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万人迷男主(37)
堵塞的道路终于畅通,就在余风所在的车辆快要开进隧道,刚建造好不久的隧道在他们的眼前轰然塌方。
那日,余风跟他的工作团队理所当然地错过了后面全部的行程,可他们全部的人也因此换回了一条命。
桩桩件件……
过去他以为是巧合,如今想来,会不会当真是这块玉牌起了作用?
重生之前,肖自南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
从不信鬼神之说,也从不信因果轮回。
如今,对于这些未知的超乎科学解释的神秘力量,肖自南更多的是尊重和敬畏。
他面容严肃地道,“不行,这玉牌我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玉牌,确实有些年岁,却也没有你想象得这般贵重……”
肖自南打断余风的话,“师哥可相信鬼神之说?”
余风不明白青年为何忽然有此一问,他思考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自然。”
他对任何神秘的、未知的力量都保持一颗敬畏之心。
肖自南笑了,他半是认真,半似玩笑地道,“这不就是了。这玉牌既然是余夫人特意在去寺庙求得,又经大师诵经开光过,想来是有灵性的。这种情况下,玉牌本身的价值还在其次。师哥还是妥善收好。兴许它日可护你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呢?”
闻言,余风不但未曾收回玉牌,反而亲自替青年将这玉牌给戴上。
“师哥,你——”
肖自南惊到了,他下意识地伸手阻止。
是他自己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
还是这人说相信鬼神之说,是在诓他的?
余风将手抬高,绕过青年的阻拦,他将红绳绕过肖自南的脖颈上,将红绳上系上,“幼时,我身体不好,母亲才去寺庙给我求了这一块玉牌回来。说来也奇怪,之前总是打针吃药,病也不见得好转。戴上它之后,身体倒是当真逐渐地好转许多。这么多年,只要是没有工作,我便一直都戴在身上。现在,我将它正式转赠给你。愿它护你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对于上辈子尸横马路,生命在二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的肖自南而言,再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八个字的分量。
眨去眼底的酸涩,肖自南认真地问道,“师哥将它给了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你是担心我会因此坏了运道?”
相信鬼神之说跟迷信是两回事。
余风不认为因为没了这一块玉牌,自己就会随时陷入险境似的。
见青年眉眼认真,他便只好道,“回头我再让母亲再去鸡鸣寺求一块回来也是一样。”
余风这话倒是点醒了肖自南。
是啊。
这玉牌也不是只有一块啊。
余夫人求得,他也求得!
肖自南于是没有再把玉牌给还回去,他手里握着触手温良的玉牌,许诺道,“回头我去给师哥求一块。”
余风一愣。
须臾,清冷的眉眼染上温柔笑意,“好。”
—
隔着一定的距离,又因为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沈柏舟并不能将两人的对话全部都听个清楚明白。
可仅仅只是从两人的互动当中,沈柏舟便几乎能够肯定,这个人定然就是小乖口中心悦之人。
视线里,最近几次见面,每次都对他冷嘲热讽的小乖,仰着脸,对着男人笑得乖巧又柔软。
上一次小乖对自己笑得这么乖巧,满心满意地看着自己,是什么时候?
沈柏舟胸口一阵烦闷。
没有按时吃药的胃部也开始隐隐作疼。
—
肖自南将玉牌收进衣领。
余光里,枝叶繁茂的槐树下已空无一人。
只一眼,肖自南便移开了视线。
沈柏舟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肖自南看着余风脸上的医用口罩,好奇地问道,“师哥你脸上的口罩哪里来的?”
肖自南之前之所以一听见余风的声音,就想也不想地给了沈柏舟一拐,朝余风跑去,就是记着这人将口罩还有棒球帽都给了他,以为这人在没有任何乔装的情况下就下了车。
之后见到余风脸上戴着口罩,顿时松了口气。
同时大脑也总算恢复了运转——
要是这人当真一点乔装工作都没做,恐怕早就被粉丝认出,被围观还有被要求签名合照,哪里还有可能只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余风把自己下车后装病患,同路过的护士要了一个医用口罩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余风低头,注视着青年,“你呢?见到你要探望的人了吗?”
