐在祂的大脑袋上,谢祈安看了看天色,笑道:“这是一下班就过来?好几天没去,也不加班吗?”
“不加。”
张嘴在水里吐了个泡泡,贺辞洲叽叽咕咕的说道:“我可是有伴侣的人!和他们不一样!”
“本来下午应该是我陪安安来玩儿的!”
对下午没能一起过来的事耿耿于怀,祂不满的拍了拍水面,发出了灵魂叹息。
“不想去上班!”
小怪物说:“人类真麻烦!”
谢祈安:“……”
总觉得听一只怪物抱怨这个很奇怪,他嘴角抽搐,忍不住想了想。
果然。
上班什么的……
就算是怪物也要骂上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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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色还没有彻底黑下去之前,和那人下水玩儿了一会儿,两人在晚上七点多那阵上了岸。
先去别墅里冲了个澡,谢祈安换好衣服,这才捞出手机看了看。
【未接来电*13】
唔……全都是娄明泽来电。
“我们快走吧!”
有些好笑的回了个消息,谢祈安拎起准备好的酒瓶,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今天我来开车。”
他可不想给这辆完好无损的车开几个洞。
“好吧。”
瞧出了伴侣对车子的心疼,贺辞洲抿了抿唇,有点委屈。
明明自己用起来更方便……
难道真要去考个驾照?
……
娄家是帝国最顶尖的四大家族之一,拥有极其雄厚的家底和人脉。
他们所住的庄园,占地面积很大,外有郁郁葱葱的公园内有小桥流水的庭院。
其安保性更是不用提,一路上除了风景宜人之外,就数‘关卡’众多。
无论来上几次,谢祈安都会忍不住的感叹。
比较起四大家的奢靡,谢家还真就是小打小闹。
“你还知道来!”
早就在家等得不耐烦了,娄明泽一听见停车声,就没好气的走去门口。
他居住的地方,距离娄家主宅有一段距离。
一般来人都需要从大门进入,绕过主宅才可以。
但为了不去打扰家里人,娄明泽早早就给谢祈安开了后门。
只等对方的车子,从外面绕来偏门即可。
“你家大的和迷宫一样。”
一甩车门从驾驶位上下来,谢祈安看一眼庭院里的荷花池,嘴角抽搐:“还真是个皇子。”
“瞎说什么!”
翻了翻白眼,娄明泽走上前问:“说好的登门道歉,你带的酒呢?”
“在这儿。”
怀里抱着两瓶酒,贺辞洲紧跟其后走上前。
“真带来了。”
上上下下的将对方打量了一圈,娄明泽伸手接过酒,垂眸看了看。
“呦,这酒你都舍得,下了血本啊~”
到底是发小,对他的口味很了解。
娄明泽心里高兴,转头就对着谢祈安勾肩搭背:“正好我也准备了一桌子好菜,等下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
今天来娄家,就是为了解释贺辞洲的事。
谢祈安自然没什么不答应的,他点点头,道:“只要你别被吓到就好。”
“哈哈~我能被吓到?”
感觉发小在小瞧自己,娄明泽手臂用力,就想给谢祈安一个教训。
谁想手臂一动,这才发现不对劲。
咦?
他怎么动不了了?
“你干什么?!”
视线一转,就看到自己的胳膊被贺辞洲拽住,娄明泽简直满头问号:“你拉着我干嘛?”
“你太重了。”
一脸真诚的看着娄明泽,贺辞洲抓着对方的胳膊往后扯了扯,硬生生的将其掰离谢祈安的肩膀。
“别压坏了安安。”他说。
娄明泽:“???”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轻松卸下,娄明泽用力甩了甩,却发现根本甩不掉。
那个人的手就和钳子一样紧紧地攥着他,根本不给他继续上前的机会。
几分钟后。
娄明泽败下阵来。
“行,你牛。”
不愧是当时在酒吧引起骚乱的怪力男,娄明泽也算是亲自验证了一番。
这样的力气,别说是打飞一个人,就算是去掰钢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
察觉到娄明泽已经放弃,贺辞洲这才慢悠悠的松开手,满意的上前一步追上谢祈安。
“安安~”
他伸手拍了拍伴侣的肩膀,像拂去什么灰尘似的。
成功将娄明泽的气味儿抹去,顺便留下自己的。
看到一切的娄明泽:“……”
不是,这人有病吧?
……
由于谢祈安来得迟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凉了不少。
娄明泽就让管家拿下去热一热,然后先开了瓶红酒给三人倒上。
“尝尝我的珍藏。”
捏着高脚杯抿了一口,娄明泽满足的叹了口气,随口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了吧?”
“说来话长……”
依言尝了尝红酒,感觉味道还不错,谢祈安多喝了两口:“简单来说,贺辞洲不是人,是一只异形。”
“嗯……嗯?”
前后不一的音调,充分说明了娄明泽的疑惑,他眨了眨眼,语调怪异的说:“要不是了解你,我还以为你在逗我玩。”
话音一落,他忍不住又问:“你这是想研究异形想傻了吗?”
娄明泽现在真的严重怀疑,发小是不是入魔了。
“你不信啊。”
不意外娄明泽的反应,谢祈安一口喝完杯中酒,然后低低笑了笑。
“贺辞洲。”
微微抬了抬下巴,他尾音拉长,懒洋洋的说道:“愿意给他看看吗?”
“我听安安的。”
桌子底下的触足卷着伴侣的脚踝一点点的磨蹭着,贺辞洲正襟危坐,丝毫看不出破绽。
“什么啊~”
压根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娄明泽轻哼一声,有理有据的说道:“如果他真不是人,警局又怎么会放人?我看那天在生日宴上的表现,也不过是一种手段吧!”
对谢家那点事心知肚明,娄明泽合理猜测。
“是不是想报复你那个便宜弟弟呢!所以才来这么一手……还真别说,效果不错。”
那天围观的人不少都被吓晕了过去,可惜因为角度问题,娄明泽倒是没有看的很清楚,多少有点遗憾。
“我可听说了,官方给的答复是那天的扑克牌被人注入了致幻剂,这才让离得近的人中招……你可……”
“……”
轻轻捏了捏爬上腰的触手算是暗示,就在娄明泽还在絮絮叨叨的下一秒,坐在他对面的贺辞洲开始融化了。
宛如时光回溯一样,这一刻的贺辞洲和宴会上的重叠。
原本还紧贴着骨骼的皮肤从中裂开,就像是一个被拉开的拉链,从上到下正在缓慢的往下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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