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人吃完了饭,借口出去散步的功夫,一同来到了村子里。他们挑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只在远处有几棵树,几个房子,视野开阔,也不担心有人偷听。
萧沅没出门的时候,就想着外面的阳光应该很好,但真的出门了,却觉得阳光并不强烈,也不温暖,甚至显得有些暗淡。
“昨晚,”沈执的眼睛黑漆漆地落在了另一个卧室的几个玩家身上,如同冬季的寒冰一样:“你们有谁听到叫声?有没有人出去?”
几人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常玉果:“没有听见声音,我守夜的时候,也没有出去过。”
王垒:“我守夜的时候,也没有发生异常。”
林屹:“我也是,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
萧沅的眉头也拧紧了,不可能啊,不可能没有事情发生才对,他和沈执都听见了声音,这声音虽然压抑,但只要没有睡觉,认真守夜的人正常肯定会注意到的。
除非,守夜的人睡着了。
之后,沈执又问了昨晚的守夜顺序,萧沅暗自算了一下时间,也就是说他听见洗手间传来异样声音的时候,正好赶上林屹守夜,但他仔细看了看林屹的表情,林屹脸上的茫然无措,完全看不出演戏的成分。
然而,沈执却并未追问下去,沈执深深地看了林屹一眼,林屹的身体如同小动物遇见天敌一样,脸色都变了,只是压抑着逃跑的本能,勉强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屹到底有没有说谎呢?
沈执在没进入鬼堡的时候,不知道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物,等到他进入鬼堡,又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人心的丑恶,一般的谎言已经骗不到他了。
林屹那时候的表情,瞧着并不像作假。
沈执瞬间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几种可能。
或许,昨晚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只是幻觉,是鬼物诱导他们出门的手段。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很简单,昨晚除了林屹,还涉及到了温敏,别人以为温敏是红颜,他却知道温敏不过是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的枯骨。
还有一种可能,昨夜并不是幻觉,而是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触发了鬼物的杀人条件,但在鬼物杀人后,被杀的人如同活人一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反而继续如同活人时候一样,生活在他们中间。
但是,这其中也有一些谜团。其中最关键地是,鬼物的杀人条件到底是什么。
沈执迈步走在前面,他心中的疑惑很多,如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头绪。
萧沅和其他人一起,悄无声息地跟在沈执身后,他多少明白沈执的打算,沈执这样的人,虽然昨日让他们去调查村子里的情况,也互相交换了信息,但沈执仍然是要自己用眼睛看一看。
有着他们昨日的调查结果,即使不用敲门,不用进去别人家询问,在看同样的场景,心中也有了很多的猜测。
别人说的,终究不如自己亲眼所见。
萧沅一边走,一边留意常玉果几人的动静,特别是目前看来嫌疑最大的林屹,萧沅更是能不沾边就不沾边。
虽然不知道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鬼物制造的幻觉,也许不是,但不论如何,因着昨晚的事情,萧沅已经对常玉果等人起了防备,游戏难度瞬间飙升了几星。
所以,还是要讨好沈执么?起码,两人合作,要比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存活率要高得多吧?
萧沅在心里想着如何同沈执拉近关系,最好能初步合作活过这次游戏,却忽然注意到沈执停下脚步。
其他人顺着沈执的目光,看见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正聚集着几个欢快的孩子。
孩子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岁,小的约莫也就六七岁,看到了他们掉头便要跑,只是小孩子毕竟腿短,没几步就被他们这群人围住了。
几个孩子张嘴便要喊人,其中一个男人忽然道:“问你们些事情,问完了就放过你们。”
哦,说话的男人声音冷漠,轮廓冷锐,一双眼睛充满了恶意,他们只看了一眼,别说叫人了,只想抱在一起如同鹌鹑一样哭。
“别怕。”沈执抿着唇。
几个小孩子抖得更厉害了:“我们不怕呜呜呜。”
他们听妈妈的话好啦,不应该出来的,不出来就不会遇见外面的坏人了。
说着不怕,你们倒是别抖成这个样子啊,那他倒是能勉强相信他们。萧沅从兜里拿出了几块糖,从上个游戏活着回来,他就会在兜里随时预备些糖果或者烟,虽然他不用,但难保下一次忽然进行游戏的时候会用到应急。
“你们为什么见到我们就跑?”萧沅从这个最容易回答的问题切入。
几个孩子很纠结,他们的爸爸妈妈同他们讲过的,不能拿陌生人的东西,但他们此刻被几个陌生人盯着,也只能先拿了糖,哆哆嗦嗦回答问题了。
“我爸爸妈妈不让我们和陌生人说话。”
“你们害怕就跑了,要是早知道会被追上,我们就不跑了。”
“是啊是啊,本来爸爸妈妈就不让我们出来玩,我们好不容易偷着跑出来的。”
几个孩子嘴角向下压了压,他们本就是偷着跑的,本来兴奋地准备玩游戏呢,谁想到结果还是没有进行游戏,反而被几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的人给抓住了。
“为什么不让你们出来玩呢?”常玉果顺势问,这个村子里的人,真的处处透着古怪。
孩子们诧异望着他们,不理解这些人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蠢问题,看着众人的目光透着些怜悯。
“你们不知道吗?家里人怕我们遇见大房子里的人,那里面的人生病了,生病了会传染!所以,才不让我们出来玩儿。”
“告诉我们要是见到大房子里出来的人,我们就要立刻跑掉,不过大房子里的人应该病的很重吧?我们偷偷跑出来这么多次,根本没见过大房子里的门打开过。”
几个孩子巴拉巴拉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完毕,等到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兜里揣着些糖果,不复当时被围住的时候胆战心惊,而是很心满意足的跑开了。
这些大人们也很可怜,很无知,什么都要问他们,小孩子嘛,忘性快,心底的恐慌早就随着他们安然无恙而消失,变成了一个可以充作谈资的冒险。
几个被认为一无所知的成年人,则是心中如同刮起了惊涛骇浪一般,小孩子童言无忌,虽然说话颠三倒四,但也足够他们从中提炼很多信息了。
村子之所以显得荒凉,没有人气,是因为轻易没有人出门。
无人出门则是因为别墅内的主人似乎得了传染病。
其他零七八碎的信息,显然没有上面两条信息重要,几人对视一眼,昨天除了沈执,他们因为调查可是和别墅里的人接触过的,哦,沈执也同他们接触过,如果真的是传染病,那么他们这些玩家有一个算一个,可以说是被一网打尽了。
“不可能是传染病,”常玉果皱着眉头:“我们是在参与游戏,游戏中出现的可都是鬼物,比起传染病,更大的可能是诅咒。”
是啊,比起传染病这么科学的论断,他们更相信诅咒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毕竟,他们所在的游戏,本身就是不科学的。
虽然,他们更相信是诅咒,但就算是诅咒,也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的,所以,在没有其他意见地情况下,几人在村子里走了走,没有其他发现,便再次返回了别墅。
这一次,别墅内多了一个人。萧沅等杨佐明介绍了,才知道这个年纪颇大的老伯,居然是杨佐明的父亲。
杨佐明没有母亲,自小由父亲养大,但是杨父上段时间身体不好,独自一人去s市大医院看病去了,这一走有好些日子,今天才返回家。
萧沅仔细地观察着杨父,杨父看起来很疲惫,但是精神还好,特别是看到了温敏之后,浑浊的眼里面竟出现了些晶莹的泪花,他拍着杨佐明的手,一个劲儿地道:“好啊,我就等这一天呢,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出息,几次催我回来,就为了早点儿结婚,这孩子啊,长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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