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问他们:“你们三个,是来这里探病的?”
时姚他们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对,我们是来探病的,才不是来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检查!
闻言,贺英耀松了口气,尴尬道:“其实我也是。”
林博他们点了下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突然听见不远处护士开始叫号的声音。
“贺英耀、时姚、林博、阮良朋四位,过来准备一下!”
听见自己名字的四人:“……”
社死现场。
四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全都闭嘴,不再讲话。
科室外其他等待检查的基本都是女性,突然看见进来这么多男人,一时都懵了。
护士看了他们四个一眼,然后熟练的走流程让他们进去检查:“你们四个情况差不多,刘医生让你们一起。”
四人小学生一样排着队往里面走,一进去,护士就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探究的视线。
里面办公桌前只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医生,她神色微妙的看一眼四人,然后好奇问:“你们出现这种状况多久了?”
四个大男人同时挂号来检查自己能不能生孩子,简直是她从业这么多年以来,前所未有之奇闻。
跟医生温和的视线对上,四人:“……”尴尬到忍不住扣脚,且说不出话。
虽然情况罕见,但本着对每一位患者认真负责的态度,刘医生还是严格按照流程给他们四个做了检查。
等检查结果出来,刘医生遗憾地看了他们四个一眼:“很抱歉,你们……”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四人瞬间就紧张起来了,生怕会检查出什么颠覆他们生理认知的东西来。
但幸好,刘医生接着道:“虽然你们渴望孕育
的愿望很强烈,但现有的医学手段还是很有限的,并不能帮你们实现。”
听到不能实现,四人同时松了口气。
不能生就好,千万不敢生!
刘医生将检查结果递给他们,然后又递了张名片给他们。
“这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业内有名的医生,如果需要的话,你们可以找他帮帮忙。”
林博接过后下意识一看,只见名片上印着大大的“精神科”三个字。
四人:“……”
——
虽然蒲牢一再保证自己很好,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照顾,但景煜还是很坚决的请了假,每天待在家里,给他换着花样的炖汤做好吃的。
而且盛轻容也隔三岔五就带着吃的或者补汤来一次,几天下来,蒲牢在家待的整整胖了一圈,下巴都有些圆润了。
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快一个月,期间,蒲牢几次想跟景煜玩“找尾巴”的游戏,景煜都以担心他的身体为由坚决拒绝。
蒲牢:“……”我都说了我哪哪都好,怎么你就是不相信呢!
这一个月,算是两人结婚后睡在一起最安分的一个月了!
每晚都单纯的盖棉被,纯聊天。
想到这里,蒲牢有些忧伤,不就生了个崽么,怎么就一夜回到结婚前了呢。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蒲牢期末考开始,他回学校考试,景煜的产假也休完了回部队。
除了床头柜多了颗不会说话的蛋,两人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在确定蒲牢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之后,两人又终于重新有了夜生活。
只是,跟之前相比,景煜明显要更谨慎了,次次都坚定的做好保护措施。
没有条件就坚决不做。
蒲牢:“……”你以为龙蛋是那么好得的吗?!
像他父王那种风流成性的龙,换了那么多个伴侣,几十万年也就只有九个孩子而已!
——
给蛋崽崽的礼物。
蒲牢其实是生了颗蛋的消息景煜一开始没有来得及告诉其他朋友,只有何然在内的少数几个人知道。
这也就导致在蛋宝宝满月的时候,闹了个不小的乌龙。
因为崽崽还是颗蛋,所以两个不靠谱的爸爸丝毫没有要给蛋宝宝过个满月的意识。
还是盛轻容一直记着,并且给他们身边知道的朋友发了消息,让他们有空的可以那天来看看她的乖孙。
盛轻容通知了他们几乎所有的朋友,但就是忘记了告诉当事蛋的两个爸爸。
等满月那天,景煜照常起床,晨练后回来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餐,门铃就被按响了。
他打开门,只见是林博他们几个,还有贺英耀跟时姚的女朋友。
每个人手里都还拿着东西,包装礼盒上写着几个大大的婴幼儿用品的字样。
景煜:“……”
看见他来开门,时姚有些兴奋:“孩子呢,我们现在能去看看吗?”
景煜:“……”
他无奈抚了抚额,然后侧开身体先邀请几人进来。
这时候,蒲牢也已经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了,看到几人,他好奇问:“诶,你们今天怎么都来了?”
林博:“今天不是孩子满月吗?”
这两个爸爸怎么回事!
蒲牢:“……”额,蛋还要过个满月蛋吗?
进门后,几人要看孩子,景煜跟蒲牢对视一眼,最后带着几人去了婴儿房。
一打开门,几人傻眼了。
只见房间中央,一个小小的摇篮里放着颗箍着金手镯的蓝金袖珍蛋。
摇篮旁的投影上,还播放着各种胎教视频
跟音乐,长长一溜播放列表,全是盛女士精心挑选过,最适合小孩子学习的。
最后,他们带来的一堆婴儿用品全都用不上了,只把他们送的衣服垫在蛋宝宝的身体下面,拍了拍照。
何然这个少数知情者来的最晚,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提。
只从外套衣兜里掏出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个金手镯。
“我想了想,还是送镯子吧,好歹能给我干儿子或者干闺女戴一戴。”
看完蛋宝宝,几人准备离开,景煜将他们带来的婴幼儿用品全都塞给了时姚,“你们不是已经确定要年底办婚礼了吗?这些我们也用不上,提前送你好了。”
时姚:“……”
真是挤破脑袋都想不到,当初景煜结婚时候他随口胡说的一句,“希望不要等到队长孩子都有了才求婚成功”,到底还是应验了。
现在,队长孩子有了,他也终于求婚成功了。
太难了。
——
蛋宝宝到底什么时候破壳。
不止盛轻容跟景行,景煜他们身边许多朋友都已经不止一次问他们这个问题了。
现在距离蛋宝宝出生已经过去快半年了。
景煜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蒲牢,好奇问他:“龙龙,你出生后在蛋里待了多久?”
闻言,蒲牢不确定的掰了掰手指头数,“可能,有个几千年?”
景煜:“……”
只能说,希望景行跟盛女士能在有生之年看见他们的乖孙破壳。
这半年来,景煜跟蒲牢已经渐渐接受且习惯了两人中间多出颗蛋崽崽的事情。
虽然崽崽还懒着不肯破壳,但蛋教什么的,已经在盛女士的要求下,进行起来了。
除去刚出生的那一个月,蛋宝宝是在景煜他们卧室的床头柜上待着,之后的时间,它就被挪去了专门为他新装修的婴儿房里。
上午,景煜会去带本书,坐在它旁边念给他听,下午,蒲牢起床后看电视剧,也不忘带上它,抚慰一下它还没破壳就被迫需要接受教育的幼小心灵。
晚上,两人临睡前都会温柔摸一摸蛋壳,跟它说晚安后再把蛋宝宝放回自己的婴儿房。
景煜有时候出门,蒲牢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的话,也会把蛋宝宝带在身边,时不时跟它交流几句,哪怕没有回应也说的很起劲。
但让他带崽崽,免不得经常有些意外发生。
有次景煜提早回来了,刚一进门,还没开口,就见蒲牢一手抓着蛋,一手捏着个核桃。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