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师开卦了(灵异神怪)(14)
“原来是传说中的猴儿酒!”容二双眼放光,立刻拿来一只酒杯,倒了酒喂老爷子喝下,看他睡着放心之后,心想猴儿酒还有这种特效,心里更是火热,虎视眈眈的盯着白扬,“小白扬,你还有多少,有多少我要多少!”
白扬连忙跑去冰箱那,把另一壶猴儿酒拿下来,一起塞给容熹,摇头,“没有了,这是我送给容熹的。”
“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容二控诉,不相信的道:“你肯定还有。”
“我没有多少了,你要拿去五味楼卖么,暴殄天物哦。”心里却想,容二有容熹对他好么,有他跟容熹接触的多么,比容熹跟他更谈得来么,比容熹帅么,身材更好么,他偏心容熹不是更应该的么。
“我当然是要拿去五味楼,”话语一转,“不卖,拿去镇楼的,每天倒一小杯放在楼里熏屋子,馋死那帮老餮们,让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我五味楼有传说中的猴儿酒,天下独此一家。”说着说着,容二脸上出现一个梦幻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他一手经营起来的五味楼那样的盛景了。
白扬嫌弃的看了容二一眼,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容二还有这样恶劣的一面呢。
目光转向容熹,也是一脸嫌弃表情,只是目光透着习以为常,两人目光相对,容熹拉住白扬的手往楼上走,“他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会气得让人想打他,你习惯就好了。”
楼下容二见两人上楼,忙喊道:“容熹,把你手里的猴儿酒卖给我,哥哥我出高价。”猴儿酒本就难得,白扬说他手里没多少了,容二是相信的,白扬卖不卖给他,他手里的猴儿酒在哪里他不知道,但容熹手里就有猴儿酒啊,何必舍近求远呢。
容熹头也不回,回答道:“我像缺钱的样子吗?”握着白扬的手紧了紧,心说容二要是要他其他的东西,拿去就是,白扬送的东西总是不同的。
“猴儿酒你哪来的?”容熹拉着白扬上了二楼,转弯。
“雪雾山的小猴子送我的。”看了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有点别扭,不过容熹很自然的样子,就随他吧。
“雪雾山?你什么时候去的?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太危险了。”
“一个人,就上周,你捏疼我了,我帮安安做了个符牌,要放在山上蕴养才去的。”白扬有点委屈,刚才容熹突然收紧手指,捏的他的手好疼,甩还甩不开。
“······那就是说还要再去一趟雪雾山,什么时候去,我一起去。”
“嗯,你一起去。”你当然要跟着一起去了,“对了,我答应小猴子下次去给它带一车香蕉。”是个壮劳力,香蕉你背去。
容熹:“······。”
白扬喜欢吃水果,一家家考察过去,他发现学校附近一家名字叫做李记水果店的水果最是新鲜,品种还齐全,就常常光顾,一来二去,水果店的李老板都已经认识他了。
“白扬来了,昨天新到了一批脐橙,又大水又多,可好卖了,给你留了几斤,你要不要,你不要的话,我再卖给别人。”李老板一看到白扬就笑眯了眼,多乖的一个孩子啊,长的好,性格好,还乐于助人,他上次搬水果的时候,没注意,一箱水果都洒了,水果店好几个学生,就白扬帮他捡呢。
“要啊,都给我吧,李叔我今天不光是来买水果的,还要找你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说来听听。”李老板看白扬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好笑,嘴上却是认真的应着。
什么生意呢?马上就要放暑假了,这帮学生们大概想在回家前搞个班会,或者宿舍聚会,来定点水果吧,了不起加在一起上百斤水果呗。
“李叔,你这里一箱香蕉是不是50斤?”
“嗯,大概都是50斤左右,上下浮动不超过5斤,要几箱?”
“要一车。”
李叔被噎了一下,消化了一会儿才道,“一车20箱,就是一千斤,你要这么多香蕉干什么?”
