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帝在皇宫种田(35)
“玉竹心中有事,没有胃口。”苏玉竹看着桌面上的菜,声音平淡带着一些怨气的说道。
他这话一出,旁边正欢喜分菜的芍药跟杏鹃都愣住了。
“你们出去,我有话跟玉竹说。”韩山河面色平淡的说道。
苏玉竹听到韩山河这样说话,他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韩山河,说实话韩山河如今日子过的好了,气势也愈发的显露了出来。
平日里都说韩山河是个爱说笑的主子,可要是韩山河声音沉下来,却是很吓人的。
不过今日苏玉竹也是憋了劲儿的,所以也不怕了。
等芍药跟杏鹃走了,苏玉竹看着韩山河,鼓了鼓劲儿,说道:“老爷您跟我交个实底儿,您昨晚跟陛下可是……有了夫妻之实?若是这样,玉竹自愿为奴再不提伺候老爷的事儿了。”
韩山河静静的看了一眼苏玉竹,说道:“如此,那我就安排你出宫去吧。”
“老爷!”苏玉竹闻言一下就跪下来,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说道:“您这样还不如让玉竹去死啊。”
“如何这样说?我安排你出去,是让你做正事儿去的,莫非你宁愿做个伺候男人的玩意儿,也不愿意堂堂正正的在外立身?”韩山河皱眉看着苏玉竹说道。
“干什么?玉竹虽然读过些书,可本身就是贱籍,什么也干不了。”苏玉竹说完擦了擦眼泪,有些不服气的看着韩山河说道:“老爷您再看我一眼,玉竹莫非真就输给陛下了么?”
韩山河听他还这样说,本来就带着了一些怒气的,可是当他再去看那苏玉竹的时候,发现这苏玉竹似乎样貌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本苏玉竹也是俊的,可到底只能说是带了点书生气的俊秀人才,但是今天韩山河跟前的苏玉竹,虽然样貌大概的还是那样,可又有种说不出的俊逸。
“你……”韩山河再看了一眼,跟着后退一步,防备的看着苏玉竹说道:“你的嘴怎么不歪了?”
“啊?”苏玉竹疑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在他触碰嘴角的同时,韩山河已经手里端起了菜盘朝墙上砸了过去。
“陛下好狠的心啊!”那苏玉竹见韩山河这样砸烂了盘子来惊醒外面的人,眼神狠厉的看了一眼韩山河。
“你不是苏玉竹,你到底是何人!”韩山河皱眉怒喝了一声,他已经听到外面有人赶过来了,而且他也身怀妖藤印记,倒不是很怕这人。
“陛下果真是忘了我啊。”那人声音悲凉的说了一句,跟着手里就翻出一把匕首对着韩山河就扑了过来。
“既然忘了,那陛下就去死吧!”对方来的很快,韩山河来不及躲闪,只能妖藤突然甩出来,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抽打向对方。
对方也没想到韩山河竟然藏着一根藤鞭,他被狠狠的抽打了一下,只觉得神魂都要散了一样的疼起来。
“啊!”那人惨呼一声,接着就地一滚撞破了屋子里的小窗逃走了。
“主子!”那人刚逃走,芍药跟杏鹃就跑了进来,看到韩山河站在那边,手臂上扎着一把匕首,血湿透了衣袖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第37章 楚寒幕的怒火
韩山河被刺, 苏玉竹逃遁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楚寒幕这边。
楚寒幕闻声立时就朝韩山河这边赶过来。
等他到了看着御医给韩山河拔刀治伤呢。
“刀上可能有毒。”御医看着那有些发黑的伤口, 皱眉说道。
“给我守着他, 无论如何都要治好!”楚寒幕说完就走了, 门口围了侍卫, 是司林带着人亲自看守的。
“怎么又让我当看门的啊!”司林将军无语的吐槽了一句, 但是该守还是要守的。
“毒应该不重吧?”韩山河自己倒是没觉得有多么难受。
御医检查了一番说道:“刺的地方不是要害,刀上的毒也不多, 应该不会危害到性命。”
韩山河闭着眼说道:“对胳膊会有害么?”
御医看了一会儿, 说道:“暂时不知道, 需要多观察。”
韩山河点头,不知道怎么的伤口包扎好了,他反而觉得难受了起来, 一会儿的就发烧了。
“陛下去做什么了?”韩山河自己小睡了一会儿, 睁开眼的时候问了一句。
芍药在给他熬药, 杏鹃低着头说道:“好像是领着人在全皇宫的找刺客呢。”
韩山河一挑眉,他苦笑着说道:“能抓到么?”
杏鹃低着头也不说了。
韩山河这边躺着了, 楚寒幕却简直要疯了一般, 他着人找来了御前侍卫, 拿了皇宫的全图, 如临大敌一样的开始排兵布阵,一道道的关卡都分了下去。
“朕倒要看看你能跑多快!”楚寒幕起了真火,他自己身强力壮的领着人亲自上宫里查探。
可是对方藏得严密,虽然笃定没有逃出皇宫,可是皇宫荒废的地方本就多, 随便找一处藏着就十分难找了。
“既然他能冒充玉竹,说明早有准备,怕是宫外也是有他不少的内应。”等到没人的时候,越光止出现了。
“你他娘到底是怎么做暗卫的?竟然苏玉竹被人顶替了都发现不了!”楚寒幕看着越光止就气的眼发红。
“陛下恕罪,确实是我失职了。”越光止领醉领的倒是干脆。
“无需多言,这个刺客朕绝不可能放他走!”楚寒幕言语里的情绪直接就表达了他的杀意。
越光止点头,说道:“是,我这就去追捕他。”
越光止领着人很快就走了,楚寒幕其实也是相信越光止的手段的,不过他总觉得心里有些怒火难以抒发。
“陛下,这是今天的奏折,而且两宫太后那边也派人过来问,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福正低声请示了一回楚寒幕。
楚寒幕吐了一口气,坐的端正说道:“就说宫里进了一伙刺客,朕已经抓到了他们的踪迹,让两宫太后那边的人都查的严一些,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走动!”
