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汀辞笑了:“那不是挺好?你总是说我们几个都太瘦了,能长胖不是称心如意了?”
君匀将汤碗中的肉夹到了嘴里,他摇头晃脑:“为师要更加努力,争取让你们几个都过上好日子。”
往年吃完年夜饭之后,几个小朋友就各自回房间了。今年有了新的项目——他们可以放烟花!
君匀从山脚下抱回了两带子大大小小的烟花,有摔在地上就啪嗒一响的那种,有细长细长对着天空放一下就会啪的炸响的那种,有最普通的鞭炮,也有一串串一挂挂的小鞭炮。
殷淮最喜欢的是可以拿在手上的仙女棒,点亮之后细细的灰棒子就会绽放出绚丽的烟花。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每当点亮一根,她就会发出欣喜的笑声。
顾汀辞随手拿了一根烟花对着天空啪啪的放着,沉寂的青龙观因此热闹了很多。
君匀搬了个凳子翘着二郎腿坐在走廊上看着两孩子玩烟花,笑着笑着,他突然感觉有点寂寞了。如果这是在仙界,他可以约几个仙友品茶饮酒谈天说地。然而现在他要啥没啥,就连朋友都没有一个。
不……朋友的话,还真有一个勉强算得上。
君匀掏出手机翻了翻,他一眼就看到了凤行舟的号码。他摁了一下通话键,随后听到了话筒中传出了中规中矩的嘟嘟声。
没一会电话被接通了,君匀笑吟吟的:“喂?”
凤行舟应了一声:“嗯。”不等君匀说话,凤行舟就开口了:“需要多少钱?”
君匀气的差点把电话给摔了,他冲着电话嚷着:“凤行舟你什么意思?我给你打电话就是缺钱吗?!你也太小看我了!”
凤行舟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嗯。什么事?”
君匀气得仰倒,正好顾汀辞放了一排鞭炮在院子里面。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爆竹前拿过了顾汀辞手里的香点燃了爆竹引线,不等电话那头有反应,他将电话听筒对准了爆竹。
爆竹咚的一声飞到空中,君匀大仇得报,他冲着电话喊着:“新年快乐!!”
在爆竹‘啪’的一声炸响之后,君匀心情极好的挂了电话:“哼,震聋你个混蛋。”顾汀辞一脸懵逼:“老大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君匀得意洋洋:“和一个混球。”
电话那头的凤行舟一脸呆愣,他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久久无语。过了好一会儿后,他对着话筒轻声说道:“新年快乐。”
今年的年过的很清净也很快乐,淮淮做完作业就开始做好吃的,顾汀辞和君匀两像小仓鼠一样抱着坚果咔哒咔哒。没到半个月,两人的气色都变好了。
唯一不足的是,青龙观一个上香的人都没有。哪怕他们把三清殿门口的香炉擦得锃亮,都没见一个人影上来。
转眼就到了元宵节,顾汀辞一边擦拭着供桌上的灰一边嘀咕着:“往年还有客人赶到青龙观烧香,今年倒好,一个人都没见。”
说完之后他拿起供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老大,咱真的不卖青龙观吗?”
这几天君匀唯一接到的电话就是兰陵市房地产开发商的,开发商又提了筹码。现在要是卖的话,他们可以多得十万的现金。
君匀盘膝坐在蒲团上,他面前五枚铜钱在快速的旋转着,等铜钱落到地上时。君匀微微一笑:“不着急,转机快要来了。还有,你怎么吃上贡果了?给我拿一个!”
顾汀辞递了一个橘子给君匀:“老大,咱得悠着点了,供果已经被我们吃得差不多了。”
这时殷淮慌慌张张的进来了:“君爸,老大,那个老太太带着她儿子来了!”
顾汀辞愣了一下:“哪个老太太?”
殷淮平静了一下呼吸道:“就那个!咱在医院里面遇到的那两个母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君匀:喂?
凤行舟:缺钱了?缺多少?
