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上次把舌头冻在了雪橇上,弄得我鸡飞狗跳的去烧热水。”沈毅飞也点头,舔舔这头狼用一个字形容就是“二”!两个字就是“二货”!什么都喜欢舔,也就是舌头冻在了雪橇上,也只是短暂的消停了一天半,之后就有故态复萌了。
“懒猪……这也极端形象啊,最懒的家伙了,能趴着就不躺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
“不过也是比干脆面勤劳多了。”沈毅飞又加了一句评语,巨狼再怎么懒,每天也要拉这雪橇狂奔不知道多少里路的,至于干脆面……它完全是由:吃、玩、睡组成的。
“都是好名字。”精神兴奋的说了半天话,秦继旬感觉有点累了。沈毅飞躺在他旁边,就看见他一边说话,眼皮一边开始打架。沈毅飞抬手,掌心盖在他的脸颊上,中指和食指温柔的帮他按揉着太阳穴。
秦继旬的眼睛更加的混沌了,终于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渐渐的悠长了起来。秦继旬凑过去,隔着皮革和被子抱住他,亲吻了一下他的眉心,也闭上了眼睛。
现在时间的概念真的已经完全的不存在了,但是沈毅飞依然要遵循着手表上的时间过活,因为这样能让他们的消耗降到最低。明天九点是第一顿饭,晚上六点是第二顿饭。中午的时候不管再怎么饿,也不能吃东西。
现在不能捕猎,但是不吃饭的时候他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和动物们玩,去和秦继旬说话,或者就是话费他时间最多的,拎着铲子去挖雪洞。
就算是在猛犸妈妈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也是这样。而猛犸妈妈一离开,就离开了两天,小猛犸甚至都开始感到焦躁了,就算它已经和其它小朋友混熟了,并且能玩得很开心。这就像是去幼儿园的孩子,不管在那里玩得怎么样,最开心的永远是看到接自己的家人出现的那一刻。
沈毅飞和确实明显好转的秦继旬也开始担心起猛犸妈妈的状况来,猛犸是巨兽,但谁知道这鬼地方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大的野兽?又或者有冰裂雪洞之类的,小猛犸会掉进去摔断一条腿,但说不准也有能让猛犸妈妈掉进去的呢?
终于,在这天临近八点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透过风雪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小猛犸立刻就摇摇摆摆的窜了过去,猛犸妈妈也立刻发出一声低低的的象鸣,在一阵带来的大地震动的小跑后,来到了自己孩子的身边,把鼻子搭在了小猛犸的背上,母子两个亲昵的挨蹭起来……
“在想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秦继旬显然是看出了沈毅飞的心事。
“再过两天,无论雪停与否,我们也都要出发了。”
“……没有食物了?”
“还有,但是我觉得我们还得空出寻找到新的食物来源的时间。而且再久一点,我担心猛犸妈妈还会去找食物。”
秦继旬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说话。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提议尽快出发,现在他被单独隔离不就是怕传染吗?没有必要为了追赶两三天的时间,而忽略掉传染的危险。
“不用只说猛犸妈妈,你也担心我吧?”
“我觉得这个就不用说了,因为那是显而易见的。”沈毅飞凑过去,把秦继旬连同裹在他身上的皮毛一起,整个搂进了怀里,“幸好有猛犸母子的加入,否则我们只能在原地呆着,等着暴风雪停息。如果这雪一直不停……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你不敢想象的事情,最终不是也没发生吗?别担心,还有……别抱这么紧,太热了。”虽然一天多之前他还病得严重,但是显然他确实已经从对细菌的战斗中获得了胜利,身体在快速的恢复中,最明显的是,他现在都能觉得热了。
但,也可能是害羞?
