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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71)

作者:晒豆酱 时间:2018-09-23 21:23:16 标签:重生 爽文 宫斗 宫廷侯爵

  廖晓拂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说道:“奴才方才去喂小白菜,殿下兵马越往北越寒,怕它冻坏了腿,想着给它缝个护蹄的套子。可出来匆忙,手里没有量具,就摘了发带绕几圈记个数,谁料正巧赶上……”
  还没听完祁谟就不想忍了,恍如瞧见小福子被人看了一通活色生香,将人眼珠子挖出来的心都有。廖晓拂还分辩着,他便弯腰将人往肩上一扛,左肩半披着袍子,右肩半扛着天地颠倒的小福子,全然不是宫里玉面书生样的太子,倒像是个风流好斗的痞将,火气来了直接将人往帐子里抬。
  廖晓拂吓得抓住太子的腰扣不敢放,被抬了个屁股朝天,想不通太子才出宫十日,怎么就将他扛起来?
  这、这不对啊?殿下一向是恪守礼数的,必定不会行狂徒之事。廖晓拂头朝地下,被祁谟晃得晕晕乎乎。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太子就要放飞自我,能动手的事绝不跟你BB……
将士:廖公公不好了!太子和兵士打起来了!
廖晓拂:什么!快带咱家去,可别打坏了殿下了!
若干年后
侍从:廖公公不好了!皇上和总兵教头又打起来了!
廖晓拂:去库屋取一张搓板来,要跪不坏的那种……

