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归一向是人怎么舒服怎么活着,逐白当个闲散城主舒服,那他就躺着。
苏九归闲不住,喜欢给自己找事儿做,那他便去做。
苏九归没回答,他抬起头,突然,他拽住了逐白的衣领子。
逐白本来站在他对面,被这么猛地一拽,差点撞上苏九归的鼻尖,他两手撑着藤椅扶手才将自己撑住。
养了孩子后跟以前不一样,第一反应永远都是看闺女在哪儿。
苏九归往白九遥的方向看了一眼,蕲舍被他驱使了这么久,立即反应过来。
庞大巨蟒一动,形成了一堵墙,结结实实把白九遥挡在后头,一点头也冒不出来,一点声音都漏不过去。
白九遥嗯了一声,大蛇把自己围住,像是一个牢笼,“怎么了?”
“你玩你的。”蕲舍道。
白九遥被另一件新奇玩意儿吸引,没再琢磨他在干什么。
蕲舍嘟嘟囔囔一句,“真不要脸。”
逐白听到这句话耳根子都红了,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
苏九归拽着他衣领的手没松,城主大人穿着金贵,那衣领有个烫金的边,银发散落下来,垂在苏九归肩上。
苏九归压低了声音,嗓音浅浅淡淡的,“你不是还要伺候我吗?”
逐白问他自己要做什么,苏九归说还能伺候他。
合着一条魔龙,就好好养在家里,白府出了什么事苏九归来扛,白九遥教导他来教。
逐白只用来在床上伺候他。
真的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养了个狐狸精。
逐白喉头滑动了一下,他轻轻低下头,借苏九归拽着他的力道,吻住他。
兴许是怕白九遥听见,两人的动作都很轻,除了亲一亲,逐白甚至不敢搂他的腰,也不敢碰他其他地方。
但就是因为刻意压抑,总是不满足,好像一直都喝水,一直都不解渴。
亲到最后,逐白反而越发焦躁,青天白日的,苏九归非要引着他干不正经的事儿。
两人呼吸都乱了,谁都没比谁好到哪儿去,苏九归擒着他衣领的手慢慢松开,将他的衣领揉得极为凌乱。
分开时,苏九归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正常,竟然真的勾着他下来。
逐白抵着他的额头,浅金色的瞳孔一直在看他,理智有些岌岌可危,到这儿停下来还能控制。
他以为苏九归会推开自己,然后去看那本没看完的书,没想到他破罐子破摔了。
他惯常压抑自己的情意,爱要说出不爱,动情说没有。
修道修的是磨灭,他如今在重燃自己的感情。
“换个地儿。”
逐白脑子嗡了一下,身体反应比脑子快多了,不再克制,搂着他的腰。
啪嗒一声,放在苏九归膝上的书册跌落在地。
一阵风吹来,两人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藤椅咿咿呀呀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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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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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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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番外七
墨大人被贬了。
他两次在苏九归手里栽跟头, 率领三千玄符军,结果未伤苏九归分毫。
如此奇耻大辱,墨凛若再不贬职都难以服众。
他被剥了“玄符令”, 发配到胥州典牧司“养马”, 说是养马也不太准确, 他养的应当是魔族魔骑。
魔兽一共四十五种,三种最为常见, 皮糙肉厚性情温顺, 供普通官员出行用。
十种是战时魔骑,上了战场便发狠, 又能认主。
剩下的三十二种全是未驯服的, 野马难驯,带上街会伤人, 服从性差, 上战场就敌我不分。
墨凛的任务是驯马, 职责成了每年能给魔尊驯出多少优秀魔骑。
以往他能号召三千玄符军,如今只能养马。
有人说墨凛为了季原初一朝落败了, 也有人说这是魔尊给墨凛的考验, 他总有一日可以重回皇都。
他虽被发配到典牧司, 底下的人对他依然恭敬, 墨凛曾经位高权重,他本人不必出手, 过往积累的人脉都能为他做事。
他又是魔子, 什么时候再次升职都不好说。
胥州与皇都相隔二百里,不远也不近, 不至于让发疯的魔骑伤人,但也不会让典牧司远离魔尊视线。
胥州城上头结着厚实的封印, 像是口大锅翻了,把里头的人结结实实盖住。
此地不分昼夜,天色永远灰蒙蒙的,远处有一轮巨大的太阳,蒙了雾一样。
那不是太阳,幼年魔兽无法见光,否则夭折,那是牧人专门设的“假日”,可照明,但没多少光。
墨凛坐在马上,手里捏着马鞭,腰背挺拔笔直,他被贬后长久凝视那轮“假日”。
至噬渊之乱已经过去一年,假设噬渊真开了,所谓苍生劫难,日月同悬,是不是跟这轮“假日”相同?
