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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鱼都会犯错？如果弗里曼公爵和塞恩殿下承认他们俩的真实年龄加起来不到五岁，我或许还会考虑考虑这个说法。”
弗里曼和塞恩脸色铁青。
军部和皇室积怨已久, 律师逮着机会, 能有多损就有多损。
“是医生指使了你们？瀚海星的两名皇室成员竟然会被一名医生控制, 王上都没有这样的权力，医生能比王上的权力还大，这太可怕了！你怎么不干脆说整个皇室都是这名医生的傀儡？”
“赔偿医药费？可笑！”
“我建议你回去再把《人类保护法》仔仔细细阅读几遍。”
“没有造成伤害, 心理伤害不算伤害吗？你看看这只人类, 他多么害怕, 多么弱小又无助, 更何况他还在孕期，假如让他受到惊吓，造成了身体上不可挽回的伤害，那你们将成为瀚海星近一百年来第一例被判死刑的皇室成员。”
孕期两个字在陪审团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连法官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看向弗里曼和塞恩的眼神也带上了不满。
阮辰听这律师讲话, 好几次差点笑出来：“你找的律师怎么这么搞笑？”
“搞笑？”路克斯挑眉, “他可是瀚海星最厉害的律师。”
阮辰：“没说他不厉害。”
台上还在激情争辩，没谁注意到这边两条金色人鱼在悄悄牵小手。
路克斯捏着阮辰的指尖：“没你厉害，你是最厉害的。”
阮辰推开他：“走开。”
“这次是个意外，我下次一定注意戴好保护措施。”路克斯小小声在他耳边哄，“真的这么生气？”
虽然有些难过，不过路克斯还是可以理解阮辰的心情。
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接受变成人鱼，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这么突然要他接纳自己有了宝宝，好像是挺强人所难的。
路克斯犹豫几秒，还是放低声音：“要是实在不想要，其实也可以。”
“谁说不想要了！”阮辰猛地瞪圆眼睛打断他。
说完还把手护在了小腹上，一副谁来抢他的蛋蛋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人家蛋蛋好端端的就被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了，TA又没有犯错。
要罚也是罚路克斯，谁叫他第一次就乱来。
阮辰危险地眯起眼睛：“是不是你自己不想要啊？”
“怎么可能。”路克斯抬眼，“我怕你还没想好接受TA。”
确实没想好。
阮辰知道自己将来总有一天会揣崽，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揣上了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还说有就有了，毫无心理准备。
不过想到是他和路克斯的宝宝，又觉得……
也没有不能接受。
甚至还有一点点期待。
会长什么样子？
金头发还是黑头发？
金头发黑眼睛好像有点杀马特。
希望他的基因能更强一点，宝宝像他最好。
眼睛像路克斯就行，路克斯的眼睛比他的好看，特别好看。
路克斯看他不说话，握住阮辰的手。
刚想再说点好听的让他留下这颗蛋蛋，就听见阮辰低着脑袋，提出他的要求：“让我接受很简单。”
“你说。”路克斯做好了接受不平等条约的准备。
谁知道阮辰非常霸道地扬了扬下巴，说道：“我把TA生出来，你负责孵。”
这要求过于轻松，路克斯一愣。
随即明白过来，阮辰一点都没有怪他，实际早已经接受了这个宝宝。
他哑然，鱼尾爱怜地勾住阮辰的尾鳍，哑声道：“……好，我来孵。”
-
第一场辩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临近中午，法官喊了休庭。
“阮辰小先生，麻烦您随我来一趟，有些证据要跟您确认。”律师抱着光脑过来。
阮辰迅速松开在桌下偷偷跟路克斯纠缠的鱼尾。
他若无其事起身：“好。”
又回头对路克斯道：“那我跟他去了，你在这里等我？”
路克斯点头：“嗯，去吧。”
第二次开庭时间定在下午，中间有足足三个多小时，时间很充裕。
文森百无聊赖地翘了翘鱼尾：“哎，我有点饿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路克斯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门口，等待阮辰和律师交谈完。
他淡淡道：“距离你吃早餐才过了两个小时。”
“……”文森揉肚子，“我这不是最近出力的事做得多了，饿得就快一点嘛。”
他本来也没多饿，纯粹是不想坐在这里无聊。见路克斯没有要动的意思，也就算了，自己把光脑上的小游戏打开打发时间。
过了几分钟，路克斯的光脑弹出一道消息。
【软软：我有点饿，你有没有带零食？】
路克斯微微一怔。
【路克斯：没有，你想吃什么？】
这一片都是行政办公的地方，最近的餐厅驾驶飞艇要半小时才能到，但也来得及。
【软软：我不是想吃午餐，我就是嘴有点馋。飞艇上没有带零食吗？随便拿点什么给我就行。】
真实情况阮辰没说，其实连嘴馋都说不上。
纯粹就是揣崽以后的心理作用，总感觉要吃两份。
把阮辰从培育中心接出来以后，路克斯就在日常可能用到的地方都存放了一些他的零食和饮料。
不过这回很不凑巧，放在飞艇上的都吃完了。
路克斯飞速用光脑搜索了距离最近的人类用品超市。
【路克斯：你去休息室里等我，十分钟。】
【软软：好。】
文森打完最后一关，咂咂嘴：“不行，我觉得我是真饿了。”
他关了光脑，抬头：“你要是不饿，飞艇我先开走了啊，我去旁边的美食城吃完再回来。”
说完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没良心，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怎么能让他自己吃独食呢。
文森拍拍路克斯：“要不我们一起去吃吧，你现在不饿，说不定一会看见食物就饿了。反正去一个也是去，还不如我俩一起呢，我看阮辰那边一时半会也……”
“没结束”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路克斯已经迅速收拾好桌面的资料起身。
“？”文森惊喜，跟着立起来，“你也饿了吧？走走走一起去吃……”
“不去。”路克斯低头确认超市的距离，“飞艇我要用，你去借佩格的。”
说完就一甩鱼尾，头也不回往大厅外面离开。
文森：“？”
超市不算远，一来一回甚至还没花上十分钟。
阮辰和律师谈完，被法院的工作人鱼领去休息室，才刚坐下，路克斯就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
“这么多？”阮辰接过来，“你去哪买的？”
“超市，不远。”路克斯道，“看见出了好多新品种，有几个以前你没吃过，我都拿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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