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周:“……”
她很想告诉谷甜甜,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过话音到唇边微微一转,她冲玩家们微笑:“我以前做过家教,会一点音乐。”
黑框眼镜听到这话,镜片下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道光,片刻,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温和,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只不过当他口中的话落入其他玩家耳中,却是谁也能听得明白他的计较与打算。
他说:“一个教室有一个老师就够了,还有一个画画的班级。你们女玩家应该比较有绘画天赋?要不你们俩谁过去?”
黑框眼镜所说的‘你们俩’正是长发女玩家和短发女玩家。
谷甜甜的脑子很聪明,她眯起眼睛盯着黑框眼镜看了半晌,但对方显得十分冷静,对她眼里的嘲讽视而不见,只是微笑着问两位女玩家:“你们觉得呢?”
像是为了说服所有人,他又很自然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了,给孩子们上课这个工作我们也走轮班制。今天是你们三个,明天就换三个人,所以你们不用觉得自己吃亏。”
谷甜甜轻嗤了一声:“说得倒是挺好听的。”
两个女玩家不想跟黑框眼镜起冲突,虽然她们打从心底觉得不喜黑框眼镜这个人——女孩子的第六感总是能说明很多事情。
但这种游戏副本里,玩家和玩家理应是一伙的,她们没必要为此挑起不快,导致玩家之间分崩离析。
于是那长发女玩家开了口:“我来吧,我是小学美术老师。”
黑框眼镜闻言双手合十,笑意更深:“这不就很巧了吗?这叫什么?专业对口是吧?那么今天上午的课程就麻烦三位了,我和小蒋去准备今天的午饭,其他人想要探探向日葵之家的情况还是休息都自便,但需要多注意安全。”
扔下所谓的‘忠告’,黑框眼镜也没有在这里多逗留,很快便离开了。
蒋旭升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又看看其他的玩家,脸上露出抱歉的笑容,匆匆离开。
马甲男昨夜休息得并不好,但让他一个人去义工宿舍睡觉他又担心会遭遇昨天晚上的可怕事件,所以一时有些迟疑。而铁哥的目的倒是很直白,直言道想去探一探孤儿院,问其他的玩家愿不愿意一同前往。
他的话同样说得很直白:“我们要在这里待七天的时间,但这个孤儿院很大,按照我对游戏的了解,潜在的危险肯定也不少。提早了解到孤儿院的全部面貌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我希望你们跟我一起走,是因为人多力量大,人多了道具也就多了,到时候应付一些特殊情况也容易一些,你们觉得呢?”
秃头男听的认真,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先点了点。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嘴角微微一抽。而其他的几个玩家对视一眼,最终也应下了。
男玩家一行便看向了没做表态的谢祈和傅厌。
铁哥发出邀请:“一起?”
然而谢祈却出人意料地摇摇头:“昨晚睡得晚,感觉有点没睡够,我想回去再躺会儿。”
铁哥:“……?”
他像是完全没想到谢祈的这个回答,一时间眼中都透露出了几分迷茫。早从谷甜甜以及马甲男的口中知晓了谢祈和傅厌的强大,他知道这两位才是底牌,可这两位竟然不打算去探一探?
铁哥看谢祈已经迈步朝着三楼走,而作为谢祈男友的傅厌自然是不甘落后,也一同离开。他愣了愣赶紧上前两步喊了一声:“你俩不去啊?”
“嗯,”谢祈打了个哈欠,狭长的眼尾冒出了一两点水珠,因为困倦而显得神情恹恹,连眼皮都耷拉了下来,“没什么精神,去了也添乱,就不去了,你们注意安全。”
说完也不管铁哥的表情,手指勾上傅厌的长指,走进了三楼的宿舍。
其他玩家面面相觑,马甲男讪讪地笑了一声:“那……我们还去不去?”
