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7)
萧仲孺见他如此,什么气都没有了,扶着他从床上坐起,问说:“可要喝些水?”顾钧点了脑袋,萧仲孺就起来倒茶,拿过来给他。顾钧不知是真将刘夫人的话给听进去了,这会子在萧仲孺跟前不争不闹,俨如先前那样乖巧听话。
萧仲孺伸袖子来,细细地给他额头的汗,道:“我倒不知你梦多,这几夜还说了不少梦话。”
顾钧一怔,猛地抓住他的袖子问:“我说了什么?”
萧仲孺瞧他一脸紧张,原道钧儿年少老成,不想在梦里也喊着爹娘,细想而来,却也不禁心疼他来。顾钧察觉自己失态,本欲抽回手去,只是动作不及,反被萧仲孺扣住了腕子。
灯火明明暗暗,萧仲孺看着自己的目光极深。顾钧不由往后退了退,萧仲孺此时微微屈颈,就噙住了他的唇。
若在先前,顾钧也该推开他去,今夜却久不动作,萧仲孺心下大喜,用唇压了压他的嘴儿,便伸舌撬开他的齿关,温柔地吮了片晌,欲要往更深一步进去。顾钧却猛地一动,从被子里摸出了什么,萧仲孺反应亦是极快,直接用手去接,锐物直接戳在他的手掌上!
第14章
上
顾钧却猛地一动,从被子里摸出了什么,萧仲孺反应亦是极快,急忙用手去接,锐物直直地戳在他的手掌上!
烛火灭了灭,又亮了起来。便去瞧床上,先是一滴血珠子坠落在雪白的衾被上,紧跟着晕染开来,就如冬雪里的梅花也似。
顾钧的手顿地一松脱,一根筷子跟着掉下来。只看萧仲孺的掌心戳出了个口子,伤处窄而深,直淌着血,没一会儿便落得整个掌心全是。萧仲孺好似不知道疼一样,缓缓地合拢了掌心,他用另一只手拿起了那根木筷,拿到自己跟前打量——这筷子的头不知拿什么削尖了,此刻沾着猩红的血,颇是骇人。
自打强迫了钧哥儿,萧仲孺便命人将少君房里能伤人的物什都没收起来,连根簪子都没留下,唯恐他一时想不开,伤了自己。他看着那根筷子,不怒反笑,嘉许地轻点了点脑袋:“确不愧是老爷的好钧儿,能想出这个法子来。”
就瞧钧哥儿失了手后,人也大是不好了,他睁大着眼,不知是害怕亦或如何,泪扑簌簌地落,不住地朝床外头缩去,摇着脑袋失神地呢喃:“我不想的……”顾钧一时不察,摔到了床下去,他“啊”地叫了一声。萧仲孺就追着他下来,将人紧紧地抱个满怀,钧哥儿又推又搡,和萧仲孺在地上滚了两圈,萧仲孺只在这片混乱之中,将他的脸捧住,顾钧只觉脸庞一阵温热,一股血腥扑鼻而至,唇却被老爷狠狠地吻住,那舌头探进来,绞住了他的魂儿。
鲜血顺着颊一点点淌下,滑到了贴着的四唇,渐渐地渗进了彼此的唇舌之间,分开之后,唇上都洇着血,这萧仲孺原也长了一张好颜色,此刻的面目竟也有些妖冶。顾钧结结实实地闹腾了一回,这回却是再也闹不动了,任凭萧仲孺吮了嘴舔了耳垂。“嗯……”期间,钧哥儿溢出小声的嘤咛,像是抽噎,也似在呻吟,身子轻轻地颤着,真不知该说他是认了命,还是说真怕了萧仲孺。
萧仲孺此人最忌讳的是什么,便是遭人暗算,尤其出了郭氏那种事情,他对枕边人便越发苛刻。如今顾钧如此大胆,几乎是要取他的命了,萧仲孺非但不杀他,却一反常态,今夜里拿出了所有温柔家数待钧哥儿,好似顾钧那只不过是挠了他一下,连罚他一罚都舍不得。
