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说他卡住了(9)
沈亦看着舒朗这个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次，换他牵着舒朗的手走在路上了。
舒朗被沈亦这样牵着，看着他的背影被晚霞勾勒出好看的形状。舒朗觉得心跳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越跳越快。
沈总……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舒朗现在脑子里面乱乱的，被沈亦拉出了学校带进了车里，开回了自己家的时候舒朗还是一无所知，沉浸在自己好像喜欢上沈总这样惊人的假设里面不可自拔。
直到沈亦开了门，让舒朗进去的时候，他才回过神，一脸疑惑地看着沈亦，“这是哪里？”
沈亦摸了摸他的发顶，“我家。”
舒朗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
攻略医生（三）
沈总说“我家”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觉得很帅啊！舒朗你醒醒啊！那是你的大老板！
舒朗一个人站在门口独自腿软，心中波浪滔天。沈亦早早就进了公寓里面，径直向厨房走去。待到舒朗反应过来的时候，厨房的抽油烟机声音已经响了很久了。
舒朗慢慢挪着自己步子走到了厨房门口。沈亦系着格子围裙正在炒菜，听见动静之后转头，“先去客厅等着吧，我这边也简单，很快。”
舒朗咽了口口水——自己这是要吃大老板亲手做的饭了啊！
但是舒朗毕竟也是从小在别人家长大的孩子，不给人添麻烦一直都是他最好的特质。于是他很是乖觉地从碗柜里面拿出了碗和筷子在餐厅的饭桌上一一摆好。
沈亦看着圆寸的舒朗在小小餐厅里面忙来忙去的身影，突然想着退出系统之后要换一套小一些的公寓。
沈亦只炒了两个菜——西红柿炒鸡蛋和青椒肉丝。但是颜色却是很好看的，舒朗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只要吃了这口菜，我就是和沈总关系不一般的人了！
沈亦看着舒朗现在脸上可以用“视死如归”来形容的表情，也被他弄得有些紧张，“试试？”
舒朗郑重点头，将筷子伸出去先挑起来肉丝。
半晌之后，舒朗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沈总，可嫁！
有钱、有颜、还有厨艺，还有什么能阻止沈总的步伐？
沈亦看着舒朗五彩斑斓的表情笑了笑，摇头吃起来。一顿简单午饭，两人快速解决了。
午饭过后，舒朗先提出了回学校。沈亦想了想舒朗的宿舍环境和舍友，怎么着都不愿意他再回去了。
“我想起来我在学校附近还有一个公寓，要不然你先住那里吧。”沈亦语气里好像没有允许舒朗拒绝的余地。
舒朗现在却想着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连系统都偏爱沈总一些，动辄就是大房子给住着了。
“那就麻烦沈总了！”
其实沈亦若是不说，舒朗也不太愿意住宿舍。自己有些说梦话的毛病，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也很难跟别人解释。
稍作休息之后，沈亦驱车送舒朗去了学校。舒朗跳下车的时候，沈亦叫住了他，“下午什么时候下课，我来接你。”
舒朗笑着，一只胳膊搭在车门上，“不用啦，你也挺忙的。”
沈亦提醒道，“不是要去我的公寓？晚上总是要收拾收拾的。对了，还有，上午搬到宿舍的东西，你再拿点去公寓。”
舒朗点头，笑眯眯招了招手就关上了车门跑到宿舍拿书上课去了。
……
下午是常规的英美文学课。那老师和舒朗大学的文学老师还颇为相似，上课时候就喜欢讲些冷笑话，还特尴尬。
不过老师自己笑得挺开心的。
舒朗强撑着没有在课堂上睡着，有时候还会给老师打打配合。大家这才都觉得剪了圆寸的舒朗怕是要转性。
尹老师也是相当满意。舒朗这剪掉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不说，甚至还上课回答起了问题，别说还都是对的。
舒朗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这还是头一次感受问题学生的日常，还是……挺酸爽的。
下课之后，舒朗就婉拒了宿舍同学约饭的邀请，跑回宿舍收拾了洗漱的东西和衣裳，就去校门外等沈亦了。刚刚他已经和沈亦短信说好了。
