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仅不管章泽,跟他走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人打听的样子,怕是巴不得章泽就这么死在外面啊……
到了医院,章泽由于查出还是艾滋的初期,越早进行治疗越好,便今天就在医院进行抗病毒治疗,回家的时候还买了一大堆药。
坐在车上,站着小朋友挺沉默的,他看着外面的理发店,忽然说:“叔叔,回去后能给我剪头发吗?”
开车的祁清越听到这个话,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见和我一样的人他们头发都掉光了,我想提前适应一下。”小男孩天真的说。
祁清越心里挺难受的,对着小男孩微笑了一下,说:“那不是的,那个人是因为有皮肤病,头上有头发会很痒,所以才剃掉的。”
“那我也不想再去医院了。”
“为什么不去,当然要去。”祁清越感觉当初仗着有许愿罐就把小男孩带回家,现在却又因为害怕遭遇更可怕的事情,而不敢再动用许愿罐的力量的自己真是有够失败的。
“不,不去了。”章泽什么都明白,他说,“我没有钱。”
“瞎说,你怎么没有?你给你爸爸买的彩票不是中奖了吗?”祁清越说,“等叔叔帮你拿回来不就好了?”
章泽没有接话,良久,他又说:“那叔叔给我买个口罩吧。”
“干什么?”祁清越此刻有些理解到章泽的心情,“你担心什么啊,不会传染的。”
“那也不行,我害怕。”章泽声音越来越小,“叔叔要是被我传染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叔叔,你对我太好了,我也害怕。”章泽看着前方,眼睛睁的很大,好像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写在了眼睛里,“要是有一天叔叔突然不对我好,我可能会死。”
“瞎说什么啊,你这么可爱,不会死的。”祁清越心里密密麻麻都是在纠结要不要使用许愿罐。
小男孩突然就笑了,也不知道是祁清越的哪一句话让他这么高兴,之后,一路上,章泽就扬着那小笑脸,把自己那天被交给小姨,小姨又让他自己出去找吃的的经历全部告诉祁清越。
最后说:“没关系,叔叔,你去找他们,他们不把奖金还给你的话,我就用小刀割开自己和他们的手臂,把病也传染给他们好了。”
祁清越听完一个激灵,诧异的看着章泽,章泽小朋友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天然模样:“你……这样不好,知道吗?不要这样,我们是讲道理的,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你不要这样做……”
章泽没听完,就说:“知道,我开玩笑的。”
祁清越现在敏锐的很,总感觉小朋友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又不能再说些什么,便只说:“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把东西要回来的,等我的车卖了,也可以把钱还上一点。”当然不能还完啊,要是还完了,他就没有正当理由留在轮椅大佬身边了,那还抱个屁的大腿。
小男孩这次很乖的道:“我当然相信叔叔。”声音清脆毫不犹豫。
时间在风中流逝,当祁清越回到轮椅大佬的别墅门口,天色都晚的能看见星星,然而看时间,也不过才到六点。
他虽然之前和轮椅大佬说过要照顾章泽,可能要带着章泽一块儿住过来,人家并不介意,可是当真过来了,还是会感觉这是在给别人添麻烦。
所以轮椅大佬的故人一定对轮椅大佬很重要吧,不然也不会对他这么好。
他现在需要做的,应该就是满足轮椅大佬对故人的一切幻想吧。
没关系,祁清越觉得无所谓,本来他接近戚桀,也是有目的的,这就是各取所需。
“我回来了!”祁清越牵着小朋友的手输密码进屋,里面却是冷冷清清,戚桀不在,他四处看了一下,发现玄关的地方有块儿白板,上面用油性笔写着:
出门有事,会晚点回来,晚饭不必做我的,早点休息。
戚桀的字不太像是祁清越认识的冷清淡漠又偶尔有些小幽默的戚桀,这字锋芒毕露,每一笔都透着‘这江山舍我其谁’的豪气,看起来非常漂亮。
“好吧,轮椅大佬不在,我给章泽单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好不好?”
章泽小朋友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紧紧的牵着祁清越的两根手指头,点了点头。
……
到了晚上,祁放都没有被保释出来,但是却是和自己的父母见了一面,他有些气急败坏让父母多交点钱,肯定是能保他出去的,可是父母两人却说他们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只带了五千的现金和回程的车费,银行卡都没有带。
祁放简直要疯。
在父母面前肆无忌惮的咒骂着祁清越,说着自己发现了祁清越的秘密,就被对方如此报复,还说那个存钱罐是真的可以许愿一定要相信他。
但是很快,祁放又让父母去给祁清越打电话,他感觉自己不能出去肯定是祁清越搞的鬼,让爸妈对那人骂几句,祁清越肯定就没有办法的投降了。
两个老人也是爱面子的,虽然宠爱祁放,可被这么指使,也是一肚子的气,不想把气撒在最疼爱的小儿子身上,便转移给了祁清越。
只不过当他们打电话给祁清越的时候才发现,在他们口中的那个不孝子,已经将电话号码都换掉了,打的是彻底不再和他们有牵扯的主意。
祁放没了法子,呆在会面室里面抱头埋桌,不愿意走,好一会儿,发现当真没有警官拉他会里面蹲着去,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到什么东西没有洗澡,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正当他奇怪着呢,有个西装立领的人走了进来,站在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有些嫌弃但是又表露的不太明显,说:“您好,是祁放吗?”
祁放疑惑道:“怎么?你是谁?”
那人笑了笑,没有伸出手去和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人握手,说:“哦,我叫戚功,是戚桀的哥哥。”
祁放还是不明白。
戚功是个约莫三十五岁的中年人,但是保养的很好,所以看起来倒像是比本来就模样老成的祁放还要年轻。
“我就是来了解一下我四弟最近在做什么,发现他好像因为一个漂亮的男人特别关照了一下你啊。”戚功说,“可以和我说一说是怎么回事吗?”
“我刚才听到你和那两个老人说了什么存钱罐的事情,因为我知道我四弟也有一个,我很感兴趣,可以具体说一下吗?”
第36章 只有我
戚家的宴会上,戚家小公主戚华仙戴着镶钻的小王冠,穿着浅色的礼服挽着亲生哥哥,也就是戚家老五的手臂走出来,然后亲了一下将近六十的戚家老爷的脸颊,甜甜的喊着:“爸爸。”
宴会办的非常热闹,戚老爷却有点心不在焉——他最期待的四子戚桀还没有来。
戚老爷总共有六个子女,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前三个是原配给他生的,第四个是他后来最喜欢的女人给他生的,可惜婚姻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女方强制要求离婚,第五个儿子因为种种原因来的不光彩,且总觉得老五不是他自己的种,为此鉴定了不少回,等把第五个儿子的生母娶回来都是许久以后的事情了,婚后生的小女儿倒是得他的宠。
戚老爷至今对第二任妻子有些念念不忘,并且仍然认为只有戚桀,这个从小并不在他身边跟着他长大的儿子才最像他!
不管是模样还是性情,野心还是手段,每一处都透着一股他年轻时候的风采,更何况这么多年了,戚桀还是跟着他姓,那孩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世,本就是他的种,以后把家产让戚桀继承,指不定能再扩大到什么地步!
戚老爷自己力不从心,但是对戚桀却永远都很看好。
但是最初,却不是这样的。
最初,戚老爷还是非常喜欢自己的大儿子戚功,这个人成熟老练,对什么事情都细心的让他刮目相看,在戚桀还没有上大学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戚老爷着重培养这个已经成人并且日益对生意精通的聪明人戚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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