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算去,已过百局,红红战必胜,早就忘记一开始为什么要玩骰子了。她惊喜说:“想不到我在这方面居然这么有天赋!我就说我怎么总是抓不到鱼,原来我的天赋竟然点在了赌/博上面!”
眼看着红红有赌上头的趋势,景礼连忙阻拦,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红红:“为什么?可我还想玩!”
景礼:“你忘记我们是来做什么吗。”
红红:“……”糟糕,她把敬爱的九重澜大人,和可爱的小简云台忘了个精光!
红心乐美滋滋收起骰盅,说:“看着你们陪我玩这么久的份上,我就跟你们透露一点吧。不可以告诉别人喔。”
红红与景礼微愣,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高兴,“好好好,你说!”
红心乐的第一句话,就镇住了眼前两人。他拿出丝巾轻轻擦拭骰盅,做作地唉声叹气说:“不瞒你们说,洛右使今天差点就死了。”
红红惊异,急说:“你详细讲讲!”
……
……
关押九重澜的宫殿前,宫人们人来人往,异常忙碌与匆忙。行走之间的窃窃私语声都透过海流,钻进了耳畔。
“洛右使被海神大人召走了!”
九重澜自始至终垂着眼睫,殿内的夜明珠碎片时常会伴随着浪花飘飞起来,缓慢地落到他的眼睫之上,引得人阵阵骨寒。
“唉……说起来可真奇怪,洛右使在外情债千千万,可从没有见过他对谁托付真心。你说他擅长控制人心吧,但又洁癖得很,连碰都不让别人碰,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死心塌地,非洛右使不可。”
“因为长得好看呗,他可是咱们海神宫的门面啊,就连跟在他身后都倍有面子。”
“我倒是听说,洛右使早已经心有所属,因为这个原因才不给人碰呢!就是不知道谁能有这般殊荣,能得洛右使青睐了。”
“自然是英明无比的海神大人呗!若不是因为海神,以洛右使的能力,天高海阔任他来去自由,他怎么可能会留在海神宫。”
殿外的讨论声愈发热烈,这里的气氛有多火热,殿内的气氛就有多凝滞。
宫人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后方的暗流涌动,只兴奋交头接耳:
“我觉得海神大人和洛右使很相配呢!一个在外神威赫赫,一个在内无人匹敌,洛右使这样的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心悦于海神大人,才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我也这么觉得!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喝上他们俩人的喜酒嘿嘿嘿……”
正聊到高兴时,一个大浪滚滚而来,将团聚的宫人们一股脑掀翻了。宫人们慌忙停止交谈,心有余悸看向殿内。
九重澜白发披肩,垂目不动。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后,大殿后方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小老鼠打地洞一般。红红撬开封死的窗户,透过缝隙往里瞄。
见到银紫色的鳞片微光,她惊喜小声叫:“大人,是我!我是红红!”
九重澜偏眸,微微蹙眉。
“……”
红红连忙说:“大人您不要误会,我绝对不会拖您的后腿!我是代表鲛人族前来谈判的,今天还探听到很多有用的消息呢。”
九重澜收回目光,面色冷然。
红红:“有关于简云台!”
九重澜依然不动。
红红疑惑看向景礼,说:“大人这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啊。”
景礼:“你管他想不想听,你说你的。”
红红:“噢……”
红红便再次伸头看了缝隙里一眼,什么也看不见。她凑近缝隙,说:“我探听到两个消息,一个呢,是简云台为什么会受伤。”
大人会想听吗?
红红不知道,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压抑兴奋说:“他是为了您啊!大人,这说明简云台心里是有您的。海神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想要对您行罚,简云台一早就吩咐宫人,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动您一根毫毛、不!是鳞片!”
原本这件事本来就是这样,经过红心乐的添油加醋,红红现在又开始添油加醋。
完全变了味道。
红红煞有其事说:“他肯定是喜欢您,才舍不得动您。为了您,他连海神的吩咐都敢违逆,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景礼诧异看了红红好几眼,心道有这么夸张么。
红红不理会景礼,继续兴冲冲说:“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话本里的爱情都是有阻碍的!左使者雪折正是这个阻碍,他可坏了,听说他以前就经常欺负简云台,不仅明面和简云台作对,还暗地里对简云台动手!简云台他会啥?他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可怜,他根本打不过雪折这个大坏蛋。”
“……”景礼眼前阵阵发黑。
这些话红心乐根本就没有说过,想必一定是红红脑补上前因后果了。
脑补就算了,怎么还当面说出来了。
红红愤懑说:“简云台一身的伤,就是被雪折伤的!雪折还跟海神告密,让海神惩罚简云台,还好简云台聪明,逆境翻盘说服了海神,让海神从此不要对您动刑。”
怎么说呢,红红这番话,过程全对。
结论却错的离谱。
她心疼说:“只不过从今往后,雪折肯定对更恨简云台了,以后说不定要想着法子折磨简云台呢!太可怜,真是太可怜了!”更有甚者,她胡乱揣测说:“简云台肯定是在海神宫被逼得太狠了,才会按照海神的吩咐,诱骗您来到这里。如果他不这样做,没准会被雪折再三打压,然后死在后者的手里。”
景礼:“……”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些话红心乐根本就没有说过。
他悄悄拉了拉红红的手臂,红红一胳膊肘怼开他,情真意切说:“大人,这就是简云台的苦衷,您看他多可怜啊。在海神宫里如履薄冰,咱们可不能也去伤害他。”
说了这么长时间,殿内没有一句回应。九重澜眉头紧皱,嗓音微沉说:“你的意思是,他身上的伤……”
红红信誓旦旦:“是雪折打的!我亲眼看见了,就在今天中午,我看见他把简云台堵在房里,就连简云台自己的宫人都不敢进去救人。明明都已经卧病在床,连拿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了,雪折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
九重澜抿了抿唇,眉头顿时皱得更紧,浅色的眸子满是复杂。
想不到简云台这一身的伤,竟然是为了他代过受罚,这人却什么也没有说。
想到这里,他心底渐渐浮现出奇异的色彩,像是一个已经堵住的圆桶漏了气,那些胀起的怨气与不甘宣泄掉许多。
取而代之的,是微末的雀跃。
简云台竟然为了他,忤逆了海神。
可很快,九重澜心底的雀跃被强行压了下去,雪折擅长行刑,这些世人皆知。若是简云台暗地里被雪折欺压,只怕会受其不少委屈,堪称步步维艰。
正要出声再问,红红突然惊叫:“不好了!简云台过来了。他旁边那个人是谁?”眯眼看了看,红红更惊:“是雪折!”
景礼无奈:“你不要着急。”
红红:“我怎么不能着急,我今天中午还看见雪折折磨简云台,下午他们去了趟海神宫,又来到大人这里。不管简云台待会做什么,肯定都是被雪折逼出来的。”
景礼伸头看了一眼,此时简云台和林福雪还在远处,他们二人看起来……氛围还不错,甚至还能站在一起聊天。
红红却恨道:“他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好坏啊,明知道简云台现在身体不好,还故意拿手去按人家的肩膀,说不定现在正使劲的捏呢,你有没有看见简云台满脸的不愿意。”
景礼:“……”并没有。
另一边。
林福雪拍了拍简云台的肩膀,沉默片刻后,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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