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爱情记(穿越)(44)
作者:郁漠
时间:2018-03-17 19:10:49
标签:郁漠
所以,作为一位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开过荤的穿越人生,安宁虽然身体才只有十六岁,但是在这方面却比一般的男生要早熟些。
因此在和许君谦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同床共枕,不免生出一丝绮念来。而想入非非的后果是,第二天安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升旗”了。
这还是安宁穿越到这个身体之后,第一次有这方面的生理反应。刚醒来那会儿还有点迷糊,所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变化。
直到脑袋完全清醒后,他才如遭雷击,惊吓不小。立马浑身僵直,呼吸也停住,放在许君谦胸口的手本来是要收回来的,也惊吓的不敢动了。
这个时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许君谦千万不能醒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安宁惊懵的脑袋终于冷静下来后,发现身边的人呼吸平缓,并无醒来的迹象。
偷偷抬眼观察了一下许君谦,发现他果然紧闭着双眼,睡颜平静安详。
大大松了口气,安宁还是敢动,深怕自己的动静会吵醒许君谦。一想到若是被许君谦知晓他这会儿的反应,他一定会羞愤的直接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不敢动,所以只能默念清心咒,用意念让“旗”降下去。
不过有的时候,人越急,事情总是越不如人意。安宁是急的满头大汗,不过他的身体却不听命令。念了第五遍清心咒,小小安宁还是坚强挺立着~就在安宁急的想要抓耳挠腮的时候,忽然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动了一下,安宁瞬间吓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下意识的紧闭上双眼装睡。
在安宁被吓得魂飞之际,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轻笑声:“醒了怎么不起来?”
心脏如擂鼓,安宁紧张的浑身冒汗。听到许君谦这么说,他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装睡也不行了,许君谦已经知道他醒了;一想到自己此时的生理反应,睁开眼他根本没办法面对许君谦......
就在安宁进退两难的时候,许君谦凑在他的耳边接着轻声说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话音还没落下,安宁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被一只温热的手轻柔握住。当下安宁“轰”的一声脑袋炸开,从脚底红到了头顶,浑身开始冒起了蒸汽。
虽然说安宁前世没少和五指姑娘约会过,但那是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有着本质的区别。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人。
被那轻轻地一握,安宁整个人都懵了。接着完全忘记了反抗,被许君谦那只漂亮的手富有技巧的抚弄起来,来不及拒绝,人就被那飘飘然欲仙的舒服感觉引的忍不住低吟出声。
最后在一阵舒爽的电流通过四肢百骸,安宁叫了一声,身体一抖泄了出来。
好半响,屋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终于回过神,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安宁,羞愤的更不敢睁开眼了。
许君谦先是一愣,没想到小孩儿会这么快就泄了。继而忍不住眼中的笑意,收回了手,再次低声在安宁耳边轻声说:“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这是正常反应~”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安宁更是羞愤难当,真想给自己一棒干脆晕过去算了。
许君谦见他闭着眼当鸵鸟,知道南宁害羞,也就不再逼着他了:“我先起床了,你也早点出来洗漱吃早饭~”
安宁闻言依旧闭眼挺尸,没一会儿他就听到衣服的摩擦声,然后是开门关门声。如果许君谦出去了,他才满脸通红的张开眼。
果然没有在屋里看到许君谦的声影,安宁红着脸抱着被子,脑袋乱糟糟。好半响脑袋恢复正常功能之后,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其实也没什么,说起来许君谦是他的恋人,往后还是他的伴侣。别说许君谦用手给他弄了一次,就是他俩现在是滚床单也是正常的事。就当做是和平常一样,和五指姑娘又一次约会吧——也不对,应该是五指少爷......