就看屋里的地上,顾钧一头凌乱,脸侧了过去,不说额间,鼻头都溢出了细汗。他脸上的血渍干了,两眼似朦了一层雾,他咬了咬指节,由喉头发出“呜”的一声。屋里头,比这声响还大的,是啜吸的声音,咂溜儿的,还当谁吃东西这般粗鲁,待往下头去看,就见钧哥儿的裤子松松地挂在一条腿根上,一只手横过他的腿,抱住他的腰肢,在那分开的两腿之间,一颗黑色的脑袋正上下耸动,薄唇唆着那泛红的玉根儿,每一回都整根吞吐,将那根儿舔得水亮挺翘,竟也勃起来了。
说道萧仲孺的嘴活儿,其本领丝毫不逊下头的那话儿,只是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也有多年不使得,今回便让钧哥儿受用了。顾钧见老爷给自己舔,怎还不比往日更羞,几次去推萧仲孺的脑袋,却被他含得更深,那玉茎原当是个不中用的,此下硬涨如生铁,马眼被舌头一抠,也淋淋地出了几滴薄精。萧仲孺光吃了这处不够,舌头直往下处去,到了蜜口,顾钧足尖一颤,少不得又要踢他去,萧仲孺压住他膝头,让钧哥儿将两足放在他背上,自己埋下去,舌头滑进那窄缝缝里去……
“啊……”顾钧手指抠着地上,两足在老爷的背上划动,没了主意似的,腰身又拱又扭。萧仲孺一只手紧扣他的腰,一只手放在他臀上搓着,舌头却如交媾时那样进进出出,粗糙的苔面刮着蜜口上头的赤珠,蓦地吸吮,顾钧挣扎地叫了几声“老爷”,忽地一抽,花水涌溅,就这样被舌头肏得丢了身子。便看钧哥儿气喘吁吁,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萧仲孺再欺去他身上,捏他的下巴来亲嘴,缠了几度,顾钧眼角落了滴泪,两臂渐渐攀上,竟头次搂了他去。萧仲孺不断地啄着他的眼鼻耳唇,急喘地连唤几声“钧儿”,顾钧只觉身子被人轻柔地打开,一硬烫之物抵住了洞门儿。
顾钧被弄了几次,那缝儿仍洁净窄小,嫩得出水,邪头淫湿地戳弄几下,也将就埋进去,萧仲孺便吮着钧哥儿的上唇,压住他的胯一淫而入,顾钧倒抽一口气,手胡乱地在他背上抓着,头次哽咽地道:“疼……”萧仲孺亲了他的嘴几下,下头却深深地肏了进去,顾钧不住吸气,渐渐被他顶到了臀眼,下身悬起,让老爷给牢牢地抱着,一下一下地插了起来。萧仲孺干了他几回,这回却比往时更火炽,也觉那阴处湿暖滑顺,大抽了百下,也仍是紧如处子,再觉顾钧紧搂住他,已有七八分服了,不觉更是温存,用这姿势淫了近一盏茶工夫。之后,就将钧哥儿从地上捞起来,原当是要去床上好好侍弄,却带他去了椅子上。
顾钧趴到那张椅上,两腿跪屈,在萧仲孺的摆弄之下,撅高了臀。萧仲孺压在他身后,手摸到他胸前衣服里,便捏着胸口的粉头儿,边将自己再次送入那嫩口里,向里深深一顶,顾钧吃痛地“哎”了一声,只觉那龟棱戳到了顶。萧仲孺在他耳边唆了唆,问:“只有疼?嗯?”钧哥儿点了点脑袋,又摇了摇头,被那淫棍子插得上上下下,椅子也“吱呀”地晃呀晃,做到后来,喘得越急,倒像要死在彼此身上了,猛抽了一气,嵌连处溢出乳浊精水,不光如此,顾钧腿间的玉根也出了水儿,宛若溺尿,一股腥膻气,那是丢了初精。
却说此夜,萧仲孺和顾钧二人间见了血,顾钧原该是打着玉石俱焚的主意,后来不知是怯懦贪生,还是畏惧萧仲孺的淫威,这一夜终是屈从了他。两人互相折磨了半月多,到底是钧哥儿服了软,一整夜里由萧仲孺淫乐,不推不拒,反倒是因此,生平头次尝到了情欲的妙趣,渐渐磋磨出了门道。后来,萧仲孺要再弄他,虽也不说逢迎,却也不像初初那般闹死闹活,想真是信了刘氏的邪话,等老爷过足了兴头,就把他给忘了,谁曾想又过去了半月,萧仲孺的兴致一分不减,外头的闲话却已经盖都盖不住了。
下
