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愣了足足好几秒,这才手忙脚乱从衣柜里翻他今天能穿的衣服。
好在之前他们买的大码体恤没有丢掉,应该能把尾巴盖住。
“原来你今天可以变成人啊。”盯着男朋友穿好衣服,洛昔莫名松了口气,“我真的差点吓了一跳。”
“刚刚还没有来得及弄好。”谢初霁略过其中的弯弯绕绕,包括和那只猫的交涉在内,小小撒了一个谎,“猫本来就可以变成人。”
听他这么说,青年难免好奇,“昨天的那只咪咪也可以变成人吗?”
他后来一直没有找到那只特别聪明的黑猫,问谢初霁,谢初霁也不肯说。
谢初霁:。
猫是种非常不讲道理,且拥有一定领地意识的生物,假如一个家庭中有一只以上的猫,那两只猫之间一定会因为地位问题发生打斗,通过武力决定谁是大哥,谁是小弟。
但这通常是比较宽容的猫咪。
作为猫的谢初霁,不会允许家里有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只猫出现——就是名字也不允许。
“咪咪。”猫听见发出一声带着不屑,以及些微嫉妒的冷哼,“你肯定很喜欢她,连名字提前都取好了。”
“那你把她接回来吧,我走。”
洛昔:..
洛昔:?
“可是初霁,咪咪是所有猫的通用名字啊?”青年略带错愕地解释,没想到他居然连这种醋都要吃,“就是,不管你在路上看到什么猫,都可以喊它咪咪。”
“我没有要养它的意思。”他有些无奈,“只是有点好奇。因为它昨天一直跟着我,还把你拽出来了,我感谢它,想给它送点罐头,帮它找一个心地善良的铲屎官之类的。”
“如果它能变成人,可能就不太适合被领养了。”
然而猫才不会管这些,理睬毫无意义的解释。
谢初霁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
“那你为什么不喊我咪咪?”他这样反问。
当然是因为谢咪咪一点都不好听啊!
洛昔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
“初霁,你真的喜欢咪咪这个名字吗?”
“不喜欢。”
他看见猫猫男友头上的耳朵动了一下,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但是你只可以叫我咪咪。”
..行吧。
洛昔只好一边叹气,一边叫了他几声咪咪。
谢初霁这才满意,理直气壮地过河拆桥,“亲爱的,你可以不用管她的,她是一只非常随意,且自由的猫。”
“她昨天就离开了。”
尽管离开前那只崇尚自由的猫十分明确地表达了对他的恋人存在一定兴趣,决定寄住几天。
但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同意的)
“真的吗..?”洛昔有点不太相信,“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猫猫朋友。”
“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谢初霁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弓起背,“今天吃鱼吗?”
“我今天想吃鱼。”
“可以啊。”洛昔突然想起来,“初霁,我昨天是不是没有和你说昨天我遇见咪,就是那只猫的那家大排档?”
“他们家就有很多人点鱼。”
白猫的耳朵不自觉竖起来,瞳孔缩成一条细细的直线,“你没有说过。”
“那大概是因为他们家的鱼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厚的..心理阴影。”洛昔不自觉砸吧了下嘴,看着不明所以的男朋友,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初霁,你今天想不想吃酸菜鱼?”青年循循善诱,决定把自己的心理阴影分享出去,“我可以把鱼刺先片掉,少放一点盐,做得清淡一点。”
猫好像不能摄入太多盐分。
“好啊。”谢初霁只是想吃鱼而已,对鱼的做法无所谓。
洛昔计划通。
他决定一条鱼分成两份做。
自己吃正常的那份。
“猫可以吃西瓜吗?”他没忘记自己昨天说要买西瓜。
谢初霁也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要吃。
洛昔百度完回来,决定买个无籽瓜。
“初霁,我们直接点外卖还是去附近的生鲜超市?”如果要出门的话,他还需要给谢初霁找一顶帽子,把耳朵盖住。
“话说回来。”
青年盯着男朋友那对动来动去的耳朵,忍不住抬起手挼了一把,“这个东西可以缩回去吗?”
他记得之前的狗耳朵就能缩回去。
理论上来说,这对耳朵,包括后面的尾巴缩回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本来就有很多猫以人的身份行走于世。
然而,由于某些原因,他今天的形态其实不太可控。
猫都是非常小心眼的,它们信奉的神也是同样。
“暂时不能。”他决定再交涉一下,“不过可以试试。”
“洛洛,我想出去。”
谢初霁毫不掩饰自己对外界的渴望,“我还想晒太阳。”
“那你等我找一下帽子在哪里。”
洛昔不太记得棒球帽塞在衣柜里面的哪个角落了。不管是他还是谢初霁,平时都没有带帽子出门的习惯。
猫不习惯原地等待。
谢初霁有点渴了,他决定自己去倒水喝。
然后没忍住在厨房玩了一会儿水龙头,也没忍住从冰箱的诱惑,把冰格里面的冰全都扒拉了出来。
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忍住。
不过在离开厨房之前,他有记得要冰箱门水龙头关上。
至于桌子上还有地上的水渍——不关咪咪的事,这个应该是恋人兼饲主负责处理。
等待帽子和出门的这段时间确实有点无聊,所以他从杂物间里面把鸡毛掸子翻出来,试图用抓羽毛来打发时间。
要是他们家的花园里有鸟就好了。
想到这里,谢初霁甚至有点遗憾。
想抓鸟,然后把鸟叼回来当战利品,换一个夸奖或者是亲亲。
这么想,他发自内心认为当猫也没什么不好的。
谢初霁甚至有点困了,然而洛昔还没有找到帽子。
就在他愉快又任性地决定先溜出去转几圈的时候,门铃响了,他沙发上一下子弹了出去。
而洛昔终于在客房的角落里找到了那顶黑色棒球帽。
青年手里捏着棒球帽,转了一圈,没找到男朋友在哪,只好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客厅。
和猫有关的视频洛昔看过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谢初霁已经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他都接触过。
一个是恋人的老板,昨天刚被他用天花板砸的那个。
一个是同事,那天他去公司,她一直自以为隐蔽地回头看。
“早上好,你们找洛洛有事吗?”
宋微之是特地带着自己的八卦小助手来上门探望的,他昨天晚上半夜收到请假消息,有点担心自己的得力干将会因为情伤想不开。
这种事也不是没用可能发生——爱情这种东西是没人能说清楚的,何况洛昔还是光速恋爱。
虽然他尊重祝福,并且发自内心恭喜对方,但不妨碍他心里面持某种类似娘家人的不赞成态度。
“其实我真的觉得老黄挺好的。”他叹了口气,“还有一心,你这个月工资没了。”
被拽过来市内出差的冯一心面无表情,坚持己见,“那我也要说,Boss你的那个朋友真的很油。”
“反正你一会儿别说漏嘴。”宋微之咳嗽一声,“我们是来进行今年年假去哪玩的最后协商的,记住没?”
比起自己,冯一心觉得他这个老板忍不住说漏嘴的可能性更大。
老板才是最没有脑子的一个——这个几乎是工作室全体员工的共识。
因为他正经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
伴随着开门声,交谈戛然而止。
他们看到一对灵活的,极为逼/真的猫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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