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不敢胡来!”
“你每天看我给那太子下药,从来都是一声不吭的,现在又来阻我做什么!”
徐放像只机灵的猎犬听到动静,耳朵嗖地竖起来。
那师弟害怕道:“我怎么知道你下的居然是春药啊!我只当你给他开点头痛脑热的发物!
徐放心中了然,檐下这对师兄弟估计是江湖游医之流,为了鼓吹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专门给雇主投毒,再“对症下药”地解毒,这已是老把戏了。
“对症下药……”那师兄冷笑道,“谁让太子得的是想男人的骚病,我只是给他加把火罢了!”
第2章 2.想让你舒服,准备冲!
徐放心道:这太子莫非是个断袖?可贵人们哪个不是胡作非为惯的,拿身边小厮泄火是再寻常不过的龌龊事,他又何必苦捱?
师弟显然也满头雾水:“就算他……欠肏,你肏了他,侥幸不被杀人灭口,难道还指望他从此惦记上你这根鸡巴,教你做个男宠?”到底是市井出身的,用词很是粗鄙。
师兄不屑道:“我所图之事甚远,你乖乖闭嘴。他日我若飞黄腾达,必少不了你的一份。”
那师弟沉默片刻,似在犹豫,刚嗯了一声,徐放一个倒挂金钩,两记手刀劈颈,就将师兄弟双双放倒,拖到树后搜出名姓凭证,连带着几本医书都飞快翻了一遍,这才换了衣袍,背起药箱,施施然从正门而入。
他已做好被老太监仔细盘问的准备,不想老太监方见到徐放便急道:“快点进去送药!”
徐放想起小时候发烧,自家老娘也是这般病急乱投医。看来这太子是个受爱戴的,否则身边人也不会关心则乱。
徐放一见殿就觉出帷幕后并没有埋伏五百刀斧手,只闻一人轻促喘息声。
并非徐放多虑,而是太子突发“急症”,为防当众出丑,不得不清场。
原想着太子已滚上床自渎,没料到太子殿下仍正经危坐于案边,衣袍一丝不苟,神态庄严如木石造像。
太子一手搭在文书上,手背藏在柔软的朱袖里,只露出葱玉般的手指,因为死死攥住书页而几乎泛青;另一手则支在额角,宽博的袖子遮住了低垂的面容,只见颦蹙的眉心和一线醉红眼角,因其肤色苍白,格外显眼,如冷冰雪中一点艳丽桃花,平添红尘春色。
太子看起来似乎只是因为劳累而闭目小憩,换做不知情的,决计猜不到他正忍受着怎样波涛汹涌的情欲折磨。
徐放并未掩饰脚步声,直到快要近身时,太子才如梦初醒般眨眨眼,嗓音嘶哑道:“放下药,退下吧。”
徐放怕自己再喂他吃春药,他就要欲火焚身而亡了。
徐放也很无奈,不知该不该按原计划劫持太子,但看眼下情形,似乎……不太方便。
徐放不会伺候人,也从未应对过这种状况,力所能及地倒了杯水给他,此处多喝热水真的有用,加速体内春药代谢。
太子视若无睹。
徐放犹豫了一下,用手指戳着瓷壁,小心翼翼地推到更醒目的位置,过了会又用它轻轻碰了碰太子的手臂,仿佛一只友善又烦人的小动物,孜孜不倦地吸引主人注意。
”……”太子厌烦道:“药。”
太子平日御下甚严,数年来皇帝沉迷炼丹,全由他主持朝纲,更是威重如山,令出必行。
他不习惯重复命令,更不习惯有人在自己面前表演猴戏。
他终于抬起眼,与徐放对视。
昏昏沉沉中见一人笑盈盈看着自己,这陌生医官生得眉眼英俊,笑起来眼里灿如明星,似有少年人挥洒不尽的无邪意气。
太子抬头时,从衣袍中散发淡淡的幽香,徐放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熏香,只觉那味道甜丝丝的,很是好闻,不由凑近,就见太子的脖颈酡红,腻起了薄汗,原来竟是体香,怪不得暖融融的,让徐放想起儿时盼啊盼,终于等到浓夏,蜜桃熟得滴水,必须得马上吃掉,否则就要腐烂。
徐放贪婪嗅闻着香味,湿热粗重的鼻息随即扑打在太子颈边,热浪般灭顶。太子哆嗦着仰起头躲避,不堪地闭起眼,眉头蹙得更紧,嘴却微张开,越喘越急,松开的唇瓣已被自己啮咬得肿而湿红。
当徐放的舌尖蜻蜓点水般扫过他敏感的颈窝,他不禁触电般一激灵,溢出惊喘,呵斥道:“你……你做什么!”