“嗯,见到了。我今天来医院,是来探望沈老先生,也就是沈柏舟的爷爷的。他不知道我同沈柏舟离婚的事情,以为我还在因为安景的事情同沈柏舟赌气,想着我跟他能够和好。”
青年的眉头皱起,提及沈柏舟,眉眼尽是不耐。
在医院见到沈柏舟,余风就猜测出,青年要探望的人多半同余风有关。
闻言,倒是没有太多意外。
余风没有再追问更多的细节。
有些人,有些事,是经不起错过的。
沈柏舟将注定会永远地错过南南。
他们之间,已经再不会有任何的可能。
—
“我去看看,老师醒了没有。”
回到家,肖自南换上拖鞋,就去了客卧。
肖自南轻声地推开房门,老爷子还在睡,还微微打着呼噜。
见老爷子睡得正香,肖自南也就没有打扰。
从房间出来,险些跟走在他后面的余风撞了个正着,“老师在还睡呢。睡得挺深,估计现在也叫不醒。师哥你累不累,要不要去我房间睡一下?”
余风愣住。
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肖自南忍不住笑了,“师哥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我床上躺……”
发现有自越描越黑的趋势。
笑容逐渐消失。
肖自南干脆放弃了解释,“师哥,你懂的,哦?”
很好。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邀请了。
心脏鼓噪得厉害。
强迫自己的视线从敞开的卧室的那张铺着蓝色格子床单的大床移开。
余风婉言拒绝青年的好意,“不了,我看下剧本。”
肖自南去了客厅,弯腰从茶几上戳了一块哈密瓜,下意识地接口道:“师哥不是才刚结束《他是凶手》的拍摄吗?等电影进入宣传期,师哥还要配合剧组进行宣传吧?这么快就又要接新戏了吗?”
到时候又要拍戏,又要进行电影宣传,行程上不会太赶吗?
对上男人微讶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人的行程过于了解。
嗯……
只要有空就会习惯性地上网刷自家师哥动态,还去余风个人超话盗图的某人~~~~
肖自南自若地将哈密瓜送进嘴里,声音含糊地道,“唔(我)听季清说的。”
关键时刻,未来小叔子什么的,格外地好用。
知道青年同季清私交一贯不错,余风不疑有它。
他点点头,在距离青年较近位置的短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前还在接触。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如果一切顺利,明年二、三月份会正式进组。”
到时候《他杀》的宣传活动应该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不会影响到时候新戏的拍摄。
嗯,很好,迷弟的属性暂时隐瞒住了。
肖自南也给余风递了一块哈密瓜,好奇地问道,“是什么题材的电影?”
“谢谢。”
余风从肖自南手中接过哈密瓜,“是一部真实事件改编的剧情类影片。”
牙签总共只有那么小的一根,哈密瓜就占据了二分之一,
余风在伸手接过的时候,两人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处。
余风从容地将哈密瓜吃进嘴里,唯有耳根处悄然泛红。
—
肖自南没有注意到余风泛红的耳根,他的注意力全在方才听见的信息上。
明年二、三月份?
由真实事件改编的剧情剧……
等等……
这人接下来要接的那部戏,该不会就是那个在山里取景拍摄,结果突遭泥石流,多名工作人员在事故当中失踪、受伤,其中三人重伤不愈死亡,身亡的那三人当中有一位还是影后苏影心的那个倒霉剧组的戏吧?
要知道,一部戏在拍摄期间发生这么大的重大事故,对电影拍摄以及后期宣传的影响已是够致命的了,更何况其中有一人还是影后苏影心,造成的舆论影响可想而知。
更令人窒息的是,事后,苏影心圈外圈外的丈夫在网上爆料,说是那场事故与其说天灾,不如说是**。
原来早在突发暴雨的几日前,当地就已经连日下来半个多月的雨。
有地村民找到剧组工作人员,告知依据他们的经验,这样长时间的下雨,很有可能会导致山体滑坡,爆发山洪和泥石流,建议他们不如暂时停止拍摄,转移到安全的乡镇上,等他们这里天气放晴再返回开工。
电影一旦投入拍摄,分分钟烧的就不是时间而都是大把大把的资金。
导演罗刚已经因为半个多月的阴雨天气,严重耽误了原计划的拍摄进程,又怎么再经得起没有时间期限的停拍?
可要是当真爆发山洪或者是泥石流,后果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几经犹豫,罗刚还是决定连夜拍完当天的最后一个镜头,第二天一早再集体撤离。
可就是当天晚上,当地雨势忽然下大,山体土质松动,山体滑坡,最终暴发了山洪和泥石流。
苏影心就是被冲下来的硕大石块砸中脑袋,送到医院的途中就没了呼吸。
苏影心的丈夫在网上公开了他同妻子的微信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