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落座在赌桌前,这期间那位身穿斗篷样子奇怪的荷官始终一言不发,没有半点不耐的样子。接着这位荷官抬起了手,开始去抓那个仑盘上的小球,斗篷底下的那只手居然是一截森然的白骨。
众人的眼神立刻变了。
其中有一个人脱口而出:“不死族?”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荷官只是用骷髅森森的手,把那枚仑盘用的转轮小球抓在白骨组成的手心里,似乎随时准备投掷出去开始赌局。荷官漆黑斗篷底下的脸依然看不到,或许看到了也只是一个骷髅头而已。
海兰歌盯着那诡异的荷官看了一会儿,丝毫不惧,选择了坐在了离他最近的右侧位置坐下。
面前的赌桌上是一个很大的转盘,分为红黑两种颜色。
根据赌规则,赌桌上存在11种可以下注的办法。有单一号码下注。分开下注、五码下注等等……赌客可以选择在□□的内围或者外围下注,总体来说外围下注风险最小赔率更低。
在场九位游客,每个人手里十枚金币,也就是共有九十枚金币在现场。每个人要在规定时间赢下三十枚金币才算通关。
全场以这九十枚金币为赌注,每个人都想赢下对方手里的钱从这里逃离出去,但晋级的概率只有三分之一。
海兰歌手里捻着一枚金币在指尖跳动旋转了一圈,他手指现场指法灵活,一枚金币跳跃旋转成了一个金色的小球,他这么玩起来就像是一个魔法师。
从重量和质地上来看,金币确实是纯金打造的。这一关金币的获得方式必须是从赌桌上获得,他到不用担心有人会因为最后金币不够过来抢。
那枚金币正反两面都有团,正面一个大写的C字母,反面也是一个C。所有人手里的都是一样的。
一局开始押注,海兰歌把金币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在赌桌上下了注,赌了□□上的单双,他选的是双数。
荷官把球丢进了□□里,等它转动停止下来。
一局过后那枚球落在了一个单数上,大家有输有赢,海兰歌淡然地把四枚金币收进了手中,手头的金币从10枚变为了12枚。
赌的过程中,三胞胎侍应生们很是客气地为九位赌客都奉上了各自不同的饮品。
轮到海兰歌的时候,他手边放着的是一杯琥珀色的鸡尾酒,名字叫“悉尼日落”。
这是一种用不同的高度数酒混合甜味果汁调出来的饮品,海兰歌以前不喜欢,最近偶尔在一场酒会上喝到了,就频繁地点了一两次。原因很简单,这酒的颜色像池小雏的眼睛。
看着面前熟悉的酒水,海兰歌的目光微微深沉了一些。
这关……似乎很清楚他们的喜好和身份。如果这样,无尽空间就是又一次把差不多相似的的一类人放进了同一关里。
海兰歌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完人,他知道自己性格高傲脾气孤僻,但同样他也知道自己是个足够理智且思维逻辑很快的人。
如果按照自己的规格推己及人,海兰歌扫了一圈现场的人,心里忽然有了些成算,并把视线紧紧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似乎很紧张,他浑身是汗,手有点发抖,不住地拿出一块丝绸花手帕在脸上擦着。他把擦汗的手帕放下,不但一口气喝空了他那杯放着橄榄的苦艾酒,并且招呼三胞胎侍应生之一再给他来一杯。
海兰歌盯着他擦汗看了好一会儿,久到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最后无声沉默地移开了眼睛。
另一个值得在意的人,是坐在海兰歌圆桌对角的一个年轻男人。那个男人头发很短,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的饮料是一杯什么都没加的矿泉水,甚至连冰块都没有,单调地放在他手边没有任何波澜涟漪。只是他的手指一直在以一种很有节奏的频率敲着桌子,好像是在计数。
海兰歌发现有人也在盯着他。
他顺着事先看过去,那是一个衣服和嘴唇颜色都艳丽鲜红的女人。她穿着一条修身的红丝绒长裙,手里拿着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不得不说她的打扮还是很符合赌场这个场景的。如果不是时候特殊,她属于那种坐在赌桌边上会有人请她喝上一杯的人。
海兰歌早已经习惯被别人注视,那女人就着红酒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心理学上有个说法,一个人喜欢什么酒可以反映出这个人的性格。比如……”
