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个乐于分享的小孩子,把自己喜欢的糖果分给亚瑟,可爱的不行。
亚瑟挪不开眼神,那种心脏乱跳的生病感觉又来了,他说:“不是不能……这样珍贵的独家技巧是可以随便告诉我的吗?”
燕雪山点头:“可以的。也不随便。”
“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我觉得你能做到才告诉你。”
妈呀。
亚瑟脸红炸了。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只气球,一瞬间被优越感的风吹到膨胀,而事实上,他也深吸了一口气,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燕雪山。
尤其是燕雪山这种平常的态度,最是让他受到鼓舞。
其实亚瑟对自己一直不太自信,毕竟,他是半道才跑去学机甲的,甚至以前他很讨厌机甲,是凭着想要为姐姐报仇的念头而孤注一掷。
没人夸过他很有天分。
他的亲生父亲,联邦的总统先生,也是退役的高级近战师士,在一次观摩过他近战机甲的操作训练之后,嘲笑他还是别学了。
在学校,这一届他是公认最努力的学生,但还是拿不到第一,有回他还听见同学们私底下为他可惜:“亚瑟都那么勤奋了,竟然前三名都进不去,天赋可真残酷。”
老师有时会说你姐姐当初如何如何,半天就学会一套动作如何如何,而他呢,每个基础动作第一遍做下来,老师都对他叹气,他要反复训练无数遍才能熟练掌握。
他认为自己绝不是个有天赋的人。
但他就是想当机甲师士。
他的运气也比较好,上战场以后一直平安活到了现在。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人夸。
燕雪山:“……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亚瑟回过神,诚挚地说:“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有天赋。”
“你就是很有天赋啊。”燕雪山还又说了一遍。
亚瑟感觉自己又遭到一记夸奖攻击,无法平静,脸更红了,说:“其实,我从学校毕业的时候只有第三名,a级考核也是勉强通过的。”
燕雪山讶然。
说:“是吗?我觉得你现在的水平稳过a级。”
“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就已经是a级师士已经很厉害了。”
燕雪山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在19岁的时候都拿不到a级师士执照。”
亚瑟当时没反应过来,被燕雪山夸懵了,回头他才意识到,燕雪山19岁的时候刚摸到机甲的实物,在军队里的潦草训练就让他得到了教官的赏识,把他推荐进大学免费就读,短短三年后,他就以近战远战机甲双a毕业了!
燕雪山理智地分析说:“你没拿到第一毕业有多种可能。”
“每个师士的类型不同,有人是学院派,有人是实战派。我觉得你很有可能是实战派,在战场上时,你的发挥比训练要好许多。”
亚瑟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真的信了啊。
他是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实力强劲的师士,但一直以来是凭着复仇的信念,而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有才能。
倒是在指挥上,他觉得自己挺有才能。
燕雪山欣赏地说:“你的基础很扎实,身体素质也基本是人类的极限,你非常努力了。”
“我很乐意把我的技术教给你。”
“你的技术强了,我们的搭档才会更强。我希望我们能一起申请科研所新制作的s级机甲。”
亚瑟激动得脸庞赤红,连声说:“好!好!”
“就是你白教我是不是不太好?”
燕雪山还没来记得说话,亚瑟就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热切又腼腆地说:“既然你这样教我,那我可以叫你师父吗?”
燕雪山:“啊?”
亚瑟马上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小狗耷拉尾巴:“不行吗?”
“呃。”燕雪山怔忡,“也不是不行。”
他无所谓。
于是,从这天起。
亚瑟对他更热情了,像是只跟脚狗一样,每日同他形影不离,几乎是黏在他身边,一口一个亲热的“师父”。
燕雪山没接触过性格这么阳光的人。
以前他搭档的师士年纪都比较大,25岁左右,从军几年的经验者,大家的相处只能说是相敬如宾。
燕雪山不太习惯,但是亚瑟对他说:“师父,我觉得这样说不定能够提高我们之间的同调率。”
燕雪山想了想,说得有道理,日子一长,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相处。
对“师父”这个称呼能够泰然处之。
慢慢地。
他们所在部队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活泼开朗的小徒弟。
在这阴沉严肃的军队里,亚瑟就像是一束阳光,每天把他照得暖洋洋的,甚至还主动要给他洗衣服洗袜子,但燕雪山觉得这有点像是上级压迫下级的行为,所以拒绝了。
他刚参军那会儿,跟刚进军事大学的时期,都曾经遇上过恶意要求他做杂活的年长者,全被他拒绝了。
导致他因为打架而被记过。
因此给他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回忆阴影。
他不希望别人这样对待自己,同理,也不会这样去对待别人。
就算是亚瑟非要认他当师父的,他也会尊重自己的小徒弟。
燕雪山也认为,自己没有看走眼。
在一次又一次的实战中,亚瑟的实力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他就像是块海绵,不知疲倦地吸收着战斗经验,不停地升级,没人能够预测他究竟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而燕雪山本人也是个事业狂。
两人在一起,可不只是1 1这么简单。
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好像在军部的尖兵师士名单排名上不停攀升,仅在天神候补计划的那对蓝姓双胞胎搭档,跟素有天才之称的克里琴斯x炽树的搭档之下。
而因为他们的同调率最高,最终,他们成为了首批s级双子机甲的驾驶者。
阿尔忒弥斯与烛龙。
古地球希腊神话的月神与华夏神话的太阳神。
审核批准下来的那天。
他们俩最早的部队陷入了一片欢腾。
长官特地为庆祝这件事而在内部办了一场酒会,以嘉奖他们俩的杰出表现,也是侧面鼓励其他师士要不断进取,向他们学习。
那是亚瑟与燕雪山搭档以后第一次参加酒会,两人一起出席。
亚瑟傻愣愣地喝了一杯酒。
等到长官劝燕雪山酒时,燕雪山直接说:“抱歉,请原谅我为了狙击状态而不喝酒。”
长官笑笑说:“哦,哦,对不起,我又忘了,你喝果汁就行。”
亚瑟脸红,这才记起来,确实喝酒不好。
是他得意忘形了。
他默默地放下了酒杯。
再看燕雪山。
燕雪山端着一杯椰奶,坐在角落的座位喝,还是用吸管小口小口地啜饮,喝的时候两腮会微微鼓起,再瘪下,像是小仓鼠一样。
把亚瑟给可爱到了。
音乐响起。
宴会中间的场地空出来作舞池,男男女女牵着自己舞伴进入舞池开始跳舞。
音乐与舞蹈永远是治愈人类心灵的艺术。
唯有在此时,大家可以短暂地忘记战争的残酷,享受当下的快乐,而不去思考明天是否会成为一具漂浮在太空中永远无法还乡的尸体。
亚瑟刚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邀请燕雪山,就有人走到他身旁,问他要不要一起跳舞。
亚瑟委婉拒绝的同时,眼角瞄到居然有人去邀请燕雪山了!
亚瑟心里咯噔一下。
是了。
他一直在想,像燕雪山这样相貌出众、才华横溢的师士怎么可能没人爱慕?
今年燕雪山已经26岁了,他这样有魅力,说不定已经谈过好几次恋爱。
不过,目前,据他观察,应该是单身。
亚瑟光在看燕雪山,没有注意到来邀请他的那个人突然皱了皱眉,他匆忙说:“对不起,我想,我该跟我的搭档跳舞。”
对方说:“啊,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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