“是,奴才领旨。”福正虽然震惊,可还是低着头去宣旨去了。
宫里接了圣旨,一时都惊惧的不行,却又担心楚寒幕的安危。
不过等他们仔细一打探就知道是刺客刺伤废帝,虽然废帝现在还不能死,不过大家都觉得为了一个废帝倒不至于这样的大动肝火。
尤其是一连着七日都在戒严,搞得大家都有些撑不住了。
两宫太后暗示了几回,楚寒幕却依旧在皱着眉,不肯松口。
因为韩山河从被刺的三天后起,突然陷入了高烧昏迷之中。
“宣御医!”楚寒幕看着韩山河昏迷的样子,牙恨不得都咬碎了。
御医又过来给韩山河看,只说是只能看韩山河自己能不能挺过去,能用的药都用了。
“陛下,查到了一点痕迹。”那边越光止终于在楚寒幕爆发的边缘带给了他一点线索。
不过线索是来自苏玉竹的,说是在京城郊外寻到了一个有异动的农庄,苏玉竹很可能是被捉到那里去了。
“把宫门给朕守好了!朕去去就来!”楚寒幕说完就连着出了宫,一夜之间去了又回,带来一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苏玉竹跟一身的血气。
跟着楚寒幕过去的人来的时候面色都有些难看,只有任苛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日为狼终身为狼啊,陛下终于找回了往日的血性了!”任苛感叹了一声,越光止后面去查了一番,发现那农庄确实是那刺客的藏身地,楚寒幕去了二话不说先斩了一半人去。
等到后面的交给任苛审问,不过那些人也是硬气,只说自己是前朝子民,绝不跪拜楚寒幕这个逆贼,随之又自尽了不少。
“留了两三个胆子小的,估计用不了两日就能问出些什么来了。”任苛说完就带笑的走了。
越光止这才又见了楚寒幕,他看着楚寒幕的面色,低声问道:“陛下是不是已经猜出那刺客的身份了?”
楚寒幕收了一点眼里的杀意,跟着淡漠的说道:“嗯,朕去了那刺客藏身的地方,一股子鲁成阮的贱味儿!”
“他真的没死?”越光止忍不住的还是有些震惊。
楚寒幕一拍桌子,说道:“既然他敢进这皇宫来,朕就绝不会放他走!”
“陛下……”越光止迟疑了一回,才低声跟着楚寒幕说鲁相带着几个大臣进宫来了。
“哦?”楚寒幕一挑眉,他冷笑一声,叫来宫女换了衣袍就朝东宫去了。
“陛下。”鲁相等人见了楚寒幕过来,面色平静的行了礼,跟着就开始质询起楚寒幕来。
说什么不过是一个小贼误伤了一个不重要的人物,没必要弄的人心惶惶,害的两位太后寝食不安的云云。
楚寒幕听到他们这样轻视韩山河,忍不住的心里又起了一层火。
“陛下,我想着已经这么多天了,估计那贼人应该是跑了。若是没跑大可以寻几个可疑的地方仔细搜查着,咱们这边人多的地方应该是不能藏人的。”西宫太后了解自己的儿子,看到楚寒幕一脸的杀气,急忙的出来说话,还给楚寒幕使了眼色。
楚寒幕沉思了一回,看着鲁相等人,说道:“几位特意进宫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既然是为了这事儿来为何不直接到朕的勤政殿去,反而来了这薇光宫惊扰母后?”
楚寒幕一句话说出来,那些大臣也微微变色。
“还能是为了什么,都是本宫喊他们进来的,你这样日日的盯防,让人似坐牢一样,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把御医都叫走了,害的这边有人病了都请不来人?”东宫太后说着哭诉了起来。
“哦?不知哪位病了?怎么没有告知朕?御医院的人呢?”楚寒幕一连串的喝了出来。
东宫太后被问的也急了,说道:“是华嫣跟齐家的云丽,两个小姑娘伤风发烧了,都不敢让人说,生怕耽误了陛下的大事儿!”
“太后,想着是臣的女儿没有这个福气,求太后看在我们为臣本分的份儿上,让我们把女儿领回家里吧,是死是活都是我们女儿自己的命!”齐家的大人直接就哭了起来。
“臣附议。”鲁相也拱手跟着看了一眼楚寒幕,后面的人自然也都是拱手。
这样一来进宫的贵女基本上都要走了,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楚寒幕看了这架势若是不许怕是不能了,不过他刚斩了鲁成阮的老窝,现在正让人把消息散开来。
想着再等个一两日,那鲁成阮必定露出马脚来。
可是这些大臣却又是这样,借着女儿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陛下!”西宫太后看了也急忙的喊了一声楚寒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