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善看向她,魅魔继续发散思维道:“譬如悄无声息给您下蛊毒,等您毒发时痛不欲生,然后您为了得到解药,就要答应他一些事。又或者想把您留在身边慢慢折磨,以报深仇大恨。再比如给您下春情散,等药效发作,您就会发/情,欲求不满,然后他就在那些恶心的仙道众人面前羞辱你,折断您的傲骨,大大折损魔界的颜面,还有……”
“停。”伶舟善越听越后怕,悄声打了个寒颤,“我是决计不会回去了。你去请月魔过来,让他替我看看身上有没有蛊毒。”
……
“没有蛊毒,没有任何问题。”月魔将搭在伶舟善脉上的手收回来,道。
“你确定任何问题都没有?仙道的人诡计多端,说不定有什么隐秘的手段。”伶舟善蹙眉道。
“那你同我说说,君信白都对你做过什么,我就此再做一下判断。”月魔拢起袖子,好整以暇问道。
伶舟善默了默,脸上出现可疑的绯红,月魔瞧着他的反应,眉头轻挑。
“做了一些、一些……”伶舟善说不出口。
“你还有说不出话的时候?”月魔打量着他,神色微妙,“你若是不想说就罢了,不过如果因此落下了什么,可不能怪我。”
伶舟善脸上越发红热,他自暴自弃般:“便是一些房中狂浪之事罢了。”
月魔神色一震,上下扫了他一眼,半晌,道:“你为了七窍玲珑心,竟然能和君信白逢场作戏到这个地步。”
“你快给我查查。”伶舟善不耐道。
月魔心中还有些震动,一边给他检查,一边暗暗打量他,伶舟善忍无可忍,凶道:“你看什么看!”
月魔老神在在,道:“觉得稀奇罢了。”
伶舟善恶狠狠地瞪他,眼中杀意凶戾毕现。
月魔检查完轻咳了一声,道:“没查出来什么。若你是女子,说不准还能查查孕脉。”
“你是不是想死?”伶舟善咬牙切齿道。
月魔安抚道:“开个玩笑罢了。”
见伶舟善已经想动手,他又连忙道:“有一件事我需告诉你。”
伶舟善冷声:“说。”
月魔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不知晓你和君信白是怎么回事,但如若他动了情,那他的七窍玲珑心就脏了,对你再也没有这么大的作用了。”
“脏了?”
“嗯。七窍玲珑心贵就贵在剔透干净,圣洁无情,但一旦沾染上了情和欲,就如同在洁净无尘的宝玉上蒙上一层凡尘,便就没有这么好用了。”
伶舟善默了默:“正好,我也不想再接近他了。”
月魔道:“我听闻最近仙道发生了一些乱子,仙道佼佼者接二连三遭了殃,是你做的吗?”
“我只杀了一个李修言。”伶舟善摇头。
“那还有谁?”月魔凝眉道,“不会是最近出来活动的天魔吧?”
“天魔不是隐世上千年了吗,为何最近动作频频?”
月魔思忖道:“我猜是他修炼出了问题。”
伶舟善撑着下颌,若有所思,道:“你说他的修炼问题大不大,我能否趁机杀了他。”
月魔:“你同他有仇?”
“没有。我想要他的宝物罢了,听闻他藏宝无数。”
月魔笑道:“是呀,听闻他有一个叫玄泽木的至宝,其作用与七窍玲珑心不相上下。”
“哦?”伶舟善饶有兴致。
“你不会真想去抢吧?”
伶舟善不置可否。
“魔族若是再内斗,恐怕无需仙道,就要自己毁灭了。”
“嘁。我想想罢了。”
没成想,三天后,天魔就送了信过来,邀伶舟善过去一聚。
傍晚时分,伶舟善才从天魔的住处回来。
魅魔好奇问道:“陛下,那个天魔君与您说了什么?”
“他想要与我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说是我可用君信白这个药仙体换他的玄泽木。”
月魔哼笑:“他怎么不直接去对付君信白。”
魅魔无语:“您要是能强到活捉君信白,还用得着他的玄泽木?”
伶舟善表情一言难尽,道:“他说君信白对我情根深种,只要我借机下药把他弄晕,交给他,其他的就无需我操心。”
月魔:“……那你怎么说?”
“我已经在君信白那里暴露了,根本不可能再接近他,怎还可能给君信白下药。我自然是拒绝了。”
“若是你还没暴露,你就要答应了?”月魔问。
“陛下与君信白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是死敌。只要有君信白活着的一天,就不会放过陛下。若是能杀死君信白,陛下肯定毫不犹豫。您说是吧,陛下?”魅魔理所应当道。
“自然。”伶舟善道。
“哪怕他对你一往情深?”月魔道。
“那又如何,他对我一往情深,我就要忘却仇恨吗?”伶舟善嗤笑道。
月魔耸了耸肩,道:“倒也不是,只是好奇,你和他缠绵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日久生情?”
“我是石魔,石头的石,生来就是无情无心,哪来的情。”伶舟善嘲讽道,“况且他与我是死敌,你还能对死敌生情么?”
魅魔附和道:“什么情不情的,只会阻碍陛下挥刀诛仙的速度!”
月魔无话可说。
伶舟善不想再谈君信白以及什么情不情的,转移话题道:“另外,天魔君还想与我联手,共同进攻修仙界。”
月魔惊讶道:“这么激进,不是他的风格。看起来他确实是遇到瓶颈了。”
伶舟善思索了片刻,道:“但我感觉他的气息还是如以往一样强,并没有什异样。”
“兴许是内伤,就像你刚醒来的那阵一样。”月魔道。
伶舟善刚醒来时,境界修为大落,但为了震慑住三药等魔,强行提过境界。此事只有月魔一个人知道。
伶舟善:“也许吧。”
“那你应了吗?”
伶舟善眉毛微扬,道:“我魔界被逼得在这灵气稀薄又荒凉的北荒这么久,是时候换个地方了。”
魅魔桀桀桀笑道:“最近修仙界人心惶惶,正好,我们也去把这趟浑水搅得更乱一些。”
*
璞玉长老和松山长老失踪了,这件事引起了神悯宗的一片惶恐不安。又加上近日来魔族频频动作,更引起修仙界的惶然。
就在众人心神不宁时,仙道魁首正默默计算着自家小媳妇儿已经有一个月没回来了。
“……尊上,最近外界人心不安,谣言四起,我们是不是要遏制这股歪风?”神悯宗宗主问道。
“嗯。”君信白闭眸轻声应道。
宗主揣度着君信白的意思,又提出几个方案,君信白都应了。
宗主得了首肯,想着也没什么事要禀告了,便想告退:“尊上,那我先退下了。”
“等等。”
宗主停下脚步,等候吩咐。
“三日后,可把伶舟善失踪的消息昭告天下。”君信白缓缓睁开眼睛,道。
“三日后?”宗主愕然,随即脸上激动了起来,道,“您是打算亲自出手去把那魔头诛杀吗?”
君信白没说是,还是不是,只是神情冷淡地看着他,宗主压下心中激动,没敢再问。
这几日,伶舟善与天魔君的联系愈发紧密,两人整合了各自拥有的势力魔兵,一同训练。
晚上,处理了一整天公事的伶舟善坐靠在温热的浴池中,舒舒服服地泡澡。
伶舟善闭着眸,四肢放松,头脑放空,享受着温暖热水的熨烫包围。
忽地,不知道从哪吹来的一阵风,掠过伶舟善裸露在外的皮肤,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又把身子往水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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