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军团的军雌气喘吁吁,今天一早他们便被来自皇宫的命令支开了,什么都没准备便被集体带上了离开首都星的军舰,一行虫察觉不对时被第二军团的军雌强行镇压,有没有武器的差距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他们不明所以同第二军团理论,直到星网上的新闻出现,他们才明白了其中关窍。
宋琅空要被处决,最最着急的就是他们的少将,实力强大,手下兵多,但若是他们被集体支开了,第九军团的军雌们不敢再想,集体反抗才夺到了军舰的控制权,但是上面估计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故意将他们往偏远难开的星球带,等他们掌握了军舰,也要花费很久的时间才能回来。
并且等真正接手了星舰,军雌们才发现这上面用来控制他们的武器只有一些是当下帝国的新品,更多的还是帝国已经淘汰的老东西,真是算计到了尽头,但哪怕如此,他们拼也要拼回来,一派军雌抱着枪,行成包围之势将审讯室层层围住,在他们身后是装备精良的第二军团和暗中埋伏的第三军团,同皇宫斗就是要做好以少对多的心里建设,军雌们面不改色,指着审讯室内的第二军团的军雌说,“蹲下!”
真的该庆幸,这个一直施暴的军雌是第二军团的军团长,只带了两个下属在审讯室内,也是过于信任帝国的武器,不然第九军团的军雌们也没有把握,幸好,幸运女神还是站在他们这边。
为首的军雌进入审讯室,目光锁定二团长,同时动作飞快地解开西亚身上地绳索,余光注意到自家长官身上破破烂烂的军装时眼睛湿了一瞬,小声嘟囔,“也不知道图什么,那雄虫能记得吗。”
在他们心中,帝国的规矩再大,他们也是西亚手下的兵,自家的长官自己爱护,居然为了一个雄虫搞成这副模样,要是不值他第一个上前打宋琅空,他们的心中有一杆秤,西亚的位置永远是沉甸甸的。
绳索松开了一瞬,西亚的身子晃了晃,他轻声道,“辛苦了。”
冰冷的眸子里是少有的感谢,军雌愣了一瞬笑了笑,“长官,这枪你拿着!”
说着,注意到蹲在地上的二团长的目光狠狠给了他一脚,门口本就蹲着好几个第九军团的军雌,见状直接冲进来,破烂的枪口对准了二团长,如果说一个还能称为是破烂,四个可就是皮肉之苦了,二团长不动了,本来制服西亚的时候他就躲在后面,他的怂是所有虫都看在眼里的,军雌轻吐一声,“废物。”
西亚看了二团长一眼,他曾经如此讨厌皇子殿下,这个雌虫贡献了许多力量,妥妥的恋爱脑,每天为了皇子来第九军团闹事,让他觉得喜欢一个雄虫真的是一个很恶心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
西亚接过下属手里的枪,审讯室小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两点四十,没多少时间了,他必须要快些,再快些!