在心里这样反复说服自己,好半响他才镇定下来。只是脸上的热度是不可能完全褪下来了,心中也依旧有着尴尬和不好意思。
做好了心理建设,安宁这才起床打开柜子找自己的衣服。腿间黏腻的感觉令他羞愧难当,七手八脚的拉出一条雪白的亵裤,然后给自己换上。
最后深深呼吸了几次他,他才鼓起勇气推开门出去。
天上还在沥沥淅淅的下着小雨,雨雾蒙蒙也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了。安宁沿着回廊走到厨房,看到里面许君谦正坐在灶火口前烧火。
听到脚步声,许君谦回头,脸上依旧挂着如浴春风的笑容,看不出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指了指靠墙的那口锅:“水已经烧好了,洗漱完来吃饭把。”
安宁定了定心,脸颊微红的走过去盛水洗漱。
整个过程安宁都低着头不说话。虽然在房里已经给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但是他还是觉得尴尬。
许君谦倒是很从容,也不在意安宁没回应他,态度十分自然的和他闲聊起来:“早上我没什么事,一会儿吃完饭,陪你去一趟市集。”
前一晚睡前,安宁就和他说过今天早上要去市集买一些食材回来给他们做饭。
不比在齐安村,就是下雨安宁也有不少事情要做。来泸水县,许君谦要是忙起来,他就只能抱着书啃了。这样待一两天还好,时间一久他非闲的发疯不可。
只是想来想去,还能做的事就是给许君谦和陆清两人准备三餐了。虽然说许君谦自己就是开酒楼的,君悦楼还有齐叔这样的大厨给他们做饭。不过给喜欢的人下厨的意义自然是不同的,心里喜欢的人给自家准备的饭菜也是不同的。
所以许君谦非常赞同。特意把事情推到下午去处理,空出早上的时间陪安宁出去买菜。
因早上的事,许君谦说要陪着一起去,安宁心里还是有点羞涩的。不过也有些高兴,没有人会不愿意喜欢的人陪在自己身边的。
于是许君谦和安宁吃过早饭之后,就提着篮子撑着伞离开了许宅。
因为连着好几天的雨,街上的行人也比往常少了些许。街道两边的摊子生意也有点儿冷清。
安宁和许君谦共撑一把油纸伞,雨点儿打在纸伞上发出有规律的轻响声。怕打湿衣裳,两人靠的很近。手臂不时碰到对方的,隔着布料似乎也能感觉到彼此皮肤的温度。
踩着脚下的青石板,一把伞似乎隔绝了一个小小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
心中有些雀跃,有些羞涩,也有些甜蜜。
安宁低着头,有些恍惚。忽然,他的腰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揽住,耳边是轻柔的嗓音:“小心地上......”
安宁的身体被一带,下意识的靠在许君谦的身上。慌乱的低头,看到他的前面是一个小水坑。要不是许君谦及时抱住他,安宁这会儿就直接踩进去了。
吓了一跳,脸上开始发热。安宁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敢抬头看恋人。
许君谦表情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宠溺:“你抓着我的手走吧。”
说着,有点儿遗憾的松开了我在安宁腰侧的手。心中同时忍不住嘀咕:小孩的腰,真细啊~安宁依旧低着头,脸颊通红。不过手却如许君谦要求的,抬起来,抓住许君谦的手。
街上行人从身边来来往往走过,明知道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和许君谦,安宁却总觉得大家都在看。于是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看四周。
第四十八章 相亲宴
许君谦和安宁两人撑着伞走在街上,并没有看到君悦楼两楼的一扇窗前坐着一位白衣公子一直看着他们。
那白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付生。
一大早跑来君悦楼喝茶有些不大符合付生平时的行径,因此自然是事出有因。
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付少爷这是为了躲避付夫人今天给他安排的相亲宴。
付生比许君谦小一岁,这也到了二十二。古代男子二十及冠,已经成年。这过了二十还未成家的,就比较少见。
付生这人虽然平时里的行径颇为轻佻不正经。在泸水县百姓眼中是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但是身为付家的小少爷,相貌又出色。前面的那些缺点也大都可以忍受,还不到娶不到妻的地步。
而他至今未娶的主要原因就是付生本人不想成亲。刚开始付夫人觉得他还小,又宠爱他,便也就放任不管了。只是这年岁一年年大了,很快就及冠成年,付夫人开始着急了。
