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你[快穿](81)
李艳刚说到这里就气,“我当时第一眼没认出他来,自然是怕的不行。段勤雪昏过去的那段时间,我叔叔想上我的身,他想抢我的身体,你说我怕不怕?我一个普通人,怎么斗得过一个鬼。而且还是一个六亲不认,毫无人性的鬼。”
方修的目光落在苏酥的身上,他正拿纸巾擦着嘴,似乎对李艳刚说的话没什么兴趣,苏酥注意到方修眼中的困惑,便随意开口道:“他八字阴冷,又支见地户,一片金水不见火,因此容易被鬼神附身①,更不要说那个鬼跟他有血缘关系。”
李艳刚身子一抖,惊恐地看向苏酥,那光润玉颜在他眼里就像是鬼怪一样可怕,他颤着声音道:“你会算命?”
苏酥歪歪头,注意到众人似害怕似好奇的神情,打了个响指道:“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会抓鬼吗?”李艳刚迫不及待道。
苏酥伸出一根素白的食指晃了晃,“算命跟抓鬼可是两码事啊!”
李艳刚高昂的情绪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他痛苦不堪道:“我们走不出去,一定是我叔叔在捣鬼。怎么办?我是不是活着走不出去这个地方了?”
段勤雪白着脸,看向苏酥,“那我呢?我的体质容不容易被鬼附身?”
苏酥瞥了她一眼,摇摇头,等她眼里冒出喜悦之色后,他又道:“虽然不会被鬼附身,可是那鬼死了十几年了,怨气极重,不用附身,也能伤害到你们。”
从天堂掉落地狱,不亚于现在这种感觉,段勤雪嚎啕大哭,“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蔡向梦她们连忙去安慰她,被段勤雪一把推开,她哭红的眼里全是怨恨,“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说要来这里玩,我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那个鬼不缠着你们,要来缠着我!”
蔡向梦跟夏云面面相觑,夏云心里憋着气,遇到这事谁不怕,李艳刚的叔叔没伤害她们,不过是因为她们几个运气好,遇到的关兴思的爸爸关行。可是以后的事情,谁能想到呢?
段勤雪手脚发抖地去拿手机打电话,却发现信号没了,她哭的不行,“为什么民宿里信号没有了?明明之前还可以用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惊恐地发现信号确实没有了。关兴思急忙去厨房找工作人员,前台小妹擦擦嘴道:“哦,因为我们这边地方比较偏远,所以常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们不用担心!”
“那什么时候会来信号?”关兴思焦急道。
前台小妹摇摇头道:“这就不太清楚了,这信号有一阵没一阵的,没啥规律。”
关兴思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大厅,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都凉了大半,蔡向梦道:“我还准备打电话叫我爸妈找个大师来捉鬼的啊!现在怎么办?外面又出不去,里面又没信号,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大厅里一阵沉默,唯有苏酥啃苹果的声音特别清脆,他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灵动的眼睛看着众人灰败的神色,就像在看电视剧一样。
林一席被声音吸引,看向苏酥悠闲的模样,心里冒火,他们这群人怕的不行,可偏偏苏酥却这么没心没肺地开心,虽然他知道这不关苏酥的事情,可是林一席的心里就是不爽,大概就是那种别人都在难过,你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在那里开心,你为什么不跟着我们一起难过害怕。
这种毫无道理的埋怨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苏酥也很明白,所以当林一席眼冒火星看他时,他故意咔擦咔擦地吃的欢快,你不开心,关我什么事情?你是我的谁,需要我这么迁就你?
倘若林一席不是这样的脾气,苏酥看着他们被吓得不行的份上,还会小小地安慰一番,但是一看他这模样,苏酥就觉得自己干嘛要浪费表情在他身上。
方修看了林一席一眼,在他恼怒地要开口前,先出了声:“我们现在来理清一下思路吧!首先,这个林子里出现了两个鬼,一是关兴思的爸爸,二是李艳刚的叔叔。关于关爸爸,或许因为关兴思在,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只怨恨民宿老板刘德权,所以今天下午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他也不曾做出伤害我们的举动。他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刘德权身上。而李叔叔,这个鬼就有点难说。我没接触过他,但是听李艳刚的描述,他应该怨气很大,所以即便知道李艳刚是他的侄子,也依旧想要上他的身。而上他的身想要干什么,又是一个问题。”
李艳刚呐呐道:“上我的身,不就是为了复活吗?”
方修摇摇头道:“不一定。”他看向关兴思他们,“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当时关爸爸伸手去掐刘德权的时候,刘德权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今天下去,他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所以我想,恐怕他们现在靠自己是杀不了刘德权的。但是如果李叔叔附身在李艳刚身上,利用人的躯体去杀了刘德权,说不准就能成功。”
关兴思眼睛一亮,“所以刘德权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他?”
方修猜测道:“我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不可能逃脱出来的。而关于李艳刚跟段勤雪今天晚上乘车出不去,我觉得可能也是李叔叔在搞鬼。他们不想我们出去。”
“为——为什么?”段勤雪脸白的跟纸一样。
“绝大可能就是因为刘德权,他现在杀不了,只能依靠我们。”
蔡向梦有些紧张道:“我有个问题,关爸爸跟李叔叔的鬼魂在这里飘荡了这么久,而这里的游客来来往往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行动了?”
苏酥听着觉得有意思,顺口就回了句:“因为某种契机呗!”
众人紧张地看他,“什么契机?”
