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余光瞥到某人唇角不加掩饰的笑意。
“……”
对于陛下的龙床,赵驰凛不算陌生。
有赵驰凛在,孙福有很识趣地没跟进去。
祝蔚煊确实也乏了,解开披风,“今晚不准胡闹。”
赵驰凛点头,听话地躺到龙床里头。
祝蔚煊对此很是满意。
夜深人静,又有心爱的人睡在身旁,二人共同进入梦乡。
—
熟悉的别墅里。
祝蔚煊率先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
已经很久未曾共梦。
赵驰凛下意识唤道:“宝贝。”
祝蔚煊:“叫朕什么?”
赵驰凛:“……宝贝。”
梦里叫宝贝,梦外叫陛下,很合理,不过这还是赵驰凛第一次带着记忆入梦。
祝蔚煊也没纠正他,从床上坐起来,“净无不是说过不会再共梦了?”
赵驰凛:“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不能全信。”
“宝贝好香啊。”
祝蔚煊猝不及防被搂了个满怀,赵驰凛埋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语气透着迷恋。
“……你。”
不知怎么回事,这回梦里赵驰凛身上并未有伤,而且小驰凛也很精神。
赵驰凛:“宝贝,宝贝儿。”
祝蔚煊被他叫的也有些意动,赵驰凛见状唇从他的耳廓移到唇上。
梦里可以为所欲为。
等唇分开时候,祝蔚煊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大床上,睡衣凌乱。
祝蔚煊勉强保持理智:“不行。”
现在将军梦里梦外都有了记忆,陛下便没有之前那般坦然。
赵驰凛在梦里放得开,见祝蔚煊不愿意,便不停地舌忝他的唇,一把好嗓音透着蛊惑的低磁:“宝贝儿,你不想吗?”
在梦里二人还有另一重身份,命定的AO,对互相渴望极深。
祝蔚煊很快就败下阵,清冷的嗓音此刻有些哑,“朕要在上面。”
赵驰凛笑道:“听宝贝的。”
位置调换,祝蔚煊马奇在赵驰凛的月要上。
……
次日。
孙福有在殿外等了许久后,才走进来,龙床静悄悄的。
“陛下?”
并无应声,孙福有又唤了两声,依然没动静,今日还有早朝。
孙福有隔了半柱香又唤了几声,最后只能去大殿告知朝臣们陛下今日身体不适。
直至晌午,龙床上才有动静。
依旧是祝蔚煊先睁开眼睛,随后赵驰凛也跟着醒了过来。
孙福有听到声响:“陛下?”
祝蔚煊坐了起来:“嗯。”
孙福有松了一口气:“您可算是醒了。”
祝蔚煊对上赵驰凛的笑眼,不免想到昨晚梦里之事,有些不自在。
有了记忆的将军实在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动,折腾到天亮,二人才累的睡过去。
好在这回睡醒,身子并未有任何不舒服,里衣也是清爽干燥,不似先前共梦那般。
祝蔚煊隔着床幔问道:“什么时辰了?”
孙福有回禀道:“已经晌午了,早朝时,奴才见陛下睡着,就自作主张说您不舒服了。”
祝蔚煊其实还有些没睡好:“嗯。”
孙福有:“陛下可是不舒服?奴才宣太医过来给您——”
祝蔚煊:“不必,你先退下吧,朕再休息会。”
孙福有:“是。”
祝蔚煊又交代道:“让净无过来在外候着。”
孙福有:“是。”
祝蔚煊这才对上一直盯着他看的赵驰凛,“看什么?”
