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异形明明超猛却过分贤妻良母(19)
对交际迟钝如时沛,也看出来刚刚那几秒两个人之间的□□味十足,简直是刀光剑影,一触即发。
阿诺德确实表现得风度翩翩,答话却简略得连自己的名字都没介绍,既显示了自己和时沛关系不一般,又表明了日后不会和纪柏辉过多接触,不必让他了解自己的身份。
纪柏辉面上不显,牙根却有些咬紧了——这个人确实有点东西。
不过他越看越觉得这个洋鬼子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莫非是什么明星还是模特?纪柏辉心里暗自思索着。
他仍然展开微笑,欲于这交锋中掌握更多信息,于是偏头去问时沛
“小沛,不介绍一下?”
时沛的心神已经被阿诺德的脸蛊住了,阿诺德那张脸一扮起正经对时沛来说简直杀伤力十足,即使时沛知道眼下不适合被美色迷惑,他的大脑却控制不住地蠢蠢欲动,浑身上下的颜狗血统瞬间就被激活了。
纪柏辉瞥见时沛紧盯着阿诺德的眼神,心里的酸味都快满出来了。
时沛“他……”
阿诺德温柔地揽住他的肩膀,道“时先生是我的爱人。”
纪柏辉“……”
时沛“……”
阿诺德揽住时沛的那瞬间,时沛体会了一种近似心动的感情,这让时沛罪恶感十足,他说不清楚为何会这样,也许因为阿诺德的人形实在太对他的胃口。
他知道阿诺德在努力帮他,竭尽全力为他好,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想不合时宜的事情。
另一方面,时沛在心底也小小地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阿诺德又要再次宣明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如果阿诺德再次语出惊人,时沛能当场去世。
纪柏辉看到阿诺德揽着时沛的手,酸得牙都快倒了。他不知道时沛上哪蛊了这么一个中国通,中文口音好得听不出是外国人……
等等,纪柏辉眯着眼,端详着那张堪比模特的脸。
他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心驰电闪间,纪柏辉理清了所有头绪,这使他快速整顿好了自己的情绪,看向时沛的眼神开始带上一丝怜悯。
——时沛还是那个时沛,竟然对他们之间的过往在意到了此等程度,以致于做出这种事。
他一下子又重整旗鼓,笑道“原来是这样。”
“那还请这位先生多关照了,小沛,以后常联系。”他朝时沛摇了摇手机,时沛只想赶紧脱离这个修罗场,天啊,他一个低段位的弱鸡今天真的承受太多了。时沛囫囵点头道别,倒是阿诺德还在那边慢悠悠和纪柏辉道“常联系”。
常联系个鸡脖啊!!!时沛赶紧拉上阿诺德走了。
纪柏辉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阿诺德仍然揽着时沛,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并偏着头朝他亲密地说话,又好像在亲吻他的头发一样。
纪柏辉完全不恼了,他笑着摇摇头,只觉得挺好玩。
时沛真是比他想象中还拼命。
“时、时先生……”阿诺德一转身立马原形毕露,整个垮掉,又变回了那只黏黏糊糊,傻里傻气的大金毛。
“时先生,你能不能走、走慢一点,我、我有点腿软。”他用充满磁性的低音炮在时沛耳边说着可怜巴巴的话,时沛左边耳朵立刻麻了,面红耳赤地把他拉开一点,放慢了脚步。
阿诺德见时沛气得脸都红了,一句话也没说,玻璃心马上裂开,立即慌不择路地去握时沛的手,道
“对、对不起,时先生。”
时沛的脸发烫,阿诺德怕他生气,结结巴巴解释道“时先生,我、我以为他在欺负你……所以我自作主张了,你千万别生气……”
他紧盯着时沛的脸,时沛不肯看他的眼睛,用另外一只没被他抓住的手掩住自己的脸,看起来被他气得不轻。
阿诺德晴天霹雳,简直当街要给时沛跪下,他紧抓着时沛的那只手,生怕他甩下自己转身就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像异形状态一样揽住时沛,把他抱进怀里,就像他只有一颗小煤球那么大的时候做的一样。
他慌不择路,语无伦次,乱七八糟地道歉
“时先生,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没有分寸……我不该说自己是你的爱人……对不起……”
阿诺德鼓鼓的胸肌随着拥抱而显得触感尤为明显,他好像怕时沛气飞了一样,紧抓着他不放
“可是我太讨厌那个人了!我不喜欢他对你笑……我不喜欢他跟着你,他一点也不配当你的爱人……”
即使我不配,他比我的不配还要不配一万倍。阿诺德在心里胆大妄为地想。
“我最、最不喜欢的是他叫你‘小沛’,我、我气昏了头……对不起,我是不是也很讨厌?”
“我是不是像他一样讨厌?”
阿诺德握住时沛的肩膀,湿润的蓝眼睛哀伤地望着时沛,时沛的脸更红了,他好像不是在生气,那是另外一种阿诺德从未领会,不得而知的情绪。
两个人在街边搂搂抱抱,引来了路人探寻的注视。
时沛的cu有些过载。
阿诺德的问题,他明明知道答案,此时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只好反手紧抓住阿诺德的一只手,带上他,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阿诺德你是全银河系最笨的大笨蛋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人形猫薄荷君10瓶;软糊糊、魔法秃头莉莉卡7瓶;szh41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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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四体不勤
时沛坐在沙发正中央,萨菲洛特跳到他怀里求摸摸,时沛机械地撸它,一边用逗猫棒往沙发底下甩了甩,下面却毫无动静。
此时此刻,阿诺德已恢复了异形形态,此时正躲在沙发缝里。
第一次,一人一异形陷入尴尬的氛围之中。
30分钟前,阿诺德在街上委屈,求原谅,抱着时沛不撒手,俨然是一只为所欲为的金毛,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
阿诺德虽然有人形,但显然没有做人的自觉,丝毫没有“要面子”的认知,这使他不怕任何人的目光——或者说没把任何人的目光放在眼里,而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时沛生他的气。
对于这样的阿诺德,最有罪恶感的却是时沛,他明明清楚阿诺德什么都不懂,却还是不受控地动了歪心思……
时沛第一次就自己是只毫无底线的颜狗进行反省,虽然陈骆总骂他是只畜生,但他不能真的当个畜生。
他不能因为一张脸……不,他不能因为任何事,去对一只他一无所知的异形动心。
阿诺德无法一直维持人形,而且因为情绪激动,出了电梯就有点绷不住了,羞愧又小声看恳求时沛扶住他,他不能在外面化作异形。
时沛架着他开了家门,阿诺德的双腿已经软了——是真的软塌塌的了,衣物和双腿融成了黑色的异形部分,阿诺德喘着气,靠在时沛的肩膀上,白皙的脸因惭愧涨得通红,一副快要撑不住的模样。
时沛的性癖被阿诺德这副病弱美人的样子戳到爆炸,差点又流出鼻血来。
阿诺德呻吟了一声,呜咽着请求时沛不要看他,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异形化,此时此刻就像一支造型精致的冰淇淋——可惜已经融化了一半,他只能苦苦支撑着上半身完整的人型,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让时沛看到他人形崩塌的瞬间。
但阿诺德越是用湿润的、蓝汪汪的眼睛祈求地望着他,越是软声哀求他,时沛的眼睛越是移不开那张脸……
还有什么比这样柔弱的美人更令人神魂颠倒的呢?
没有了。时沛心想。
但是阿诺德实在太可怜了,到后面都快哭了,时沛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他转过身,只听到一阵奇异的声响,阿诺德立刻就恢复了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