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可能都接受不了,刚开始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接受,欧阳狂也没 有资格怪他们,只是,在确定他们都跟这件事没有关联后,该说的还是得说。
“不,正确的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我已经找小安子确认过了,他每次写 给家里的家书都是托你这个御林军总管带出去的,而那些家书又总是跟大量的金银 珠宝一起送到郝连家,郝连家的人拿出家书给我们确认过,的确是小安子亲手所写
能任意趋势你手下的人,还能悄无声息的累积那么多的金银珠宝,除了魏叔叔 ,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当然,仅凭魏叔叔一个人是不够的,他的权利毕竟只限 于军方,而且皇位基于他也没什么用,他是聪明人,绝对不可能背负骂名自己称帝 ,所以他势必需要一个能让天下人信服的皇族。
正在这个时候,欧阳明自己暴露了出来,我瞬间就将两人联系到了一起,如果 是他们联手,一切似乎就都能说得通了,最后,你知道我跟魏叔叔的感情,多年来 他待我如亲生,我也很尊重他,不想在微薄的证据下冤枉他,所以我跟皇兄设下一 个圈套,达到边关的第一天就假借名义夺了他的兵权,故意告诉他我第二天要到凤 鸣国来营救你们,我本来还对他抱有一线希望,可…
他让我失望了,我都没有达到这云涌城,君少陵就知道了我的行踪,并派人早 早的拿着我的画像等在城门口,他为了不让我回去,居然不惜与凤鸣国联手,延庭 ,你让我如何相信他?如何原谅他?”
欧阳狂是难过的,他的心痛绝对不比魏延庭少,自他八岁丧父,被父皇收做义 子,百般宠爱千般纵容,却也间接造成很多人都不敢接近他,长辈之中,唯一敢接 近他的就是魏真,为了怕他孤独,他还经常带延庭到宫里陪他,对他往往比对延庭 还好,当他知道是他主导这一切的时候,他挣扎过,抗拒过,可铁证摆在他的眼前 ,容不得他不相信啊。
听到他说的一字一句,魏延庭阉了,一贯威武不凡的俊脸彻底垮了下来,他跟 欧阳狂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他的嘴里常常没有几句话是真实的,但他绝对不会用谎 言冤枉他在乎的人,可父亲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很疼狂很崇拜大将军吗?他 贵为一军之帅,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理由与别的皇子联手,意图拉下皇上害死 狂?父亲,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痛的闭上眼,铁证面前,魏延庭百口莫辩,对一直都非常崇拜的父亲,他只 有深深的失望。
“小七,他是为了莫家军吗?”
旁观者清,欧阳翰看看失落难过的魏延庭,对上欧阳狂同样失望的桃花眼轻声
谨慎的问道,如果是为了莫家军,一切就说得通了,但凡是个人,谁没有私心?魏 真代为掌管莫家军多年,对它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感情,可直至今日,他们还是叫 莫家军,而不是魏家军,迟早有一天,他的兵权是要交还给小七的,因为只有他才 是莫家军名正言顺且唯一的继承人。
“是,我跟皇兄也这样认为,他唯一要的可能就是莫家军,但他怎能为了莫家 军就置我于死地?大皇兄,延庭,你们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打算收回莫家军,他作 为最了解我的长辈怎会不知?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极端?甚至不惜祸及天下。”
时至今日,欧阳狂是有点接受不了,虽然在确定是他置他于死地的时候他就已 经动了杀机。
“权势害人,你要知道,莫家军始终姓莫,而不是魏,说真的,我倒有点了解 他的心思,我是父皇的长子,从小就被人当成储君调教,当我以为皇位必定是我的 的时候,父皇一道圣旨,硬生生断了我所有的念想,当时我是愤怒且伤心的,估计 魏真怕的就是这一天吧。”
现在欧阳翰已经可以非常平静的对待皇位的事情了,事实证明,父皇的选择没 有错,或许老三不是个能够造福天下的好皇帝,但他在对待国事百姓上却也是尽心 尽力的,他们都是欧阳皇族,谁做皇帝不是做?还有什么不满的?所以这些年他一 直甘于做一个亲王辅佐他,天下安定就是帝王家最大的欣慰了。
“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魏延庭心痛的下了定论,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出父亲要狂死的理由了。
“抱歉,我没想让你承受这些的,可…”
欧阳狂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声音染上少许哽咽,他们都太在乎了。
“我没事,说吧,你的计划。”
抬手抓住他的手,魏延庭努力扬起笑容,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没有计划,一开始我只是想悄悄进入凤鸣国收集你们的消息,然后想办法救 你们回去,可…我跟君少陵的交易是用我自己换你们,大皇兄,延庭,你们必须 走,回去通知皇兄魏真与凤鸣国有勾结,让他和三位元帅尽早拿出主意来,至于我 这里你们大可放心,爹留给我的烈云骑就在附近,相信小烈也正在赶来当中,我自 己也在不日前凝结出金丹了,他们奈何不了我,我倒要看看,他君少陵有几分真本 事,竟敢肖想用我烈云国亲王与将军的血祭旗!”
