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言川微微别过脸。
“好吧,”见言川别过脸去,宿涧轻轻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不应该和宝宝说这些。”
他还是那副冷郁英俊的模样,给言川掖了掖被子,不着痕迹地站起来。
“宝宝先睡,不用等我。”宿涧拉起言川的手腕,亲昵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我很快就回来。”
手背一片热,言川红着脸点了点头。
谁要等他一起睡觉……
言川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敷衍一下宿涧,让他快走。
宿涧却不走。
“等我回来,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他没说是什么事,只是含糊地提了一下:“宝宝还愿意吗?”
高大英俊的男人表情认真,冷戾的眉眼里竟然也流露出一丝类似于柔软的情绪。
言川抿了抿唇,藏在被子底下的指尖有点无措地抓啊抓。
“等你回来再说……”
言川被迫看着面前男人那张英俊冷郁的面孔,半天才憋出一句。
虽然不知道宿涧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吻,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现在也太早了。
他们都不是……那种关系好不好?
言川抿了抿唇,感觉一阵耳热。
这人像是要逼着他承认什么似的,又不愿意对他全盘托出,只肯让他猜个大概。
这可一点也不公平。
言川 垂下眼睑,有点懊恼地想。
***
两天后。
正是刑止和宿涧约定的日期。
没到天亮,中部城邦里就开始备战,城门上空安排了很多进化者,带着武器,训练有素地守在上面。
有飞行能力的进化者都展露了各自的第二形态,盘旋呼啸着守卫城邦上空。
中部城邦是大城邦,常年居住的居民又有很多,从这里面挑出来一批有经验的、能力过硬的进化者也不算太麻烦。
何况这还是和西部城邦决战,几乎是所有人都出了大力气。
城外更是聚集着一批早就埋扶起来的进化者,戒备着异状的出现。
言川醒得也早。
不过宿涧只让他待在高塔上,这是中部城邦里守卫最森严,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他不主动出去,刑止不可能进得来。
昨晚上宿涧回来得很晚,也没有像他下去之前一定要逼着言川给自己一个吻,甚至都没有吵醒浅眠的言川。
早上起来的时候叮嘱了言川几句,无非是让他不要出去,老老实实待在高塔里的话。
言川没答应,他也想和宿涧一起出去,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他甚至连身体素质都跟不上一些普通人,去了也是添麻烦,让人分心。
言川就只好点头,答应宿涧自己会在高塔上等着他回来,哪里也不去。
“等我回来,”宿涧已经换了一身适合作战的衣服,拨去言川额角上的碎发:“很快的。”
言川抬起头看他。
说来也奇怪,这些天来他竟然都没有怎么仔细观察过宿涧。
只知道这人比自己高太多,样貌冷戾,身高腿长,怎么看都是个英俊成熟的男人。
看着很不好接近……也很可靠。
至少他一直在保护自己。
言川的目光从宿涧眉下的一颗小痣落到他的眼睛上。
还是那双猩红色的竖瞳,看着还是很骇人,但言川没那么害怕了。
“我等你回来。”言川轻轻说了一句。
宿涧就笑了,薄而冷的唇角扯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言川遵守了自己和宿涧的约定,一直呆在高塔上面。
宿涧在城邦里留了人保护他,守卫在高塔上面,他也不用担心安全什么的。
言川只是坐在外面的躺椅上面,时不时俯身看看,遥望远方的天幕,想看看宿涧和刑止到底怎么样了。
距离太遥远了,言川只能看见远处天际黑压压的一片,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等宿涧回来再说。
言川有点心不在焉,一整天都坐在那里,花圃里开得正好的月季险些被他揪了一大半下去。
发现的时候,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下去,言川才反应过来。
到了傍晚还是管家来催他,他才勉强吃了点东西。
天黑了。
用餐厅里,言川望了几次窗外,确认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才作罢。
管家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上前安抚。
“夫人放心,”管家如是道:“城主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您不必如此担心,不如好好照顾自己,要不然城主回来也会很心疼……”
言川闷闷地点头。
他也知道这不是一天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况是两个城邦之间的争夺,还不知道要耗多久。
“我知道的,”言川勉强自己多喝了点汤:“我只是有点……”
有点想他。
不过也就是一点点,没有很多。
言川抿唇,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管家当然不知道言川在心里说了什么,但他把言川的沉默当成了“城主夫人”的对城主的担忧,顿时道:“城主知道您担心他,也会很欣慰的。”
言川感觉管家的话把他的思绪带到了不该带到的地方。
“好了,”言川放下勺子:“我好了,先回去吧。”
管家连连应声,城主把他安排在高塔里,就是想让他照顾好城主夫人。
言川就回到房间里。
这时候天色漆黑,唯有一轮不甚明亮的弯月悬挂在天幕尽头,照下来薄纱似的月光。
城邦内部一片安静,原本热闹的街道上现在只有全副武装的进化者在巡逻。
言川默默退到房间里。
他心不在焉地洗漱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好继续呆在外面看月亮。
白天的时候还能听到点动静,知道宿涧和刑止大概在哪个方位,现在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可能是距离太远,也可能是暂时休战了,总之言川只能在心底猜测一下大概的情况。
他心里乱得很,明明知道宿涧的赢面很大,也不由得在长时间的等待当中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消息。
比如刑止也是选手,还是和宿涧任务对立的。或者说宿涧身边有心怀不轨的卧底,借着职务之便出卖他。
这一类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言川脑海里堆了一堆,又被他强迫着自己忘掉。
想法太多,脑海里混乱,言川也不自觉慢慢闭上眼睛。
直到一只潮湿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颊,在柔软的
滴答滴答的,有什么液体在往下滴,闻起来黏腻又带着腥气。
言川兀地睁开眼睛。
“醒了?”
轻描淡写的声音在言川耳边响起,他抬头看见面前人的模样。
红发、年轻,脸颊上刮了几道伤痕,现在也都止住血,蛇一样横亘在那张堪称英俊的脸上。
看着狼狈,发尾往下滴着血,表情却是飞扬的。
是刑止……
宿涧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言川有点迷茫,不自觉瞪圆了眼睛。
有几滴血溅到他脸颊上,在雪白的腮肉上突兀地显示出来。
乌泱泱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许多问题盘旋在言川脑海里,但他现在只能一动不动,听着刑止嗤笑似的话语。
“他把你养得不错,”刑止伸出两根手指,在言川雪白的脸颊上一下下刮着:“呆在他身边很开心?”
指腹粗糙,刑止还没收着力气,态度狎昵地在他脸颊上触碰着。
言川不自觉拧起眉。
看见刑止标志性的红发时言川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可梦里的人可不会这样摸他的脸。
言川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只是有点迷茫的,盯着刑止溅上大片血迹的斗篷发呆。
刑止看起来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他话语自如,表情里也没什么痛苦的意味,这么一大片血迹应该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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