饶说萧仲孺这等奸佞,恶名已是多不胜数,也不差污弄寡媳这一条罪过了。可他自得了手,对钧哥儿浑然不似其他人那般,玩了几日就寻旁个,那势头就连刘氏在这二十年里都没见过的。
这内宅里毕竟一人一张嘴,不敢说的没敢说的多,此事也就传了出去。朝中无人敢批萧太傅逼奸儿媳的不是,可长舌的多是妇人家,五月时刘夫人等命妇入宫给皇后请安。自从老爷搞了寡媳,刘氏也告病不见客,避了些时日,今儿个皇后召见,实在没法躲了。往日里,刘氏最好这样的日子,托萧仲孺的福,内外命妇都对她极是巴结,刘氏此人前半辈子窝着气,也就这会子方能吐一吐。她今日入宫,凑上来的人仍不少,可刘氏糊涂了半生,今回倒敏锐了,总觉着夫人们话中藏话,尤其那二嫂子家的说漏了嘴儿,多话一句:“肥水不留外人田,铁树开花还未可知呢!”,埋汰得刘夫人一句话都不做声,后来还是皇后娇滴滴地出声道:“叔母陪本宫进去换身衣服。”
刘夫人跟着皇后入内,萧秀秀亲切地拦着她坐下来,好是一副替她委屈的模样:“叔母,你受苦了。”刘氏哪里知今日这局是萧秀秀设的,她虽在家里不敢言,在诰命里头向来是有脸面的,多年来没受过这等羞辱,经皇后一说,泪就不禁了:“还是娘娘体恤妾身。”
萧秀秀抽出绢子给她擦泪,道:“叔母也是的,如此要命的事儿也藏在心里,也不进宫来话予本宫,多个人也多个主意不是。”刘氏呜呜地哭着,萧秀秀耐着性子听她说:“娘娘又不是不知老爷的脾性,越是要不得的越是想,妾身却也不知那钧哥儿是这般浪荡的,诱了老爷也就罢了。娘娘是不知,老爷这一月下来夜夜宿在他那头,热水盆每日早晨都要叫人端进去,竟是一夜都不见歇的。”
萧皇后早就知萧仲孺肖想那钧哥儿已久,也略知公媳二人如何要好,如今一听,心下却也有些诧异,思忖:“竟是疼到这样的地步……”顿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她原当萧仲孺此人是没有心肝的,难不成那叫顾钧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心中几个念头闪过,脸上却还做一副孝顺侄女的模样:“叔母,今儿也才起头罢了,又是个尻子,六叔的新鲜劲儿还未消去,自当这样。”
刘氏先前也是这般料想的,她想到这些时日,萧仲孺对钧哥儿的模样,倒有些没了主意:“娘娘是没亲眼看见……老爷,可不对别人那般模样,去年郭氏就是刚有了孩子,老爷疼也疼的,却不似现在对钧哥儿,惜到心坑里去。”若顾钧今日未嫁过萧晟、哪怕是别家守寡的,刘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偏生老爷要谁不好,就要招惹自家的。
萧秀秀打听下来,也不知思量什么,静了会儿,之后脸上又一笑。她道:“本宫倒有个主意,这样下去,那钧哥儿毕竟有节在身,不仅叔母不好做,也有损太傅的名声。不若如此,叫钧哥儿去庵里修个身,过个数月,若六叔真是喜欢,一阵子后,就换个名头悄悄纳了也好交代。如果就这般忘了,索性就出了家,几相成全。”
刘夫人得了这好主意,回府路上便一直琢磨,毕竟萧仲孺如今还在兴头上,人怕是舍不掉的,她也不怪老爷沉溺声色,只道自己在萧刘两家妯娌里脸面无存,再说公媳长久偷下去,也非办法,还是得弄个好听的名声,稍晚老爷归府,刘夫人就在堂内守着,同他说起了这件事。