果不其然，刚刚到了校门外就看见了沈亦的大众速腾停在路边。
舒朗倒是很自然地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沈医生！”总是元气满满的样子。
沈亦笑了笑，忍住了没有去碰那个刺人的圆寸，发动车就去了T大附近的小区。舒朗扒着窗户好奇地看着。
“怎么这么起劲儿？”沈亦觉得奇怪。
舒朗转头，“和我大学真的太像了。”
沈亦挑眉，“您大学可是个外国语院校，这T大可是综合性大学，怎么能一样？”
舒朗还没来得及讲话，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由于两位玩家交流线下信息，好感度减十点。】
舒朗，“！？”
沈亦，“……”虽然觉得有些美滋滋，但是一定不能表现出来。
舒朗哀嚎，“我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好感度！”
沈亦继续沉默，就当做不知道。舒朗恨恨说道，“沈医生为何我感觉你十分开心？”
“没有！”非常干脆利落。
舒朗龇牙咧嘴。
沈亦觉得应该敲打敲打这个最忌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的舒朗了。
“你最近在我面前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舒朗扭过头看他，“沈医生什么意思？”
沈亦勾着嘴角，看着后视镜倒车，“舒朗。”
舒朗打了个冷噤看着旁边倒车的男人。
沈亦倒完车，熄了火靠在椅背上面眼角带笑地看着他，“跟我这儿揣着明白当糊涂呢？”沈亦一直盯着舒朗，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舒朗开始时候确实糊涂，但是感受到沈亦目不转睛的视线之后就红了脸。
沈亦慢慢靠近舒朗，越来越近，舒朗几乎可以感觉沈亦就在自己耳边呼吸。
舒朗心跳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胸膛里面的东西就要从嘴巴中蹦出来。
沈亦继续说着，“嗯？是不是跟我装糊涂呢？”
舒朗感觉自己脸热乎乎地，脑子里面也乱成了一锅浆糊，不知道东南西北，“什么、什么明白糊涂？我、我不知道沈医生你在说什么？”
舒朗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因为和沈亦挨得太近连呼吸都不敢。
沈亦突然笑了，坐回了驾驶位上，“是我错了。走吧，回家。”沈亦伸手也从后座上面拿了一个小型旅行包出来。
舒朗还愣在座位上，手足无措着。
沈亦已经拉开车门等着舒朗了，舒朗这才反应过来，也慌忙抓着自己的书包下了车。嘿嘿笑了两声就想揭过这一茬。
沈亦看着他傻样，也没脾气了。也对，舒朗毕竟还小，现在也有这个系统加持，自己到底在着什么急？
两人上楼之后，沈亦打开门后，舒朗就很配合的打了个喷嚏。
“系统给的房间，我也是第一次来。”沈亦也被灰尘弄得够呛。
也不多说，两人上午收拾了宿舍，这会儿又开始收拾公寓了。这间公寓看起来也是系统特意安排的，和沈亦公寓的构造非常相似。
两人收拾完了之后也不早了，还好沈亦过来接舒朗下课的时候带了点儿菜，这会儿也是能凑合。
舒朗可是一直等着沈亦说走呢，可是这吃完饭了也没看见沈亦要走的意思，舒朗想了想今天车上沈亦的举动，咽了口口水问道，“沈医生你不回去吗？”
沈亦洗着碗，回头看他，“不回去了，我东西都带过来了。”
舒朗，“！？”沈总他是不是哪里坏掉了！这可是同居啊喂！
攻略医生（四）
我们的沈总那必须不是一般人，相当淡定地洗完碗就擦手问着舒朗，“洗澡去？”
舒朗立马一蹦就从沙发上跳起来，“我自己洗！”
沈亦，“……”我只是让你去洗澡不是和你一起洗啊。
舒朗脱光了衣服躺在浴缸里面逍遥摸着肚子唱着小曲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刚刚跑得太积极，毛巾睡衣全部没拿！
说时迟那时快，耳边就响起了敲门声，门外沈亦好听的低音炮说着，“毛巾和衣服给你送进来？”
舒朗立马从浴缸里面弹起来，“哗啦”一声水响让门外的沈亦皱了皱眉头，“好好在浴缸呆着，出来小心感冒。”
舒朗又怂哒哒地泡了回去，沈亦推门进来，手里抱着毛巾和睡衣。
水汽氲满了整个浴室，沈亦只能看清小孩儿泡在浴缸里面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沈亦笑着看他，“你怎么老是这么慌慌张张。”
“因为、因为沈医生说要和我一起洗啊！”舒朗觉得自己很委屈，被大老板调戏还要挨骂。