几乎是一瞬间,西亚拽住了地上的二团长,正常雌虫身高的二团长比西亚高很多,但他太怂了,遇到真事怂得更厉害,此时身边没了手下的军雌帮衬,整个虫像一只鹌鹑被西亚拖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西亚没空看他,只对身边的下属们道,“准备好,我数三下,不要硬抗,一旦我上了军舰,你们立刻躲进军团的地下隧道。”
“少将!”为首的军雌喊了一声,他心里也清楚,他们能这么轻松地闯进来,最大的原因是对方的计策便是如此,进来容易出去难,第二军团本就是草包混子多,能干正事的一些都在审讯室附近被他们拿下了,但是一旦出去他们要面对的就不是第二军团了,而是一直在暗处等待这一刻的第三军团。
皇子手下两大军团,第二和第三,第二是贵族用来搞军队徽章的草包和人情团,实力偏弱,第三就是真正的实干家,而且第三军团不同于其他军团,他们可以收取的军雌数量要多,哪怕今天只来了一半,也足够装备奇差的第九军团喝上一壶了。
军雌们咬咬牙,互相对视一眼,明白西亚说的没错,只要能让他上了门口的星舰,就能直接赶出处决现场救下宋琅空。
所以为首的军雌一口答应,但当他们真正推开大门的一刻,西亚身后所有的第九军团的军雌蜂涌而出,如同壮阔的波涛,包围着他们敬爱的长官冲向第九军团的门口。
身处在暗处的第三军团的军雌们耳麦中传出了命令,“开枪。”
数不清的电流弹射/出,只要被打中就会陷入电流刺激中,持续几秒后彻底陷入昏迷。第三军团本意只是为了控制局面,所以最初的架势还是偏弱,但看到第九军团这幅誓死要将西亚送出去的决心后,他们心下一惊,不约而同地将全队人马派到现场。
如果帝国的媒体在现场,他们一定会惊讶于这场奇观,成片的军雌一个个倒下,在他们的最前方,西亚扔开挡在前面的二团长,将自己暴露在枪林弹雨之中,只是一个呼吸便有三四个满是电流的弹药在他身上张开,也正是这几秒,他一手扒住了军舰的舱门。
为了方便西亚,星舰便停在了不远的位置,舱门前躺倒了一片第二军团的军雌,西亚来看都来不及,仗着在审讯室几个小时内练出来的抵抗力,踉跄到了操作台。
按键按下,军舰迅速飞出,他才抓住时间深吸一口气,乱糟糟的模样映入玻璃上,让他看了不自觉盖住眼睛,冷冰冰的雌虫低声呢喃了一句,“真是疯了。”
与此同时,时间走到了两点五十八分,皇子殿下最后一次整理仪容,一直侯在他身旁的黑袍虫动了动手指,衣袍随着动作皱起又展开,喊了句,“殿下。”
皇子疑惑地扭头,就在刚刚他得知西亚已经成功了离开了第九军团,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算不上美好,但是他早就料到了,正好这个时间也刚刚好,算上雌虫从军团赶到处决地的时间,恰好可以看到宋琅空被杀死呢。
皇子笑容满面,侧过头将注意力给了黑袍虫,他想听听这个虫想说什么。
“殿下,如果这次我完成了任务,请您一定要将雄崽…让我带雄崽回家。”
“好啊,”皇子回答得很轻易,似乎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这反倒让黑袍虫愣了一瞬,他很快地点头,在注意到个虫光脑上的监控画面时,对皇子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
只要在宋琅空死后,杀死西亚就足够了,这对于一个s级雄虫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
哪怕他年岁已大,哪怕他不是之前的他。
一阵风从走廊的另一头吹来,轻轻掀起了黑袍虫的斗篷,熟悉的脸庞一闪而过,蹲在角落的雄崽看到了这一幕,往前追了两步没追上,神情落寞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小声喊道,“papa…”
为什么不理他。
时间走到了三点整,处决场的铃声敲响,数以万计的帝国公民来到了现场或者守在了屏幕前,他们的神色各有不同,其中一部分更是面露惋惜。
宋琅空的四肢套上了沉重的锁链,哪怕他身材高大也被拽得微微垂头。
他的耳朵里传来四面八方的咒骂,也只能听到这些,最讨厌他的人往往叫声最大,明明无冤无仇。
宋琅空哈了一声,他的目光投向了高高的观众台的正中央,皇子就坐在那里,欣赏一出好戏一般,盛装出席。
啊,真无趣。
雄虫被身后的看守虫推了一把,向前踉跄了两步。
一个好好的处决场做得像舞台,他就是唯一的演员,拿命演戏的演员。
这样的场景,他曾经也经历过,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
宋琅空看了眼周围,他同观众台的距离更近了些,前排的观众已经按捺不住站起来骂他了,“垃圾!!”
是,没错,曾经他也是这样挨骂。
他记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知道,自己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已经看不清周围的眼睛里映出了曾经对他最好的爸爸妈妈的嘴脸,他们一字一句的垃圾,废物。
这种千夫所指的场面他经历过,在这一刻甚至与记忆中重叠,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帮助他,现在看起来也不会有。
所以能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
宋琅空的嘴角拉开笑容,下一刻就被身后的看守虫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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