萧仲孺如今一回府,抬脚就去东湘阁,这三房四妾全成了摆设,以前他虽也不断有新人,但也算雨露均沾,哪有这般一个月下来,眼里只一个人的,现在阖府都当东湘阁的那一位是第二主子,难怪刘氏要不安了。
萧仲孺听她要送钧哥儿入庵中,眉头就一拧,好在刘夫人紧接着道:“妾身知老爷疼惜钧哥儿,那泷明庵也就在这京中,从府里坐轿子去,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妾身明白,老爷是不惧闲话之人,可钧哥儿毕竟是妾身娘家的子侄,今日嫂子亲自上门来问罪,妾身实在不好打发她。”
萧仲孺还不知刘氏的秉性,只怕这灵活法子不是她计量出来的,他也不去追究到底是谁,只皮笑肉不笑地呵了声:“那顾大嘴再上门来,只管轰她出去,当年好处没少一分她的,钧儿今日是我萧家的人了,哪容得她一个闲人多置喙半句。”刘氏道:“妾身当是护着钧哥儿的,再说了,要是老爷真怜惜钧儿,也不好教他不明不白地跟着您,那还不如……去庵里修个假身,之后寻个吉日,接出来抬个身份,方是正路。”
刘氏说来说去,要真没道理,萧仲孺也不会坐到现在这一刻。到底,他是把这番话给听进去了,钧儿如今对他虽然不冷不热,饶是不怎么情愿,也已经做了他的人,往后还有一段长远日子,如何还担着萧晟寡妻的名声,便是刘氏自己不提,萧仲孺一想到这点,也是忍受不得的。刘氏看老爷没说不好,就知此事大抵行得通,便活络了心思,过两日就去请泷明庵的女师傅过来,同钧哥儿讲讲道理。
顾钧自打从了老爷,已经许久不踏出这园子,更遑论见人。他今儿听了那师傅说佛法,心头也有些舒快,对着萧仲孺时,也就鲜有多应了两句话。萧仲孺尝到了甜头,就作主应了顾钧入庵修行的事情,又心言至多不过三四月,这期间也不过是多走几趟路的事儿。
五月十五,就在泷明庵办了收弟子仪式,萧府还请了好些人观礼,确也是有模有样的。
顾钧换上了修行的灰袍素衣,青丝用一根木簪系住。他跪在佛像前,眉目微垂,看着比三月前又瘦了几分。
庵主用芦苇给钧哥儿洒水,受戒前问他:“父母可应?”
顾钧答:“父母已逝。”
庵主又问:“丈夫妻儿可应?”
顾钧滞了会儿,竟抬眼看了旁头一眼。萧太傅在蒲团上盘腿而坐,目不斜视,从他走进来时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宛似着魔一样,在场的明眼人谁不知这演得一出什么好戏。
顾钧忽觉好笑,静静收回了目光去,应了一句:“无妻无子。”
之后,小尼姑端着剪子过来,庵主取过,执起顾钧一搓落发剪下,放入匣中,便算他是我佛弟子了。
受戒仪式结束后,庵主留满堂贵客下来用斋膳,只看满堂中人,却不知那萧太傅人去了何处。却说那正堂相连着的香室里头,一双人影紧紧叠在一起。
萧仲孺也有些日子不曾如此,今儿个又犯了猴急,也不及带人去榻上,直接就抵在门边将弄起来,捏着钧哥儿又亲又摸,压在怀里死命地搓揉。顾钧被他蹂躏得气喘不接,两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被含得湿润的唇颤抖地嗫嚅:“老、老爷……别……”萧仲孺已将他裤子拽下,手掌摸到后处捏着那对骚臀,啄了他几下,就忙不迭地打开他的腿,就看那嫩牝处肉缝翻开,还有白白的精液淌出,原是今晨又在轿子里弄出来的。他用手拨开那粉嫩的肉瓣,精水便咸湿地从骚穴里溢出来,亲了亲他道:“钧儿此地还留着老爷的东西,也不怕佛祖怪罪么?”
