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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275)

作者:楚山咕 时间:2024-08-14 12:00:41 标签:江湖 成长 救赎 群像 无CP

  “听说前辈看过十方风景,遍知八门奇事,像这样的地方……只有且去岛一处吗?”

  “旁人就算有心,也未必有这样的能力。就算有这样的能力,也未必能找到这样的宝地。就算找到这样的宝地,也未必能找到倾如故这样保全本地的高手。”康戟顿了一顿,“应须行和倾如故,确实都是彼此的贵人。有这孽缘,无怪你的爹娘宁犯天下之大忌,也要生下你了。”

  “……我娘怀着我时,前辈也知情?”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做你的干爹?”

  康戟舒一口气,没了烟杆,他的嘴里相当无聊,能和凤曲闲聊解闷也很开心:“你娘的性子十分激烈要强,和你爹本来水火不容。可是你爹脾气太好,大家渐渐做了朋友,又是一晚,我们都喝醉了,而你爹生得实在……”康戟的面皮抽了抽,隐晦地道,“窈窕柔弱、国色天香。”

  凤曲:“……”

  这个措辞水平也是沈呈秋教的吗?

  “不能怪你娘,本来就是你爹情根深种,那门子破事先不说。后来你爹幸好是带了几年孩子,才不那么弱柳扶风了,还学了一些剑法,跑去打一把扶摇。他觉得能防身了,自己也能独立做事,更有把握为先帝分忧。”

  康戟又停顿了一会儿:“但是,大家年纪都长了几岁,到底怎样才是天下的正途?——我们还是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本是挚友,却实实在在地各奔殊途。

  应淮致选择了王道,他不精武学,事事追根溯源,都想从政策根治;

  倾九洲则选了侠道,她漠视规则和秩序,谨遵自己的喜恶,路见不平就会拔剑;

  沈呈秋则选择儒道,为一方官便如父母体恤,为一朝臣就如子女愚孝。

  “又或者,每个时代每个立场,本就该有不同的答案。”凤曲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康戟一笑:“鉴古知今,就是如此。他们已经成了白骨,但你还有广阔的未来,只要能对你有所提点,就不枉费干爹的口舌。”

  他所选择的便是隐士之道。

  非时不动、非乱不出。

  凤曲心中又有些怅然。

  侠者殉道、王侯薨毙、直臣死谏、隐士出山。这世道就如他所见,乱得突如其来,乱得蓄谋已久,千千万万的人们前赴后继,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堵上某个窟窿,挡下骇人的、磅礴的、即将摧毁这方人间的飓风。

  康戟凝视着前方,铺垫已久,他决定说破自己的目的:“日后,你就挂靠在十方会的名下,寄居幽州吧。”

  “……”

  “‘螣蛇’在你体内已逾八十一日,我也不想杀你取蛊。过上几年,我就退隐江湖,十方会全权交付给你。待你百年,我们再回收那枚‘螣蛇’。”

  “‘神恩’无论如何都不能根绝吗?”

  “你想怎么根绝?你要是毁掉自己的‘神恩’,可敌人还有‘神恩’,除非你能把所有的‘神恩’都收归自己手上,那时再谈什么根绝,还算有点信服力。”

  果然如此。

  “神恩”并非不可摧毁,只是人心不愿它被摧毁。

  凤曲低眸颔首:“我明白了。”

  他没有答应康戟,也没有立刻反对。康戟并不追问,似乎能猜到凤曲的疑虑,二人只是随口说完,便继续走向深邃幽黑的墓穴深处。

  直到石板路再度中断,湿润的冷风卷过身体,两人屏住呼吸,一道看向了半路杀出的异样。

  那是一条悬瀑。

  高过十丈、深不见底,垂直下泄,犹如万壑惊雷、龙吟虎啸。虽在地下,水流却湍急得更胜地上,好似擎天支地的一根神柱,和断裂的石板相距数十尺余,叫人望而生畏。

  康戟犯了难色:“又没有岔路,怎么会是死路呢。”

  凤曲定定地端详一会儿:“不是死路。”

  在瀑布的后方,隐约可见一道拱形的轮廓。

  凤曲纵起尺高,在身后的崖壁上一蹬一窜。冰冷的激流一瞬间将他浇得湿透,凤曲在空中将坠,双手猛地攀上了水流中一块凸起的岩石,堪堪悬在瀑下,像一只苦夏垂死的蝉。

  衣衫紧贴的小臂微隆,伴随着康戟讶异的轻呼,凤曲荡若秋千,瞑目屏息,如灵猴一般跃了进去。

  瀑布的动静被隔绝在外,凤曲睁眼,眼前是一个高阔的斗室,苍藓翠石、幽篁青冉。无数旧剑插满石顶侧壁,地隙中更是随处可见。

  凤曲正打量着,康戟跟了过来,看到此景,同样一惊:“难道这都是倾如故用过的剑?”

