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地也做出了回应,只是表情多少有些微妙。
怎么说呢……不愧是他们副组的发小,果然也是一个怪物。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已经发现,时亦司利用精神领域伫立起来的屏障不止隔绝了周围的磁场影响,甚至于将曾吉本那些护卫队的所有炮火都悉数隔绝在了外面。
虽然也曾听说过这种类型的精神力存在,可是电蛇众人还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感受到什么叫做“龟系向导”。
就没有什么是防不住的!
火力失效的现状终于让这次的火拼告一段落。
戚阎缓缓抬头,视线落在众军守卫的那个白发老者身上,语调听起来没有半点敬意:“曾老,又见面了。”
曾吉本此时的脸上终于没再挂有笑容,定定地看着戚阎与他身后的冰刃军团,沉默片刻摆了摆手,让自己手下的士兵们收起了枪支。
很显然,时间的赛跑终究还是输了。
没能赶在戚阎回来前解决电蛇特别行动小组,注定让人遗憾。
但是……
曾吉本不动神色瞥了一眼身边紧闭的大门。
但也已经拖延了足够多的时间,只要隗学义那边顺利得手,也就不算功亏一篑。
-
时亦司铺盖的精神领域范围很大,刚好延续到了对峙的中间线,泾渭分明。
从戚阎出现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很清楚,今晚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戚阎从人群中走出,一步接一步地走到了正中央的位置,视线落在曾吉本的脸上,毫无情绪地勾起了嘴角:“你之前说我没有触摸棋盘的资格,那么,我现在有了吗?”
“安静一点,我带的兵可没有跟你多费口舌的心情,要是一不小心走火伤了您,那就不好了。”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说得却仿佛日常寒暄般的自然。
说完,没等曾吉本回应,戚阎抽出军团掌权者专属的权限卡,用力地按下了把手就推开了房门。
绝佳的隔音效果让整个房间成为了闭塞环境,里面的人显然没能听到外面的火拼,直到这个时候才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少年全身上下明明已经被血沾染地几乎看不出模样,却是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笑容:“你可终于来了。”
戚阎垂眸,面无表情地扫了眼被厉庄踩在脚下那个生死不明的男人。
再明显不过的反杀现场。
身后忽然间引起了一阵躁动:“曾老,曾老你怎么了?!快,快送医院——!”
戚阎对于曾吉本的突然晕倒没有任何兴趣,对于着急离开的私人卫队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只知道在这一瞬间,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彻底落下了。
他缓缓地吁出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厉庄笑着笑着,身子忽然诡异地晃了晃。
下一秒,径直地朝后方倒了下去。
戚阎心头一跳,眼疾手快地把人捞过来一把扶住。
再看去的时候,双目微闭之下呼吸却是相当平缓,明显是沉沉地睡了过去,只剩下挂在身上的铁链随着这样的动作一阵刺耳的声响,成为了此情此景下唯一的背景音。
戚阎:“……”
能靠谱吗?
作者有话要说:时亦司:别理这俩臭不要脸公然搂搂抱抱,看我,看我,我现在特别支棱!!!
第138章
不管曾吉本是真晕假晕,但之后显然是借题发挥地遁出了众人的视线,进入医院之后就顺势再也没有出来。
当时现场所有的残留工具与试剂都已经被完全收缴,那个意图作恶的隗学义被送到了军部顶级医院,据相关的工作人员透露全身上下的骨头基本上被卸了个干净,如今虽然已经被重新一块接一块地安装回去,但也已经无法维持普通人的正常行动水准了。
不过对于临伊瑟而言,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小事,只要这个人还能开口,本身就是行走的证据。
审查小组再次忙碌了起来,但这一回展开调查的对象是曾吉本,而不再是厉庄。之前所有参与厉庄调查的官员都被全部卸任,甚至连很多容易忽视的岗位也被连着处理了好几人。在这样雷厉风行的举动之下,仿佛一夜之间的权势架构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曾吉本经历了三代皇室变更,在高层的权势早就已经渗透到了细枝末节,只要稍微残留下零星半点,都将是极大的后患。
因此,临伊瑟的这一次爆发,如果不是因为拥有了绝对将他扳倒的证据,那就是真的已经容忍到了极点,再也不愿意虚与委蛇。
可是外面转眼间风云变幻,曾吉本所在的医院却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冰刃军团留守在外面的眼线甚至没有发现出来传递消息的半个人影。
也不知道是过分自信不会被动摇根基,还是彻底已经放弃了抵抗,或者说……是在等着什么。
-
厉庄这一觉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看得出来他确实已经困到了极点,明明五感早就已经敏锐至极,面对外面频繁跑动的脚步声,却是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
黑暗哨兵本身的愈合能力就极强,虽然审讯过程中遭受到了很多堪称惨烈的对待,但是那些伤痕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也几乎已经自行愈合。
共通的精神图景让戚阎对厉庄的状态了如指掌,当晚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赶来检查的医生们送了回去,然后就把厉庄带回了房间里,去浴室间打了盆水,一丝不苟地开始擦拭身体。
整整洗了七盆的血水。
这个时候如果厉庄醒着,戚阎一定会疯狂吐槽一下这人的“血气方刚”。
将人从曾吉本的手里抢回来之后,戚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外面的情况。
毕竟有临伊瑟统筹局面,剩下的暂时不需要他多考虑,他带回来的冰刃军团足以把外面的秩序维持得很好,唯一需要思考的事情就是厉庄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
于是第三天的傍晚,一个蕴热的吻终于回答了他这个最后关注的问题。
因为刚醒的关系,在审讯期长时间没有营养补给,让厉庄的唇干燥到了极点,小别后的重聚明明应该浓情蜜意,却是因为这糙嘴太过扎人,被戚阎无比嫌弃地推了开去:“猴急什么,扎人。”
厉庄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这么一推干脆就懒洋洋地躺在了床上,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看向戚阎,声音又低又哑:“饿。”
面对那种完全不奉行人道主义的审讯,不饿才是见鬼。
戚阎随时都热着饭菜等厉庄睡醒,也不继续拌嘴,直接把小桌子端到了厉庄的跟前:“吃吧。”
看得出来厉庄这回是真饿疯了,就连平常时候特别讨厌的小白萝卜都给吃了个精光,吃饱喝足之后还打了个饱嗝,脸上充满了无比满足的笑容。
体力总算是逐渐恢复,他终于想起来问目前的情况。
“不知道。”戚阎回答得相当直接,“把你扛回来后,剩下的事我就让宋桦他们去跟进处理了。”
厉庄惊得瞪眼:“你这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戚阎说:“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结果如何,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
厉庄哭笑不得:“那什么才是你该操心的?”
话音未落,戚阎的身影忽然间逼近了过来,等厉庄再回神的时候,咫尺的吐息已经几乎擦着鼻尖。
“首先,我觉得应该操心一下图景的修复问题。”厉庄听到戚阎的声音落入耳边,带着要笑不笑地低讽,“虽然让你去以身犯险,但好像,我并没有允许你把我的精神图景也搞得一塌糊涂。这件事,准备怎么交待?”
从这个角度下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这样微微压低的语调中,已经足以让厉庄捕捉到了戚阎不悦的情绪。
果然算账这种事情,虽迟但到。
厉庄知道戚阎生气的原因是出于对自己的担心,可正因此,一旦闹起脾气来才真的是完全哄不好的那种。
就连那几天生不如死的审讯期,都没让他感到如此的头疼。
厉庄确实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只能轻轻地在戚阎的腰身上掐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好像确实不太好交待……要不我以身相许一个,出卖色相你看可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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