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61)
“是阿姆没打听清楚,是阿姆不好。”何建宏抱着苏日月,也在抹眼泪。
当时他打听了,东坡的人都说李辉人很乖,很听话也很孝顺,也吃苦,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听着觉得好,就答应了,谁知道……
他们家娇惯着养大的孩子,去了他们家当牛做马不说,还要被欺负,何建宏心里难过。
“是阿姆不好,让我们家月哥儿受委屈了。”何建宏自己流着泪,没管,抬手给苏日月擦了眼泪。
苏日月本来的哭声不大,何建宏这么一说,他突然就放大了声音,抱住何建宏哭的特别厉害,嘴里一直说着:“阿姆,他们欺负我。”
听得一屋子的人都特别难受。
苏日安直接落泪了。
薛文瀚从背后扶着他,让他靠着。
苏日安吸着鼻子,低声喊了一声:“夫君”,后紧紧地抓住了薛文瀚的手。
这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没人注意到他们两牵手,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行了,都别哭了。”过了好一会儿,苏世平说。
声音凝重。
因为是大家长,听到他的话大家都陆陆续续停止了哭泣,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大家都在看他,苏世平才开口对苏日月说:“你也长大了,今天的事情是你自己决定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等着三天后,要是三天后李辉来了,那你们就分家继续过,要是三天后不来,那就和离,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乱七八糟的”大概指的是苏日月说的那句“其实我不想和他和离。”
说完,苏世平又说:“把和离书给我。”
苏日月挂着眼泪,看着他没说话,也没有拿出来和离书。
苏世平见他没反应,也不催他,就看着他。
最后是苏日月妥协了,吸着鼻子噘着嘴把和离书从衣兜里掏出来递给了苏世平。
接过和离书,苏世平说:“我替你拿着,三天后他要是不来,我就到衙门将你们和离的事情报上去。”双方和离或者被休,里正拿着和离书或者休书到衙门,将事情报给衙门,衙门再将他们的户籍分开就算是和离或者被休了。
一般村子里有人和离或者休妻,都要给里正一笔钱,因为里正要把这个事情报到衙门里去。
衙门那么远,不可能给他们白干活。
不过苏日月是苏世平的儿子。
就没有那些事情了。
苏日月没说话,显然对李辉还有些留念,大家也能理解他,毕竟就算养只狗养三四个月都有感情呢,更何况是人。
苏世平说:“行了,都回家吧,这么晚了安哥儿们还要睡觉。”
“没事。”听到他的话,苏日安连忙说,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夜空,说:“要不就在我家睡吧,我让福婶给你们铺床。”
“我得回去。”苏日明说:“不回去的话你嫂子会担心。”
苏日安一听也是那么回事,他们这一家子人都不回去,三嫂确实会担心。
“那大伯大伯姆还有月哥儿在这儿睡?”
“不了,我们都回去,月哥儿也跟我们回去吧。”大伯姆说:“也麻烦了你们这么久了。”
“没事。”苏日安说:“过两天我还要月哥儿帮我们看店呢。”
“哦,对,说起看店,是怎么回事?”苏世平问,之前听了一句,但还没弄明白。
苏日安给他们解释了下,说他肚子大了不方便再去镇上,太危险了,让月哥儿代替他去镇上帮忙看店,店里的东西太值钱,其他不认识的人看着他不放心。
说完,苏日安害怕大伯姆以为他让苏日月免费看店,心里不舒服,连忙又说:“夫君说一个月给月哥儿一两银子,月哥儿手头有钱了做事情也方便些,不用看人脸色。”
“……”一直看人脸色的何建宏。
对于苏日安说的月钱,大家都很惊讶,表示这个钱高了,就连何建宏都说:“给那么多做什么,给个几十文,够他自己买东西就行了,给那么多你们一天能赚多少呢。”
说完,想起薛文瀚做的那些簪子手镯和家具,木材是从山上砍来的,自己加工做出来,好像也没有多少成本,又买的那么贵。
就闭上了嘴。
苏日安笑了:“放心吧,大伯姆,赚的肯定比给月哥儿的月钱多。”
苏日安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就连苏日月都说:“五哥夫做的首饰不但有特殊功效,还好看,买的人很多,很赚钱的。”倒不哭了。
“小辉好好跟着你五哥夫学。”一听到赚钱,何建宏就嘱咐苏日辉。
苏日辉站在苏日明的身后面,听到他阿姆的声音,连忙“嗯”了一声,后又没话了。
“文瀚,要是小辉不听话了你就狠狠地揍,别惯着。”何建宏又说。
薛文瀚听到笑了,说:“好。”
苏日辉不满的喊了一声“阿姆”后大家都笑了,苏日月也是。
见他笑了,大家也都放心了。
最后一家子离开。
家里也清冷了下来,薛文瀚揽着苏日安,问:“睡觉?”