赵驰凛:“看宝贝。”
祝蔚煊:“不准这般叫。”
赵驰凛:“臣失言,陛下恕罪。”
“……”
祝蔚煊瞥了他一眼,见他因自己这话瞬间收敛了笑意,唇角耷拉着,瞧着倒像是被欺负了,带了点委屈之意。
那么大的块头,装起可怜来却得心应手。
祝蔚煊拧紧了眉,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赵驰凛很快就恢复如常,“陛下快歇息吧。”
祝蔚煊眉间略微有些挣扎,纡尊降贵同他解释:“梦里可以叫,梦外不合规矩。”
赵驰凛:“臣知道了。”
祝蔚煊:“嗯。”
祝蔚煊躺回床上,这会又没了困意,因为陛下发现自己现在对将军越来越上心了。
赵驰凛坐了起来,手指抚了抚祝蔚煊蹙起的眉头,“是臣刚刚放肆了,陛下莫要气恼。”
祝蔚煊闭着眼睛没说话,却在赵驰凛将他拢起的眉头抚平时,再次皱眉。
赵驰凛被他这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陛下再这样,臣就亲您了。”
祝蔚煊仿佛没听到一般。
赵驰凛俯身在他唇上用力嘬了一口,带着响,而后还不离开,贴到祝蔚煊的耳畔,低声打趣道:“看来陛下是想让臣亲您。”
祝蔚煊依旧没搭理他,只当自己睡着了。
赵驰凛哪里不知道陛下是在哄自己,能被这般对待,心里只觉得一片柔.软。
赵驰凛克制不住地在祝蔚煊的耳垂上舌忝吻。
祝蔚煊哪里受得了,当即睁开眼睛,“你不要得寸进尺。”
赵驰凛:“臣太喜欢陛下了。”
祝蔚煊:“将军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朕记性没那么差。”
赵驰凛低低笑了起来,倒在陛下身上,把脸埋他枕头上。
祝蔚煊:“……”
顾及他肩膀有伤,陛下没推开他,却也没好气:“朕看你如今愈发胆大妄为了。”
赵驰凛:“陛下惯的。”
祝蔚煊竟无法反驳,开始反思自己,断不可能再这么纵着将军了。
“陛下怎么不说话了?”
祝蔚煊语气冷冰冰:“将军再不起来,朕就说不说话了。”
某人对自己的体重毫无自知之明。
赵驰凛闻言这才从他身上起来。
祝蔚煊呼吸方觉畅快,陛下是真的不能理解,“将军好黏人。”
赵驰凛听出了弦外之音,陛下又在说他一把年纪还这般黏糊,既无奈又好气:“臣不黏别人,臣只黏陛下。”
祝蔚煊竟觉得这话还挺受用,陛下想了想,若是将军黏别人,顿时有些不高兴。
祝蔚煊唇角压了压,故作冷淡:“哦。”
赵驰凛:“陛下何时可以黏臣?”
祝蔚煊高傲道:“将军就莫要痴想了,朕是天子,朕怎么可能会?”
赵驰凛想到生病要他哄着喝药,梦魇要他搂着哄的天子,笑道:“嗯,陛下是天子,自然不会。”
祝蔚煊听他说的心口不一,不高兴地瞪着他,罢了,念在将军还有伤在身,陛下大度的不与他计较了。
赵驰凛见好就收,可舍不得真惹恼他:“陛下再睡会?”
祝蔚煊:“你太吵了。”
赵驰凛:“臣不吵陛下了。”
祝蔚煊:“嗯。”
赵驰凛伸手扌莫了扌莫他的脸蛋,“陛下睡吧。”
祝蔚煊抬手拨掉他的手。
赵驰凛笑了笑。
祝蔚煊突然来了一句:“你不准睡。”
不知现在又是何情况?陛下可不想再同将军共梦?梦里某人实在太不加节制了。
赵驰凛哄道:“臣不困,臣不睡。”
祝蔚煊一想到梦中情形,便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赵驰凛见陛下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小驰凛猝不及防被祝蔚煊隔着小裤重重扌柔了一把,赵驰凛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但在梦中激动万分的家伙醒来后依旧是毫无生气。
祝蔚煊拧眉:“伤了这么久了,不会好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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