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安沁一回家就去找厉万民和杨婵了,她连一口气都没喘,天气冷的跟什么似的,她就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 回来了。
安忆听人说安沁回来了,立马去看热闹,想看看安沁回来会怎么对杨婵和厉万民。
毕竟东西确实是厉万民和杨婵拿走的,而且还不告诉他们藏在了哪里,厉霄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家里都翻 遍了就是没翻出来。
厉万民和杨婵一口咬定自己没拿,下人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安沁回来其实这事情就好办了。
安沁直接闯进了厉万民和杨婵的院子,两个人正在院子里煮茶暍,表现地很亲昵的样子,看起来愜意极 了。
杨婵的肚子也已经慢慢地隆起来了,即使穿着厚重的棉衣,也能看出来小腹确实是隆起来了。
安沁突然回家,突然闯进门,还吓了厉万民一跳,看安沁又回来了,厉万民没好气道:“不是不回来么? 我还以为你能待到什么时候呢。”
安沁尽量让自己表现地很平静,她咬了咬牙,问厉万民:“保险箱呢?”
厉万民装傻充愣:“什么保险箱?”
杨婵给安沁倒了一杯刚煮好的热茶,对安沁说:“姐姐坐下,我们慢慢说,你刚回来,肯定是累坏了 吧?”
安沁看了杨婵一眼,没理会杨婵,很明显对杨婵的态度变了。
厉万民感觉到不对劲,一抬眼,就发现安沁正盯着他看,厉万民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保险箱 我们没拿,是不是安忆拿去了也不知道,钥匙都他拿着。”
安沁觉得厉万民此时此刻的嘴脸实在是太难看了,她说:“我原本以为我还可以对你有所期待,我还以为 我足够让步我就可以把你留在厉家,我就可以为了厉家的一家人保全厉家,可是我错了,厉万民,我终究是看 错你了。”
安沁有点哽了,她一向是个要强的人,也只有厉万民和孩子能让她倍觉委屈,因为她在乎,如果她不在乎 这个家,那么任凭谁来拆散这个家她都觉得无所谓。
可是她在乎,她在乎这个家里的一切,她在这个家里住了三十多年,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
可是如今,她不得不亲口跟这个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告别。
安沁说:“保险柜里的东西是厉家所有东西的清单还有房屋合同,都是要分给孩子们的,拿出来,我们给 孩子们分了,离婚吧。”
离婚吧三个字是哽咽着说出来的,一说出来这句话,安沁便明白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她和厉万民三十多 年的夫妻感情,就这样要没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像乔一楠说的,你永远无法将一只想要吃屎的狗引上正道,你 想要让他规规矩矩地做个人,可是他偏偏不肯。
即使在眼前的时候不吃,离开视线后,依旧是那种德行。
她想了一路,回忆了她和厉万民的过去,回忆了那些厉万民和她恩爱的日子,她想明白了,厉万民爱她的 时候也是真爱,在乎的时候也是真的在乎,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不爱她了,不在乎她了,也是真的。
她这几天流的泪,可能是当初嫁给厉万民时脑子里进的水吧。
如今流干了,她也清醒了。
安沁拿出了当家女主人的气势,声音也慢慢地高了起来:“拿出来!”
厉万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水都被拍翻了,洒在了桌子上。
冒着热气。
厉万民也吼安沁:“吵什么吵!刚回来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安沁眼睛瞪得老大,狠狠地盯着厉万民,说:“不拿出来,我们就拿她的命来换!”
安沁指着杨婵,表情狠戾,俨然没有一点想要退缩的样子。
厉万民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想样谁的命就能要谁的命么,安沁,你已经不是皇室得宠的公主了,你父 亲已经死了,你哥哥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你以为你横什么?”
