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狼崽子的后妈[穿书](47)
“因为你救了我。”高境淡淡道,“何况我俩是夫妻,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钟灿:“可是如果你不喜欢我,怎么会和我结婚?”
“如果你不喜欢我,又如何会和我结婚。”高境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钟灿脱口而出:“因为我们是假结婚。”
高境:“你已经把我想说的给回答了。”
“可是你之前还说你最喜欢我,你说以前、现在、未来你都会和我在一起。”钟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急于想让高境承认。
“睡吧,还早。”高境非但没有一点高兴,反而有些烦躁,他强势地给钟灿盖上了被子,随后出去,留钟灿一人在房里待着。
天还未亮,高境就驱车来到了高家总部,徐秋成正好起床,徐秋成这两年来,为了方便照料高铭,一直都住在公司,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高境见到了他也不觉得奇怪。
但今天的KING却心事重重的模样,往日的笃定和不可一世的表情却不见了,徐秋成有些好奇,他穿着最简单的T恤,右肩上搭了一条毛巾,啧了一声:“KING,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高境眉眼皱得有棱有角,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淡淡道:“高铭醒了?”
“还没呢。”徐秋成钻进高境办公室里的卫生间内刷牙,含糊不清地说,“他现在精神得很,每天十二点都不睡觉,一睡就要睡到下午,我就让他先睡着了。”
徐秋成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虽然有些听不清,但高境一大早就被喂了狗粮,心情更是不爽,“徐秋成,你过来。”
“好嘞,来了。”徐秋成听到KING在叫他,火速洗了把脸,不明所以地看着高境。
太阳渐渐升上来了,照在高境的后背,像是披了一层红光,显得他十分好看,还有些威严,他靠在老板椅上,把玩着手中的金笔,语气没有起伏地说,“你和高铭是什么时候确定心意的?”
“确定心意?”徐秋成眨了眨眼,有些懵了,干咳几声,“其实一直都没确定关系,以前我和他就是炮-友,但是炮着炮着就动真感情了,但是我不是要完成任务嘛,就和他父亲走近了些,他吃醋吃得不知道多欢,后来爆炸他推开了我。醒来后,他现在都不能原谅我。”
说到这,徐秋成有些苦笑道:“您这几天是没看到,他一醒来就要和我吵呢,我有时候甚至想过他永远睡过去倒好了。”
“呵。”高境呷了一口清茶,“你看人的眼光也好不到哪去。”
徐秋成不好反驳KING的意思,但总觉得KING想知道的并不只是这些,提及高铭,徐秋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平常的时候,我和他都挺好的.......”
高境的眉眼闪动了一下,放下茶盏,摩挲着杯口,状似无意地说:“你为什么会喜欢高铭?”
“我也不知道,就这样喜欢上了。”徐秋成抿了抿唇,“看不到他就会想他,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恨不得在他身上装个摄像头,时时看他在做什么。”
说到“摄像头”,高境的坐姿有些不自然了,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徐秋成的话,捏了捏眉心,突然道,“叶千宁昨天和我说,说那张婚纱照他照得很不开心。”
“婚纱照?”徐秋成被今天KING转移话题的能力惊到了,但还是强迫自己跟上,很快他就反应过来KING说得是什么,“可是那张照片不是和高珈海拍的吗?”
“没错。可失忆后的叶千宁却说这张照片他笑得一点都不开心,可笑的是,他喜欢的就是高珈海,怎么会不开心?”
徐秋成懂他的意思了,斟酌道:“KING,您是否听说过一个词‘日久生情’?或许叶千宁初嫁高珈海的时候,并不喜欢他,但在朝夕相处中,却爱上了?所以在结婚那天拍婚纱照,不开心也很正常嘛。”
高境把金笔扔在桌上:“你可以滚了。”
“好吧。”徐秋成无奈地耸了耸肩,估计刚刚自己的话,说到KING的痛处了。
徐秋成刚准备离开,就又听到高境喊“回来”,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怎么他怎么说,KING都不满意呢。
“别走来走去。”高境指了指面前的位置,似乎总算是下定决心,压低了声音说,“我看你和高铭都是情场高手,你知道如何查明自己喜欢的是谁吗。”
“KING,看清自己的心,还不简单?”
这触及到高境的知识盲区了,眯了眯眼睛,“简单?”
徐秋成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只需去找一两个人,和他们开房,关了灯,如果觉得关灯都一样,没什么趣味,那就是不喜欢。但要是你和喜欢的那个人一起关了灯,你就会发现趣味大得多了......”
高境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徐秋成立马不敢说话了,高境不悦道:“胡说八道。”
“行吧。”徐秋成发现又被KING批了一顿,在心里不停啧啧,看来KING这是被叶千宁给迷住了,死不承认呢。
办公室内很是安静,高境眼眸中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愫:“今天晚上不准加班,也不准照顾高铭。”
“啊?”
