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知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程说宁跟在他身后,还没反应过来,徐望知就拿着毛巾开始擦拭起他的头发。
动作温柔,让程说宁有些恍惚,带着点鼻音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擦拭好头发,徐望知拿出吹风机,把程说宁的头发彻底吹干后,又开始测量体温,庆幸的是没有发烧。
徐望知比程说宁高,衣服穿在程说宁身上有些过于大了,看着松松垮垮的。
他坐在沙发上,喝着徐望知给他热的牛奶,鼻尖红红的,看着有些说不出的乖巧温顺,因为刚洗过澡,身体也泛着一层淡粉。
“谢谢。”程说宁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谢谢了,“等雨停了我就回学校。”
“我已经请了一天假了,休息好了再去。”徐望知说。
程说宁应了一声,有些困了。
很奇怪,他昨天睡得挺早,按理来说不会困,可是现在却觉得一阵疲倦,让他忍不住倒在沙发上。
睡之前,他还强撑着再次问了徐望知一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可惜没有得到答案就睡了过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少年平缓的呼吸声,徐望知走到他身边停下,垂眸盯着他片刻,微微弯腰将他从沙发上抱到卧室床上,盖好被子。
乌黑柔软的头发下是张白里透红的脸,长睫卷翘浓密,漂亮的五官拼接在一起,形成了精致出挑的面容。
徐望知伸手,将他脸上的一根头发拿下,拇指停在他的唇角时,忍不住轻按了一下他的唇角。
指尖陷入了温软之中,徐望知敛眸盯着少年,眼底一片晦暗。
他终是将对少年的所有渴望压制住心里,收回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手轻撑着脸颊,盯着程说宁,仿佛看不够一般。
窗外雨声不停,徐望知就这么一直看到程说宁醒来。
“几点了?”程说宁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问。
睡了一觉,他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程说宁并未注意到自己身上宽大的衣服有些歪,露出了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在灯光之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徐望知把他的衣服拉好,“十一点,饿了?”
程说宁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有点。”
徐望知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出了房间。
程说宁不知道他去干嘛,起身跟上,发现他进了厨房。
没有事做,程说宁打量起房间。
一室一厅,客厅很大,摆着放装满书的书架,还有个阳台,上面种植了一些花。
没有多久,徐望知端着菜放在桌上,喊他吃饭。
空气中弥漫着菜的香味,程说宁走过去,两个菜刚好是他喜欢吃的,连汤都是。
“我们好像。”他忍不住开口,“喜欢吃的饭菜都一样。”
徐望知没有说什么,把米饭和筷子递给程说宁。
不久之前,他还只能坐在一旁看着程说宁和韩添他们一起吃饭。
现在,程说宁在他的家里,坐在他面前,他们更近一些了。
想到这里,徐望知拿着筷子的手有些轻抖。
程说宁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你冷吗?”
“不冷。”喉结上下滚动,漆黑的眼底倒映出程说宁的模样,徐望知说,“我很高兴。”
*
程母头疼的厉害,没去公司。
到了晚上,回来的只有程孟,程说宁一直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有接听。
她敲响了程孟的房门,“今天在学校有看见宁宁吗?宁宁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没回来关我什么事。”房间里传来程孟不耐烦的声音,“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他哪怕死了都不要跟我说。”
尖锐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尤为刺耳,程母呆滞住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程孟这话又多难听,沉了脸:“程孟,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不要吵我。”程孟脾气越发大了,还摔了杯子,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深知他对程说宁有多么讨厌,程母怕继续问刺激到他,从而做什么不好的事来,只能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头愈发疼了,工作也处理不好,程母只能关闭电脑。
她看着窗外的雨夜,回想着白天做的事儿,竟觉得自己的话荒唐无比。
她偏着的程孟并不觉得她对他好,一直抵触厌恶她,从来没有过关心与尊重。
反而是程说宁,极为心细,有时候发觉她很累,主动帮她按摩肩膀,缓解压力。
越想心里就越堵,程母给韩家打去电话,要了韩添的联系方式,询问他有没有见过程说宁。
“没有。”韩添堵着气,一直没有去找过程说宁,下课就回家了,压根不知道程说宁并没有去学校,“宁宁他不见了吗?”
程母:“我和他吵了几句,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韩添,你和宁宁闹矛盾了吗?”
“没有。”韩添立刻说,“只是有点误会,我会尽快把误会解开的。”
“那就好。”程母松了一口气,挂断电话后又给李晟斐打电话。
一听程说宁这么晚还没回家,李晟斐无比担忧,和程母结束通话就尝试去找程说宁了。
周寻渡同样接到了电话,有些微顿:“他没回家?”
“宁宁不在你那里吗?”之前不是没有在周寻渡那里留宿过,程母还以为他会在周寻渡那里,听见周寻渡的话,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伯母放心,我会找到宁宁的,您别着急,好好注意,听您声音很疲惫。”周寻渡柔声道。
程母确实很疲,听见周寻渡的话,对他好感一下子增多起来,笑道:“麻烦你了。就是……”
“嗯?”
程母说:“我和宁宁闹不愉快了,他可能不想回来。如果他到时候不想回来的话……”
“我明白了,我会照顾宁宁的,也会和他好好说说。”
周寻渡放下手中工作,看着桌上少年的照片,给程说宁班主任打去电话。
“程说宁?他今天是没来学校,请假了。说是感冒了,至于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班主任说。
程说宁交际圈极为小,除了他们几个人几乎没有关系好到能收留他的人了,在酒店倒是有极大可能。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周寻渡低笑一声,缓缓地问:“你们班的徐望知上课了吗?”
“没有,他也请假了。”
……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晚上睡觉时徐望知要打地铺,被程说宁阻止了。
“我就睡这么一点就可以了。”程说宁缩在床边。
他太靠边了,不用翻身,只用微微一动就会从床上掉下去。
徐望知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让人难以捉摸透。
程说宁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以为他不想和自己睡一张床,从床上下来,“那我打地铺。”
“你感冒了,睡床。”徐望知没有给他被子。
“那你……”
徐望知把枕头放在床上,“一人一半。”
他出了房间,回来时手上端着药,递给程说宁:“喝完药再睡。”
看见那黑色的液体,程说宁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中午喝过一次这个药,苦的根本咽不下去,是他喝过最苦的药了,到后面完全是捏着鼻子才勉强喝下去的。
“可以不……”拒绝的话对上徐望知黑沉的眼眸咽回了肚子里,程说宁乖乖接过水杯,憋着气一饮而尽。
但苦意还是在口腔蔓延开,他瞬间捂着嘴冲进卫生间,漱口后才重新走出。
徐望知坐在床边,似乎是在等他,听见脚步声偏头看来。
对上他的目光,程说宁心脏不可控制地乱跳起来。
他快步走到床前躺下,盖好被子。
很快,床的另一边微微陷下。
灯被关闭,室内陷入一片昏暗。
程说宁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上一篇:今天宫主和他道侣散伙了吗
下一篇:我靠荒野求生直播风靡全星际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