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我肾虚!(穿书)(16)
齐悦揉揉眉心,这样的情况确实没想到。桃仙儿竟然不是女子,还是东方弘毅的弟弟。这太震惊!。小说里根本没提到过。
不过略一思考也没有什么差错。小说里面只写了慕容言而已。他所了解的人也只是慕容言的所有经历和过往。
想着忍不住看又看了慕容言几眼,幸好他来的还算早。一切都还不晚。
齐悦奇怪道:“既然是东方家的人。理应回归宗族才对。按照东方家现在的势力,找一个人,根本不难。”
慕容言声音微冷:“氏族便是如此。有什么比脸面更总要?莫要说因为脸面,会对无辜的人做出令人发指的事,就算是亲人也可以抛弃。”慕容言这话是对着齐悦说的。
齐悦心里是五味杂陈,既然慕容言已经知道了他不是齐悦了。又何必要有所指的对他讲这样的话。无辜的人,大概是指,曾经在齐王府上,因为许灵儿齐悦的所作所为吧。
那个时候的慕容言是真的就和刚才看到镜像上的少年一样。只是为了活着而已,对世界也并不曾抱有什么恶意。
而至于氏族抛弃亲人,应该是指慕容言自己的母亲。随是神秘的大家族的小姐,但是因为执意要和慕容阔在一起,而去除族谱。废其武灵根。即便如此,最后还是没有放过他们一家。只有慕容言侥幸活了下来。
这些....齐悦都是知道的。他的一切齐悦都知道。隧而刚才慕容言的不快,他理解。
齐悦同慕容言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有的氏族是这样。但是这并不能包括所有的人,你总会遇到你的贵人。”
嗯,说错了。很多贵人.....你总会遇到你的后宫团。想到这个齐悦就想笑,于是他说完果然露出了一股笑容。
那种儿子终于有人疼了的慈母般的笑容。看过小说的人都懂,主角得到幸福的那种慈祥微笑。
慕容言楞下了,眼中思绪万千,没讲话。
易风:“小公子......好恶心。快别笑了”
苗玲:“齐哥哥,你....病了吗?”
慕容言微斜倾了身子,胳膊置于桌上,一手支着侧脸,看着齐悦,若有所思。
不似刚才那般冷,有些笑意“确实有些恶心。”
齐悦:“.......”
“咳咳”齐悦抿了抿嘴,别过脸。真是尴尬。岔开话题道“我们还是继续看后面发生了什么。”
水镜上的画面变化极快。接应之前的景象。
他被卖至戏楼,做为娈童。
虽然最初无甚变化,依然是要做供人取乐之事,但是戏楼需要的并非只有膝下承欢的娈童,风月作坊,亦需要有能一技傍身。
所以也有会有专门的师傅教导他们,当然也只会挑有资质的孩子来培养。
他不仅长的貌美,礼仪诗书学的也是极快,歌舞也比常人更能熟知要领,而反串时的变声,练习的久了,竟然能达到无人能听出是男子的声音。
他很苦,很累,但是他做到了!成为了最好最出色的那一个。就成了楼里重点捧起的‘角’。也有了自己的牌名。
楼主说‘姚’字不好,不够媚态。后牌名也是楼主所定,改做了‘桃仙儿’。
‘姚’与‘桃’虽然有些相像,但是终究不是一个字了。
经此流年。游走在各类达官贵人之间,逐渐活成了两个身份。男子的‘姚’逐渐淡出人们的视角,女子的‘桃仙儿’渐渐被人们所熟知。
轻纱掩面。偶坐于台上唱曲,时而歌舞。朦朦胧胧,使人神仪。
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美好和令人向往的。
小有所成,继而也有了能够自赎的资本。自赎后,他离开了这个风月作坊。
去一座新的城镇,买下了一处楼阁。此楼阁位于‘醉春风’。
如齐悦所想。这,就是卞城‘桃花仙’的初始了
。以‘姚’的男子身份,成了这戏楼的老板,而‘桃仙儿’则是这里的头牌。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巧合,我们管他叫做‘缘’,可是如果这种巧合的结局若是两败俱伤,那他便是‘孽缘’。
戚姚与他,无疑是一场孽缘。
阳春三月,鸟语花香,拂柳杨堤。那日景色甚好。女子们也纷纷出了闺门游春,折枝桃花于手,也可赠那相思之人。
因着四六‘桃花扇’,七九‘桃花刀’,十腊‘桃花酒’。此季也可称之为‘桃花春’。
他乘舟于画舫之上,舫间是文人骚客吟诗作对,以及多是达官贵人的雅兴娱乐,人们要行这‘桃花令’,就是要一人以这桃花为题,吟一句诗来。
有人随口吟着‘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有人说着‘看来遍是桃花水,不知仙源何处寻’。
坐在船坞较为僻静的边缘,听着风雅,他拿起了桌边的酒盏,打算小酌一杯。
而此时不知哪里的春风吹过,正打算送至唇边的酒盏,忽的沾浮了两三片桃花。船头水边毅然也是。
此时船坞刚刚从一处桥洞下经过,根据风吹来的方向,他忍不住抬头向上瞧。
只消一眼,只消一眼就能让画面定格。
仿佛周围嘈杂的声音都静下了,只有他心脏跳动的声响,清风郎朗,桥上的女子黑发如瀑,及腰的长发,被微风吹的有些乱了。
着了鹅黄的薄衫的女子,她忙用手挽了下耳后,春日美好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渡了一层淡淡的光,有温暖的颜色。她怀里捧着桃枝,似更添了一抹春意盎然。
风吹落的那些花瓣,正是她怀里的那枝。
他有些微微发怔,微张了嘴,似乎想要同那女子说什么。但是还未等他说话,桥头上的女子也看见他了。亦看见了他杯盏里的桃花。
那是戚姚,齐悦看出来了。因为他不久刚刚见过这个女子。虽然容颜憔悴了很多,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可桃仙儿已经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还认得出么?