沈亦无奈，“我只是问你洗不洗，不过……”沈亦放好了毛巾和睡衣在架子上之后，突然弯腰，眼睛直视着舒朗红扑扑的脸，“你既然这么邀请我了，也是可以的。”
沈亦说完还解起了皮带。
舒朗立马大叫，“沈医生！”
沈亦笑了笑，逗弄完了眼前的小孩儿心情十分愉快，直起腰捏了捏舒朗的脸，“快点洗了出来，有事问你。”
舒朗闷闷“嗯”一声，沈亦转身出了浴室。
十分钟之后，舒朗穿着和沈亦一样的睡衣出来了。沈亦刚刚在主卧室的浴室里面也洗了个战斗澡。
舒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沈医生的，眯起了眼睛——沈医生很是主动啊，自己完全没有表现的机会还怎么增加好感度啊！
沈亦坐到了沙发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坐过来。”刚刚他做饭的时候就问了系统，现在去问问舒朗小时候的事情是可以的，系统还能随时监控舒朗的心理状态，发现不对还能及时停止。
舒朗乖乖坐了过去，因为现在大老板看起来实在是太严肃了，“怎么啦？”
沈亦想了想开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舒朗有些奇怪，“什么小时候？”
“就是属于舒朗的小时候。”沈亦紧张地看着他，都有些出汗了。
舒朗皱着眉头，不知道老板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我小时候生过病，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舒朗实事求是，并不想隐瞒。
沈亦又进一步试探问道，“那你知道你为什么生病吗？”
舒朗眼神里面还是疑惑，“小姨说是发烧。”
沈亦沉默了。
现在系统提示舒朗的心理状态还是正常的，可以继续问下去。但是他却有些犹豫，万一又出现上次的情况，对舒朗的健康太不利了。
舒朗看着沈亦犹豫的表情问道，“沈医生……为什么问起这个来了？”
沈亦看着舒朗，和小时候那张不谙世事的脸一模一样，沈亦突然就觉得很温暖。
有一种人，他们会在时光的打磨下变得黯然失色，世事的拉扯下越来越市侩。本来一张好好的白纸上面画满了怨气和愤懑，对这个世界的憎恨，对这个社会的不满。
但是舒朗，无论多少年，眼睛里面还是清澈；无论经历了什么，还是会去相信身边的所有人。他并不完美，身上很多缺点：不爱干净，内心戏太多，总是无条件的帮助身边每一个人……但是就是因为舒朗这样子的人存在，沈亦才会觉得这个世界和社会还是可以相信的。
因为总有人让你觉得美好和向往，让你心生对这个世界丑恶的宽容。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原先我们住的小区里面有一户人家养了一只很大的金毛。”沈亦轻声问着，慢慢引导着他回忆。
舒朗仰着头想了半天之后，突然觉察到不对的地方，“沈医生，什么叫做我们原先住的小区？”
沈亦笑着看他，“我们很小的时候，是邻居。”
*
舒朗小时候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可爱到凡是小区里面的阿姨过去都要捏一捏他的脸。但是舒朗旁边老是站了另外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孩儿，每次阿姨捏他的脸的时候总会被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孩儿抓一爪子。
这是个高档小区，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也都是一个交际圈里面的，大人相互认识。
阿姨们打趣着沈亦，“小沈亦，这么护着小舒朗以后长大了怎么办呢？”
小沈亦小时候脾气比现在还臭，把吃着棒棒糖的舒朗护在了身后，龇牙咧嘴地看着这群浓妆艳抹的阿姨们，“长大也护着，你们不要随便捏朗朗！”
“哎哟，哎哟，还生气了！”
“是啊，真可爱呢！”
“要说舒家那俩口子还真是会生，听说现在又怀了一个呢！”
阿姨们玩闹了一会儿便去忙了，两个小孩儿依旧在草坪上面玩着。
沈亦转头看着舒朗，“你是不是要有弟弟妹妹了？”
舒朗笑眯眯点头，“对的呢，妈妈说应该是个妹妹！以后我们就有小妹妹啦！”
沈亦立马挺起小胸膛，“那我们要好好保护妹妹！”
“对，”舒朗也严肃皱起了小眉头，“不要让阿姨随便捏妹妹！”
……
*