苏酥压低了声音,制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能够杀了刘德权的契机啊!”
李艳刚吓得嘴巴都发白了,“那他们会伤害我们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叔叔真的上了我的身解决了刘德权,他会不会就占了我的身体不走了?那我怎么办?”
苏酥道:“那到时候你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呗,这多好理解啊!”
众人:……emmmm好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你们放心,目前他们进不来这个民宿。但是如果你们踏出这个地方,那我就不确定了。”苏酥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半阖着眼睛,“关行的鬼魂对你们没有恶意是因为关兴思在,但是李莱就不确定了,他本身就是个恶人,死后更是煞气极重。哦对了,他还想吞了关行的鬼魂来增加自己的道行来着,不过关行很小心,两人势均力敌,所以暂且相安无事,不过你们出去要小心了。李莱第一次没成功,是手下留情了,第二次我可就不保证了。”
李艳刚倒吸了口气,“为什么你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苏酥咻地睁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慢条斯理道:“因为我——也是鬼啊!”
第100章 临溪有鱼16
一群人被吓了一跳, 噌噌往后退了好几步,连椅子都被掀翻了好几个,苏酥受不了地笑了起来, 趴在桌子上, 笑得身体都在发颤。
方修有些无奈地看他,苏酥又在逗人了, 怎么这么调皮?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柔声道:“他们被你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别闹!”
众人神色古怪, 面容扭曲, 关兴思颤着声音道:“方修,你过来,不要靠近他,他绝对有问题。”
苏酥揩去眼角笑出的泪珠,觉得自己的人设有点崩了,便勉强收回嘴角的笑,只是那双桃花眼波光粼粼,笑意满满, 那玉颜泛红, 恰如枝头李杏, 色彩姚丽而芬芳扑鼻。
方修没理他, 拿了纸巾递给苏酥,轻声道:“你笑起来很好看。”他黑色的眼眸写满了认真,瞳孔里倒映着苏酥小小的身影, 他的脸上带着笑,姿态绰约,风华耀眼。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只觉得是自己的脑子坏掉了,所以幻听了吗?
段勤雪尖声道:“方修你们是在调情吗?在这种时刻?Are you serious?”
林一席沉着脸道:“方修,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之前认识吗?”
蔡向梦倒没像他们反应那么大,苏酥说他是鬼,她是怎么都不相信,他分明是在逗他们玩,可是他们所有人都信了。
前台小妹跟其他员工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小声嘀咕着什么,蔡向梦移回目光道:“这个地方并不适合我们继续讨论,走,会房间去!”她顿了顿,看向苏酥,“你也一起可以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关兴思皱眉,他并不想要苏酥的帮忙,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来拒绝。林一席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率先上了楼,其他人则陆陆续续地跟了上去。
前台小妹看着他们上楼,好奇道:“也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脸色都那么难看。”
那司机抽着烟,心情还不是很好道:“肯定是在说刚才开车转来转去都出不去的问题,他们年纪轻轻,显然比我还害怕。”
前台小妹啧了一声,司机喜欢说大话,常常说事情的时候夸大其词,她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房间里,众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全都目光灼灼地看向苏酥,苏酥视而不见,随便拿了张椅子坐下,方修站在他的身边,靠在桌子旁。
蔡向梦道:“我觉得我还有很多疑问没解决,比如,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李叔叔他不害别的游客?为什么他们不能进这个民宿?”
苏酥觉得这个妹子很对他的眼缘,之前还帮着他说话,所以他很大方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你们忘了,你们进入的是非开放区,一般来说,在刘德权的一再强调下,没有游客会往那边去的。关行跟李莱死在那儿,被禁锢在那里,能走动的范围不大。只是很不幸的,你们腿贱,偏偏要往那里走。鬼魂嗅到了生人的气息,自然是狂躁激动起来。更不要说,关行还遇到了杀害自己的凶手。”
“那我呢?为什么那次我能逃脱?不是说他死了十几年怨气很大吗?”李艳刚小心问道。
苏酥眯了眯眼睛,“你脖子上的东西年代挺久了吧!”
众人看了过去,李艳刚从脖子掏出了那挂件,是个玉器,看不出是什么形状,不过温润剔透,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他道:“我妈说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曾经开过光。”
苏酥打了个响指道:“所以说你运气好啊,因为这个,他不敢硬来。”
李艳刚闻言,立马紧紧地握住了那玉器,塞回到衣领里面,捂着那儿心砰砰直跳。
夏云瑟缩了下,迟疑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这是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当然不包括方修。
苏酥翘起了二郎腿,坐姿很随意,“一个看戏人。”
“看戏?”关兴思拔高了声音,这算什么答案?
苏酥摊手道:“你们不觉得现在这场戏很有意思吗?一个是你爸爸,一个是他叔叔,而凶手就是这家民宿的老板,我真是想知道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刘德权要杀了他们两个。”
方修插了一句道:“我现在比较好奇关爸爸跟李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曾经认识吗?”
关兴思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从没听我爸提起过这个人,而且李艳刚不是X水人,他家跟我家隔了一个省。”
李艳刚也道:“我叔叔以前从没出去过,那次拿了我家钱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了,我想他们应该是在这里认识的。”
方修食指轻点着唇瓣,若有所思道:“那你叔叔为什么来这里?难道也是因为锦鲤的传说?”说到这儿,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苏酥,他的唇瓣微微弯起,粉润柔软,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