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要做什么的权律沉默了一下,给他打了一大笔钱,“将你取消了的机甲重新订起吧!”
钱够够了的维安弯起眼眸,“谢谢哥哥。”
权律笑了笑,挂断了通讯的他有点感慨。
他的雄父啊,也是时候挣脱束缚去飞翔了!
家虫从来不是束缚的锁链,应该是助其飞翔的动力和勇气。
交了钱在等待修复的时候,维安将体内的刀刀拿了出来,强硬地掰断了刀尖。
好疼!
疼死了!
掰断刀尖的疼痛,疼得维安咬紧了牙。
掰下来的刀尖重新形成了一把小小的刀,被被掰断刀尖的大刀没一会就恢复了原状,只不过凝实的刀体虚幻了不少。
维安忍着疼将小刀悄悄放在了机甲上。
小刀触碰到机甲就融入了上面,能看见高大的机甲上面突然出现了一把漆黑银纹的小刀。
艾尔罕庄园里,一天没见到维安的艾尔罕德拉心里有点奇怪,商酉他们都在这呢,他会跑哪里去?
正当他打算打通讯的时候,就见到了急忙忙赶回来身上还有点狼狈的维安。
“雄父。”一脸汗湿,脸上还红扑扑的维安仰头站在他面前,将修复好的机甲从空间里拿出来,“雄父你看。”
他湛蓝的眼眸弯弯的,“我把你的机甲修好了,雄父可以驾驶着它上战场了。”
“!!”
艾尔罕德拉惊讶极了,他看了看焕然一新的机甲又看了看兴奋的维安,有点弄不懂昨天还哭着让他不要上战场的维安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一旁的权褚也很惊讶。
维安见雄父站在原地不动,上前牵着他的手放到机甲上,仰着湛蓝的眼眸看着他,“雄父带着机甲去战场吧!”
触碰到机甲的那刻,艾尔罕德拉已经沉寂的心脏开始一声一声地跳动了起来。
以前生命没有保障的时候,想着与其死在战场上引起军雌们的暴动,还不如好好地待在后方逍遥过活。
可是真的逍遥吗?
艾尔罕德拉扪心自问,他从来不觉得这样的生活逍遥,这些年来的每一场战事,每一次出战时的战令,每一声炮火,都能让他午夜惊醒后久久不能入睡。
他低头看着维安,对上他湛蓝的眼眸挑了挑眉道,“你舍得我吗?”
“舍不得。”维安快速地摇头,有点难受地向他伸手要抱抱。
“舍不得就对了。”艾尔罕德拉笑着抱起他。
维安双手圈着雄父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闷闷道,“可是维安更舍不得雄父难过。”
“所以维安要雄父去上战场,要雄父像以前一样耀眼,要雄父一生都没有让虫很难过很难过的遗憾和不甘。”
不甘吗?
艾尔罕德拉沉默地低头蹭了蹭维安的脸颊,想起他这些时日里种种有意识或无意识的行为,突然笑了笑。
他不甘呀!
无论生命是否有保障,无论什么原因,他终究是不甘啊!
……………………
第二天,艾尔罕德拉最终还是接过了军部递的橄榄枝,维安都忍着不舍做出了决择,作为雄父的他又这么能畏手畏脚呢!
