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攻失忆了[快穿](30)

　　车是加长的限定版，里面一应俱全。秦曹简单的洗漱一番，换了套正式的套装，拾掇一番，拍拍脸确定自己看起来精神了很多，然后从保险箱里随意取了一款新的定制手表充当礼物。
　　秦曹赶过去的时候刚好，宴会刚开始没多久。张老爷看到他还有些意外。
　　“小曹来了啊，给你送了邀请函，一直没回音，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张爷爷好，最近有些事情在忙。没能及时回信很抱歉。”秦曹微笑着把礼物送过去。
　　“哎，辛苦你了……再忙也要注意身体，那天听你爷爷说你病了，现在感觉如何？”
　　“谢谢张爷爷关心，感觉还好。”这边秦曹于张老爷言笑晏晏的交谈，余光却突然瞟见陶冶就站在他后面，手臂挽着一个漂亮的女生。
　　“秦哥哥来了啊。”张颜怡颜笑如花，“好久不见。”
　　秦曹笑容不变，目光却忍不住沉了下来，“好久不见。”
　　“你生病了什么病？不是低血糖？”陶冶黑着脸问。
　　“就是低血糖啊，早调养过来了。”
　　“陶哥哥，秦哥哥是医生了，他说没事就肯定没事啊，那边好像很热闹，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张颜怡拉着陶冶的手臂撒娇，陶冶低头看着她眼睛里很是温柔，也没再继续问，跟着张颜怡去了另一边。
　　张老爷尴尬的笑笑，“你也知道，颜怡小时候就喜欢黏着他。”
　　秦曹笑笑，“没关系。我也把他当妹妹。”心里却一口血堵在喉咙里，大概是那个世界吐血吐习惯了，现在他真的觉得有一口血就堵在喉间。
　　“张爷爷我也去里面玩会。”
　　“好，去玩吧。年轻人就该和年轻人在一块，和我这老头子站在一起说话算什么。”张老爷摆手，“去去去。”
　　秦曹一笑，“改天让爷爷来找您下象棋。”
　　“哼，你爷爷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他出山估计得等我病死。”张老爷吹胡子瞪眼，“我都回来四五天了，他都不知道联系我。”
　　秦曹笑笑，拿了杯红酒晃进了酒池。本想找个偏僻的地方看陶冶，谁知道刚进去就被人喊住了。
　　“秦少，好久不见。”一板一眼的西装，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金丝眼眶，卖相是标准的严谨成功人士。秦曹不确定自己有认识一位这样的人。
　　但是也可以理解，毕竟他是新一代的神医没有人不想着搞好关系。毕竟没有人可以确保自己没病没灾，而往往这些贵公子会比旁人更加怕死。
　　“你好。”秦曹和他碰了下杯，轻轻抿了一下，他没有吃东西，不适合喝酒。
　　“难道这种红酒不合秦少口味？”
　　秦曹笑笑，“红酒虽好，但也有合适不合适的时候，比如今天它就不适合我。您喜欢就好。”
　　来人笑，“你还真是从不肯勉强。”
　　这人一笑有些熟悉，一个名字一闪而过，秦曹好像想到一个人，细想又没了踪迹。
　　“一杯牛奶。”对方打了个响指，从侍卫的盘里拿来一杯牛奶，温的，拿下了他手里的酒杯放到了秦曹手里，“喝这个吧，我知道现在它非常合适，你会喜欢。”
　　“谢谢。”面前的人虽有礼节，但目光却令秦曹有些不适，秦曹不想过多纠缠，拿过牛奶后就绕去了一旁。
　　那个男子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很久以后嘴角才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眼睛愉悦的眯起。
　　能遇到他真的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是谁？”陶冶目光紧盯着那个人，张颜怡看了看笑，“沈家的大少爷。”
　　“他和秦曹很要好？”
　　张颜怡眼里带笑，“当然了。”
　　陶冶皱眉，但又想不出哪里有些不对。张颜怡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揽着陶冶去跳舞。
　　秦曹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拿了盘糕点配合牛奶慢慢吃。这个牛奶现在真的很合适……至少比在舞池中搂着腰跳舞的人合适。
　　“不去跳舞？”吃的差不多时，那个人又跟着过来，就坐到了秦曹椅子的对面，刚好挡住看向舞池里的视线，“很多姑娘的眼神都黏在了你的身上。”
　　秦曹笑，“那可能要让她们失望了，我已经结婚了。”
　　来人笑，“我陪你去跳一曲？”
　　这个话有些太过冒昧和直白，秦曹眉毛皱了皱，来人无辜：“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怪无聊。而我刚好也结婚了，不方便让女士陪我跳舞。”手指掂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秦曹清楚的看到他手指上带的戒指。
　　“已婚人士不带妻子，参加这种舞会真是很糟糕呢。”对方笑，眼神宠溺，“和别人跳我怕她吃醋。”
　　“是啊，怕他吃醋。”秦曹笑，“在这里坐着也怪无聊，不如就去跳一会吧。”
　　张颜怡退一步，陶冶进，旋转，擦肩而过秦曹看到她用嘴型说：“秦哥哥，你别怪我。这次他失忆了，单单忘记了你，我不能让自己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心一慌，秦曹踩了对方的脚，慌张道歉。
　　“没关系。”对方很温柔，“走神了？”
　　秦曹沉默，对方揽住他的腰，笑，“要不要把脚踩到我的脚上？我带你跳。”
　　“不用，我可以。”秦曹摇头，没跳两步，猝不及防听到张颜怡在他耳边说：“他注定属于我。”
　　步子一顿，秦曹又踩了一脚到对面人的脚上，两次的失错让秦曹彻底断了跳舞的心思，“对不起。不跳了，今天状态不好。”
　　“好。”对方很体贴也很知道分寸，和秦曹初见感到的死板和严谨有些微妙的不同，但是并不违和，让秦曹的好感备升。
　　“刚才你和他说什么？”陶冶看着秦曹走出舞池，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见那个男人依旧跟在他身边顿时又感到分外不爽。
　　“啊？”张颜怡怔了一下，看陶冶的目光望着秦曹的方向，随意的说：“没什么，就是提醒了他一下鞋带开了。再跳一会吧，我还想再跳一会。”
　　“好吧……”
　　属于那个人的目光总算不再始终落在秦曹身上，张颜怡微微挑起嘴角。如何说她都好，只要这个人的目光可以落在她身上就好，哪怕只有一会一小会儿。