“不,这样正好。”沈毅飞坚决反对松手,“这里可是我们的‘洞’房,再过两天就要离开了,现在当然是能抱多紧就抱多紧。”
“拿你真是没办法……”秦继旬挣扎不过,只能无奈的放弃。
之后的两天,沈毅飞为了准备离开,加大了对巨狼们的食物供应量,毕竟拉车还得靠它们呢。沈毅飞还担心泰迪和希拉察觉到会闹意见,一直想着该通过什么方式给它们解释,但是它们竟然一点反对意见也没有,这让沈毅飞异常的感动。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这两个家伙没看出来,而依旧是因为那一个很简单的词——信任。
所以,第一次分完食物,沈毅飞就跑过去给了大胖胖和希拉各一个拥抱!如果不是他舌头没那么大那么长,他大概也会抱着这两个家伙舔一舔!
两天后,秦继旬离开了雪洞,但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尤其是口鼻,他还是担心有传染的可能。之前他身上穿的衣服、盖的皮革也全都扔掉了,从里到外都换了一身新。
巨浪们重新被系上安全绳后,就算是天天和干脆面比懒的懒猪,也抖动着皮毛,精神抖擞跃跃欲试了起来,沈毅飞则走向了猛犸妈妈……
第94章 094雪中跋涉 …
小猛犸最近和其它小家伙们玩得很开心,而虽然两边的“大人”们,还收收着那条看不见的界限彼此不过界,但是小东西们却已经可以在沈毅飞又挖出来的一个小一点的雪洞、雪橇,以及猛犸妈妈的周围乱跑了。
现在,包括穿着毛皮连体衣的小刺在内,小家伙们都在猛犸妈妈的一条大粗腿旁边蹦跶着。猛犸妈妈有时候还会伸出鼻子来,把某个小东西在雪地上掀一个跟头。在雪地上滚一圈,沾了一身雪花的毛团们,往往会缠着猛犸妈妈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那意思绝对是“再来一次”。
但是,沈毅飞现在只能打断这些温馨这温馨的场面了。
小东西也是都很有自觉的,看着沈毅飞过来,本能就让他们和快了解到,沈毅飞到底是过来陪它们玩的,还是又有正事。而在看到狼群都已经系好了安全绳之后,以长得最大个的希拉为首,立刻就停下了玩耍,老老实实的朝着雪橇奔过去了。
沈毅飞也过去一把将扭着小屁股的小刺抱了起来,小猛犸看到伙伴都没了,有点失落的停下了还磕磕绊绊的脚步,小鼻子拽着妈妈的长毛,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沈毅飞。
沈毅飞汗了一下,感觉自己就像是坏蛋一样,但也只能暂时无视小猛犸控诉的视线,而是对着猛犸妈妈招了招手。
猛犸妈妈发出一声有点低沉的象鸣,大鼻子甩了过来。沈毅飞看它明白了,抬手朝外指了指。
猛犸妈妈显然是没明白,长鼻子荡到了沈毅飞手指指的方向,又荡回来,扇动两下耳朵,歪着头又叫了一声,歪着头奇怪的看着沈毅飞。
沈毅飞想了想,用最快的速度抱着小刺跑回雪橇,路上也顺便把在雪里摔得四脚朝天的来福拎起来,然后扔到在雪橇里当幼儿园阿姨的希拉的怀里,又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来。
猛犸妈妈还在那甩着鼻子呢,不过这次是和小猛犸一块儿甩,母子俩甩鼻子的游戏玩得很开心——要是这有大葱,给它们用鼻子卷着就更好了。
沈毅飞却打断了这对母子的交流,走过来摸到了猛犸妈妈的鼻子上。然后,沈毅飞主动走出了猛犸妈妈遮风挡雪的范围,在大风雪里像是拉手一样,拉着猛犸妈妈的长鼻子,向前走了两步。他是不敢用劲拽的,但是这样表达的意思也是很明确了。
猛犸妈妈的鼻子喷了沈毅飞一下,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向前小小的迈了一步。沈毅飞松开了那根长鼻子,顶着雪有点艰难的向前跑了几步,然后招招手。这次不只是对猛犸妈妈,同时也是对灰太狼那边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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