顾钧用力地撇过了脸去,似哀似怨,萧仲孺知他面薄,经不住逗弄,但也素爱他如此,凑过去又吻着他,哄道:“不说了,钧儿莫恼。”两人这又搂上,四唇吮咂滋滋亲着,萧仲孺顶进去时,顾钧“嗯”地一呻吟,哪怕弄了无数次了,一次纳进那孽具还是显得吃力。萧仲孺将钧哥儿压在自己跟墙面之间,将人抱在身上,捅的时候扯开顾钧身上的灰袍,露出一面粉白胸膛,张嘴将那还微肿的乳头吸住。
这香室和外堂不过隔着一道薄墙,那头热闹的声音接着传来,哪能放胆呻吟,难不成还怕外头人不知这对公媳在这里头大唱什么。萧仲孺把人抵在墙上干了片霎,就将人抱到里处坐于蒲团,让顾钧跨坐在自己身上,扶着他的臀挺腰狠肏。便看钧哥儿衣衫不整地跨开两腿,裤子早就不翼而飞,两脚却还穿着雪袜子,股间一柄玉尘翘着,毳毛水淋淋,隐约见到一根深色肉具在会阴的骚洞里挤进挤出,两人死死缠搂着剧烈摇晃,淫声沥沥,水声不绝,直至将这满室的檀香染上了情欲的腥气。
又云雨了两回,钧哥儿这才缓缓起了,只瞧他鬓发微乱,粉面红唇,俨是刚让精气浇润过,比之过去,有一种入骨的妩媚。萧仲孺斜倚于榻,看着钧哥儿坐起穿衣,要说以前没能尝过也就罢了,今也要了千八百遍,什么地方都品过,如何还跟头次那般爱他不成,不禁也坐起来,从后静静地搂住了钧哥儿。顾钧推了推,见老爷不干什么,也就由着,自己拿了篦子静静地梳头。
萧仲孺将那篦子从他手里接过,执着顾钧的头发,细细地梳着,轻声说:“人说……夫妻结发,白首不离。”
顾钧嘴角轻扯了扯,淡淡地道:“老爷说笑了,钧儿如何有这样的福分。”
萧仲孺怎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本是满肚子的温情,却被浇下一桶冷水,萧仲孺冷笑了声:“好个牙尖嘴利的钧儿,”他凑前去,在顾钧的颈窝里吻了一吻,压低声道,“你便是没这个福分,也别妄想从我手里逃出去……!”
遂重重搁下了篦子,拂袖站了起来。只余顾钧一人怔怔独坐,满脸木然。
自此,钧哥儿就在泷明庵里住下,说是清修,其实也不过是换了个地儿和老爷偷情。那泷明庵位在京中,庵中不过修行人两三,香火不旺,顾钧住过去之后,萧太傅捐了上千两香火钱,那庵主不敢得罪这金财主,虽是钧哥儿的师傅,却将他当半个活佛供着,特意拨出个小院子给他,指了两个小尼姑伺候。这院子除了送膳的,平素无人过来,和谁干起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还不怕被撞见,竟比在萧府里头还要自在三分。
萧仲孺起初还有避讳,时日长了,轿子便大咧咧停在庵外,有时夜里来,有时白天就过来。他又仗着此处僻静,兴头来时,在亭子里就脱了钧哥儿的裤子,将人抵在石桌上弄。顾钧推他不动,回回让他欺上身来,两腿大开,和萧仲孺在屋外偷起来。就听那亭子里传出的,嘤嘤婉转,呼呼哼哼,生生奸了一炷香了都不歇,偶有提水的小尼姑走过,臊得不行,回去被师傅知晓,还吃了两个嘴巴子,骂她下作。那小尼姑委屈得不成:“若弟子下作,那明慧师兄岂不更不要脸么?”明慧乃是钧哥儿的佛名,虽是自家弟子,可庵主如何敢得罪太傅,对钧哥儿素来客气小心,今被小尼姑扫了脸,丢了里子,一时半刻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眼看这佛门净地成了偷欢之地,奈何无人敢说半句。转眼,到了月末。
自皇上上回得了几个胡女,已经久不临朝,如今不论是大朝小朝,都由太傅和皇后一手主持,这朝堂俨然成了萧氏的一人的朝堂。今回朝上除了提说郸州几处旱灾一事,又说及了义军。那义军里有个叫李永达的,原是个地方县令,今带头造反,萧仲孺几次想抓他,都给他逃走,今回李永达同萧家的军队在益山会战,本以为万无一失,却又让他遁逃,萧太傅极其震怒:“都把人逼到了淮水了,怎么又被他跑了!”