　　真实世界（四）

　　舞会好像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秦曹冷着脸离开。
　　“怎么走这么快？”张老爷奇怪的问，“小沈你也走啊。”
　　“有些急事。”“嗯，我送送他。”
　　沈？脑中一闪而过的记忆突然鲜明起来，秦曹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了。
　　沈家的大少爷，沈耀翡。
　　这个人看起来严谨古板了很多，但细看还是和以前有着些微妙的相同，因为气质差距太大，所以秦曹一时没能认出来。第一次遇到这个人时，他还一身贵公子的傲气轻佻又戾气的很，几年过去变化居然这么大。
　　这绝对是秦曹不想遇到的人之一。
　　“今天真是不宜出门，该听爷爷的话立马回家的。最不想遇到的两个人居然一同遇到了。”秦曹语带嘲讽，当年的事他没有算账，并不代表不介意。
　　沈耀翡无奈的苦笑，眼睛里似乎有悲伤和愧疚一闪而过，“我想为我以前的行为道歉。”
　　“不需要。以前的事我当初没有说，现在也不会，你大可以放心。所以，请你现在离我远点。”
　　“曹曹……”
　　“秦少就好。”秦曹打断他的话，“相信我，我虽然不会告发你，但我们绝对不会变成可以让你单叫我名字的关系。”说完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沈耀翡看着他上车然后逐渐消失，玩味的一笑，小声说：“谁说我们不会变成那种关系……曹曹。”
　　这不就有一个天赐良机……
　　是上天让我再次遇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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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坠的风声似乎还响在耳边，秦曹猛的睁开眼，刚刚做梦梦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些事了，昨天遇到的那两个人又把这些事情翻出来重提。
　　四点十三，秦曹打开灯看了眼闹钟，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入睡。
　　天空亮起鱼肚白，秦曹盯着太阳一寸寸升起……一直一直，直到闹钟跳起喧嚎。
　　“Sun医生吗？我是秦曹，想要预约一次心理疏导……尽快吧，最近事情有点多……好，谢谢。”秦曹挂上电话，让司机送他到Sun的工作室。
　　Sun是他唯一信任的心理医生，她已经很老了，开有一间工作室，手下有几个厉害的心理医生，现在除了一些非常特殊的人，她基本上是不参与心理辅导，她非常慈祥，秦曹喜欢听她说话。
　　“……大致经过就是这样，沈耀翡和张颜怡同时出现了，那些经历又蹦出来，我现在感觉非常不好。”
　　“这种不好的感觉具体是指的什么？哪里不好？你在担心或者焦虑什么？”Sun温柔的问，秦曹苦恼的摇头，让她不得不给一些提点，“担心颜怡会抢走陶冶？沈耀翡的出现让你害怕？”
　　细想这些好像都无所谓，但是秦曹依旧感觉不安心。
　　“……所以当年那件事还是给你留下了创伤，当时我就建议你来这里做一个长期的治疗，你不愿意，现在。”Sun笑，“刚好他们都来了，去尝试一下吧，打开心结。告诉自己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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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繁忙要不要去雪城放松下？”电话突然响起，陌生电话，秦曹犹豫了一下接起，对方如此说。
　　沈耀翡的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秦曹一听就知道是谁了。滑冰刀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但他可不确定沈耀翡知道。
　　“不去。”
　　“拒绝的那么快真让人伤心啊。”沈耀翡的眼睛微微眯起，“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年少无知办事猖狂迁怒于你，给我个道歉的机会好不好？”
　　“去尝试一下吧，打开心结。告诉自己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Sun的话突然浮现在耳边，秦曹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了沈耀翡的邀请。
　　雪城是本市最大的冰雪主题会场，它的旱冰场地也是最好的。秦曹当初答应的时候有些勉强，来到这里后隐约有了些激动和期待。
　　“秦先生。”侍者拿过一把钥匙递给秦曹，“房间钥匙。”那是他专属房间的钥匙，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都是他的私人订制。
　　秦曹接过钥匙，在侍者的带领下回到房间，挑挑选选最后拿了一套黑色银线的专用服装，配银灰的冰鞋。
　　从电梯直达会场，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秦曹就瞅到了会场中间金光闪耀的那个人。
　　这个金光闪耀并不是指那个人染着金发穿着金色的衣服全身金色，而是指他的滑冰技术，非常专业和漂亮，一点也不输于那些专业的旱冰教练，这样的人金光闪闪是全场的焦点，秦曹一眼就注意到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个人也转身看过来，一个迷人的微笑，“你来了。”
　　沈耀翡！
　　“嗯。”刚才的念头被泼了盆凉水，秦曹冷淡的回答，然后装作没看到他的欲言又止从他身边滑开，来了一个漂亮的旋转和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