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桓突然的到来惊的愣神的孔青被那尖叫声吓醒, 他以为这里出了什么意外,立刻转身看向发声处。“怎么了?”
尖叫的女生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她假意拢了拢头发。“不好意思……头发不知道被什么扯了一下。”
孔青不知道小女生的心思, 以为真的是那么回事, 就点了点头, 转身重新面对左桓。“你怎么来了?”
“我之前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短信你也没回, 昆莱说你和朋友去唱歌了,我怕你不小心喝醉了, 就顺路过来看看。”
左桓说着, 一边走进包厢,眯着眼睛凑近孔青脸前。
孔青被对方突然的靠近的大脑一片空白。
对方好像是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自己的脸色, 但这距离也太近了……近到孔青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尽数喷到了自己脸上。
而就在这毫无防备的时候,对方微凉的手指已经刮过孔青的脸颊。
“还好不烫……没有喝酒。”左桓收回手,若无其事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下好了, 原本没红的脸此刻烧的发烫了。
“我……”孔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欸,这位帅哥是谁?孔青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啊!”幸好郝家辉的话及时帮孔青从手足无措里解救出来。
“我姓左,单名一个桓字。我平时经商, 最近在休假才来找孔青, 你们可以叫我左大哥。”左桓的自我介绍意外的亲和。
孔青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左桓又回了他一个微笑。
……
看见这风度翩翩, 气势惊人的客人并不难说话, 郝家辉他们几个张罗着他来沙发上来坐。
“我们也是和孔青刚认识, 他刚才在这里露了一手可真惊人啊!不过左大哥你看起来也不像一般人!”郝家辉快人快语的搭话。
“那你可能猜错了, 我就只会做生意。”左桓不在意的笑了笑。
“是啊, 左大哥他看起来严肃, 其实心地很好的。”孔青在一旁帮腔。
蹲在孔青帽子里因为没告诉孔青左桓电话正心虚的灰机听到这话忍不住暗自冷哼一声。
傻孩子!人家要是卖了你你都还帮人数钱呢!
不过灰机的吐槽并没有其他人听见。学生们也很单纯,在听到孔青的不实描述,也都信了,很快就没了防备,热热闹闹和左桓什么都聊了。
左桓也都静静地听着。直到那些人说到孔青刚才唱佛经,叫他一起试试。
左桓摆了摆手说。“真不好意思,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没什么精力唱歌了。”
孔青听到这,才抬起头真正仔细的看了一眼左桓。
对方倚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身姿却一点邋遢的意思都没有。他好像发觉孔青来看他,脑袋微微歪过来,细长的眼睛弯弯的,下方挤出了平时不常见的两点余肉。
再看对方眼睛里,通红的血丝连在这昏暗的包厢里都很明显。
对方还真没说谎。
孔青有点懊恼自己现在才发现朋友的不适。完全忽略了自己为了看清对方脸上的细节而主动靠的太近。
左桓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的脑袋垂的更低,直到在孔青耳边。
“你不用叫我左大哥,还是直接叫我左桓。”
孔青像是触电般的弹开,随即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看到左桓玩味的眼神,他掩盖般的说。“要不今天我先回去吧,左大哥他精神不好,我送他回去休息。”
其他人纷纷说没事。
“没问题啊,我们也玩的差不多了。”郝家辉的说法获得了所有人的附和,表示今天就到这里了。
所有人纷纷起身收拾东西,就是柳萱走的时候欲言又止。
孔青看见了,忙说自己记得,明天一早就会来他们学校。
柳萱这才放了心,一群人也各自散了。
孔青和左桓下到楼下,本来想打个车。没想到马路上一辆车摇下了车窗,露出了驾驶座的昆莱。
“你的保镖真关心你。你那么困,应该直接回去休息的。”孔青感慨的说。
“他们关心我……是因为我付了他们工资啊,小傻瓜。”左桓摸了一下孔青的头。
“……”
孔青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地跟在左桓上面上了车。
昆莱在他老板在的场合都不大说话,于是三个人就一路沉默的开到了孔青的店铺楼下。
一路不敢看左桓的孔青心乱如麻的下了车却发现左桓也在他后面下来了。
??
“你不和昆莱他们住酒店吗?”孔青惊道。
“我有事要和你说。”左桓回头示意昆莱开车先走,然后在孔青身后站定。“开门吧……我也亲眼看看你的新家。”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以这条街上的店铺性质自然早都关了门。深秋的夜里只有孔青和左桓站在马路上,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孔青从见到左桓开始起乱七八糟的心此刻更乱了,他无言的开了门锁,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一个突然跳出来的影子吓了一跳。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为什么要来这说?孔青家地方小,住不下两个人的!”灰机色厉内荏的站出来说。
就算他超怕对方又怎么办?没办法啊!这地方能站出来的只有它一个鼠了!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孔青掉进对方五指山啊!
他都忘记还有灰机在了……自己都在想什么呢!
孔青意识到不是二人世界以后,也猛的一激灵清醒了,便问左桓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
“我十天没有睡过好觉了。”左桓平平淡淡一句话,把孔青仅剩的一点防备打的丢盔弃甲。
他迅速的把人迎到自己住的二楼,还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让对方躺下说。
左桓环顾了一圈孔青的住所,眉目间很快放松了下来。
见左桓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孔青的被褥上,把灰机气的胡子都揪掉了两根。
不过孔青现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左桓身上。灰机做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怎么会这样?”
孔青去找了热水壶。他怕对方喝了茶叶更影响睡眠,就给对方倒了白开水。
“我也不知道。从我回京之后,某一天开始,我每天晚上睡着的时候都会做噩梦。”左桓把白开水放在了一边,揉了揉额角。“不是普通的噩梦……而是……”
“……像是地狱重现。而且……受苦的不是什么恶人。只要在那个地狱的鬼,全部无一幸免。只要管理者的一念之间,他们就要车裂,拔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我还看到幼鬼在其母前被生撕吞噬,重情重义者被所信之人背叛践踏,恶鬼耀武扬威……凡间所认为之善事在那里都没有好结果,凡间所认为大恶之人,在那里如鱼得水。”
左桓回想起梦境,哪怕是坚强如他的心理,也有些恶心堵闷。
“我本不想把那些事记挂在心上……可那些恶意太过深重……哪怕我醒来之后,心绪也大受影响。”
“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吗?”孔青问。
“从第一天梦见开始,每晚都是这样。”左桓叹了口气。
孔青听完,眉头也紧缩起来。
这种事他可没听说过啊!
“你这样的情况好像是被人下咒害了。”孔青看了看左桓。“但我看你所说你遇到的都是鬼怪,按理以你的命格,普通鬼怪不敢靠近你的。”
“他们没有靠近我,我是一个旁观者。”左桓说。
听到左桓说的事情如此匪夷所思,灰机也溜出来偷听了。
左桓看孔青冥思苦想,主动说了一个猜测。
“其实,我自己有预感是谁在害我。”
“谁?”孔青问。
“我们总公司的顾问张明洞。我的梦就是从见过他那天开始的。”
“他为什么要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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