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第一要务是学习,云安是高三的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高考对他来说更重要。我希望许警官不要再打扰云安。”
姜沄怼了许警官,又扭头开始怼云安道:“云安,你不要因为这次校考你进步了好几个名次就沾沾自喜,进步固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能不能保持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谁死谁活这些都是警察该管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懂吗?”
“可是……我……”云安很着急,可是又不敢反驳姜沄,芫芫的下场在这儿摆着,云安不知道自己如果反驳了姜沄,会不会和芫芫一样。
“是我考虑不周。”许警官想也没想的跟姜沄道了歉,并且和姜沄保证了以后不会再和云安交流任何和案件相关的信息后姜沄才放了心。
云安被姜沄拉着,眼睁睁的看着许警官走远,心中焦急万分,埋在土壤里那颗名为希望的种子瞬间枯萎,许警官不会再理自己了,云安有点绝望。
姜沄又念叨了云安几句才放手,从始至终站在一旁看着戏的花弶见状走过来揉了揉云安的头发,装模作样的叹气道:“安安好可怜哦。”
云安短暂的沮丧了几秒,芫芫已经死了,但是于瑜还能救,鞋子已经被他们烧掉了,就算南汐想要杀于瑜,错过了今天这次机会,再想动手也要等到三模考完之后。
还有几天的时间,只要他们能在三模成绩出来之前找到偷走南汐红舞鞋的小偷,那么于瑜就不用死!
云安晃了晃脑袋,路过他身边的同学嘴里还在讨论着刚刚跳楼的女孩,他压抑住内心的悲伤和另一个恐怖的猜测,他想起了一个人,或许能帮到他们。
说做就做,云安回过头本想跟着花弶一起去(四)班,但是他扭头就看见了面色沉重和眼睛通红的于瑜。
花弶看着于瑜和任黎相握的手,眼睛眯了眯,他姿态暧昧的捏了捏云安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班上等你。”
花弶回了班上,留给了云安和任黎于瑜独处的时间。
云安慢慢的走向了任黎和于瑜,他轻轻道:“芫芫死了。”
任黎点了点头,表情很难看,“我们知道了。”
他带着于瑜刚下到一楼,还没有走出教学楼,“啪”的一声芫芫就摔死在了他们面前,让他和于瑜能看得真真切切,就好像是故意让他们看清楚一样。
云安将下课后芫芫来找自己的事情悉数告诉了任黎和于瑜。
于瑜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见到云安,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道:“原本死的应该是我的。”
“不要胡说!”任黎半抱着于瑜,安抚她道:“生死有命,或许芫芫她注定了就是无法活着离开这个副本。”
云安没有说话,于瑜的话他早先就意识到了,但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说南汐杀玩家是有计划的话,那么今天死的应该是于瑜。
南汐让于瑜穿上了她的红色小皮鞋,在今日姜沄宣布校考成绩和排名之后,于瑜便该死了。
但是云安和任黎想办法让于瑜脱下了那双红色小皮鞋,恢复了于瑜的神智,甚至还将那双红色小皮鞋烧掉了,原本该今天死的于瑜没有死,于是南汐调转了目标,芫芫死了。
云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瑜,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我想去找张月欢。”
有了姜沄今日的这番话,云安想许警官怕是不会告诉他任何与南汐有关的事情了,可是抚养南汐长大的妈妈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南汐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那双丢失的红舞鞋也是南汐妈妈送给她的礼物,他们必须和南汐妈妈联系上。
既然许警官那边没了希望,那云安只能找能和南汐母亲扯上关系的人,张月欢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等云安三人到了(四)班门口,花弶早就将准备离校的张月欢拦下了。
看见花弶,张月欢还有些脸红,但是等到看清楚云安、任黎和于瑜后,她脸色变了变,跟着三人到了楼道偏僻处,生硬道:“你们找我做什么?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见到张月欢好好的站在眼前,甚至连块皮都没有破,于瑜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校园霸凌了云安的陈智死的比任何人都凄惨,开膛破肚,但是张月欢曾经霸凌过南汐,南汐却没有对她动手,为什么南汐不伤害她?
“你这两天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瑜试探着问道,“比如说会平地摔一跤之类的,或者是更危险的事情发生。”
张月欢警惕的看着他们,飞速摇摇头道:“没有,我过得就和平时一样,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云安轻轻拉了拉于瑜的衣袖,示意她不用再说,如果南汐想杀张月欢,那他们也无法做什么说什么,这是张月欢和南汐之间的事情。
“你和南汐……认识这么久,你见过她的……妈妈吗?”云安问道。
张月欢奇怪的看着云安,摇头道:“没有,我干嘛要见她的妈妈。”
“但是南汐不是时常也到她的爸爸那边生活吗?怎么可能你一次都没有见过啊。”于瑜着急道。
张月欢想也不想的反驳道:“怎么就不可能了!不仅是我,连我妈也没见过南汐的妈妈!”
张月欢说南汐每次过来别墅和她们一起住,都是独自一人前来,她的手机相册里也没看见过和她母亲的合照。
“那你……能和南汐爸爸打听一下,南汐的妈妈的联系方式吗?”云安道:“拜托你,这……这对我们很重要。”
“这件事我做不了。”张月欢道,“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是南汐爸爸手里也没有南汐妈妈的电话,我听我妈说,南汐父母离婚时闹得很不愉快,所以两个人离婚之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你会留仇人的手机号码在手机里吗?”张月欢反问道。
云安一时之间无法反驳,不管张月欢说得是真是假,她不愿意问云安他们也没有办法强求。
见三人的脸色难看,张月欢想了想好心提醒道,“你们问我还不如去问问南汐那个男朋友呢。南汐和他的关系可比和我们好多了,说不定他知道。”
严禹吗?可云安当时问过,南汐很明显的就是刻意对严禹隐瞒了她的家庭状况。
云安有些苦恼,但严禹坐在KTV的沙发上的一句话从记忆深处浮了上来。
云安记得严禹曾经说过“但是南汐的爸爸妈妈看着都是知书达理的人。”
严禹一定见过南汐的父母!如果没有见过,那么他怎么知道南汐的父母看着知书达理?
云安激动了起来,立刻掏出了手机给严禹发去了短信,询问他是否见过南汐的父母,严禹回信很快,但是言辞很谨慎,没有明确回答云安这个问答,反倒是反问云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和南汐的死有关系?
云安看着手机屏幕有些不解,见过那就是见过,没有见过那就是没有见过,为什么严禹要这样语焉不详?
像是福至心灵,云安一下像是顿悟了一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拿到的线索就都能对上。
为什么南汐家庭条件优渥,学习成绩又好,却会跟严禹这样只能上职高的小混混在一起,甚至还谈恋爱,就像是严禹说的那样,他们明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如果在他们小的时候他们身处一个世界呢?
南汐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长到五六岁的时候才被她现在的父母领养,严禹家中没有长辈亲人,他会不会和南汐一样,也是在孤儿院长大。
南汐和严禹之间根本不是小混混和乖乖女的相识,他们在更早之前就认识了。
“我知道南汐是被领养的,她在孤儿院长大,抚养她长大的养母或许和南汐的死有关系。”云安十指翻飞将信息发了出去,他要赌一把。
马上,严禹的消息回了过来,哪怕是隔着屏幕,云安也能感受到他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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