太傅怒掷杯子,朝中无人敢作一声。萧皇后端坐在上头,静如木雕。萧仲孺看着他们一圈,慢慢地收敛怒意,唤道:“陆武。”
一个人站出,拱手应:“臣在。”
萧太傅正要下令,内侍监总管悄悄走到皇后身边,不知说了何话。萧皇后摆了摆手,要打发他去,萧仲孺眼睛却尖,道:“说,有何事?”总管便躬着腰走来,也不敢在一帮朝臣面前说,而是凑到太傅耳边。萧仲孺脸色不变,只眼里闪了闪,之后便传来陆武,三两句命他前往郸州,又议定了之前商议的两件事情,跟着便草草退朝。
他人只敢暗想出了何事,却不知萧仲孺下朝后坐着轿子径自去了泷明庵,人才刚往里走去,就闻到那一股淫香。
第15章
上
尻子来潮和女儿家的月事大为不同,因其来时无定,短的一月一回,长的半年没有一次也不鲜见,且潮期一至,除来个有实料的汉子给解,否则极难忍受,尤其那破过身的,身子已大有变化,潮期时阴盛阳亏,若不采阳补气,活活出汗而死的不是没有。故此,早前时刘氏方说要给钧哥儿找门好亲事,实在是因尻子守寡更加不易,将就熬着,迟早要送命。
萧仲孺接到消息时,顾钧早已发作。他如今通了人事,昨儿夜里就发了通热汗,恰恰老爷昨日因事耽搁,只派人传个口信来,钧哥儿明知自己身子要不好了,却又在要紧关头上犯了犟,将此事掖着不提,怕心头还是存了侥幸,当跟日前在庄子里那般,忍一忍就过了。他殊不知,这副身子早就被萧仲孺调教出来,情潮哪还如以前那般好过,整整一夜辗转到了天光。清晨,那做杂活儿的小尼姑站在屋外头就嗅到馥郁的甜香,熏得脸红扑扑的,不由夹了夹腿,叫了几声师兄,见里头迟迟不应,就斗胆推门进来。这一看,方知出事了。
萧仲孺昨夜接的战报,今朝刚发了大火,一听钧儿出了事儿,阴着脸去了泷明庵,却也不及朝这帮泥婆子发作,直去了钧哥儿屋子里。尻子身上的情香乃是天赐的淫物,萧仲孺到廊上便隐约闻到,更不用说屋里了。太傅一来,闲杂人等忙不迭地退出去,合上门之前就只见萧仲孺边大步进去边褪了外袍,而后一闪身就去了里间。
且不细说外头要怎么乱,就道这屋里头的风月如何——
萧太傅跨着大步进去,挥手掀开了帐幔,也不耐着性子细来,就和床上扭身呻吟的人紧紧抱作一处。钧哥儿这会子刚发过,正瘫软着,此下猛地被人一抱,一时认不出是谁,疯了命地挣扎。萧仲孺将他搂过来狠狠亲了一气,卷了片刻舌头,钧哥儿这方睁大眼看清了来人是谁,喉结一动,泪眼朦胧地唤了唤:“老、老爷……!”萧仲孺唆着他的唇,一只手在他胸膛乱摸,夹住了奶头儿掐了一掐。钧哥儿蓦地一颤,骚淫地摇了摇身子,一脸痛苦地要推开他,萧仲孺却紧抱着他,愠怒地喘道:“若非庵主命人传话给我,你是打算瞒我到何时?”另一手伸到裤裆,那儿早就洇湿了一滩,萧仲孺只管用力搓着那团软肉,四根手指隔着软绸按着牝门,狠狠以手地蹂躏,刺激得顾钧吟声连连,娇怯怯地夹紧腿,两只手混推混拒。
此番狎玩一阵,直将顾钧折磨得欲生欲死,反比先前挣扎得更厉害,萧仲孺这方将他那湿软的裤子卷下,才褪到膝头,就将这夹紧的两腿分开。那阴茎翘了个头,马眼滴着精,正是方才被萧仲孺用手给揉射了,在两颗肾囊下处的,那阴户湿潺潺的,水滑粉嫩,因来了情潮,此下肉瓣红彤彤的,豆蔻似的缝儿开开,想是用手指抠了一夜,已经丢了不知几股,早是玩肿了。萧仲孺只恐自己再迟来半刻,钧哥儿不知该如何接着折磨自己,心道是这心肝儿仍将自己视作外人,一时大为痛恨,恨道:“你好能忍,那就接着忍罢!”遂真丢下顾钧,从床上起来,却也不去远,就坐到旁边那张椅上,倒了杯水来。萧仲孺本是难得的风流人,今将这水当酒似地痛饮两杯,用袖子擦了擦嘴,双眼恨恨地瞪着里头,好是一副爱恨交织的模样。