  第 76 章、第七十六章

  掀了帷帐, 祁谟径直走到褥被前, 弯身将人轻轻放下来。原本是想着使劲儿将人摔上去,吓他一吓, 治他一个长记性, 却没想到了跟前, 舍不得。
  挨过一刀的身子就已经受过罪了,再多叫廖晓拂疼一下, 祁谟都不舍得。
  “哎呦!”廖晓拂轻声一叹, 军中的褥子可比宫里头差远了,硌得他尾巴骨疼, 再加上两腿中磨肿了些, 丝毫无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太子好没正形儿地将他扛回来, 扔在床上,看得他身上发毛,分明还生着气。
  “孤现在就治你一次,叫你长个记性。”祁谟伸手断了他的发带, 刚束好的头发一下又散。太子笑着抓了一把, 将人压在身下, 再把那些碍事儿的发丝都扒拉开,末了把小福子捉了怀中,看得心里痒痒的。想着这样好看的样子竟叫外头的人也看着了,祁谟心里头艳羡嫉恨,非要做些放肆的事。
  “殿下?”廖晓拂还当太子要与他同卧,笨手笨脚让着地方。殿下一根指头顺着他白白的颈子探进领口, 稍不留神的功夫就将襟口扯松了,直到露出了锁骨,海棠香更暖更甚了。祁谟深嗅一口,覆唇上去,轻轻咬上一口,小心翼翼反复碾吻。
  少年身子加之西府海棠的香,全数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个人对自己妥顾的好。
  “孤再等你二年,待你长到十七十八,待你身子经得住了……”祁谟吸够了颈子还觉得不够,移上来用舌尖挑开了廖晓拂的小口,将冰凉的小舌咬在齿间啜磨一番,咬住个甜桃儿似的,吸出汁水来,越吸越是不够。还总觉得有一条火蛇在他身子里烧,蹭蹭地往上顶着钻。
  廖晓拂身子生涩,哈着嘴任太子在颈口里又吸又啜,沉甸甸的男儿之躯压得他动弹不了,两手推却又被扼住。似是嫌它们挡在二人中间,又被太子拉高压在了头顶。这下犹如一张拉开的弓,廖晓拂轻轻哼了一声,软软暖暖的颈子只能绷直了叫太子欺压了。
  那话只说了半句,后半句没说完,叫祁谟堵在了廖晓拂的口中。锁骨叫太子磕了个牙印儿上去,羞得廖晓拂睫毛打抖勾人疼,算是听明白了殿下的意思。
  太子顾忌着他年岁小,身子受不住雨露隆恩,要留他再过二年才……可是要他侍寝了?念头只微微一动就羞得他缩起身子作小,羞殿下猛浪,又羞自己不知廉耻,心里竟是乐意的。
  “往后不准在外头散发,嗯?”
  “……心疼小白菜冻着了。”
  不敢将人压狠,祁谟适时翻身揽他入怀,一同侧卧,静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哪儿有你这样蠢的,马才不惧冷,你可见过谁家的战马戴着护腿?哪里就这么金贵了?”
  “豫州地势平缓,河水都是趟着过的,奴才担心再往北走马匹的蹄上挂冰,才想出个主意来。”廖晓拂从未与太子同卧,五分惶恐五分惬意,殊不知脖子上留了个红红的牙印儿,“况且也不是全无用处,马蹄若是用布包上,动静小了,就叫人听不出究竟有多少轻骑。”
  察觉小福子在怀里蜷得更紧了,祁谟便把外袍拉开将他盖住,好让人能窝在自己身上。廖晓拂在宫里从没这么自在过,舒服得恨不能学猫儿呼噜几声,悄悄儿地紧紧靠上去。
  “你这个法子也是可用,若真能掩住马匹的蹄声,想来是有奇袭之效。”太子问道:“方才那些人在吵闹什么?可有对你动手不规矩的?”
  “不规矩倒是没有,就是……就是将士们说粮草分发不够,头几日还能吃够数,这二日就勉强了,一天只有一个馍。”
  祁谟冷哼一声,道:“必定是不够。父皇下旨命我带兵五千北上,可粮草只够三日,连我这太子也是一天一个馍。若不是重阳候府一百精兵连带着军粮送来,早就不够吃了。”
  “皇上岂不是要叫将士们反?这……粮草先于兵马,若是吃不够数,必定是行不了军、打不赢仗的。”廖晓拂不知张广之送来了银票,急得就要起身,“不行,奴才这就去伙房,与伙夫一同想法子。这一路皆是平原,必定有野草野菜,采上数十筐就能下饭了。”
  “急什么?孤还能叫手下将士吃不饱?”祁谟叹气道。这小奴才怎么就消停不住,刚歇下没一刻又要出去挖什么野菜。
  “那……殿下有法子?”廖晓拂眼里扬起狂喜,没有半分的狐疑,“殿下果真是好英武呢,这么快就有法子了!果真胸中有乾坤,肚子里能撑船!”
  祁谟被这一通胡天海地的称赞夸得哭笑不得,这就好英武了?他的英武还没展示出来呢,故而将人拉近了,轻声道:“自然是有法子,今晚你就照孤吩咐得办,两件大事一起结果了,来个一箭双雕。”
  廖晓拂使劲儿一点头:“嗯!”
  待到夜影降下,营地起了篝火,围着的是重阳候府的苏家兵。
  “真不知道跟着太子跑出来作甚!出兵总要有粮草吧?五千轻骑竟然只有那么一点儿军粮,还是靠着咱们带来的粮食才勉强吃到今日!原先晚上还能有五个馍馍、一碗稀粥,今日倒好,整天就一个馍馍!”为首的是苏家兵里的一个,手拿一柄小刀削断木柴往火里添,埋怨道:“早说过咱们公子跟着太子是委屈了,大人不听,我看再过一日连公子的饭菜都没了!”
  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将士们受累吃苦都是习惯了,觉都可以不睡,最怕一个吃不饱。可不是嘛,上了马谁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全性命回去,谁也不乐意临了做个饿死鬼。一天一个馍真是少了些,叫这些汉子肚子里没底气。
  “谁他娘的嘴这么臭!再叫老子听见非要拿马粪填住不可!”总兵教头魏杰是苏家兵的总练兵,这次被老爷委与重任,说是来助太子,实乃心里只忠于重阳候。这几日也没见着太子露本事,带来的粮草还叫五千轻骑分吃,只能看瞧自家兄弟饿肚子。可那又能如何?还能叫苏家兵和禁军打起来?