得知雄父明天就要走了的维安一大早就起来给雄父准备行李。
吃的,喝的,穿的,药物,治疗仪,治疗舱,日常要用的,一堆一堆地被他往艾尔罕德拉空间里塞。
昨天晚上和雄父睡的时候,他就和雄父约定好了,每天都要打一个视频通讯,看好自己不许受伤,要好好吃饭,要快快打完仗然后回来等等一系列琐碎的事。
艾尔罕德拉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维安原来还有这么啰嗦的一面。
一天很快就过去,早晨和煦的风还在吹,夹杂着往日熟悉的果香,站在草地上送雄父离开的维安,在雄父和雌父的飞行器彻底不见身影的那刻,猛地扭头埋进哥哥权枭的怀里。
他小小的手死死地攥着哥哥的衣服,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地放声大哭。
听到他哭的第一声时,权枭鼻子忍不住一酸,他弯下腰一下一下心疼又安慰地轻拍着他的背。
一旁的权固着急懵懂地蹲在地上,正笨拙又小心的将维安往怀里揽。
稚嫩又撕心裂肺的哭声久久地回荡在上空,述说着成长所要经历的离别。
第107章
成长的离别还没述说多久,维安的哭声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权闫给噎回去了。
“?”维安泪眼朦胧一脸懵的看着蹲在面前的权闫哥哥。
“哥,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他一边抽咽一边问,哭得红红的小鼻子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爱。
“回来陪你。”权闫蹙眉看着他眼角挂着的泪,下意识抬手想要为他拭去,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卷缩起了手指。
“可,可是我生日已经过了啊!”在维安的印象里只有他生日的时候哥哥们才会回来。
“生日过了也没关系。”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权闫不禁柔和下面容,横贯面部的狰狞疤痕看上去都柔软了不少。
“哥哥是想维安了才偷偷跑回来的吗?”眼角还挂着泪痕的他说到这里还左右看了看,悄悄地靠近了他压低了声音才说,“哥哥会不会被罚啊?”
像是怕被别的虫听见后就把他哥哥抓回去惩罚一样。
“嗯,只不过不是悄悄回来的,是光明正大回来,不会被罚的。”权闫也难得幼稚地靠近了他悄悄地说。
维安疑惑地歪了歪头,在反应过来哥哥是真的回来陪他而且还不会被罚后,立马眉眼弯弯地冲上去就要扑进他怀里,“哥哥抱。”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权闫下意识就要闪开,在反应过来自己如果闪开他会摔倒的这个事实后,就只能伸出食指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又无奈,“我身上脏。”
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的维安摇头,“不脏,维安的哥哥一点都不脏,要抱抱。”
刚刚经历离别又哭过的他,在突然重逢权闫这个很少见的哥哥后,说话的语气都忍不住软糯起来。
看着张开手撒娇要抱抱的维安,很少面对这种情况的权闫简直招架不住。
他并不是不想抱维安,从很六年前的第一次见面就想了。只是他总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是不该太靠近维安这样干净柔软的存在的。
“哥哥~”见哥哥没反应的维安忍不住跺脚撒娇。脸上奶膘还没消下去的他这么一跺脚,脸上的肉肉也跟着颤了颤,配上白嫩的脸颊和红红的眼眶,简直看得虫心颤。
一旁的权枭抬手拉住要冲上去的权固,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
他这个大哥向来理智又固执到极点,也不知道他这一次能不能在维安的撒娇下保持住自己的理智。
“哥哥,哥哥,哥哥,抱抱呀~”
在维安不断的撒娇下,权闫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无奈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将他揽进怀里。
软的!暖的!
这是权闫的第一直观感受,紧接而来的就是一种久违的满足感和一点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终于得到哥哥抱抱的维安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抱了一会的他从哥哥怀里出来,抬手拉着权闫和权固的手,嘴里还招呼着权枭,“哥哥,我们一起去摘果子吧,两年前我们种的果树都长果子了。”
权闫任由他拉着,为了配合他,还特意放慢了他一惯雷厉风行的脚步,小步小步地合着他的脚步走。
“摘了果子后我们可以用它做甜点,还可以做果汁,还………………”维安精神奕奕地说着,一点也不见刚才的伤心。
小雄子的情绪果然转得快,一会哭一会笑的竟也没有一点违和感。
看着维安明亮的笑容,权枭心里随着他的哭声升起的酸闷逐渐消散。
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前方的维安正坐在权闫肩膀上伸长手去够果子。
“哥哥往左走一点点,那里有好大一串。”坐在哥哥肩膀上的维安一边指挥着哥哥的走位,一边仰着头伸长了手臂去够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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