“还没洗澡。”苏日安懒懒的靠在薛文瀚的身上,没骨头似得……要是苏日月在这里肯定会回怂他‘还说我没骨头,你自己不也是。’
但苏日月没在,薛文瀚又恨不得他一直靠着,苏日安更是不想动了。
“水应该凉了,我去看看……”不知道是怀着孕的原因还是怎么的,苏日安最近特别容易出汗。
身上黏黏腻腻的,每晚都要洗一下,就算不洗也得擦一下才能睡。
福婶每晚都会给他烧水,但今晚这么晚了,也不知道福婶睡了没有。
薛文瀚说着,扶着他坐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
苏日安“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说:“你去吧。”
薛文瀚出门,福婶竟然还没睡,大概是听到苏世平他们离开,还把水烧上了。
薛文瀚去看的时候水刚好烧好。
跟福婶说了句麻烦,让她快点去睡,薛文瀚拎着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回到了屋子。
浴桶在他们的屋子,苏日安人在堂屋,薛文瀚喊了一声,苏日安“嗯”了一声,过了老半天薛文瀚都将水兑好了,刚才“嗯”的人还没有动静。
薛文瀚又喊了一声,走过去,然后就看到苏日安趴在桌子上,一副懒得动的模样。
看到他,特黏糊的喊了一声“夫君”
本来薛文瀚想说他,但听到他用那种撒娇的语气喊他“夫君”脾气瞬间就没有了。
走过去,接住苏日安提过来的胳膊,抱着:“起来,去洗澡。”
“不想动。”苏日安撒娇。
“要抱?”薛文瀚笑着问。
一听抱,苏日安“蹭”的就坐了起来,说了一句“不用。”拍掉薛文瀚的手,蹭蹭蹭的就走到了他们的屋子。
浴桶在屏风后面,薛文瀚坐在这边,看着灯火中映照出来的苏日安的影子,薛文瀚觉得他有些热。
后悔当初因为没媳妇没了解过怀孕几个月可以行房事。
也不知道苏日月现在六个月了能不能行。
所以,苏日安洗完澡从屏风后面出来就看到薛文瀚用一种吃人的眼神看着他,苏日安对这种眼神太熟悉了,吓得一颤,差点摔倒,连忙退回屏风后面,将身上本来不打算系的腰带规规矩矩的系好。
然后才出来。
一出来就吹了油灯,走到炕前,快速的爬上炕,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之后才招呼薛文瀚:“夫君睡觉。”
“……”薛文瀚被他防贼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摇了摇头。
“好”了一声,爬上炕,然后发现被子被苏日安一个人裹住了,隔着被子拍了拍他,薛文瀚说“把被子放开。”
苏日安嘴上“哦”着,人却不动。
薛文瀚:“……你是打算要冻死我啊?”三月底四月初,夜间还很冷的。
听到薛文瀚的话,苏日安才将被子放开,放开的同时警告薛文瀚:“有孩子,你别乱来。”
“……知道了。”薛文瀚说着,钻进被子里,顺手将他揽进了怀里,“我就抱着你,不做。”
苏日安看他确实没有要做的意思,慢慢地也就放松了。
但放松了没多久,苏日安就发现不对劲了。
气得脸都红了,“薛文瀚,你,你……!!!”你怎么随时都能发情啊。
“别乱动。”薛文瀚一把压住了他,说:“我是男人,自家夫郎在怀里,没反应才不正常呢。”
苏日安沉默了两秒,后问他:“要不要帮你?”他指的用手。
“好。”苏日安的话才出口,薛文瀚就连忙说,好似生怕苏日安会反悔了似得,把苏日安给气得。
刚开始苏日安帮薛文瀚用手解决,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互帮互助。
第二天赶集,苏小名一个人忙不过来,薛文瀚和苏日安都要去镇上。苏豆子起得早,也要跟着去,薛文瀚想了下,去苏世平家把苏日月也叫上了。
苏日月去不但可以跟他们学习,而且苏日月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一个人呆在家里。
会胡思乱想。
还不如跟他们去镇上,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最后薛文瀚赶着骡子车,五个人去了镇上。
路上,苏小名觉得一直让薛文瀚赶车不好,说他赶,薛文瀚对这些不在意,让他坐好就成了。
苏日安也说:“让他赶吧,你坐着就行。”苏小名答应了,后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特别乖巧。
倒是苏豆子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快把人烦死了。
好在他这样那样也有些好处,苏日月被他骚扰的都没时间伤心了。
两人小孩一样,彼此互怂。
一直到店里。
集市主要在早上,早上店里人特别多,苏日月第一次来店里,看到他五哥收的一疙瘩一疙瘩的银子,眼睛都直了。
这,这也太能赚钱了吧?
从他们开门到现在不过三个多时辰,就赚了几十两或许更多的银子。
难怪昨天五哥跟他说借钱的时候那么霸气。
果然有霸气的资本。
他也要赚钱。
五哥夫不是说了嘛,一个月月钱是一两银子,要是他卖的多了还有奖励,他要拿很多很多的奖励。
苏日月在心里想。
握着拳头偷偷的给自己打了打气,结果他打气的时候被苏豆子看到了,他刚打完气就听到苏豆子问他:“姑姆,你捏着拳头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