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种田(62)
怀里的黑暗精灵微微张着唇,大概是距离太近, 他那双红眸是否有些无法聚焦, 露出两分迷茫。度潜再按耐不住, 低头摄取着眼前人唇上的甜美。
从最初的浅尝到迷恋到疯狂, 两人都逐渐沉迷其中, 难以自拔。
换做以前,度潜绝想不到这世上竟有人会让他如此着迷。
满月已过。但因黑暗精灵释放出的木系元素,这片茂盛的森林也吸引来了许多虫子与变质植物,这其中就有不少是能在黑夜中散发出光亮的。就在度潜房间窗外对立的一棵树上就攀附着一条发着莹莹蓝光的藤蔓。
这微弱的光亮不足以照清室内的旖旎,而在附近存在但又不敢靠近树屋的虫子们,也听不懂室内时不时传出室外的喘息。
它们听不懂,但偷摸着进来想看他们王的爱情的魔物们倒是能听懂。只是他们也不敢凑得太近,要是打扰到了王与王后的兴致,那绝对是死的连渣都不剩。
“唔…舔深一点…”伊甸抓着度潜的头发,被触碰到某个点时,猛地昂起头,露出脆弱又美丽的脖颈。
度潜一手将他的右腿架在自己的肩上,一手巡上在伊甸展露出来的脖子上轻轻摩挲,却又被黑暗精灵受不了地拿开,但度潜却不舍得离开,便顺势改为与他十指交扣。
“怎么样?听到了吗?”聚众偷听的一众魔物问着他们之中听力最好的那一个。
被问到的魔物摇了摇头。他们几乎都在荒地的边缘,就算他耳力好,但这么远都能听到就有鬼了。啊不是,这边鬼还挺多的。
所以说,他们在这到底是在干嘛?听不到很正常,听得到就死翘翘。
真是活太久了闲的蛋疼。
…
伊甸浑身都软绵绵的,手里捏着身旁男人的事物,有一搭没一搭的,一点也不上心。
度潜被他玩得不上不下,用牙齿磨了磨这小坏蛋的尖耳泄愤。黑暗精灵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直接把手拿开了,然后打了哈欠,说道:“你太慢了,我手都酸了。我困了,我要睡觉。”
还真是爽完就扔。度潜咬牙切齿地想着,却也没强求伊甸做什么。他将人半拥进怀里,低声在伊甸耳边道:“宝贝,睡着之前好好想一下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吗?早点记起来,晚安。”
伊甸嘟囔了一声,像是在说不好,也像是在说好。
度潜没有细探究竟,用了一个清洁术帮伊甸清洁身体,看来真是困了,那么爱干净这样也能睡着。做完之后,他又将伊甸脖子上的头发捋开。
黑暗面做出的举动,是代表被克制被压制被控制住的内心的渴望。所以这会儿看着伊甸的度潜除了某地方不太舒畅外,还是很愉悦的。
黑暗面的伊甸一再亲近他,这也说明即便不记得他了,他还是会向自己靠近,他的伊伊是打从心底在意着他的。当然,如果不在意,伊甸也不可能会来到这个地方。
这一切都让度潜宛如泡在蜜罐里,只是对伊甸他却有些抱歉,他不知道伊甸到深渊是否会后悔——毕竟黑暗面的出现让伊甸有些无措。
但抱歉归抱歉。
度潜凝视着伊甸的侧脸,手中把玩着伊甸的手,眼神晦暗。
宝贝,就算你后悔也晚了。
他原给了伊甸两个选择,一是在外面等他,如果不想再继续,度潜也会放手;二是来深渊,他已经提前说过深渊的种种危险,但伊甸还是来了,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度潜又岂会放手?
