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佣兵,经常吹嘘自己经验丰富口碑很好,上次做他生意的时候,他还专门将战利品储存室只给我看。我想至少要拿到一些能抵钱的,打开他那个储藏室,就看到这个机械箱子。”
除了机械箱外,储藏室里空无一物。
就在十几分钟前,男人还在向梵妮吹牛,说他这次能赚一大笔。梵妮不想这么猜测,但毫无疑问,机械箱就是男人的“一大笔”了。
于是她喊来儿子还有丈夫的兄弟,让他们找渠道,看能不能卖掉。
“这个佣兵,”颅骨正太郎问,“哪条道上的?”
梵妮连忙说:“我不知道……”
颅骨正太郎根本不是在问这个蓝发玩偶,真正的被询问人CC回答:“我在找了……第七区的佣兵,没错,有那么一点名气。”
女骇客下载一张照片,通过投影仪显示出来。
“是他吗?”
全息照片一闪,出现一个正面脸上有三只眼睛,肩宽体阔的男人。
梵妮看了看,点点头。
CC通过摄像头看到了玩偶的回答,很快说:“前段时间他的行踪……出城了,我会在电子海上查一查他出城去了哪里,联络一下第七区的掮客。”
“你去查吧。”颅骨正太郎说,“那个老古董差不多该收到消息了,我想他应该没有那么莽撞,但也要做好准备——去把门口的自动炮台打开!监控室里的人换班!这几天值班的人少玩超梦,‘药’也不要碰!”
“老大,”一个小弟挂念地问,“这个玩偶怎么办?”
颅骨正太郎对玩偶没兴趣,光是和Omega的交锋就足够他兴奋起来了,看都没看说:“拖到杂物间关起来。”
立即有两个人向梵妮伸出滚烫的手,她没有挣扎,顺从地被人提着,下到轨道上,然后进入废弃地铁轨道旁边的一个杂物间。
杂物间里堆着些消防器具,废弃的软橡胶水管之类。梵妮在杂物堆上坐下,扫一眼没看到摄像头,又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
“一个个来,我先。”
另一个颅骨帮混混啧了一声,但说话的人有点权威,他只能转身出去,用力甩上杂物间的门。
现在杂物间只有两个人了。
梵妮坦荡迎接对方扫视的目光,就像每个不依靠别人就无法生存的菟丝子,似乎已经将眼前男人视作在颅骨帮存活下来的助力,轻哼的语调更暧昧了,说:
“解开手的话,我可以更好服务你。”
“想都别想。”男人说,只解开了蓝发玩偶脚腕上的铐子。
“好吧,好吧,”梵妮轻叹,“好人,别弄疼我。”
她用小腿勾住他的腰,感受对方突然短促的喘息,接着缓慢向上,膝盖挂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
咔嚓。
梵妮双腿用力,人造肌肉注入电流,一瞬间迸发出强大力量,直接让男人的头在脖子上转了半圈。
“傻逼,”她一脚踢开沉重的尸体,咬牙说,“以为老娘的改造手术费全花在阴.道上了吗?”
一边说,梵妮一边从尸体上取下钥匙,打开手腕上的手铐。
她熟练地轻哼几声,造成已经开始的假象,接着安静下来,悄然走到门边,推开一条缝。
先前一起进杂物间的小混混,站在不远处。
过一会儿装作结束,然后喊他进来,在门边上偷袭,就可以……
脑中做着计划,梵妮突然看到,又一个颅骨帮的混混走过来。
“怎么样了!”混混喊道,然后隔着门缝对上梵妮的视线。
之前他们抓她时,梵妮肯定被电子义眼标记过,所以她出现在同频道的人的视野中时,身体会镀上一圈红光。
没有什么错过不错过,那个混混当即喊道:“喂!”
梵妮后缩关门,但已经来不及,只听沉闷的咚咚两声。
只听沉闷的咚咚两声……?