说到最后,欧阳狂是愤怒且张狂自信的,不可谓根本没将君少陵或凤鸣国看在 眼底,欧阳翰魏延庭彼此对看一眼,他们双双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妥协,他们不是 蠢货,以他们的伤势判断,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恢复的,留在这里只会让君少陵多 一个威胁他的借口,白白给他増加负担,或许只有离开才是真的在帮他。
“我们家小七是烈云国大将军王,连大哥我都畏惧你三分,我同样愿意相信, 别人也定奈何不了你,小七,我走,但你必须答应我,完整无缺的回来。”
半响后,欧阳翰主动抓住他的手,这些年他一直都躲着他,以至于忽略了他们 是兄弟这个铁打的事实,经过这件事后,他不会再怕他,一定会像老三一样疼他宠 他,前提是,他必须活着回去,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
“那是当然了,大将军王到别的国家一样是大将军王,大皇兄你该担心的是君 少陵或凤鸣国,而不是我,没有人能在得罪我后还安好无事,我会让他知道,留下
我将是他此生最大的败笔。”
眉峰一扬,欧阳狂霸道而又嚣张,天下间难有人能出其左右。
“呵呵…我相信。”
欧阳翰终于放心的笑了,每当他们家小七露出这副自信自傲又欠抽的表情时, 就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庆幸的是,这次不是他,而是他们的敌国君王。
“狂,父帅的事…算了,我会自己向陛下请罪,今日我答应你先离开,但你 也要答应我,把君少陵和南宫翔的人头留给我们。”
伸出手,魏延庭眉宇间染满愤怒,从小打到,他受过很多伤,流过很多血,却 从没有像前段时间那样时刻都在忍受身体与心灵的痛苦,他们带给他难以磨灭的痛 ,将来在战场上,他定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一曰为疋。
握住他的手,欧阳狂放心的笑了,只要他们肯离开,他就能放心的按照自己的 心意大展拳脚了。
“嗯?”
倏然,欧阳狂几不可査的皱皱眉,欧阳翰魏延庭双双疑惑的看着他,发生什么 事了?
“有人在破我的结界,可能是君少陵怕我们密谋什么事,记住,回去后别让魏 真看出你们知道他叛变的事情,我跟皇兄另有计划,你们只要照皇兄的吩咐做就行
了。”
最后在慎重的交代一番,确定他们会照做后,欧阳狂弹指解开结界,等君少陵 带着人气急败坏的冲进来时,看到的却是伤势未愈的欧阳翰与魏延庭坐在桌子旁闲 聊喝茶,而欧阳狂,正懒懒散散的躺在窗户下那张躺椅上闭眼假寐,无声的命令其 他人退下后,君少陵一步步朝他走过去,他不是蠢的,在他们进来之前,他们一定 在商量什么,否则何须布下结界?欧阳狂太精明又太善于隐藏自己了,令人不得不 防,不过他始终坚信,只要他还在他的手上,还在凤鸣国的地盘上,他就翻不出他 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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