“做慈善。”白扬回。
李叔又被噎了一下,心想,做慈善不都送些衣服粮食嘛,粮食也都选那些耐吃的才是啊,给猴子做慈善吗?送一车香蕉。以为白扬不愿意告诉他,老板也没继续问,当然如果他继续追问的话,也许又会被噎一下了,甚至会怀疑自己的听力。
白扬交了定金,跟老板确定好送货日期,让老板把货送到雪雾山对面的云雾山脚下后,就走了。
雪雾山对面有一座云雾山,海拔要比雪雾山高点,跟雪雾山几乎没有人烟不同,云雾山上住着不少人家,呈阶梯状分布在山壁上,出入只有一道盘山山路,远看像是一道土黄色的丝带缠绕在山体上。
容熹这个财大气粗的,说雪雾山林密不好走,两个人背不了多少香蕉进去,就想了个办法,在雪雾山以及云雾山之间拉了个绳索,只要将香蕉装好,放在绳索上,香蕉就会顺着绳索滑向小猴子们的大本营,另外,容熹还让人给云雾山装了个缆车,以后上山下山就方便啦,同时,运香蕉上云雾山山顶也方便啦,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大大方便了云雾山上人们的生活,白扬也不好说什么。
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因为容熹此举,十多年后,城市扩张,云雾山纳入帝都范围,因为云雾山方便的交通,渐渐的,云雾山成为城市人们的周末休闲放松之地,再加上政府的大力扶持,云雾山渐渐成为帝都著名景点,当然,这是后话。
白扬拎着水果,往校内走去,转弯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准备喊他的时候,突然看到迎面一辆大型电瓶车正快速的驶来,车上人正在打电话,车子歪歪扭扭,眼看着就要撞到他了,白扬急了,大喊,“夏老师,快让开。”
扔了手中的袋子往夏老师那边跑,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白扬到的时候,夏老师已经被撞倒了。
连忙扶夏老师坐起来:“夏老师,你没事吧?”检查一遍,夏老师手上擦伤了,双腿膝盖破了,还流血了,担忧的问:“夏老师,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夏老师却突然笑了一下,自言自语:“我受伤了?真是太好了。”
白扬愣住了。
第22章
夏老师名叫夏初, 斯文俊秀,非常年轻, 是白扬学校旁边一所医学院的教授,两人有一个共同爱好——爱吃甜点, 说起来两人认识也是源于甜点呢, 有一次白扬去蛋糕店买甜点吃, 时间比较晚了, 蛋糕店要关门了,在关门前,白扬冲进蛋糕店,指着玻璃柜子里最后一份巧克力蛋糕对营业员说:“麻烦把这个包起来。”
一个男声几乎同时响起:“我要这个。”手指着的也是巧克力蛋糕。
营业员小妹有点为难, 她不知道是谁先说要的,为难道:“要不然您二位自己协商下?”心里却在疯狂尖叫, 天呐, 这年头爱吃甜食的男人这么多吗?还这么好看,一来来俩,真是赏心悦目啊!
两人对视,白扬就见这人面色苍白, 额上带着虚汗, 眉心蹙着,很是焦躁的样子, 典型的低血糖症状,巧克力蛋糕要比其他蛋糕热量高,这么想着, 白扬对对方说:“你买吧,我吃草莓蛋糕。”这人就是夏老师了。
夏老师也没拒绝,两人出了蛋糕店后,同路了一段时间,便聊了起来,渐渐就这么熟悉了。
白扬看到夏老师受伤了还笑,还说太好了,怀疑他是不是被撞到脑袋了,一时没过神,就重复了一遍:“夏老师,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夏初摆摆手,“不去医院,去医院好的快。”
“我学医的,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你去药店买点双氧水给我消个毒,然后拿纱布包扎一下就行了。”看白扬犹豫,瞪过来一眼,凶巴巴的道:“快去。”
看他这么精神的样子,白扬只好将他扶到路边的小餐馆坐着,自己去斜对面的药店买东西了。
点了两份盖浇饭,又要了一个玉米排骨汤,等饭的工夫,夏初已经自己消毒包扎好了,拍了拍腿,显得很满意的样子,看一眼白扬,“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白扬点点头,“脑子撞坏了?”刺刺他,谁叫夏初瞪他来着。
“去你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一个恋人?”
“没有哦。”
“是个男的。”紧张的看着白扬的反应,要是敢表现出厌恶之类的神色,就绝交。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
“你的想法呢?”