抄起死去男人身上手槍的梵妮疑惑指向门口,十几秒后,铁皮门缓慢打开,一个奇形怪状的大块头出现在那里。
奇形怪状的大块头——扛着两具小混混晕过去身体的鞠青,站在门口。
他辨认了一下蓝发玩偶的面容,问:
“梵妮·哈尔特夫人?”
梵妮·哈尔特没有移开槍口。
她轻声反问:“白幽灵?”
鞠青:“?”
白幽灵是谁哈?
*
作者有话要说:
①“知道夜之城的传奇人物都在哪里聚头吗——坟地里。”
——赛博朋克2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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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读者应该明白十九我入v前可能会更换三四五个文名_(:з」∠)_所以现在是新文名投票时间了!
种子选手一号是《我养纸片龙拯救世界[赛博ABO]》
没有二号,请投是或否(~ ̄△ ̄)~
其实十九个人喜欢的文名是《赛博格Omega会爱上电子宠物吗》,但赛博格这个专有词很多人并不知道意思,只能否了T^T
第07章 chapter 7
最后鞠青问:“那是什么?”
不知蓝发玩偶从白发青年的举动中揣摩出了什么,她终于不再用槍口指着鞠青,放松下来擦掉刚才虚惊一场时,鬓角沁出来的冷汗。
“king先生是吧?”梵妮·哈尔特语气中带着调笑,比一般人要大的眼睛打量鞠青,暧昧视线游移在他躯体上,声音好像含着温酒,说,“在这个时代,一秒就足以让人成名。储存卡酒吧昨晚的客人过得可刺激,脑子不清醒说的胡话也很多。”
“哦,”鞠青明白过来,“我的新外号。”
混江湖的就是喜欢给人起外号。
即便到了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也未曾改变。
梵妮·哈尔特则回忆昨夜在同城电子海中十分热门的超梦片段,来自某个直播的主播。
主播身份大概是颅骨帮的某个小混混,他预定的直播内容是如何给坐在酒吧吧台边的女孩下“药”,然后捡回去,可惜酒吧里警报响起后,猎物女孩如同受惊的羚羊蹦跳跑走,他只能醉醺醺抄起枪,按照通讯频道里混乱的指令,跑向楼梯口。
楼梯口装饰着夜光塑料贝壳珠帘,在气氛正好人想干点什么的时候,可以起点聊胜于无的遮掩作用。
塑料贝壳相互撞击的声音很清脆,哗啦哗啦犹如浪花。
雪白月光随浪花冲出珠帘,电子义眼的幽蓝微光在极速下拉成一道变幻的长线——
逆着舞池红色调的灯光,他们对视一瞬。
砰——
心脏中弹的一瞬间,试图抢救身体的肾上腺素,让每个沉浸在超梦直播里的观众,胸腔疯狂起伏。
在这种直播模式下,观众的五感与主播的五感完全连接在一起,如果有观众将敏锐度与主播同步到百分之百,那他看这个直播的时候,可谓经过了一次极为真实的死亡体验。
梵妮·哈尔特看到的是经过剪辑和调整的片段。即便如此,犹如幽灵出现的白发青年,依然给她留有极深印象。
……关在冷冻仓里五十年,爬起来后依然活蹦乱跳,说是幽灵没有什么问题。
蓝发玩偶也认为,超梦评论里好事之徒们起的外号很贴切。
也只有魔鬼或者幽灵,能悄无声息潜入到颅骨帮的地盘深处吧。
“你进来的时候应该没惊动什么人?”以防万一,梵妮·哈尔特问道。
“没有人发现,我黑了他们的摄像头。”鞠青说,并且评价,“我发现这活儿我干得很熟练。”
“?”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的梵妮。
鞠青没有继续说,他其实在疑惑。
他已经上网查过一些资料,通过对冷冻仓的考古,初步判断自己出生在战前,是本世纪初习惯使用智能手机的那一代人——因为他通过搜索查找到智能手机照片后,竟立刻回忆起了那个小方块的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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