徐放闷笑道:“你好敏感……果然是甜的。”
又用双唇将他剔透如滴血的耳垂整个包覆,徐放的唇舌湿润滚烫,重重吮吸着耳珠,滋滋水声钻进耳窝里,让太子头皮麻痒,下面那难堪之处又流出湿黏黏的骚水,把亵裤浸透了。
他死死咬唇,胸膛剧烈起伏,难堪地挪臀摆腰,深怕连外袍都被濡出深迹,却暗中借此将粗糙的裆缝勒进娇嫩的肉缝里,又偷偷夹紧腿,近乎痉挛般绷紧,立即感受到锋利的快感,热辣辣地勃动着,越来越饥渴,让他想立即伸手揉一揉摁一摁,乃至狠狠抽一下,但他从不敢,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服侍他的老嬷嬷从小就告诫他,他万万不可碰那里,否则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再也做不了男人了。因此从小到大他只敢偷偷夹腿解瘾,甚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自己背地里如此快乐,又如此不知足。
“越来越浓烈了,究竟是哪里发出来的?”徐放喃喃道。
太子恼怒地睁大眼,自以为很有威慑力,但满脸红晕,眼里水汽迷蒙,已然春心萌动,还有几分畏惧,如初饮溪水的小鹿,不知甘露为何物。
“快给我药……”他面红耳赤道。
徐放慢条斯理道:“这炉炼毁了,没有余丹了。”
太子原是最沉着不过的性子,此时竟羞得带出一丝哭腔:“那该如何是好,我就快要……”却迷迷糊糊地说不清。
徐放瞧得很是新奇,他认识的大多是豪爽热辣的风尘女子,轮到徐放被调戏得无言以对,于床笫之间更是屡屡受教。
似太子这般……纯洁无知的大家闺秀,还是头一回见。徐放估摸着他年已弱冠,难道还真是个雏儿不成,但看他对男欢女爱一窍不通的模样,确实是未经过人事的,甚至连用手纾解都不会。
徐放大可一走了之,可他既贪恋太子貌美体香,又可怜他原是冰雪般的世外天人,竟要被区区情欲折磨得狼狈不堪,却连门道都没摸到。
“臣有法子根治太子宿疾。”
“就由臣来做殿下的药。”
太子期期艾艾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放伸手将他扯入怀中,他立即如惊弓之鸟般乱挣起来。徐放轻而易举地制住他,用的是巧劲,算不得如何粗暴,却让太子动弹不得。徐放哄他道:“别怕,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那手果然规规矩矩的,如给猫儿顺毛般一下下抚摸着他后背,摸出他多年案牍劳形的僵硬脊骨时,甚至想随手帮他做个推拿。
练武者难免伤筋动骨小伤小病,徐放于此道甚是娴熟。
他暗笑道:我可成名副其实的大夫了,若是改日倒也不妨……徐放懒得多想。
摸了没几下,太子搭在徐放胸膛上的手握不住拳了,紧捏的袖摆缓缓滑到小臂,露出一截苍白伶仃的手腕,像只受伤的倦鸟,渐渐消除戒心,羽毛服帖垂落,安静栖在徐放掌心。
徐放这样抱着他,更觉香气扑鼻,如饮桃花美酒,已是陶然欲醉。
徐放脾气说坏不坏,绝不做恃强凌弱的恶事;说好不好,只肯让别人顺着自己,绝不自找没趣。
徐放是英俊潇洒的大侠,盼望与他春风一度的女子不知凡几,他从不吊死在一棵树上。太子若是抵死挣扎,他不会强人所难。
太子乖乖巧巧的,他更乐意宠着他。
太子的乖巧并非全然作伪,他确实喜欢徐放摸他。
他是嫡长子,还在襁褓中就被册封为一国储君,五岁开蒙,起早贪黑地读书习政,生母连抱都没抱过他一下,身边宫女太监更是待他毕恭毕敬,不敢有半分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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