所以,睡吧宝贝,我将以无尽的生命与你相伴。
度潜吻了吻怀里的人都额头,拥着他入眠。
而被吻的人,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伊甸在做梦。梦里他又一次从精灵森林里出来,这次出来后,到的是一处山脉的森林。森林未经开采,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而在这样有些像恐怖电影里的死亡森林的地方,伊甸遇见了个男人。
男人的衣服像是被什么灼烧过,边角处很破烂,但他却算不算狼狈,除了衣服外,他看上去并没有哪里不好。
发现有人正在观察他,那男人偏过头来看向伊甸,男人的视线在伊甸的脸上和不同于人类的尖耳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朝他走过来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我第一次出来,好像迷路了。”
伊甸上下打量着他,这个男人气质很好,并不像流浪汉,经过一番试探和猜测后,伊甸认为这人可能和他差不多,是从某个隐居的深山里出来。
加上听说对方山里森林里能吃的食物很少,他又身无分文时。伊甸便带着他去了就近的一座采石山打零工。
伊甸可太懂什么证件都没有,要在人类社会上赚钱的艰难了,本着少让同样从深山里出来对外界知之甚少的男人不用像他一样走弯路,伊甸少有的对一个陌生人热情了起来。
不过,当男人与他领到第一份工资,看着男人懵懂又感激的目光时,伊甸的成就感也是非常强烈。
再之后,伊甸就将自己从大团那里得知的一些网络信息和神乎其技的科技产品都讲给度潜听。两人很快熟悉了起来。
某一天,男人因为工作,不小心受了点伤。伊甸当即就放下工作去照看他。低头认真帮忙包扎的精灵,根本没发现原本痛得脸都发白了的男人,正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好像知道这是个梦,睡梦中的伊甸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这男人,原来那么早就在用卖惨来吸引注意力了啊。
都不用想,接下来自己肯定会再上当——这男人的演技真的完全看不出痕迹,什么伤都是那种实在坚持不住的闷哼,非常的自然不做作。
看起来强大的男人突然受伤时的脆弱,比起本身就脆弱的人更让人动容。
伊甸几乎要止不住笑了,他翻了个身,拱进旁边人都怀里,笑出了声音。
“梦见什么了?这么高兴。”身边的人低低地发出声音,因为刚醒,嗓音又沙又撩人。
伊甸当然没有应度潜的问题,但仿佛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情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又像昨天一样,望进度潜幽深的眼里。
伊甸瞬间清醒了过来,从床上一坐而起,他原本要质问度潜怎么睡在他的床上,但他又很快发现,这里是度潜的房间。
这个情况也让伊甸回想起自己在度潜走后从他床上醒来的情景,以及他心虚地用清洁术将度潜的床铺去除味道的画面。
“又忘了?”度潜跟着起身,衣服松松垮垮的,他伸手理了一下头发,就露出大片满是红印的胸膛,再往上,他微微抬起的下巴与喉结上都有明显的咬痕。
这种地方,自己是没法做到的。那到底是被谁弄上去的,这个问题的答案相当明显。
伊甸都想要这床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啊啊啊他的欲念有这么强吗?怎么每晚都跑到这男人的房间里来?难道不知道的那些晚上也是这样?
还有,伊甸低头也看了看自己,果然也发现了不少罪证。
伊甸脸色几经变化,最终恼羞成怒。他突然掀开被子,站在床上踹了度潜一脚,便慌忙从这房间里逃掉了。
度潜揉着自己被踩得并不重的胸,止不住想笑,开始在接受了吗?脾气变大了呢。
不过一会儿可能要让人给他买颗榴莲来跪跪,不然老婆可能一天都不会理他。
嗯……他顶多是没反抗,就算他家伊伊要收拾,应该也不会把他撵出去吧?
第47章 花招
等伊甸终于冷静从房里出来, 刚打开门就看见度潜正跪在门外,膝盖下面好像是几根尖锐的鬼牙藤。
“你干什么?”伊甸扶着门把手,没好气地问道。
度潜回答道:“没找到搓衣板, 也没找到榴莲,我就只好先用这个代替一下了。”
“你——”这种通常用于丈夫给妻子赔罪使用的手段, 让伊甸既震惊又无语。
度潜垂头小声嘀咕:“还不是怕你一整天都不理我……”
“你说什么?”这样的音量,到底是怕他听见还是怕他听不见?伊甸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黑暗面做过什么,伊甸不记得, 也没办法提前知道, 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度潜知道啊,他明知道,还和他……那样,伊甸不生气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