私心里他倒是希望铁哥也说算了不去了,这样他就能回去休息了。毕竟现在有谢祈和傅厌在宿舍,他应该会安全很多。然而铁哥只是看他一眼,继而点头:“当然要去。”
紧接着又像是感慨了一番:“这两位大佬虽然很有本事,但好像不太喜欢集体活动。算了,咱们也不能强求,各位到时候都注意安全吧,走了。”
马甲男一脸菜色地离开。
三楼义工宿舍。
这个时间段,三楼的其他宿舍都没有人,便显得格外安静。
谢祈说睡觉休息,是真的打算休息的。他踢掉鞋子很快缩到了傅厌的单人床上,和男人贴在一起时,又打了个哈欠,继而才慢悠悠地道:“一个两个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黑框眼镜让女玩家们给孩子们上课,心底百分之一万含着点弯弯绕绕——
谁也不知道这个游戏副本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难,但根据先前做饭、玩游戏时的情况而言,上课肯定也不会是普普通通的上课。
所以他多半是想借着女玩家们今天的经历来摸索给孩子们上课的危险程度。
至于铁哥的心思就更好猜了。
探情况是真的。
但打探的是孤儿院的情况,也是玩家们手中道具的情况。
这两人……可真有点意思。
听着谢祈的感慨,傅厌亲了亲他后劲凸起的棘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们阿祈的心眼子也不比他们少。”
谢祈因为敏感下意识缩了缩身体,微微偏头,吐出一两声低低的喘息,颇有几分没好气的问:“你这是在夸我吗?”
傅厌的声音透着几分餍足的懒倦:“当然。”
谢祈怎么觉得不太相信呢。
他换了个姿势,将脸埋进男人的胸膛,仿佛自傅厌血液中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催促着他的入睡。谢祈深吸一口,手指揪着衬衣的衣角,闭上眼睛休息。
他这一觉睡得时间有点长,一直到十一点二十分左右才被傅厌捏着后颈叫醒。青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醒来,看到男人漆黑深沉的眼眸,感受着后腰的微凉,声音沙哑:“管一管你的东西。”
话说完,触手不止没有被收回去,反倒是作弄得更加起劲。
傅厌手臂拥着青年清瘦柔软的腰肢往上一提,声音低哑:“管不了,我说了不算,得你来管。”
谢祈心道这男人可真会胡说八道。
触手长在他身上,怎么他就管不了?
他反手扣住压在后脊的触手,用力捏了捏,下一秒男人的喉间便溢出一声很低很低的声音。谢祈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嘴角挑起意味不明的笑:“嗯,管不了。”
傅厌:“……太用力了,我有感觉。”
谢祈翻白眼:“那你现在管得了了吗?”
傅厌最终还是没忍住,将脸埋在青年裸露的莹白肩头低低笑了两声。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终于起床,殊不知此刻的门口还站着一个人。谷甜甜一脸复杂地举着手,手掌与大门的距离隔出了大概几厘米。她原本是看谢祈和傅厌还没起床准备来叫人的,但万万没想到这手刚抬起来,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怎么比清早那吻痕的尺度还大呢!
管一管你的东西。
能是什么东西?
谷甜甜深吸一口气,轻咳一声转身就走。
算了,他俩爱折腾就再多折腾一会儿吧。
她一个单身狗还是不要随便去打扰小情侣了,这显得格外不懂事不道德。
谢祈在听到那藏在门后面的轻咳时,便蓦地扭头看去。傅厌的手指压在他唇上,低低笑了一声:“看来有人误会了什么。”
谢祈一口咬上男人的长指,牙齿摩着柔软微热的指腹,声音听着有点模糊:“你怎么看着还挺开心的?”
傅厌:“那我也不能哭着去求她,让她当做没听见。”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两人慢吞吞下了楼,来到餐厅时发现所有的玩家都还在餐厅吃饭。中午的午饭是面条,因为没有其他的食材,所以面条的制作方式格外简单,在水里撩熟以后,便在碗里加了点酱油猪油,冲了点开水,再将面条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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