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护工营养师都在呢,回去就能吃上热乎的,”唐明想起厉景渊的吩咐,又说:“托尼老师也联系好了,业内顶尖,保证将咱们雪臣的头发打理得帅帅的。”
厉景渊:“我的要求也没这么高。”
唐明:“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
不过他觉得这事应该是办漂亮了的,不然厉总不是这个说话调调,眼神早就杀他了。
根据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沈雪臣早就知道,厉景渊肯定是一个很优秀厉害,社会地位很高的人……
“在想什么?”一道关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沈雪臣:“啊,没什么,现在回去吗?”
他急忙伸脚下床。
“嗯。”厉景渊给他穿上鞋子:“出去还有段路,免得出汗,我背你。”
唐明:“其实也可以用轮椅。”
护工也问:“需要轮椅吗?我立刻去准备。”
“不用了。”厉景渊拒绝了,轻松将沈雪臣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唐明和护工在后面收拾东西,赶紧跟上。
如此‘风光’的出院方式,让沈雪臣成为了很多人的围观对象,羞涩得他把脸藏在厉景渊胸前,不敢抬头。
说实话,从前他也算是受人瞩目的学校风云人物,或多或少也被围观过,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落在身上的视线,像这次一样灼烧他的皮肤。
为什么呢?
或许不是因为被围观本身,真正让沈雪臣害羞的原因,是因为厉景渊抱着他招摇过市,亲密过头。
上了车,看到少年异常红润的双颊,厉景渊问:“太热了?”
沈雪臣含糊答:“嗯。”
“忍忍吧。”厉景渊让司机空调别开得太低,沈雪臣现在还不适合贪凉。
正值黄昏,坐在车上扭头往外看路过的风景,这一幕也意外地熟悉,那些记忆就这样一点点重回心底,成了独一份微甜的回忆。
原来如此,相遇的过程美好得不像真的。
但就是发生了,想得沈雪臣心里暖融融的,目光柔成水。
“喜欢晚霞?”厉景渊对风景倒是没有特别感触,落在他眼底的更多是看风景的少年,有那么好看吗?
表情都融化了,这比风景更触动他的心。
“啊?哦……”沈雪臣点点头:“以前在你车上,我也经常这样看,想起来有点感慨。”
谈到以前,厉景渊不禁弯起嘴角:“是吗?你那时是在看风景,我以为是在发呆,看起来木木的。”
沈雪臣:“……”
熟悉的场景会激发丢失的记忆,当沈雪臣回到厉景渊的家,他想起来的回忆就更多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令人激动。
由于是自己住过的地方,沈雪臣对这个‘新环境’丝毫没有陌生感,很快就适应了。
他住了下来,住在厉景渊的卧室,方便厉景渊照顾他。
白天厉景渊离开前,护工就到了,像轮班一样,度过了整个复建前期,一个月后,就不再需要护工,沈雪臣已经完全可以自理。
说实话其实半个月前就可以了,是厉景渊坚持让护工多陪半个月,这半个月,每次沈雪臣想自由活动,都被驳回。
“不能,外面人多磁场杂乱,先待着。”
“好吧。”沈雪臣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之前遭遇过失魂症,如今厉景渊不让自己出门,也是为了稳固他的魂魄,以免再次丢了。
今天就在家里待满一个月了。
吃晚饭时,沈雪臣终于忍不住再次提出想法:“景渊,我想回我家一趟,去拿我的东西。”
厉景渊想了下:“明天周末,我陪你去。”
沈雪臣点头,能出去就行了:“好。”
其实也蛮开心厉景渊陪自己出门,不仅如此,这一个月以来,沈雪臣每天都感觉自己被捧在手心里,起初很不习惯,东想西想,后来逐渐淡定,有一天过一天,管他呢。
晚上的复建训练,厉景渊问:“今天健身房,还是去夜跑?”