这钧哥儿也是个好强的,竟不肯服软讨好,委屈地咬了咬牙,扭过脸硬是死撑下去。初初不过隐痒,咬紧牙关尚能死忍,一炷香过去,牝中越发骚热,就是夹紧了腿磨,仍觉痒疼。萧仲孺只冷眼看着钧哥儿在床上翻了又翻,烙饼也似,额间鼻头全是密密汗珠,跟着欲潮冲身,顾钧再是忍不住,两腿踢了踢,将裤子卷到一只脚踝,在床上分开两腿,两手伸下,一个捋住男根,另用三指插进阴户里去,拱着腰狠命自淫,却始终不得要领,挠不到骚处,如此一来更是折磨。钧哥儿的脸扭了又扭,已经是痛苦至极,萧仲孺冷眼旁观一阵,下腹早硬涨肿痛,却仍在等钧儿开口求他,偏生顾钧死活不求他,心下又怒又恨,面上却冷笑一声,站起从柜中取出一物,往床上扔了去。
那角先生是先前二人床间助兴用的淫具,顾钧睁开茫茫双眼,一见此物,就挣扎地支身爬了过去,一手握来。萧仲孺便看他两腿大张,手指拨开肉瓣儿,就急急地将那角先生给埋进骚穴里去。“啊…啊——!”那硬物一攮进去,顾钧便痉挛地颤抖,跟着就半坐起来,用那死物用力地淫进淫出,抽得下头水声哒哒,大感快慰,顿时春风满面,兀自呻吟。
萧仲孺瞧着这淫靡之景,孽物肿如棒槌,再是忍不住,蓦地过去松了裤头,掏出肉枪。顾钧被人拖到床边,睁眼见到一杆狰狞淫物,饶是先前早躲之不及,此刻闻到老爷身上的麝香,淫兴大动,何还想到什么廉耻来,张了张嘴儿,便用香舌勾了那圆浑浑的淫头。以前这花样钧哥儿也试过,那会子是含萧晟的软物,一吞就全含住了,这回换了萧仲孺,哪还这般好打发。他那张嘴不过三寸,就是顶到了咽也不过用嘴包了半根,尽是如此,好歹也足了瘾,就前后进退,让老爷肏他上头的嘴,下头的嘴就用淫具哒哒抽,酥酥麻麻,弄得好不爽利。萧仲孺由他嘴淫半晌,越发意动,眼看顾钧此期又要过去,大有要丢身的意思,于是就顺水推舟,爬上他的身子。
顾钧软软叫了两声老爷,想是顺服了,歪着身躺在萧仲孺身下,两腿勾住他的腰。萧仲孺拔出那假根儿,握着自己刚被嘴舔过的孽具,也不在混戳玩弄,挺身直捣黄龙。
这一奸进,二人大抽一气,怕不是要死了,四肢紧缠,两嘴又用力吻到一处,又唆又吮。顾钧由他连抽百来回,一连丢了两次,花水将那肉具淌得湿亮,偏那窄穴儿滑溜是滑溜,还紧得要命,夹得萧仲孺两眼通红,直恨不得干死他去,啪啪狠肏他半盏茶来,次次都顶到臀眼,龟棱回回碾在结处,怕要捅坏了去,尤其那精液一浇,顾钧只觉腹中一满,痒瘾大解,竟快活得那男根都泄了精水,甩在肚上。
此乃头回,大不可能如此就歇,只二人气尽,抱着彼此搂着亲吻,哪像是仇人冤家,分明是拆都拆不掉。两人温存片刻,不等钧哥儿欲潮再起,萧仲孺就将他翻过身来,那双臀似粉团一样,圆圆润润,桃缝儿中间一个口子,窄窄合合,水嫩似雏儿,确也不曾染指过。
顾钧哪想过这一处也使得,那手指进来戳弄时,只觉痒痒疼疼,仔细品品,倒也另有一种滋味,挣扎几下,也就由着萧仲孺弄。萧仲孺试探数回,那后穴也淋淋出了点肠水,猜是局势可期,眼见了此,更觉这心肝肉儿是天上掉下的宝贝,全然不嫌污秽,探出舌来,如舔穴儿似地吮了一吮,磨得钧哥儿两腿打颤,跪也跪不住。待那后穴能纳下三指,萧仲孺这方用用阳物试试捅这后庭,但也不敢大弄,温温柔柔进出一阵,渐渐教钧哥儿领略了好处,正好那瘙痒渐来,可谓是时机大好。
萧仲孺这方抱着钧哥儿的腰狂干后庭,手指还插进他会阴的牝穴配合后处死命揉按,齐齐进出,大肆淫弄。顾钧哪曾领教过这等厉害,声如莺啭咻不止,总觉身子要被生生玩坏,泪如掉了链的珠子坠落不停,既叫老爷,意乱情迷之时,又不禁唤他一两声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