近两三年,大大小小的相亲宴,付夫人安排了不少。只是每次不是被付生搅黄就是被他临阵逃脱成功。付夫人觉得无奈的同时,更加坚定了要给小儿子娶个媳妇管管他的想法。
这次,她联合大儿媳妇一次性找来了五六个媒婆,带了数十幅画像给付家挑选。付生前一天就得了风声,干脆不归家,在君悦楼后面的客栈住了一晚。
因认床,一大早就起了。本来想去找许君谦和安宁的,但是想到许君谦睚眦必报的个性,怕自己打扰了这对恋人的二人世界到时候被许君谦报复,只好闷闷的跑到酒楼来喝茶听曲。
柳祈长得好,气质好,唱的也好。付生听着曲,品着茶。兴起的时候还会跟着哼两句,无比悠闲的享受着。
坐的位置临窗,这一转头就看到一把纸伞下熟悉的身影。
本来想叫人,只是一看到并肩行走的两人身上和谐自然的气氛。抬起的手收了回去,即将脱口而出的招呼也咽了下去。
看着许君谦和安宁并肩离去的身影,那亲密温馨的感觉,付生心下酸酸涩涩,满满的不是滋味。
付生和苏寒同年,许君谦比他们二人长一岁。许君谦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唯一的亲人,陆清也不管他。苏寒父亲早逝,苏老夫人和苏夫人也动不动就给苏寒安排相亲宴。
那时候三人都单身,平时经常给彼此出主意,躲避长辈们的安排。他们是好友,也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只是现在,许君谦不仅找了恋人,连婚都定了。
就好像是共同抵抗敌人的战友突然叛变了。付生能清楚的感觉到许君谦的变化,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的铁三角,现在缺了一角就变得很容易攻陷。
要不是得知许君谦定亲的消息,付夫人也不会这么急着给他安排相亲宴。那架势是恨不得付生今儿相亲完就能定下亲事,明儿就成亲生孩子去。
付生是忍不住的心中郁闷啊。
这曲也静不下心听了,另一方面担心一会儿家里派来的人找到这里来,付生干脆起身走了。
在这个小小的泸水县,付生可以去过的地方都数不过来。但是这样的情况下,能让他安静一会儿的地方却很少。除了君悦楼,他只想到了县衙后院……撑着伞,付生故意挑小路走,以免碰上付家的人。
小巷子弯弯拐拐,渐渐,府衙那棕红色的屋顶一角出现在视线中。
付生没从前门走,而是熟门熟路的来到一扇小门前,然后抓着们环两重一轻的敲了三下。
木门应声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腰背佝偻的白发老人。浑浊的双眼扫了眼付生,就退开来让付生进来。
对老人点了点头,付生绕过他走进了院子。
一进小门就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一排低矮的房屋整齐的排列。这个小院的仆役住的地方。穿过小院南墙上的一个拱门才是宅院。
宽敞的宅院呈四合院的形状,正北方向的一栋房屋高大漂亮,另两面是格局和装修都一致的房屋。院子里假山花圃,小桥流水,四周都是茂盛的植被。在雨中,景色一片优美静谧。
付生熟门熟路的绕过假山,穿过弯曲的回廊。走到一片荷塘时,迎面碰上了两个低声交谈的丫鬟。看到付生的当下,俏丽的小丫鬟立马堆上了灿烂的笑容:“付少爷~”
摇着手中的纸扇,付生笑的一派风流潇洒:“兰儿,竹儿~几日不见,你们看着越发漂亮了,真是应了那句‘人比花娇花比人,花比人艳人比花’啊~”
两个小丫鬟闻言,捂着嘴笑了起来:“付少爷,你就别打趣我们了。我们家老爷在书房看书呢~”
因付生三天两头往县衙跑,苏家的这几个丫鬟对他是相当熟悉。付生很会讨女性的欢心,时不时买点小礼物送她们。
一来二往,她们也都知道付生不过是嘴上爱占一点小便宜,实际上很好相处。因此一个个也都不怕他,有时候还敢与他开玩笑。
付生摇着扇没有让开,二十继续笑嘻嘻的说:“谁说我是来找那根木头的?少爷我这是看兰儿你们的~瞧瞧少爷我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了~”
说着,付生伸手往袖口掏了掏,还真掏出一个油纸包。然后笑嘻嘻的递给双眼发亮的两个小丫鬟:“福记得云片糕~我可是特意给你们带的~”
两个小丫鬟打开油纸,顿时一股好闻的花香在鼻尖萦绕。两人脸上的笑意更盛,对视一眼,然后对付生盈盈福身行一个礼,齐声道:“多谢付少爷~”
付生大度的摆摆手,接着又和她们说笑了一会儿,才告别继续往前走去。
县衙的后院付生比自家后院还熟悉,闭上眼摸着就能找到苏寒的书房。一路上没再看到其他人,付生很顺利的来到书房门口,然后直接抬手推门进去。
这一推门不要紧,里外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苏寒被吓了一跳是因为他手上正拿着一幅画像看的入迷,冷不丁门被忽然推开,一抬头居然看到付生站在那。付生被吓了一跳是因为他一进门,居然看到书桌后面的书柜上挂着一幅少女的画像。
想都没想,付生就指着那幅画像脱口而出的质问:“她是谁?!”
