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培养霸总那些年(64)
谢星阑:“关你屁事。”
许挺说:“我就问问。”
谢星阑:“问都别问。”
许挺:“……”
其实他听到了声音,明显是男生的,就是没看到脸。不过两个男的大晚上视频,还撩衣服……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许挺之前是个直男,只喜欢女的,因为家境不错,皮相也还过得去,倒追他的人不少。也因此玩得比较开,没什么顾忌。前不久被谢星阑撞见的那个男生其实也频频对他示过好感了,许挺一开始嫌恶心,后来那男生对他百依百顺,什么过分要求都忍得下去,许挺就起了意,忍着膈应和那个男生处了几天。
意外发现跟男的滋味也不错。
悖逆的、禁忌的感觉会令人上瘾,许挺虽然害怕谢星阑会把他跟男的搞到一起的事情说出去,但也没有因此停止跟那男生来往。
不过……许挺眼睛盯着谢星阑背对着他的后脑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刚刚偷窥见的画面。
脑袋里思绪纷杂无章,不一会,他呼吸都稍稍有些乱起来。
无论是腰,还是脸,谢星阑显然都是无可挑剔的……
要不要试探一下,谢星阑大晚上的还跟男的视频,说不定也是?
可谢星阑毕竟不是可以随便揉捏的角色,惹到他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许挺纠结犹豫地连手机都没兴趣看了。
一直到谢星阑睡着了,室内一片昏暗,许挺实在挨不过心里的躁动,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谢星阑床边。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被子隆起个包。
许挺有些紧张,但某种抑制不住的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
听说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挺浪的。谢星阑跟他之前打过架,这次分到一个房间,也没提出要换房间,还挑在他回房间的时间做撩衣服那种带点撩拨性质的动作,说不定就是给他的暗示……
这么想着,许挺顿时壮起了胆子,一只膝盖跪到床上,手撩开被子顺着热度伸过去。
谢星阑还没睡熟,再加上腰是他全身上下感觉最敏锐的地方,陌生人一碰他立刻就醒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谢星阑整个人都快炸了,跳起来一脚踹到许挺身上。
“你他妈有病啊?发骚发到你爷爷头上,活腻了你?”谢星阑开了灯,虽然他从不乏人追,但遇到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简直都快气笑了。
许挺被他踹到地上,脑袋在地毯上磕了一下,原本升腾起的怒意在触及谢星阑的脸后莫名其妙又消散了。
谢星阑五官长得太漂亮,即使满是怒火也好看地令人心惊。
许挺直直地看着,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贪婪和痴迷。过后他说:“有什么关系,出了这个房间谁都不知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谢星阑简直要翻白眼了:“毛都没长齐吧你,臭小屁孩,赶紧滚,我脾气没那么好。”
许挺不甘地瞪着眼,从地上爬起来,还想说什么时,谢星阑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谢星阑懒得给许挺眼神,见他不打算走,干脆就抓起扔在床尾的裤子,准备自己开个房间了。这时看到来电显示是江戈,他顺手接起电话:“喂?”
对面的声音清冷低沉,但此刻对于被许挺恶心地想吐的谢星阑来说,简直无异于天外之音。
“你在几号房间?”
谢星阑下意识回:“1809……”
他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嘛。”
对面似乎笑了一下:“来找你。”
谢星阑:“……”
你还真的来啊!!
等等……谢星阑看向许挺,后者只穿着条裤衩,不知道满脑子什么污秽的思想,某个部位很明显的异样。
这个场景简直……谢星阑头都要炸了,连忙说:“你等等,等等,我出来接你。”
“你开门就行。”江戈说:“我在门口。”
谢星阑:“……”
江戈这人,以前不显山不露水,性格那么安静沉默,谢星阑也是跟他交往了之后才知道他占有欲强到可怕。谢星阑跟别人聊会天,他都能不动声色地看过来好几眼,眼神虽然清冷没什么情绪,但总像带着刺和某种寒意,仿佛别人在觊觎他的所有物一般。
而且吃醋了也不会跟谢星阑吵架或者摆冷脸,就是闷声不吭地用行动在他身上讨回来。
谢星阑实在是怕了江戈这一亲热起来就跟魔怔一样的性子,一想到这副场景被江戈看到的后果,他头都大了。
平时跟人说几句话江戈都要吃醋发闷火,要是被他知道了刚刚的事,估计真能把许挺往死里打。
谢星阑虽然恶心许挺,但毕竟这事闹大不好看,教训两下让许挺以后躲着他走就算了,真弄得人尽皆知了对谁都不好。
急中生智,谢星阑先去开了门,然后小跑回来跟许挺拳打脚踢起来:“还敢不敢动你爹的东西了!?”