安沁冷哼,抹了抹眼角,说:“不信你可以试试,我在乎你的时候,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但是,我不在 乎你了,你屁都不是,厉万民,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保险箱拿出来,财产给孩子们分了,我们就离婚,该去哪 里去哪里,你想娶谁娶谁,我不会再逼你了。”
厉万民抿了唇,看了看杨婵,又看了看安沁,杨婵吓得小心翼翼的样子可怜极了。
厉万民说:“杨婵她是无辜的,还有,孩子们的家产我会分,在这个家里,只有你一个外人,安沁,只有 你是外人,你凭什么管我们李家的事情?”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打击更大了,她兢兢业业为了厉家撑到了现在,什么都是她一手操持。
如今她的丈夫跟她说,她才是这个家的外人。
心就像被刀子划开了一样。
安沁咬了牙,眼泪从眼眶滑落,终究是没忍住。
安沁大声喊仆人的名字:“阿明!阿亮,带人给我进来!”
外面的仆人闻言,一股脑带着厉家所有的男仆和保镖都进来了。
安沁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但是她的目光确是异常艰巨。
她指着杨婵,对仆人们说:“今天不打到她说出保险柜的下落,那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一并打死,打死以后 尸体给我秘密地掩藏了。”
厉万民怒吼:“安沁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个疯女人!”
安沁原本是豁不出去的,可是乔一楠说,你不豁出去,他们就更有恃无恐。
你是长公主,你是皇室的人,就算你的兄长不疼你了,但是你始终是皇室的骨血,他们还敢这么欺凌你, 完全是捏住了你的软肋,让你一动就疼。
而安沁的软肋,就算厉万民。
安沁在路上的时候,乔一楠就给她打电话说了,让她不要怕,即使要拿身份压死小三,也不要委屈求全。 当时安沁还有点后怕,她害怕她做的太过了以后,她和厉万民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可是如今,她发现乔一楠说的真对,她不豁出去的话,根本没办法将这对恶心的狗男女压制住。
尤其是厉万民说她是外人的时候!
她就想让厉万民看看,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外人!
仆人们一拥而上,将厉万民直接钳制住扔进了屋里,而杨婵第一次被安忆派人打的还没痊愈,这回又被安 沁派人按在了冰凉的地上。
杨婵的肚子一挨着地板就开始喊疼,安沁说:“要命还是要钱,你自己掂量,给你三秒钟时间。”
杨婵哭着喊厉万民,厉万民怒骂安沁,骂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可是安沁充耳不闻。
她数着时间。
杨婵死活不肯说,死活不愿意承认保险箱是她藏的。
厉万民听到杨婵的惨叫后,一个从未哭过的大男人,狠狠地拍打着门,竟然哭着开始求安沁:“求你了, 别打她,打我,你要打就打我,真的......别打她,别打她肚子里的孩子。”
安沁的心真的死了,她看着杨婵在那里哭,又看了看在屋里挣扎的厉万民,安沁只是吩咐仆人:“打,别 伤着孩子,打残了也好怎么样都好,打完了扔出去。”
仆人开始动手,安沁走到门边,门在外面被仆人紧紧地拉着,安沁示意他们放开。
杨婵被打的直哭,厉万民在里面撕心裂肺地求安沁别打她。
安沁只是站在门口,流着泪,冷笑了一声,她说:“厉万民,我们结婚三十多年,你从未因为我而掉过一 滴泪。”
厉万民伤心欲绝,他说:“安沁,我知道我欠了你的,可是你不必这样报复在她身上,她太善良了,当年 我们要结婚的时候,最难过的是她,她为了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我怎能负她?”
安沁哭的止不住了: “那你就能负我了?我们的孩子,航航,霄儿,樊樊,都那么大了,你就能负我了 吗?”
厉泓小名叫樊樊。
厉万民说:“你还有孩子,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有我了。”
安沁站在门口,听着这个男人所谓的感动他自己的话语,看着那被按在地上摧残却也还不反抗的女人,她 终究明白,厉家败了,厉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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