“存在即合理。”白临水性子潇洒随意,纵的白扬也是洒脱自然,在白扬心目中,只要不影响到别人,自己的日子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呗,同性恋也只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罢了。
夏初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美滋滋的说:“我们在一起5年了,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原先是雇佣兵,现在在一家极限运动俱乐部当教练,时不时要带团出门,这次要带人去炎省,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慌的不行,受伤倒是好事,这样就可以让他留在家里照顾我了。”
“快吃饭,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
等夏初打完电话,白扬道:“你要是不想他去直说就是了,还偏要搞得自己受伤。”
“受伤是意外,我只不过利用一下。”
“下次如果再出现这种状况,不要使苦肉计了,我可以帮你们算一下。”
“算一下?”
“算命。”不信就算了,白扬遇到的很多人都觉得算命是迷信,是无稽之谈,他实在懒得一一解释。
夏初眼睛一亮,“你是黑巫师?哦,不,国外叫黑巫师,国内通常叫大师,你是风水大师?”
白扬来兴趣了,“你信这个?”原来国外叫黑巫师吗?不知道水平怎么样?
白扬突然想起了容双母亲,容双会那种害人的阴损手段是从他母亲那里学来的,至于她母亲,也是从母亲也就是容双的外祖母那里学来的,容双的外祖母就是那种游走于乡村间的神婆,帮人看病驱邪,其实本身没什么本事,只粗懂一些阴阳风水知识,而他们母女两个就是拿这些东西搅得容家不得安宁。
后来白扬曾问过容熹,他们容家在这母女两个身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既然知道真相了,那么打算怎样处理她们,容熹没有说,只不过白扬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容双一家人就是了。
“信啊,我原先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就碰到一次黑巫师,待会儿等他来了,你帮我算算。”
“不用等他来,你有他近期的照片吗?”
看着夏初男友的照片,白扬拧起了眉,“你刚刚说,他这次要去哪?”
“炎省。”
“你的感觉是对的,他不能去炎省,你听说过有人命里缺水缺金之类的话吧,周然正巧相反,他是命里富火。”
夏初着急,“怎么说?”
“富火的人不能从事与火有关的职业,像是煤矿、煤气、天然气行业,电器、电力之类光电行业也最好不要,平时穿衣或者佩戴的饰品也最好不要用赤色的,另外,地名跟姓名一样都是非常讲究的,命里富火的人名字中不能带有火字,去带有火字地名的地方时更要格外注意,炎省的炎有两个火字,而且据我所知,炎省多火山,看周然的面相,他这一次如果去炎省,会遇到生死劫难。”
“这、这么严重,我的天,说什么我也不让他去炎省了。”
与夏初夫夫告别,白扬回学校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一开口就是一声极为谄媚的“白大师~~~。”
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大意是他原本也是小有身家腰包鼓鼓的人,他有一个爱好——赌博,但是最近逢赌必输,所以想让白扬给他算下他的赌运什么时候好·······
白扬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最近偶尔会接到此类“寻求帮助”的电话,像上述这种的他理都不会理,也有一些确实需要帮助的,白扬会酌情回复,貌似他白大师的名声传扬出去了?
同样也有一些客户要求登门拜访,白扬越来越感觉到住在宿舍的不方便之处了,琢磨着,手里的钱也够了,是不是要买个房?
第23章
夏初回家把伤腿一亮, 白扬关于命里富火的话一说,总结道:“我不准你去炎省。”
周然是又感动又心疼, 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同时他也想起了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
他大概刚上小学的时候, 三天两头的上火, 而且还时不时的发烧, 家里带他看了医生吃了药饮食上也特别注意但总是不见好, 后来那一年国庆加上中秋节,学校给他们一共放了十四天假,头几天他还发烧呢,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 难受的不行,五天过后, 发烧好了, 而且也没有一点上火的迹象,后面那几天他简直玩疯了,家里人看他这样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直提着的心算是稍稍放下了。
却没想到, 假日一过, 他重新上学之后,竟然又开始莫名的上火, 不时的发烧,家里人开始慢慢注意到,他这种状况可能并不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而是由外部环境引起的,渐渐的家里人开始察觉并总结出其中的规律,比如他一上学就会上火发烧,而一到放假,身体就好了,为此他甚至休学了一学期。
那时候他还是爱玩的年纪,看着同龄人天天去上学,上课一起听讲,下课闹成一团,只有他一个人闷在家里,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他家离学校近,走个几分钟,穿过一条马路就到学校,后来他开始趁着家里人不注意溜到学校跟朋友们玩,家里人发现之后,却并没有生气,而是觉得怪了,小周然天天去学校玩,身体怎么没有一点不适呢?