“不去夜跑。”沈雪臣一如既往地拒绝道,他没忘记,外面有阿飘。
厉景渊好笑,其实他知道,只是故意使坏逗小鬼。
这一个月里,厉景渊像一个专业的复建教练,每天抽出时间指导沈雪臣做康复运动,托他的福,沈雪臣才恢复得这么快。
二十左右的男生其实对健身都很有兴趣,但能够坚持下来的很少,沈雪臣上学那会儿经常听周围的男同学吐槽,买了健身房的卡却一个月去不了几次,太难坚持了。
他想,那是因为缺少一个像厉景渊这样的优秀陪练。
小声说句实话,现在沈雪臣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被厉景渊指导自己训练,真的真的,感受超级好。
私教课弱爆了。
训练完毕,沈雪臣躺在瑜伽垫上汗水淋漓,完全不想动弹。
接下来也是他每天最期待的时间,因为厉景渊会帮他压腿拉伸,放松肌肉,而他……只需要躺着一动不动,任由摆布即可。
戴着运动头带的少年,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像只在打呼噜的猫咪。
压在他上方居高临下的男人,心知肚明对方在享受,不然他也不会把拉伸时间延长,每次都做满半个小时才停手。
“要听音乐吗?”
沈雪臣小声:“要。”
厉景渊给他放了一首疗愈身心的纯音乐,然后起身出去,准备喝的,以及小零食。
沈雪臣慢慢从这场放松的训练中走出来,才会去洗澡睡觉。
按理说,他现在跟正常人无疑了,也不用再赖在厉景渊的卧室里不走,但是谁都没有说起此事。
沈雪臣是拖着不想说,但他感觉这样不好,没准已经给对方造成了困扰呢?
摸了摸刚吹干的头发,少年烦恼地皱起眉来,毕竟家里是有空置客房的,里面也有床。
“怎么了?”厉景渊身穿一套丝绸睡衣,顺滑的面料随着他走过来,时而服帖着结实的身躯,勾勒出令人脸红的轮廓。
沈雪臣轻咳了一声,低头整理袖口:“我感觉我恢复得不错。”
“嗯,确实。”厉景渊打量端坐在床尾的少年,长肉了,气色好了,他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出门。”
“那……我搬到客房去?”沈雪臣不确定地说,等待安排:“麻烦了你一个月,也够了。”
“你想搬去客房?”厉景渊看着他,眼神深邃如海。
沈雪臣想说‘是啊’,但张着嘴没说出来,似乎身体也窥探到了他的言不由衷,最终磕巴地说出一句:“你希望我搬吗?”
厉景渊也停顿了几秒,这几秒的对视他脸上挂着罕见的空白表情,显然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用搬。”停顿被打破,气氛重新活过来,厉景渊关掉大灯:“睡觉吧,别胡思乱想。”
少年不满地嘀咕:“我哪有胡思乱想。”
厉景渊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余光睨着前面那道哪怕长了肉也还是很瘦的背影:“哦,你难道不是在想,有没有麻烦到我。”
沈雪臣无言以对,可是这样考虑是应该的啊。
正腹诽着,他听见厉景渊又说:“你前面已经麻烦我那么多,那些你都没计较,怎么突然跟我计较这个?”
“因为我现在可以照顾自己了啊。”沈雪臣偷偷回了一下头说道,正好看见厉景渊看着自己,脸一热。
“哦,”厉景渊说道:“原来是翅膀硬了,想要独立空间。”
沈雪臣无语,瞪眼,脸颊鼓得像金鱼:“不是。”
厉景渊:“我开玩笑的。”他拍拍旁边的位置:“过来睡觉吧,明天不是要出门。”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没有继续讨论下去。
好像有了结果,又好像没有,需要自己会意和琢磨。
沈雪臣悄悄叹了口气,爬过去钻进了对方的被窝,嗅闻着口鼻间熟悉的味道,心情依旧是飘在云端的恍惚和触不到底的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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