苏寒顺着他的手看到墙壁上的画,表情沉凝。脑中千思百转,最后还是一狠心,开口回答:“那时我远方的一个表妹……也是祖母给我安排的……未来妻子……”
付生只觉得脑袋“嗡”一声,一下子懵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袋无法反应过来苏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待他明白苏寒的意思后,只觉得浑身从头到脚冰冷一片,眼前发黑,心脏蓦然被狠狠的拽住,痛的他无法呼吸。
抓着纸扇的手因为太用力,骨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付生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痛。或者说,比起心中的痛,手心的那点痛楚完全算不得什么。
好半响,付生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但是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嘴巴长了长,只能用干涩的声音说:“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一字比一字更沉重,压在付生的心口喘不过气来。
苏寒微微张开嘴,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而付生也没等他的回答,待能控制自己僵硬的身体后,立马转身冲出了书房,头也不回的冲入雨中……因为他沉入自己的情绪中,所以他并没有发现,身后的苏寒脸上的沉痛,以及那双眼中无法掩饰的痛楚和……爱恋……张开的嘴,伸出的手,最终没有说出挽留的话,也没有拉住想要留下的那人。
苏寒浑身的力气仿佛在那一刻被抽离,一下子跌在椅子上,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痛苦。
书桌上,原先被他拿在手中的画像静静地摊开。一个俊美的公子拿着一把纸扇,一身白衣站在一树雪白的梨花下,嘴角扬着坏坏的笑。明明是一位贵公子,硬是多了一些痞气。
画中的人那样栩栩如生,没一笔每一画都透露着画画之人对画中的人深沉的情感。
人生如梦,一晃已过十年。
回想起两人初识仿佛还在昨日。只是匆匆十载时光改变了太多,无论是他还是付生……若可以,他也宁愿时光就那样停留在曾经……曾经那段他们都不需要去承担责任的时光里……
第49章 割舍
人要长大,就要承担成长的沉重,以及长大之后的责任。
小的时候因为自己太过弱小,没办法自己做决定,所以总是想着长大。只是长大了之后才明白,许多事情依然无法自己做决定。
无论是在提倡民主自由的现代化社会,还是遵循传统的古代封建社会。这一点,恒古至今,都是一样的。
十年前与付生的初见,苏寒根本想不到这个人会在他往后的人生中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的同窗情变了质,待发觉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察觉到自己的感情时 ,苏寒就知道这段感情注定没有结果,所以他将它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这一点,付生与他一样清楚。
这么多年的相处两人都很了解对方。或多或少都有察觉到彼此的感情,只是他们都很有默契的不去碰触。
当初不是没想过高中状元,从此远离泸水县。只是能狠心放弃这段感情,却无法割舍这个人。最终他还是拜托老师帮他求了一纸圣旨,回到泸水县当了县令。
身为县令,年轻有为的苏大人,整个县城上下多少人想把自家的闺女嫁给他。从他返乡后,家门口的台阶都要被媒婆踏平了。
明知道这段感情没有多少希望,但苏寒还是不希望就这样认命的娶妻生子。因为一旦娶了妻,就代表他与付生之间,此生是真的没有任何的转机了。
不想用娶妻来逃避付生,逃避这段感情。更不想用娶妻来伤害彼此最后的希望。
这一点,付生与他保持着同样的想法。虽然从来没有挑明,但是他们都默契的选择抵抗家里的安排。
苏寒的父亲早逝,从小是祖父一手教导。祖父在五年前去世之后,祖母便搬到了泸水县一处庵中,为逝去的丈夫和儿子祈福。
苏母年轻守寡,只有苏寒一个儿子,对他疼爱是自然的。而对母亲的催促,苏寒还能应付。只是年前,知道说服不了儿子的苏母竟跑去庵里将老夫人接回了家中。
苏家到了苏寒,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苏老夫人在庵里天天吃斋念佛,苏寒的婚事可以说是她最挂心的事了。听了媳妇的禀报,老人家二话不说让人收拾行李回了泸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