他跟以前去学校,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没有穿校服。
校服是一身红,学校发了两套,要求学生们上学必须在外面套着校服。
家里人又经过多次试验总结,最终确定了引起他上火发烧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校服,而是颜色,红色。
家里人想不出其中的玄妙之处,只是从此以后再不许他穿红颜色的衣服,而他从那之后,身体再也没有无端出过任何问题。
也许他真的命里富火,周然心里想着,幸好,他现在从事的不是与火有关的职业,不然恐怕还要改行!
周然把这事跟夏初说了,然后道:“照小时候发生的事情看,我去炎省最多生一场病而已,而你朋友却说我这次去会遇到生死劫难,我觉得俱乐部这次选择的实训地点可能会发生问题,我明天去找老古说下,让他取消这次实训。”
老古是俱乐部负责人,周然第二天去请假,老古还非常不乐意,但没办法,人家是俱乐部王牌教练,他不敢得罪他,只好同意了,心里琢磨着再找个人带队好了。
“还不走?”见周然请完假还端坐在椅子上,老古没好气的说道,全盘计划都被周然打断了,他现在要重新安排教练,还得跟那群有钱有势的会员一一解释,忙得很。
“老古,你不会以为我专程跑一趟就是来请假的吧?”
“还有什么事?你说。”老古也坐正了,语气透着几分认真,是啊,请假么,打个电话给他就好了,以他对周然的了解,如果不是极其重要的事,他不会特地跑这么一趟的,而且,表情还这么郑重。
“老古,我建议你取消这次实训,具体什么原因我说不上来,总觉得这次实训可能会出问题。”言尽于此,周然说了要说的话后,心里坦然的走了。
5天后,老古看了网上的新闻,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长红山是炎省的一座休眠火山,有记载以来,只在五百年前、三百年前以及两百年前各喷发过一次,近两百年都没有喷发过了,炎省人包括专家都认为它不会再喷发了,从而在心里把它加入了死火山的行列。
长红山正是这一次实训选择的地点。
刚刚他打开电脑,发现今天所有的头条新闻都被一则消息占领了——当地时间15点21分,长红山骤然喷发了,毫无预兆的喷发,当时还有游客在长红山上玩耍,目前死伤人数还在确认。
点开现场直播视频,看着背后那仿佛吞噬天地的红色岩浆,老古再次出了一身冷汗,这一次是后怕的。他组织的实训就是在今天,幸亏他听了周然的话,要不然那一只实训小队怕是要全军覆没!
“咦,你怎么在这儿?”白扬刚出校门,就见容熹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校门口。
容熹打开另一边车门,头一摆,“上车。”心说,知道白扬这个时候放学,就来门口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这样好,一来就碰上了,这是不是有缘呢?
白扬迟疑,“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答应朋友晚上去他家吃饭了。”夏初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说是要亲自下厨谢谢他,让他晚上去吃饭呢。
容熹皱眉:“我绕了半城过来的,算了,你有事我就回去了。”
白扬忙拉住他,“等一等,我问问夏初能不能多带一个人。”容熹大老远跑过来,他有点不忍心让他就这么回去。
打电话问过夏初之后,白扬拉开车门坐进去,“夏初说可以,”把地址告诉他,接着道:“路上有个水果店,待会儿下车买点水果带着去。”
夏初家离东方大学并不远,走路的话半小时就到了,然而在这个放学高峰期,路上到处都是学生,所以车子开车极慢,容熹一边控制着方向盘让车缓慢往前挪,一边问道:“你朋友叫夏初?男的女的?”这个名字有点中性,真的猜不出来男女。
“······男的。”白扬犹豫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