许挺莫名其妙挨了两脚:“……”
江戈推门进来后就看到了房间里杂乱的样子,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随后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完全置之事外地看谢星阑揍了许挺一顿。
许挺估计看到有人来了,也虚了,闷声让谢星阑出了顿气。
后来看谢星阑打得都喘气了,江戈就一手捞过谢星阑的腰从后把人抱住,摸了一下谢星阑头发和脸,轻声说:“别气了,累不累?”
谢星阑马上就安静下来,张大眼睛努力真诚地跟江戈对视:“这个逼趁我睡觉往我奶茶里吐口水,被我发现了。你说他是不是欠打?”
江戈嗯了一声,低头看谢星阑的手,关节处都有点泛红了。
谢星阑看他低垂着眼帮他揉手,表情不咸不淡,心里有点没底,也不知道江戈信没信。
这人情绪不外露,有时候要不是他亲地发狠,谢星阑都还不知道他吃醋了。
“我再去开个房间吧,”谢星阑有点生硬地岔开话题:“你晚饭吃没吃,要不我们先去外面吃点夜宵?”
江戈说:“依你。”
谢星阑看他表情平静,暗暗松了口气,把自己的外套和包一拎,扭头就走,看也不看许挺一眼。
揍一顿之后他心里爽快多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许挺坐在地上,抹了把脸,刚被谢星阑打了两拳,也不知道淤青了没,他龇着牙,听到两人离开的动静,下意识地抬眼一看。
正巧对上了江戈的眼神。
隐藏在阴暗中,仿若轻飘飘投来的一眼,却势如千钧,狭裹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和深沉的戾气,直达战栗的灵魂深处。而这时,他嘴角还微挑着在问谢星阑冷不冷,温柔又耐心。
许挺霎时浑身僵硬,直到关门声响起,他还窒息一样傻了好几秒。
再反应过来时,后背已经出了层冷汗。
江戈为什么这样看他……太可怕了。许挺模模糊糊地想着,是光影的错觉?简直……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
好像他触碰了什么禁忌一般。
谢星阑重新开了个房间,一关上门两人就抱到一块去了,江戈虽然有点瘦,但挺有料,个子比他稍高些,抱着简直不要太舒服。尤其是他身上有谢星阑熟悉的气息,谢星阑很快就把刚刚那令人生理性不适的事儿抛到脑后了,眯着眼挺高兴地在男朋友身上蹭啊蹭。
江戈搂着人,呼吸略微粗重,像久居沙漠的旅人遇见绿洲一般,迫切而痴迷地亲吻着谢星阑的肩膀脖颈,最后摁住他的脑袋吻上脸。
谢星阑趁着空含糊问:“你怎么找来的,搞突然袭击?”
“在楼下遇到隔壁班的人,问来的。”
他声音沙哑低沉,还挺性感的,听得谢星阑耳缘发痒。
“大半夜了……”谢星阑断断续续地笑说:“还大老远跑过来,我后天不就回去了嘛……还怪粘人的。”
江戈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谋取福利,最后谢星阑也没心思说闲话了。
隔着手机他还能放飞自我肆意撩拨江戈,但本尊在这儿,他就怂了。
明天还得跑一千米呢。
谢星阑感受着江戈身上的热度,还有他一激动起来就收不住的手劲,真心实意地觉得今晚实在不适合干些啥事。
不然他明天肯定得半废。
其实昨天他们还坐一块呢,才分开一天,又不是多久,怎么好像还挺想的?谢星阑心里好笑,嘴里也哼唧出几声笑音,江戈呼吸有点急促,离开一点,眼睛盯着谢星阑那殷红地触目惊心的嘴唇,眸色暗沉地像黑潭,不由自主地抬手抹了抹他的嘴唇:“笑什么?”
“嘶……轻点,又肿了。”谢星阑咬了下他手指头,“你肯定有狂犬病。”
江戈抵着他额头,几不可见地笑了下:“只咬你。”
谢星阑笑:“你还挺得意?”
两人又到床上不知疲倦地亲了会儿,最后谢星阑还是先讨饶了,江戈压着他轻柔地吻了几下脸才放过他。
闹了一场,谢星阑有点冒汗,两人身体靠的近,彼此一点微妙的状态改变都心知肚明。
他轻轻踢了江戈的腿一下:“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
“那你倒是起来啊,你压着我怎么洗?”谢星阑不满说:“刚洗过澡躺下的,都怨你。”
江戈半点脾气都没有,低头不知餍足地又吻了下谢星阑的眼角:“怨我。”
随后他目光下垂,看向某个部位,说:“我帮你?”
谢星阑犹豫了一下,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带歪小孩。
江戈见他已经动摇了,唇角微微一勾。
他两手撑着床面半压在谢星阑身上,微微俯下去,凑到谢星阑耳边,轻声说:“让我帮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