君匀气呼呼:滚蛋!【挂电话】
凤行舟:专门打个电话来骂我……有病。
这样的金主,请给我来个一打!【苦涩】【苦涩】
感谢小可爱们投掷的地雷□□火箭炮营养液,渣晋江不让使用存稿箱的老猫使用一键感谢功能。于是我就每天打开后台看一眼小可爱们的爱,然后用意念感谢大家!
快看老猫的卡姿兰小眼睛,收到我感激的意念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再努力把眼睛撑大一点!
第17章 【17】
17
说起那对母子顾汀辞就火冒三丈,他撩起袖子就向外头走去:“他们还敢来?!”
要不是他们出手伤人,顾汀辞怎么会住院!上次说好了君匀去看了她儿子,她就赔医药费,结果后来连声音都没了。顾汀辞去找他们,连老太太的面都没见着!
殷淮连忙抱住顾汀辞的腰:“老大你别激动啊!!打人要坐牢的!”
君匀慢悠悠的剥着橘子往嘴巴里面塞:“走,看看去。”
再一次见到打人的母子二人,君匀险些没认出来。按理距离上次见面至今也就二十多天,两人却瘦脱了相。
老太太一双三角眼眼睛又红又肿成了两条缝,脸上的皮肤也不复之前的状态松松垮垮的耷拉着。她唇色发白,看起来苍老又憔悴。
坐在轮椅上的方勇则垂头丧气胡子拉碴,看到君匀过来,方勇抬起头来看了君匀一眼。他的眼底都是血丝,眼圈周围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两颊的肌肉凹陷,看着特别骇人。
不用铜钱,君匀都能看到他身上缠绕的阴气。这是……被鬼缠身了吧?
瞧瞧这冲天的鬼气,青龙观的空气都变得污浊了。
淮淮莫名的哆嗦了一下:“噫,突然觉得好冷啊。”君匀随手从袖子里面摸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纸递给她:“拿着。”
说来也奇怪,符纸入手之后,那种寒意竟然一下就消散了。淮淮刚想问什么,君匀就对她说道:“在他们没离开道观之前,符纸要收好。”
这几天虽然没下雪,但是山道湿滑也不好走,这对母子要来青龙观想必费了一番心思。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顶轿子,让四个大男人抬着方勇到了青龙观。最神奇的是,他们连轮椅都带过来了。四个大老爷们都累趴了,此时正在青龙观外蹲着。
见到君匀之后,老太太她双手合十声音带着哭腔点头哈腰:“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母子吧!”
方勇眼神绝望,他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微弱的气流从他的口中流出,他的喉咙沙哑了,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顾汀辞凉飕飕的开口了:“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打了我们好几次的人吗?怎么跑我们道观来了?淮淮,你去三清殿前点三炷香,去去晦气。”
不能打他们,还不能阴阳怪气了?
老太一听连忙讨饶:“我错了!大师,我再也不敢了!”说着她颤巍巍的扯开腰包的拉链,一叠粉色的票子就露了出来。
老太抖着手将票子从腰包里面往外掏,一叠叠的票子用牛皮筋扎好了,她一下就掏出了五叠来。这老太连五十块钱都吝啬得不得了,一下拿出五万块钱来,看来事情大条了。
老太陪着笑眼底流露着绝望和恐惧:“这是赔您和高徒的医药费,大师,我们错了,求您再给个机会!”
看着红色票子,顾汀辞眼珠子都直了。他悄悄的戳戳君匀的腰:“老大,有人送钱来了,收不收?”这么多钱啊,他要搬多少砖才能赚回来?
君匀沉声道:“这钱,不好赚。”身上缠着这么重的阴气,缠着他们的鬼还有多大的仇怨啊。
听君匀这么一说,老太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院中的青石泥泞不堪,老太太不顾污脏对着君匀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沾了满额头的污脏。她呜咽着:“天师,求求您救救我们母子,求求您,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君匀沉吟片刻,他叹了一声:“起来吧。不过事先说好,我只负责调和,至于能不能好,就看二位的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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