  “宫里头那么多个皇子,真不知道公子跟没跟错人。”旁边一个兵士嘀咕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硬面团,“还好前日我留了半个。要是皇上再不发军粮,我看马都跑不到奉州了,饿倒半途一起冻死了。”
  “诶!分我一口!”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
  “别动别动!”“诶诶诶!也给我一口!”小半块儿馍馍也不够几个人打打牙祭,就听一人有滋有味道:“别说,肚子饿吃干草都香,我都嚼出肉味儿了!”
  “滚犊子!哪儿他娘的有肉味儿!”“诶真有真有……”
  魏杰原本当兄弟是饿魔怔了,可鼻子在北风中抽了抽,还真他娘的有肉味儿!再回头,敢情是廖公公端着一碗油花浓郁的红烧肉路过,许久不曾开荤的将士闻着当然香了。
  “廖公公请留步!”魏杰不欲难为眼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威猛遒劲的大臂只将人拦住,指着问道:“下官冒犯了,还请问廖公公这是哪儿来的?”
  廖晓拂在一行人中犹如一弯白月牙儿,捧着碗说道:“这是殿下的晚膳,教头还请让让,咱家试过赶忙给送过去呢。”
  “太子的晚膳?”魏杰原本是压住手下兵士的火,这下自己的火倒是压不住了,“苏家兵带来的粮草都叫五千禁军分吃了,我的人现下饿得几人分吃一个馍!不是说军中饭食告罄了吗!自古出兵将领都与兵士同行,这肉又作何解释?”
  苏家兵不服太子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前苏青松还当着伴读就已有异议。就因为太子无能,整个重阳候府只能战战兢兢的。如今这碗红烧肉如同烈火中倒了一碗热油,瞬息间炸了锅,一个个更认定太子是个只求自保的纨绔公子。
  “殿下连军饷都要不来,还有心思开小灶吃肉?”魏杰揪着廖晓拂的襟口喝道。这火气一看就不是近来的,恐怕早早压在心里,破势而发罢了。
  “教头逼问咱家,咱家只是伺候主子的舌头,当真不知。”廖晓拂只觉得眼前这人力道极大,险些一把将自己拎起来,仓促中还要端好小碗,若是洒了肉可要心疼,“要不教头先松开咱家……”
  “松手。”祁谟眯了眯眸子,不自在地剜了身边的苏青松一眼,就说这法子是两人一起想的,怎么苏家兵就这般不知好歹,上来就和小福子动手了?小福子才几斤几两的身量,那教头一条大臂就比他腿还粗,幸亏来得快,否则非将人摁在土里恶揍一番。
  “在下魏杰,见过太子,见过公子!”魏杰将拳头松开,衡量着如何说这话,统归不算好话,干脆直说罢了,“公子莫怪!在下给重阳候府练兵多年,绝无二心,只是自己亲手练出来的兵蛋子如今吃不饱,在下心中不服!哪里有兵士一天半个馍二碗水,将士还能大碗吃肉的道理!”
  唉,早说不就得了!若不是这帮苏家兵一直憋着气,祁谟也犯不着出此下策激这一下,遂而皱了皱眉道:“吃了你苏家兵的粮草是孤有愧,教头想如何?”
  “老规矩!”魏杰冷笑一声,带着一身西北汉子的飞扬豪迈,抱拳道:“兵营无大小,以拳论大王!若殿下胜我,在下无话可说,从此苏家兵任太子调遣!若我胜了殿下,太子就需将粮库充公,不可独享!我魏杰绝不叫手下一兵一马空着肚子去与辽人拼命!”
  廖晓拂吓得几乎没捧住碗,殿下可没说过要与人动手啊,小步小步地挪过去,与太子通气道:“那人力气大得很……殿下量力而为啊!”
  “那就请教头手下留情,孤自当全力以赴!”祁谟已将戎装的衣带松了,直接褪了上身,与兵士一起赤膊。廖晓拂看着太子从未裸.露过的胸口和腰线,又咽了咽口水。
  殿下果真好英武,好英武啊!廖晓拂痴痴地看。
  听说太子要与教头过招,校场早就叫苏家兵围了个水泄不通。魏杰身为练兵总教头,褪去戎装的上身犹如铁打,再看太子就过于文秀了。
  “苏大人,殿下要与人动手了!”廖晓拂费力地扒拉开簇拥而来的将士,挤到苏青松身边说道。再看苏大人,仅是站定,似乎看惯了殿下与人动手似的。
  “廖公公可别担心他。”苏青松看祁谟在中央活动手脚,哪里像个太子了,仗着一张好脸骗过那么些人去,不禁笑道:“你家殿下野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转眼中卷还有九章就要完结了,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写了这么多,每一步都离不开大家的支持!鞠躬!
三皇子:NND,太子的兵怎么还不到!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前来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谟: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小福福真好吸孤还要……吸够了再打不迟!
三皇子:md再不来我要冻死了……

  第 77 章、第七十七章

  “在下得罪了!还请殿下莫怪!”魏杰先朝祁谟抱拳施礼, 连夜急行把每一人的眼白都熬得红红的。常年带兵习练再加上总教头惯于使大刀, 练就了一双钢桶般的大臂,稍一发力就青筋暴起, 拳头看着与廖晓拂手中的碗口大小一般。
  苏家兵自然是给自家总教头叫好, 再加上教头是给手下人出气, 刹那间呼声鼎沸。廖晓拂人小脾气却大,踮着脚, 挤在中间看不着。这可不是在观星斋的时候, 前头又不是三品大臣,学着逆流而上的泥鳅, 廖晓拂见眼前有间隙就钻, 膀子左拱右推的, 几番推搡可算站在前头了。太子与对面人相较也太过眉清目秀了,眼瞧总教头呼声势起愈烈,廖晓拂被激出男儿血性,一个挥臂, 朝祁谟那边高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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