  这个数量太恐怖了,一眼扫去,密密麻麻成百上千,几乎没有留下通行的余地。

  凤曲借了他的明珠,蹲下察看。

  这些剑果然还有玄机。

  生锈的剑身裹满琴弦,一样锈蚀不堪,而每一把剑,都刺进了一个红得发黑、疑似用鲜血写就的人名。

  与其说这里是密密麻麻的剑,不如说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密密麻麻的罪状。

  二人看得沉默,凤曲蹑足穿过剑阵,也尽可能避开那些名字。

  狭长的甬道里针落可闻,不知走了多久,一座状似悬浮的石台到了眼前。

  石台连着六方通道,除了他们的来路,还剩五条道路各通一间墓室。石台中央矗立的无面剑祖像乃是铜制,怀抱长剑,不见悲喜,和日月殿里的那一座毫无二致。

  凤曲纵身前去,想要靠近了细查,却不等他腾起身体,一股阴寒的冷痛蜿上经脉,正向着心脏而去。

  凤曲心中寂了瞬息,身形也原地僵住。

  瀑布的冷水和外界的雨水还有不同,阴冷森寒,刚刚淋到不觉得什么,此刻走了一会儿,习武之人惯于运功,一时不慎,他已将瀑布里的湿气并入经络。如此一来,肩膀上的蛇毒遽然发作,好似寒冰封骨,叫他举不起手臂。

  还有连秋湖上曲相和留下的那记心伤,毕竟没有痊愈,让暴雨、瀑布、冷汗等等一浇,血水早已透了出来,火烧火燎地难受。

  康戟看出他的窘迫,上前道:“你先稍作休息。”

  他走近了剑祖像,摸着下巴打量:“无目无口、不悲不喜。不知道这到底是剑祖的醒悟,还是高/祖的期许,一对至交走到这步田地,也真让人唏嘘。”

  说到这里,康戟自嘲地笑笑:“不过,我们和曲相和也好不到哪去。”

  环绕铜像转了一圈,康戟没有看出什么蹊跷。他又掏了五枚铜钱向各方道路一抛,悉数平安,毫无异样。

  “我先随便选一间进去瞧瞧,你在这里等我。”

  康戟说罢便走,凤曲来不及叫他,但见他推上一扇铜门,口里哼着的小曲一断,一阵劲力暗含风雷,室门甫开,便见无数利斧铁锥,朝着康戟直面劈来。

  康戟在当今武林也是一流的高手,况且早有防备,当即左闪右掠,不曾吃亏。然而就在他忙于防范的须臾,近于眼前的铜门倏然关合。

  康戟虽然平安无事,但迎头撞了一鼻子灰,愣愣地弹了回来,指门而骂:“我草,玩儿谁呢你!”

  凤曲旁观着,却是心中豁明。

  他运功压下蛇毒,瞄一眼铜像。虽然不深,但康戟引发的杀器在铜像身上的确留下了伤痕。

  康戟还想再试,但听少年出生叫停了他:“前辈,还是我来吧。”

  “你?你一身的伤,来什么来?”

  “正因为我一身伤,才该我来。”

  凤曲拔出扶摇,对康戟点了点首。康戟满腹狐疑,但还是依言退下。

  凤曲如他刚才所为,抬手触上了铜门。

  铜门一视同仁地开启,无数机关也铁面无私地杀来,甚至比先前更甚。凤曲竭尽身法,在密如乱雨的杀器中穿梭腾挪,只等铜门彻开。

  康戟看得揪心,想要叫他退后,此时惊讶地发现,凤曲毕竟负伤,比不得他的灵活,可是室门开得愈缓,凤曲脚下却如扎根,拼着伤重也要守在门前。

  待到铜门终于到了半人宽的间隙,凤曲就如游蛇一尾潜入进去,满室银针暴射,扶摇能挡则挡,不能挡的便深入血肉,将他整个人都扎成了一只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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