那女子同身边的丫鬟说了什么,那丫鬟遥遥同他喊道
“公子,那酒不小心沾了桃花,可能落入尘埃了,我家小姐说对不住您,且赔给您一盏。”
他刚似要说什么话,没说出口,但却化为了嘴边的一抹笑意。
隔了不久之后,女子也上了船坞。果然赔了他一壶酒。
齐悦想不明白。这酒虽然贵,以他现在的家财,真的却不足以让一个姑娘家来赔。
果然,那戚姚上了船坞拿来酒来后。他才同她道
“这酒就算了。不如,将姑娘刚才那枝桃花曾我可好?”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桃仙儿’也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长的亦是英俊,气质温文尔雅,虽然是风月场合的人,但此刻的他却反而有几丝贵气之感。
齐悦感慨,果然有灵根的人,如果当初他不曾有那些遭遇,此刻也应该是东方家的贵公子。应当惊才绝绝,受万人敬仰。
戚姚有些怔没说话,小姐还未等先说什么,那小丫头反而羞红了脸,看着眼前的人,似已有些春心。
她轻轻推了推女子两下。“小姐,这位公子问您要怀里的桃枝呢,说不需要咱们赔了。”
“我自然是听见了,可是...可是。这位公子”戚姚有些为难道:“我本是理应赔你酒水的,你要我这桃枝,赠人桃枝寓意...这....有些...有些于礼不合呀。”
闻言,他竟是用拳抵住嘴,笑了起来,“噗... ”
戚姚脸色有些涨“这位公子,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么?”
“没...没什么。想起一些事情,就想笑了。敢问小姐芳名?”
戚姚疑惑的看了眼他,微微做礼身“戚姚,曾是京洲人士,后家父调来卞城做官,迄今已经五载。”
他眼里有亮色,已经是喜不自禁的神情:“果然是你,戚姚。”
齐悦这才知道,他看她的第一眼就认出她是戚姚了。只是没想到这世间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敢贸然相认而已。
只是....究竟是怎样的情感,能让他对戚姚如此铭记,能让他对‘姚’字如此执着。
或许是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或是是他想放在心间好好珍藏的一段回忆。而如今,他终于又遇到她了。
齐悦能从他脸上看出,他此刻的欣喜。
戚姚和丫鬟都一脸不解。秀美微颦,似努力回想“你...认识我?可是我不记得我何时见过你”
像他这样的人,见一眼,就不会忘记,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样的什么人物。
“你不记得了?那年在一个山寨里,你和一个小男孩一起逃跑,你还给那个小男孩送了一个‘姚’字。”
齐悦还记得那天他说过一句话,他说`你一定要记得我,戚姚`。
那晚他定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在刀即将多走他生命的那一刻。他解脱的笑容里。或许想着,这辈子,会有那么一个美好的人惦记他,记住他。他不再是一个人。也挺好的。
他想戚姚定是同他一样。那一个`姚`字,他珍惜了十几年。
他兴奋道,满眼都是久别重逢的欣喜
“你果然平安回家了。你后来上山肯定没找到那个男孩,因为.....”
不同于他的欣喜。
听到这话戚姚的脸色徒然有一瞬间苍白。
“公子!”戚姚突然打断他。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疏离和严肃。
而后她死死的抿住嘴。手微微颤抖,而后仿佛用了巨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公子.....你……认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桃仙儿往事成烟(4)
戚姚死死抿住嘴,面容苍白,仿佛极其难受的样子。空气有些微凝
“公子...你认错人了。”戚姚别过脸,将手放置心口处。
他刚才欣喜的神色有些渐渐消失了“戚姚,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你怎么了...”他想上前扶住戚姚。
戚姚看似有意避开了他。丫鬟先他一步扶住,担心道“小姐,您这是突然怎么了。”
戚姚面色已经缓了缓些许,但是声音却有些像哭出来的感觉:“没,就是突然间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去罢。”
丫鬟赶忙称是,搀了小姐的手。
戚姚并未回身,她尽量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不曾记得有什么小男孩。公子...怕是错把我当做故人了。”
二人去往船头,正要离去。
他看着戚姚,伸手想喊着她。这时,看见已经走到船头即将要上岸的戚姚突然顿住了脚步。
面上又是欣喜的神色有一丝丝期待,他喃喃“你是不是抢起来了,戚...”
戚姚依旧没有转身看他,语气疏离“公子若喜欢那桃花,便拿去罢。还有...希望公子能叫我一声戚小姐或是...”她顿了顿
又道“姚是我的闺名,这样直呼女子的名讳,你我初见,公子这般委实让人惶恐。”
人影已经走远。唯剩下他一人,他把持那个伸手的姿势呆住了一会,而后讷讷的放下手。
缓缓走到桌前,他看着酒盏那一束桃枝。有些出神“戚姚,你一定要记得我。”
这是那晚,他认为自己有去无回,对戚姚说的最后一句话。或许他以为那个女孩会一辈子记得他。
就和他一样,他一直把戚姚放在心尖尖上。
他坐下来,饮了几口酒水。面容已经不似来时那般春风得意,此刻尽是疲惫。
苗玲一边运气,一边皱眉道:“这种事儿,怎么可能轻易忘了呢,这可是救命恩人啊。”
“救命恩人自然是不能忘,但是若是不想承认呢?”齐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