舒朗脑子里面好像响过了很多声音，但是他听不清楚，也抓不住脑海里面出现的画面声音，“我记不得了。”舒朗有些丧气，他有时候也想想起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爸爸妈妈会离开，当年到底是发烧还是别的事情，但是他没办法想起来，脑子里面只有乱哄哄的声音和乱七八糟的声音。
沈亦还是没忍住，大手覆上了舒朗手感极好的圆寸，“没关系，都会好的。”
舒朗抬头看着沈亦，“沈医生真的和我是邻居？”
沈亦点头，“小时候你很可爱。”
舒朗笑着，“光说些我知道的事情。但是好可惜啊，要是我记得就知道沈医生小时候什么样子，然后看看沈医生小时候可爱不可爱。”
“我不可爱。”我很凶。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回了房间睡觉。沈亦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舒朗也没睡着，睁着眼睛想自己的心思想了很久。
*
第二天一早，舒朗起床的时候已经不见沈医生的踪影了。他在客厅里面愣了很久，看见餐厅里面的面包牛奶的时候才慢慢挪着步子过去吃了早饭。
上午上课时候，舒朗还给沈亦发了好几条微信，但是都是石沉大海，一点儿回信都没有。舒朗有些奇怪，昨天虽然两个人聊天的氛围挺奇怪的，但是也不至于今天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十一点快要下课的时候，舒朗的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是沈亦的微信。
【我来接你，中午来医院吃饭，顺便再复查一下身体。】
舒朗撅撅嘴，心中有点小不爽，总感觉心里哪里被堵住了上不去下不来，但是还是快速巴拉巴拉打了消息回复。
【好哒，老地方！】
沈亦刚刚把车开到约定的地点，舒朗就像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出来了。但是走到车前，好像想起什么来的一样慢下了脚步不说，还给自己换了一张脸。
舒朗是冷静自持，又是高岭之花一般地坐了进来，“沈医生。”非常的高冷，一看就是不好说话的那种人。
沈亦觉得奇怪，“你怎么了？”
舒朗冷静转头看他，还嘴角微微带笑，“沈医生，你想多了，我好着呢。”
沈亦皱着眉头——明显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啊？
两人一路低气压地到了医院，最后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还是舒朗没有忍住，怂哒哒地抠着自己的书包带子，也不敢看沈亦，“沈医生……今天为什么没回我微信啊？”
沈亦看着小孩儿受气包的样子，突然笑了，他还真是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早上两场外科手术，我过去帮忙了。”
舒朗睁大眼睛，突然特别后悔刚刚问出来的话。他满脸通红地看着沈亦，“沈、沈医生，你能忘了我刚刚的问题吗？”
沈亦突然凑近，“封口费是什么呢？”
舒朗实在是受不了沈亦又靠近自己，他壮着胆子一把推开了沈亦，“呼”一下动作迅捷地下了车，趴在车门上脸红红地看着沈亦，“沈医生，我们块上去吧。”
沈亦笑着下了车，带着小孩儿上楼了。
到了沈亦的办公室，两人先吃了午饭。
“对了，下午没课是吧？”沈亦问道。
舒朗点头。
“那复查完了之后，我们再去一下精神科那边？”沈亦上午好不容易预约上的神经科主任。
舒朗立马不干，“沈医生，你这过分了啊！怀疑我是精神病是吧！我不就是今天早上沐浴露当成牙膏了吗？我不就是话多一点内心戏多一些吗？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沈亦一阵无语，他是真的有的时候想把舒朗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不是。你不是说因为发烧记不清楚小时候的事情吗？我们去看看是不是脑部内神经的问题。”
舒朗点头。内心里面升起了一阵期待。
攻略医生（五）
舒朗这些年一直想知道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对小时候的记忆除了模糊以外就什么感受也没有了。
“神经科的话，是主要看什么呢？沈医生你是觉得我脑部神经出了问题？”舒朗问道。
沈亦点头，“我不确定，但是我是这么猜测的，所以还是想带你过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