“陪我去酒吧。”高境不容置疑道。
第六十章
今天一天钟灿都没见到高境的影子,衣食住行都是王姨在伺候,虽然他不缺打发时间的玩意,但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太无趣了些。
他今天又照了照镜子,发现右脸的伤疤似乎又减淡了,没有前些天那么狰狞。
他实在是无聊得慌,在床上看书、打游戏、看电影,都挥不去心中的焦躁感。
天已经变黑,只能看到窗外的灯光,钟灿看了眼平板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该到睡觉的时间。
但为什么高境还没回来?难道是因为他早上说了那些话,高境好面子,要在公司住吗?
突然,门被敲响了,钟灿的眼睛突然亮了,立马从旁边找了一本书来看,声音很是平淡:“进来吧。”
“叶先生,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呀?我来给您盖被子。”进来的人是王姨,她朝钟灿笑了笑,帮他捏好了被角,“已经很晚了,先生要睡吗?”
“咳,不用了。”钟灿把书放到一边,有些气馁,眼见王姨就要离开,急忙说,“王姨,高境今天是出差了吗?”
“没有呀。一般他要是要出差的话,都会让我帮忙收拾东西的,而且早上我看他开得是去公司的车。”
“哦,是这样啊,谢谢。”门被关上,钟灿在心里嗳了一声,看来高境是真的生气了。
承认喜欢自己有这么难吗?竟然气得连家都不回了。钟灿双手交叉,手指不停戳着平板里的两人结婚的电子相册,“表明喜欢我就这么难吗!还学会逃避了呢,亏你还是KING。”
“要是我告诉别人,你是这样的KING,别人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给你十秒钟,你快点给我回来。”
咚咚咚。门又被敲响了。
钟灿心中一动,喜笑颜开,想起高境进房间根本就不会敲门,估计又是王姨,“进来吧。”
出乎意料的是,进来的人里果真是高境,但却是好几个人。
徐秋成扶着有些跌跌撞撞的高境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保姆搀扶着,许是喝醉了的高境有点沉,徐秋成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了,“hello,叶先生,我扶KING进来啦。”
众人把高境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钟灿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又见高境的脸上泛着一层红晕,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眉头直皱,“你们去喝酒了?”
“是啊。”徐秋成眼睛转了转,“我和KING一天都在酒吧疯玩呢,要不是他喝醉了,估计就直接在那住了,要不是我劝着让他回家,他还想带几个妹子耍耍。”
“耍耍?”钟灿眉毛一拧,瞥了眼已经醉了的高境,转过头直直盯着徐秋成的眼睛,“你说的耍耍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耍耍不就是上床嘛。”徐秋成往下看了一眼,见高境就要醒来,连忙说,“叶先生,我现在还有事,KING就麻烦您照顾了啊。”
人一走,其他保姆也齐齐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钟灿和高境两个人,钟灿端详着他,高境似乎喝得太多了,毫无知觉,钟灿压抑住心中的烦躁,轻轻捏了捏高境的脸,恶狠狠地说,“不错啊,还学会去夜店了。”
高境只是眉心动了动,没有多大反应。
钟灿心中来气,不停揉捏着高境的脸,“不就是说你喜欢我吗,你就这样想不开,还去夜店,还想和其她女孩子耍,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换了性取向了?”
床上之人依旧没反应,可钟灿的眼神闪了闪,因为凑得劲了,他不仅闻到了酒味,还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而在高境的脖子右侧,发现了一个淡淡的吻-痕......
吻痕一路往下,渐渐蔓延到了高境的锁骨下面,钟灿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手不由控制地扒开了高境的领子,果然痕迹还在。
钟灿的手僵了一下,他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愤怒涌动了出来,拳头握得紧紧的,但他还是强作镇定,一颗一颗解开了高境的扣子。
胸前也是。
钟灿的眼皮在发紧,越看高境越不顺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声音有些发颤,“高境!你给我醒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高境从醉眼朦胧中醒来,淡淡瞥了一眼他,又闭上了眼睛。
可恶!竟然把自己的话当放屁,熟视无睹!
钟灿气得整颗肺都要炸了,“你现在不能睡,你把事情解释清楚再睡。”
“解释什么。”高境忽然道,声音很冷,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你是不是去夜店玩了?还和女人一起喝酒?”钟灿控诉道,声音带着点委屈。
“是有如何?”
“你还抱了女人,那个女人还亲了你,对不对?”
“不错。”
“你......你......你......”
“关你何事。”高境丢出四个字。
钟灿听面前之人这么说,话语好像卡在了喉咙里,对啊,关他什么事呢,他们虽说貌似结了婚,但也只是貌似,高境一人承认的罢了,他之前可是全权否认。
何况他已有喜欢的人。
可是他的心为何这么不好受?
仿佛心口像狠狠被割了一刀,刮得他生疼,尤其是高境胸前、锁骨、脖颈上的浅红色吻痕,很是碍眼。好想把那些障碍物给清除掉......
“怎么叫不关我的事!”钟灿忽然指着高境胸前的痕迹,凶巴巴地说,“既然你叫了我一句‘妻子’,我也叫你‘老公’,你就不能随便去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