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了一跳,高声惊呼蹬腿, 直至被拖到了沙发,压在了坐垫上。
司棋粗暴亲吻上了他的唇, 把他的尖叫全数堵了回去。
他的手也从男人的衬衣下摆钻了进去, 贴上了他温热的皮肤。
男人从一开始的奋力挣扎,到放小力度, 接着配合环上他的脖子,顺从地和他呼吸缠绵起来。
司棋低低笑了两声,移开唇,打趣问:“怎么不怕了?这么快就变乖起来?”
崔桓宇大口大口喘着气:“仔细想想,这间屋子就只有你一个人,而且一上来就要找自己口粮的,也不会再有别人。”
司棋在黑暗中和他对视。
崔桓宇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潋滟的波光。
往常听他说两句诨话就要脸红的人,今天却主动说起这种话,昨晚还故意透过视频挑衅他。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有点不对劲。
司棋轻轻摸着男人的脸,问:“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崔桓宇垂了下眼,没回答。
只是又亲上了Alpha的唇,灌入了满腔热情。
昏暗无光中,他翻身占据了主动位置,摸摸索索把一边送到司棋唇边,试探问:“要吃吗?”
司棋:?
“你今天怎么这么……”
没等他话说完,崔桓宇抱着他的脑袋,堵住了他的嘴。
“你能不能少说话,多干事?”崔桓宇不满道,“昨晚是谁大言不惭说要让我见识厉害的?现在不行了?”
司棋哪受得了这种挑衅?
他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伴侣,
他有多行。
七月蝉鸣不绝,室内混着哭腔的喊叫声像是想和蝉鸣争个高低,高亢婉转,让人面红耳赤。
天色渐暗下来。
司棋打开了灯。
他的Beta伴侣此时疲累趴在沙发上,一条修长的胳膊顺直垂拉在地,浑身汗涔涔,狐尾毛凌乱黏在一起,看起来一团糟。
太可怜了,也太迷人了。
司棋把人抱起来,崔桓宇还在哭,鼻头眼睛全红了。
“哟,瞧瞧,怎么哭了?刚刚嘴不是很硬吗?狐狸精,到底是谁大言不惭啊?”司棋逗着他。
崔桓宇瞪了他一眼,别开眼睛不说话。
司棋亲了亲他的眼皮,心疼安慰道:“我逗你呢,别不理人啊。”
崔桓宇依旧没力气答话。
“走吧,带你洗澡。”
听到这话,崔桓宇才弱弱说了一句:“脖子,不能抹沐浴露。”
“什么?”司棋没太听清,又凑近了点。
“刚纹完,可以清水冲冲。”
司棋扶着他坐起来,检查他的脖颈。
这才发现之前做手术的地方多了一个很小的黑色豹头纹身,可能才刚纹上,皮肤还泛着红。
“崔桓宇,你怎么又……”司棋有点气。
“这个不疼,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崔桓宇打断他的话,“这个,算是你给我的标记,行不行?”
司棋盯了他半天,沉声问:“昨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能不能说给我听听?你如果心中藏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崔桓宇闭了闭眼,在Alpha怀中动了动,找了个舒服位置靠着,道:“我昨天跟人打架了。”
他的口气很淡,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事。
“为什么?”司棋追问道。
他知道崔桓宇并不是个冲动的人,打架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才对。
“其实是别人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嫌他说话难听。”
司棋突然想到,昨晚崔桓宇跟他提了一嘴酒吧发生的意外事件。
是一个Alpha出轨,被伴侣逮住。
他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那个Alpha说了什么狗屁话。
司棋摸着他的手臂,问:“你有受伤吗?这个不能瞒我。”
“没有。”崔桓宇抬眼看他,“毕竟是我的地盘,而且秦远他们也在,不会让我吃亏的。”
“那就好。”司棋把人紧了紧,“崔桓宇,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有什么心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那你……有想过和我结婚吗?”崔桓宇迟疑问。
司棋抬着他的手亲吻他的指关节:“我如果没想过的话,就不会把身家都交托给你,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兜里凑不出一百块钱,这么穷的Alpha,是养不了小情人的。”
崔桓宇被他逗笑了:“回去以后,把你工资卡还给你。”
“别,你留着吧,做家用。等我再攒攒,身体恢复后,去你家见你爸妈,才能有底气。”司棋郑重道,“宝贝儿,我知道你家世好,你从小没受过苦,没道理以后跟了我就要吃苦。”
“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崔桓宇认真道。
“但我在意,我同事都说,你看起来很贵气,那以后你和我结婚了,变得灰头土脸,证明什么?证明你的Alpha没能力,你选错了人。”司棋振振有词,“你的眼光一向很好,所以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崔桓宇从来不知道,原来司棋考虑了这么多。
他低声道歉:“司棋,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自己太敏感了,我也没有逼婚的意思,我好像特别需要从你的行动和言语中来寻求安全感,我知道这样很烦……”
“不烦,我喜欢你这样。”司棋和他十指紧扣,“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会长是我最亲的人了。你俩朝我发脾气,管束我,我才会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爱我。崔桓宇,其实,我也很需要感受到爱,所以你可以任性,可以无理取闹,可以吃醋,你的这些情绪,都会让我欢喜,让我知道你在意我。”
崔桓宇眼睫一颤,有滚烫的泪落了下来,他起身亲了亲司棋的脸:“那你能不能取消你关注的盲盒主播,我很烦他。”
司棋笑:“当然可以。”
_
因为崔桓宇来了,司棋不再吃速食盖饭。
冰箱里有新鲜菜和肉,还有营养剂。
营养剂是防止他易感期来了,无法自己做饭准备的。
司棋围着围裙,哼着歌,炒了两个拿手菜,煮了一份汤。
回到客厅,看到崔桓宇穿着丝绸睡袍,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双腿自然交叠,一边手肘搁放在沙发扶手上。
慵懒随意的样儿,像极了家里豢养的娇气猫。
“宝贝儿,吃饭了。”司棋招呼道。
崔桓宇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了过来。
他真是不管穿什么衣服,不管刚才在床上哭得有多惨,收拾好情绪后,就又给人一种温润娇贵的感觉。
这种反差,让司棋时时刻刻都想欺负他。
察觉到他走路姿势有点怪异,司棋问:“很疼吗?房间里有修复器,我去你给你拿。”
“不是,我没事。”他拉住司棋的手腕阻止他的脚步,“吃饭吧。”
简单的家常菜,司棋刻意把口味做得很淡。
他知道崔桓宇喜欢清淡。
崔桓宇倒也给面子,吃了一大碗饭,还喝了汤,这才精神恹恹重新躺回沙发。
司棋洗完碗,把人抱起来,步履轻盈上了二楼。
浴缸放满了水,司棋扶着崔桓宇坐在他身前,拿着花洒用温水轻柔地帮他冲了冲后颈,然后伸手帮他做清理。
可当手伸到那处时,他愣住了,那里居然有个钻石塞。
司棋瞪大眼睛,问:“你塞这东西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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