他回想起来,不知当日跳下深渊是否后悔。
“监丞。”有人打断他,“季大人完事儿了。”
这一声将墨凛思绪拽回,他眯了眯眼,一只眼睛被眼罩罩着,露出的是一只平凡的眼。
属下没听到墨凛的回答,他一夹马腹,朝着牧笼的方向走。
属下多看了一眼,早就听闻墨凛和季大人不清不楚,他有点在意墨凛的态度。
墨凛的心思难以揣摩,属下自有办法,他喜欢观察墨凛的马,马的反应就是墨凛情绪舒缓与否。
马匹走得不急,一派闲庭信步,看样子似乎也不担心季原初是死是活。
牧笼关押的全都是未驯服的野马,这些魔兽野性难驯,残忍又嗜血。
脾气烈的还行,最怕的是有些魔骑善于蛊惑人心,等你放出来后已经酿成大错。
牧笼常年嘶吼声不绝,日日都有魔兽撞笼,甚至有魔兽隔着笼子争吵斗殴。
典牧司当值的牧人一般都绕着走,听久了晚上会做噩梦。
墨凛一进来,躁动不安的魔兽突然停了,他们像是看到了天敌,一瞬间噤声,只剩下一些魔兽不甘地磨爪和低吼。
魔尊果然没看错人,墨凛竟然是个驯马的好手。
哒哒哒——
墨凛骑着一匹黑红相间的魔马,比普通马匹高大三倍,眼睛旁有一圈赤红祥云纹。
墨凛刚来典牧司就看中了,这曾是“王马”,被墨凛驯服了三个月,成了自己的坐骑。
牧笼中的魔兽说是认墨凛,还不如说是认这匹“王马”。
墨凛停在一间笼子面前。
墨凛想到他曾经在后院打造了一个金丝笼用来关押季原初,后来被他逃了。
这铁笼比金丝笼大十倍,因为里头不光关着季原初,还有另外一只魔兽。
那魔兽身高十五米,宽六米,长着六只羽翼,背后是一条蓝色长尾,他的獠牙墨凛见过,一口能咬断人的骨头。
现在魔兽趴在笼边,腹部被人破开,五脏流了一笼。
笼子另外一头,一个男人手持匕首靠着笼边喘气,他的手松松搭在膝盖上,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魔兽,似乎是怕他再次苏醒。
妖与魔都难死,死亡要持续好几日,经常让人误以为身亡,过段时日养精蓄锐便会反杀。
男人头发披散,身上的囚服早就破破烂烂挂着,听到墨凛的声音也没回头。
这是他的阶下囚。
也是他最难驯服的一匹马。
他们四人从妖境深渊爬出后分道扬镳,温七和红柳上太清山。
季原初和墨凛被玄符军带回皇都。
季原初按理说可以不必回来,那是他唯一可以摆脱魔族的机会,但他竟然跟墨凛回了魔族,他身受重伤,半年才养好身体。
墨凛和季原初办事不利,季原初没有墨凛那么好运,他因为放走苏九归,官职被削了。
官职被削后,魔尊将他发配到典牧司,墨凛来典牧司当官,季原初来典牧司当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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