女人看向那个喝苦艾酒一脸慌张的男人:“你是个经常混迹赌场的大鳄,你的指尖有因为经常触摸扑克牌而变光滑的痕迹。而你的慌乱是装出来的哄骗别人的,因为即使流了那么多汗,你的衬衫衣领也没湿,你的汗水是假的。”
那个男人闻言一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演下去。
无论是三胞胎侍应生还是荷官都没有阻止赌客之间的对话。
“而你……”女人看向那个杯子里是矿泉水的男人。沉默一秒,“你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数学家。”
第102章 赌局进行中
男人被女人称呼为数学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仔细看甚至能看出一份轻慢和不屑。
女人喝了一口高脚玻璃杯中的红酒,看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说:“你从赌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很关注数字一类的东西。比如桌上的金币,甚至在所有人坐在下来的时候你最先关注的不是那个骷髅荷官,而是桌上的□□数字……再加上从你的衣着打扮上来看有点强迫症,这些都是数学家的显著特征。”
那个戴眼镜的黑框男人似乎不善于撒谎,推了一下眼镜默认了她说的话。
见在场除她以外的八个人都把目光集聚在自己身上,女人点了点头说:“而我,则是一名心理学家。我叫凯伦,很高兴认识你们。”
她这样敢于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有一番考虑。
须知演技分上中下三种,下等演技装弱,中等演技装强,上等的演技则是实力不定,令人捉摸不透根本想不到他在想什么。一场赌博就好比钓鱼,要时刻小心自己不是被钓起来的那一条。
她说出来身份以后,就无形地会在场上进行一种导向趋势,让在场的人信服她,对她产生忌惮。
这下好了,一场赌局,有经验的赌场大鳄、数学家、心理学家都有了,光是身份的暴露就宣示了这场赌局的难度。
海兰歌撇了一眼心理学家凯伦,说:“那我是什么职业。”
凯伦看了一眼他修长微弓的手指,然后笑了。她长得妩媚,红裙和眼角的嫣红眼影相得益彰:“你的职业不重要,但这位绅士,我敢断定你最近有了一位很可爱的情人。”
海兰歌眼皮这时候才抬了一下:“为什么?”
凯伦道:“悉尼日落是很一款很甜美的鸡尾酒,与你的气质品味不和。我想,你的情人一定是个热情可爱又令人喜欢的小美人,他有着感染周围人的天赋,而且你一定很喜欢他,因为每当喝起这杯酒你的眼神深处就会有一丝温柔的变化,你会联想到他。”
海兰歌不说话了,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
凯伦笑了笑,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捻起了两枚金币在第二局赌局中下注。
这一局海兰歌跟注了四枚金币,赌场上其他人也纷纷下注。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的紧张感还没有那么强烈,可是在第二十一分钟的时候,总算出现了第一个一口气输光了手中所有金币的人。
那个人面前已经空空如也,当圆桌上八个人的目光一起沉默地聚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第一反应还是“他们是不是在等我下注”。
赌场内悠扬轻缓的竖琴音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默默停了,气氛随着安静的环境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这时候三胞胎侍应生中的其中一个默默地走到了那个输光了所有金币的人的身后。
接着下一瞬间,那个侍应生的头就好像是充气了一般猛地涨大扭曲到了十多倍大!他五官全部充气扭曲变大,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口巨大又锋利的尖牙,一口把那个人给啃断了,速度之快谁也没想到,甚至还咬断了那张坐着人的沙发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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